奴隸帝國 第三卷 第三十章 意外之刺
    東路玉龍軍。

    幾匹受傷的戰馬只奔出幾丈,便被牢牢綁在路旁小樹和石頭的絆馬索絆倒,重重摔倒在地,先前幾名僥倖未摔下馬的哨探這次卻被更重地從馬背摔出,好在訓練有素,凌空一個翻身漂亮地落向官道,落地處卻是一空,直直向早已挖好的陷坑落下——

    「啊!」陷坑中早倒插滿拳頭粗細的削尖樹枝,有幾名哨探橫著落下後只發出一聲淒厲慘叫,便再無聲息。有一兩名卻是雙腳先落下,被銳利的樹枝刺穿足底,貫入半尺,再倒在削尖樹枝,胸部被刺入寸許,又不致死,饒是久經訓練鐵打的神經,未立時昏厥,口中卻忍不住發出一聲又一聲刺耳的慘叫!

    「我說阿狗,你這手也太殘忍了些。不過聽那些兔嵬子們這樣慘叫,鬼嚎似的,也著實過癮。」遠處,霸天小聲地對一名特戰隊員調侃道。

    「大隊長!好戲還在後頭呢。」叫阿狗的那名特戰隊員也小聲應道。

    摔在地的四名哨探剛爬起身,便聽弩機一響,立時栽倒在地。這些特戰隊員本是射術極好的獵戶,再經訓練,在這樣近距離下,幾乎眼到手到,一弩一個。

    秋水扁聽到中伏哨探在陷坑中聲嘶力竭的慘叫,立知有異,「準備戰鬥」的命令剛下,六千玉龍軍在半里外便訓練有素地向兩側山坡展開隊形,準備搶佔制高點接戰。

    標準的教科式的反應這次卻遇到大麻煩——那些向左側山坡急衝的玉龍軍戰士,還有幾丈便得山頂。黑暗中就算點著火把也有許多看不清的地方,況且為搶佔高點行很急,不知誰踩到一根樹枝,拉動一條粗繩——

    只聽方「嘩啦啦」一陣響動,一處用來支撐著幾根粗大橫木的木樁被拉倒,頓時橫木連同面堆積的百大小石塊立即翻滾而下,越滾越急,最後挾裹著飛沙走石,一路當頭向登山的玉龍軍罩下!

    密密麻麻的玉龍軍頃刻間便被砸死砸傷百人。急看山時,只見隱約有人影在晃動,一名小隊長立即叫道:「弓箭手射擊!」

    爬到半山腰的弓箭手張弓引箭,向山頂射去,壓制「敵軍」的攻勢,卻見那些人影根本不射閃,中了箭仍是搖來搖去。

    霸天等人在遠處看得肚皮笑痛,那些「人影」不過是用乾草紮成人形,用樹枝撐在山嚇人而已,只怕此時全身被射成刺蝟了。

    右側山坡,玉龍軍也基本得到相同的遭遇,死傷近百人,耗費了弓箭手不少箭枝,嚇得玉龍軍戰士走路都小心翼翼。

    待得山頂發現原是草人,一些玉龍軍戰士氣得吐血,揮刀便砍——

    「嗖!」被砍倒的樹枝引動了暗藏的機關,不遠處數根被扭彎的樹枝以驚人的彈性和速度將削尖的木棍射出,猝不及防的玉龍軍戰士又有數人死傷!

    接下來類似的情形很多:有些玉龍軍士兵搜索中被陷坑所傷…,有些則被小機關射出的尖木棍所傷…,若是火把聚集人多時,前面的山坡便有十幾道弩箭射至,每次總會死傷幾人十來人……,如此種種,不一而足,殺傷的人數不多,給玉龍軍造成的心理壓力卻無比沉重——

    試想若一個人總是揮舞著刀劍和看不見的敵人戰鬥,無論是誰都會鬱悶甚至瘋狂的……自由軍特戰隊就像一隊幽靈,神出鬼沒,利用這一段所有能利用的東西,給予玉龍軍士兵沉重的打擊。

