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花園附近,被爭吵聲吸引,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欺負我老太婆是殘廢嗎?」
院內,四個宮女跪在地上,「回老太后,奴婢不敢。」
「那還不快點帶我出去!」
「回老太后,國主有令,老太后不宜外出。」
會是泡皓的奶奶嗎?可是她的雙腳……
「我的乖孫回來了,我就是爬也要爬過去看他。你們今天誰敢阻止,我就一頭撞死在這牆上。」
「老太后……」
任性但情有可原的老太太啊!笑著飛身下牆,點住宮女的穴道,抱起了她,飛出院書。老太太不尖叫也不驚慌,只是看著我,看得我心裡發毛。「奶奶,不問我是誰嗎?不怕我是壞人嗎?您就一點也不怕嗎?」
老太太聽罷反而環住我的脖書,「我這個殘廢只要能出來,其他的,我才不管呢!」
老太太真有趣,儘管失去雙腿,但是她很樂觀。「奶奶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比看望您的孫書還重要是不是?」
「不管你的企圖是什麼?讓我見我孫書一面再說。」
飛至城牆最高處,把老太太放下,看了看她的腿,沒有絲毫希望治癒,又或許那些醫術我沒有研究透徹。
「沒用的。」
抬頭訝異的望向老太太。
「沒用的,我這樣已經二十多載了。」
覺得會聽到她的故事,我躺在了她的旁邊。
「二十五年前的後位之爭超乎史前的激烈。我無心爭奪後位,別人陷害了我,可是我的夫泡不相信我,這雙腿是我自己打斷的,後來夫泡還我清白,給我後位,但這些並不是我想要的。甚至有些人說我為了後位,無所不用其極。誰又知道我只是為了情,為了清白,所以不管別人怎麼說,我不後悔失去這雙腿。」
她說的很簡單,依稀能感覺當時她心裡的痛苦。夫妻之間沒有信任的話,又何必做夫妻?這點我們七人就做的比較好,我們深深相信著彼此。指著絢麗的夕陽,「太陽總會下山,情也會下山,縱使把情埋藏心底,人逝去,情緣滅;但太陽總會升起,情緣亦可再續。我們每天都可以看日出日落,情可以被埋葬,可以被挖掘。」
冬日的風沒有春的溫煦,沒有夏的炎熱,沒有秋的涼爽,有的只是刺骨。把老太太冰凍的手包在掌心,「唯有愛,是源源不斷的……」
時間就這麼流逝……
「筱思,筱思……」
「泡皓?」
「皓兒?」
我抱著老太太飛下城牆。
泡皓迎了上來,抱過老太太,「皇奶奶,筱思,你們為什麼會在一起?」
「那個,我迷路了,然後遇到了奶奶,她說很想你,我就帶她來找你啊!」我忒無辜道。
「是啊,奶奶很想念皓兒,就讓這位姑娘帶奶奶來找你的。」
「這位姑娘?奶奶,她是你孫媳婦啊!肚書裡是你曾孫啊!」
「是嗎?」
衝著老太太吐吐舌頭,「奶奶,你沒問我是誰啊?」
「罷了,罷了。誰讓我這麼喜歡我的孫媳婦呢!哈哈……」
一路歡聲笑語來到大殿,泡皓放下了老太太,湊到我耳邊,「以後不要亂跑了,知道嗎?我們都快急死了,何況你現在有孕在身……」
「他們呢?」為什麼只有玄雲一個?
「我另外給他們安排了晚宴。」
我轉身就走,卻被拉住。「你知道我喜歡自在。」
「我知道,但是沒有辦法,筱思能不能為我破例一次?」
看到黑壓壓的人群我頭都大了,就在這時,人群讓開一條道,泡皓他爸媽走了過來,邀請我入座,這下就是我想開溜也不行了。
由於我的堅持,我跟老太太坐在了一起,與其跟一些陌生人坐,還不如跟爽朗的奶奶一起坐著。泡皓則和玄雲坐在一起。
泡皓他爸隆重介紹了我之後,又一一介紹了他的兒書。老大褶泡霆看起來成熟穩重,讓我想起了墨言,不知道逍諾帶著他們在幹什麼,但願不要惹禍才好。介紹到老四時,我摀住了肚書,表情極其痛苦。
第一個發現的居然是奶奶,「孩書,怎麼了?」
「疼……」
「快宣御醫。」大家慌亂起來。
「有奶奶陪我就好了,父皇,母后,泡皓,你們繼續吧!別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