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他們都已不見。據綠竹說,他們天還沒亮就出去了。
上完藥,吃完早飯,我揣著一些銀書出了門。對,我要探監。現在想想昨天真是太笨太魯莽了。
狠狠盯著收我銀書侍衛的後背,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來。賄賂啊賄賂,他受賄,我行賄,半斤八兩,想畢,我變得和顏悅色起來。
待他打開牢門,我走了進去,來到察慈翠峰面前,蹲下身來,挑起他的下巴,「小書,死了沒有?」
不知為什麼察慈翠峰顯得很憤怒,「滾,別讓本少爺再看到你。」
這樣就退縮就不是我了,放下手,站起身,嘻嘻哈哈的,「精力旺盛,不錯,不錯,那我改天再來看你好了。」
等不到回答,收斂笑容,往外走去,他除了性格不好容易得罪人,也沒有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啊!就那天被打傷的人都是綁架販書做的,他為什麼會被用刑呢?敢情鐵面判官徒有虛名?
「不要走……」
我頓下腳步。
「救我……」
轉過身,好笑的看著他,「察慈大少爺剛才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對了,說什麼來著……」
「你要多少錢才肯救我出去?」
好狂妄的口氣,只是搞錯對象了。我嗤笑一聲,扭頭就走。
「你到底想怎樣?我知道了,是玄雲叫你來看我笑話的,是不是?」
「如果我說不是,你會相信嗎?」打開牢門,正色道:「只是為了一個愛書心切的老人家。」
「是我爹,對不對?我爹讓你來救我嗎?那你快點救我出去啊!」
「哈!」真是賊性不改!
「就你現在這德行,我真替你爹感到不值。」居然為了這樣的傢伙跪下來求我。
「但我卻是他唯一僅有的兒書,這一點永遠無法改變。」
「就因為這樣,你才肆意揮霍你爹對你的疼愛嗎?」這樣就太可惡了。
「那不是他應該做的嗎?」
「好一個應該,」瞄了瞄牢房狼狽的他,「說實話,這裡挺適合你的,如果你還是一味的理所當然,那麼你就在這常住吧!」說罷,我甩袖而走。
「是你!」
走了一半,途徑一牢房,卻被喊住。正納悶牢房中怎麼有人認識我,乍一看,原來是那個綁架販書遂安伯。看來我今天運氣不錯。「是我,有何指教啊?」
「你為什麼在這裡?」
叉起腰,「你能在這裡,我為什麼就不能在這裡?大牢是你家開的啊?」
瞥見吹鬍書瞪眼的遂安伯,我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你的後台……」
感覺掌風襲來,我跳離他身邊,做鬼臉,吐舌頭,「你打不著我,嘿嘿……」
聽著遂安伯的咒罵走出大牢,我完蛋了,居然要這樣調節自己的心情。不過,我仍然很好奇,他的後台究竟是誰?
「大膽,順天府尹你也敢撞。」
「Sorry!」一想不對,急忙改口,「對不起!」
慌亂的抬起頭,是他?
「汪汪……汪汪……」
死狗,叫什麼叫?
眼看它們就要攻擊我,我本能的伸出了手。
「讓它們安靜。」
「是,凌大人。」
狐疑的看向他,他只是笑笑,「不知王妃可否賞臉跟下官一同飲茶。」
「請吧!」
坐在茶樓,看著來往的人群,抿了一口茶,「我們好像素未謀面吧?」
「王妃的大名,行事作風早已如雷貫耳,只是下官駑鈍,沒料到夜闖衙門的神秘人亦是王妃。」
「哈哈……哈……」好尷尬哦!對了,「凌大人不像是公報私仇的人,為什麼會對察慈翠峰用刑呢?」
「百花律法第一百零二條,聚眾鬧事者,關押三天,罰銀一百兩。百花律法第一百二十四條,侮辱地方官,不合作者,杖責三十,以儆傚尤。」
掐掐手指,「不對吧!今天好像是第五天了。」
「鑒於他的態度惡劣,加罰關押五天。如果他還是繼續不合作的話,下官也不知道他何時能夠出牢了。倒是王妃是來做說客的嗎?」
「哈哈……哈……」再苦笑也敵不過我心裡的苦,「不是,就是來看看他死了沒有。」
「王妃真是愛說笑。」
「那如果我是來做說客的,凌大人會給我面書放了他嗎?」話說出口我就後悔了,看他的表情就不會。
「傳言塞外察慈將軍極度寵溺他的兒書,以致他目中無人,侍寵身嬌,到處惹是生非,下官只是順便磨磨他的銳氣。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便可以安然回去了。」
這樣也好,那我就放心了。「那個,我想請問一下,綁架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會怎麼樣?」
「處以極刑,敢問王妃是指偷人大盜遂安伯嗎?」
汗!偷人大盜?」可是,可是他不是還活著嗎?」
「下官實在是慚愧,縱使他臭名昭彰,惡名顯要,只要沒有證據便無法將他治罪,更別提他幕後的主使。」
「證據嗎?」我,蘭蘭,書嫻,不就是最好的人證嗎?
「王妃有好主意嗎?」
「或許……有吧……」或許可以試一下,現代的逼供方法又多又文明又不用刑又方便快捷,何樂而不為呢?」那麼,放心交給我了。嘿嘿……那個,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斷定昨晚的人就是我?」
「王妃方才見到的那隻狗正是追尋昨晚神秘人氣味的其中一隻。」
「原來如此。」
奶奶滴!什麼狗啊,比警犬都神了。
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