    華映宏在給特戰隊講授的第一句話便是:「戰爭就是利用一切條件達致目的。特戰便是用最少的兵力和代價達到最終目的。」自由軍之前幾仗火燒、迷香等法無所不用其極,對於習慣於真刀真槍拚殺、以絕對實力取勝的玉龍軍來說,這是不可想像的。

    ……

    秋水扁聽到士兵的報告,猶豫再三,下令向秋雷發出「遭遇阻擊」的信號,停止推進——在不到一里的路程,他手下精銳的玉龍軍士兵折損近四百人,連敵方的影子都沒看到。他可不想第二聯隊的士兵再不明不白地損失。

    一切只等天明再說。

    盤龍嶺。

    秋雷率「一線天」返回救援西港的玉龍精騎一千餘人奔行了盤龍嶺,事態緊急,步兵只能容後跟。

    珍寶島孤懸海外,本地不產戰馬。一應馬匹只能從玉龍國內運來,耗費驚人,而島地形複雜,不太適合騎兵作戰,故騎兵甚少,通常一個大隊只配備一小隊精騎。秋雷的直屬大隊也不例外,此時加親衛能湊夠一千餘騎,還得益於謝戰的第二中隊攻鐵礦營時,因騎兵不擅攻堅,未帶馬匹。

    若在平地開闊地形,這一千餘精騎與萬步兵對陣,除非敵手有大量長槍兵和強弩,否則未必會輸。但在這丘陵官道,除了行軍快速外,騎兵的作用大打折扣。

    盤龍嶺的地形有點像盤腸道,呈連續不規則的「」形。若是白天,便可看見官道像一條群山中蜿蜒盤踞的巨龍。

    在盤龍嶺中段一處險要之地,左側是深淵,右側是數十丈山坡和峻嶺,玉龍精騎一來先前來時,已佔據過制高點,掩護大隊通過,並無異狀,二來此時回程心急火燎,也顧不得許多,便放鬆了警覺。

    就在玉龍精騎臨近「」形拐彎要害處時——

    「動手!」右側山坡一道清晰的女聲傳來。夜空中,這道女聲壓過了奔騰的馬蹄聲,不帶一絲殺氣,反而有種令人渾身酥軟欲醉的動人感覺,正是桃花仙子雪纖纖的聲音。

    近三百魔教弟子在右側山坡頂現身,石塊如飛蝗般向下砸來!

    猝不及防之下,儘管玉龍精騎反應也快,飛速以盾牌格擋、推卸飛石,但魔教弟子都是精選入品的高手,真氣貫注加高處下拋之勢,一時間玉龍精騎人仰馬翻,數十人馬當場死傷!

    「長征率一小隊攻嶺,其餘人衝過去!」處於隊列中段的秋雷果斷下令。此處不過數十丈,快馬數息之間便可通過。雖面有山石攻下,難免死傷,為救西港,卻也顧不得許多了。

    自由軍在此設下阻擊,分明是拖延秋雷的回援時間,對西港志在必得,故絕不宜在此糾纏。

    大隊再衝時,峰頂數十道火箭已破空射下,不是射人,而是射向前方十餘丈處的拐彎處——

    熊熊火光燃起——藉著火光,前面急馳的玉龍精騎看見原本平坦,足有兩丈多寬的官道,此時堆滿了泥土山石,面還有成捆的稻草和枯枝,想是澆了不少油類,火箭射去便迅速燃燒起來,在官道騰起一條數丈長、丈餘高的火龍,還綿延到右側半坡之。

    「吁——吁——」玉龍精騎反應奇快,立即齊齊勒住急馳的快馬,堪堪在衝近火堆時停下來。整個隊伍絲毫不顯混亂,顯出訓練之精。

    「後隊變前隊!撤出半里,攻嶺後再走。」秋雷見大火斷路,雖心急卻也無奈,不把坡頂的阻擊敵軍殲滅,便無法滅火前行。右側山坡不過幾十丈,坡勢也不似「一線天」那般奇陡,不難攻下。

    玉龍精騎後隊變前隊,迅速退走。

    秋長征率領的小隊,躲閃著已彎腰攻二十餘丈,又是一陣石塊和箭雨落下,造成數十人死傷,無奈之下射在一些大石死角後,攻勢一挫。

    「石頭箭枝節約著用,准一點。」雪纖纖淡淡道。這些聖教弟子沒有打仗經驗,只圖高興,忘了此次阻擊的目的只是拖延時間,不是殺傷玉龍軍,很快就把先前到處收集的石頭用了一小半。此時還離辰時還早,若是很快變成肉搏混戰之勢,以玉龍軍表現出來的精銳戰力,只怕聖教弟子難免不少損傷!

    聖教欲爭天下,光靠有大批武功高強的弟子是不行的,要學習的還有很多——雪纖纖一念至此,不禁又想起華映宏那雙充滿智慧的深遂虎目和那只帶給自己異樣感覺的右手大掌……

    以火斷道之法,便是雪纖纖從自由軍夜襲連營之戰學來。若是單以箭矢人力阻擋,只怕自己這三百高手一起堆在道也達不到如此立竿見影的效果。戰爭——確實不似武林中人好勇鬥狠。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雪纖纖絕世芳容掩不住遺憾之色。

    秋雷調集高手,正準備一舉拿下右側山嶺。西港失陷的信號已經升起——

    辰時,天色已經大亮。

    聚寶鎮以北三十里便是海灣,自海吹來的風略帶著腥鹹的味道,聞起來卻是令人舒暢莫名。

    緊張了一夜之後,柳雨菲靠在華映宏懷中甜甜睡去。吹彈可破的玉容猶自掛著一絲滿足的微笑,曲線動人的嬌軀幾乎全縮進華映宏的懷裡,似一個酣睡的小女孩一般,彷彿天塌下來也沒有什麼可怕,自有寬厚的肩膀替她扛起來。

    如此艷絕天下的嬌娃,一位身世可憐的亡國公主,將終身交付給認識不過數天的華映宏,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或許這便是緣,緣之一字,妙不可言。

    其時華龍大陸的風氣,禮教與放縱並存。素不相識的青年男女之間,多是客客氣氣地「公子、少爺、小姐、姑娘」之類稱號,頗具禮儀之風。一旦心有所屬,卻又無所顧忌,大膽之處,令人咋舌。

    自漢以來,煙花柳巷、花月閨闈乃至禁宮大內,無數風流韻事廣為流傳。大唐初建時,便承繼其風,據聞柳隨風大帝除三宮六院,才女仕人、宮娥綵女千人外,江湖武林還有紅粉無數。行下效,造就華龍大陸一方面重禮儀教化,另一方面又不失淫靡之風。一些以清流自居的衛道之士,已有「濫漢髒唐」之說。

    柳雨菲心性單純,只覺喜歡便是喜歡,一旦芳心有屬,於人前人後便再無保留,雖有羞意,卻毫不掩飾——這也是華映宏心中對她著實愛煞的原因之一。「菲兒」也是如此個性鮮明的女孩。

    儘管一夜未睡,華映宏仍顯得精神抖擻,固然有體內混元真氣不停不息運轉之故,也因不斷傳來的好消息所激——

    西港戰事,在海天青等人攻進東門後,半個時辰內便結束主要戰鬥。那些警衛隊在目睹萬自由軍的威勢後,紛紛投降。秋登輝所率水師在被十倍於己的重重包圍中拚死力戰,給自由軍造成三百多人的傷亡後全部戰死。西港共殲滅玉龍水師一千人,俘獲警衛隊二千人,繳獲兵器、物資、糧草無數,還有十分寶貴的五艘戰船和二十艘衝鋒舟。

    不僅如此,海天青、葉知秋率直屬大隊精銳七百餘人,強行軍四十餘里,在卯時三刻便趕到盤龍嶺,會同雪纖纖所率魔教弟子,將快要攻嶺的玉龍軍壓制下去。隨後赫連樹、肖戰鋒、魏不群中隊不久趕到,將盤龍嶺牢牢控制在手中。

    盤龍嶺之戰,秋雷所率三千精銳,在地形極為不利的情況下經過苦戰,包括傷者估計只剩二千人不到,退往一處山頭暫時休整。魔教弟子居高臨下,佔盡地利也有近百人死傷,可見戰況之烈。

    秋雷已是處於盤龍嶺和一線天之間不到十里的籠中傷虎,缺糧少水,全殲指日可待。西港城業已被龐義中隊和六千預備隊控制,掃蕩周圍小鎮警衛隊不過輕易之事。這兩處戰局已可令華映宏放心。

    華映宏仍不敢怠慢,反覆仔細推敲盤龍嶺和一線天之間的地形,確認除極少數高手可能翻過重重高山峭壁逃走外,大隊玉龍軍根本無法逃走。遂傳令海天青等人緊守不攻,展開勸降宣傳,密切注意秋雷軍動向即可,以飢渴來削減玉龍軍的戰力,最後再予以全殲。受傷的虎最是兇猛,華映宏不願一時心急反被虎咬,損傷自由軍戰士寶貴的生命。

    當然敢作出「困死秋雷」的決定,在於另一場大捷——林志的第二大隊和三千預備隊依靠地形之助,頂住了謝戰瘋狂的進攻,迫使謝戰不斷抽調鷹愁嶺防守高山族方向的力量。在鷹愁嶺只剩下一個玉龍軍小隊的時候,原本一直佯攻示弱的高山族人在苗幽蘭和穆山柱的帶領下,以兩千精銳戰士突然發力,一舉將留守玉龍軍小隊全殲,連專掌信號煙火和信鴿的通訊兵都被全殲。

    鷹愁嶺打通的消息,因而也未傳出。

    謝戰剩下的一千餘玉龍軍被十倍於已的高山族人和自由軍兩面夾擊,拚力死戰,在造成數百高山族戰士和自由軍死傷後全軍覆滅。林志、苗幽蘭、穆山柱發出的勝利信號,令華映宏大喜過望。

    除留下一小隊自由軍和一小隊預備隊駐紮鐵礦營外,華映宏傳令林志、苗幽蘭、穆山柱將大部隊全部帶回聚寶鎮休整,準備進行下一個更大的計劃。

    鷹愁嶺的戰果遠遠超過了他的估計——如果謝戰堅守鷹愁嶺,將牽制林志大隊不敢動彈、高山族擋著無法出山。苗幽蘭雖佔居高臨下之利,但高山族境況已經夠淒苦,不到萬不得已,華映宏不願請高山族強行攻堅,那樣將犧牲大量寶貴的青壯戰士性命。華映宏甚至還記得自己詳細解說行動計劃的時候,將這個意圖給苗幽蘭解釋得非常清楚,這位不遜柳雨菲絲毫的絕世美女清亮的美眸中閃過異樣感動的光芒……

    但如此一來,聚寶鎮便只有劉禮濤大隊和特戰隊可用,卻要面對即將到來的北面玉龍水師六千人、東面靈寶玉龍軍六千人,不論單兵戰力差距,就以數量而言,也是處於絕對下風。儘管他也有對策,應能堅守聚寶鎮待西港戰事結束再圖良計,但與目前的大好形勢相比,可謂一個地下,一個天!

    更讓華映宏高興的是:據林志報告,謝戰一把刀「血戰三式」威力無倫,在包圍圈中左衝右突,高山族和自由軍戰士僅死在他手下的便有數十人。他親眼看到苗幽蘭趕到出手,僅僅兩招,便將謝戰籠罩在一團光芒四射、似是千百朵梅花的劍光中,氣絕身死。以謝戰六品以級數的功力,華映宏自量以「破天三式」全力出手,恐怕也至少需要十招以才能建功,不由暗暗高興多了一個武功高強的盟——自由軍目前最大軟肋非是人少,而是缺少真正高手!

    霸天率四百名特戰隊員,利用黑夜將靈寶方向六千玉龍軍硬生生阻住,給了聚寶鎮從容佈局的更多時間。珍珠場的一千警衛看到雲沙浪手中喬玄的人頭後,不戰而降,四千多男女奴隸獲釋……,好消息一個接一個而來,怎能讓他不興奮?

    看看懷中的絕色美人,華映宏忍不住低頭輕吻那雙紅潤誘人的櫻桃小嘴,品味著那柔軟動人、如觸電擊的美妙滋味,但覺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柳雨菲在四唇相接的一瞬間便醒來,閉著美目,輕啟香唇,芳香的丁香小舌微吐,在華映宏的唇輕輕靈活地舔括著,彷彿一個頑皮的孩子一般,帶給他心中莫名的顫慄和悸動……

    良久,唇分,眼睜,柳雨菲飽含萬千柔情的鳳眼凝視著華映宏,口中低低喚道:「哥!菲兒好喜歡躺在你懷裡,不想起來。」

    「菲兒!」華映宏忍不住再摟緊懷中美人兒,又一陣口舌交纏,狂吻半晌才放開道:「該去鎮長府了,遲了又會被呂老哥他們笑話。」

    華映宏、柳雨菲和柳蘭柳菊一行二十四騎呈兩騎齊頭並進的隊列行進在南門通往鎮中心的大街。華映宏和柳雨菲居於正中,柳蘭柳菊雙騎隨後,前後間隔一馬身的距離各有十名直屬大隊最精銳的戰士護送。

    聚寶鎮初定,大小勢力錯雜,必要的防備還是必需的,但華映宏又不喜前呼後擁的陣勢,從南門大營到鎮中心的鎮長府,不過兩里多,便只帶了二十名精騎。

    大街已有不少行人,街道兩邊一些店舖老闆正忙著張門準備營業。畢竟不管軍隊打生打死,平民百姓仍是要生活的,自由軍也未實行管制,盡量保持聚寶鎮的繁榮是華映宏和呂經緯等人共同商量後的決定,不僅僅是一個姿態,更是自由軍發出的信號——自由軍並不是一群粗鄙不堪、燒殺搶掠的造反奴隸,而是既有能力打好仗、又有能力給控制的地區帶來更幸福和平生活的新式軍隊。

    儘管這會給敵對勢力造成可趁之機,相比長遠的考慮和利益來說,這卻是值得的。

    行人見到衣甲鮮明的自由軍騎隊都遠遠閃開了,許多人駐足注視騎隊中間的四人——三個美艷不可方物的絕色美女,一個身材雄偉、面容普通卻渾身散發懾人氣勢的青年男子,引起了旁觀者的指指點點,猜測著三人的身份。

    更有些人對柳雨菲三女的絕世芳容驚為天人,目瞪口呆,連手正在做的事都忘記了——一個夥計模樣的青年正端著一塊卸下的店舖門板,似是被柳雨菲既是高貴又不缺乏靈動生機、無比動人的綽約風姿迷呆了,門板自手中脫落,正砸在腳背,「啊!」地不禁失聲痛叫,抱腳直跳,引得旁人哄堂大笑!

    華映宏側頭對柳雨菲輕笑道:「菲兒,蘭妹菊妹,下次出來你們最好把面紗蒙,否則引起交通混亂倒罷了,若迷得人家掉了一地眼珠子,可不是罪過?」

    可不是麼,一路無論男女,幾曾見過三女這樣的天姿國色?一個個眼珠瞪得又圓又大,就像要掉下地似的。

    「撲哧!」柳雨菲十餘年來為逃避玉龍密諜,輕易不敢在人多處現身,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絕色芳姿倒極少展露人前,否則聲名遐爾、為華龍大陸津津樂道的「十大美人譜」定有一席之地。今次在眾人面前亮相,引得人人駐足行注目禮,饒是並無虛榮之心,芳心也難免高興。再被愛郎別緻的方式一誇,忍不住開顏一笑。

    這下可壞了,那些旁觀之人彷彿都覺著柳雨菲這一笑便是衝著自己來的一般,說不出的嫵媚誘人,不少定力稍差的男子腳下一軟,竟是癱倒在地!

    眼見已拐過鎮中心十字路口,前面十餘丈便是鎮長府門,華映宏卻聽得背龍呤刀無故一顫,發出「嗡!」的一聲龍呤——

    心中警兆一現,口中不禁疾呼:「菲兒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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