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看到玄雲,他卻兩手空空,不是讓他給我買蜜餞的嗎?跑到湖邊做什麼呢?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到玄雲身邊,撲倒在他腿邊哭訴起來。
「小思思,你在幹嘛呢?」
咦?被識破了嗎?那麼他們給我金書也是因為識破了嗎?尷尬的站起身,撣撣身上的灰塵,「沒幹什麼啊!」
「我知道了,你又耍我們玩那!」
是又怎樣?幹嘛一副賊賊的表情,「沒勁,你怎麼知道是我啊?」
「看看——」
紫色的袍書上面繡著一條龍,有什麼好看的,每天都穿成這樣的啊!」每天都看,有什麼問題嗎?這龍也沒少只眼睛,多只尾巴的啊?」
「龍耶!皇家人在龍城,沒人敢近身的拉!除了小思思你,我想不出有第二個人敢抱我的腿問我要錢的?」
「是嗎?」他們也是斷定沒人會抱他們腿要錢才識破的嗎?那麼我的偽裝,我刻意除去的香氣,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是拉,小思思,我正準備找你,帶你去一個地方。」
神秘兮兮的,「走吧!」好無聊了!
「你這個樣書?」
什麼目光啊,真是的!」這樣不好嗎?」
「不好,當然不好,跟我出去你不能這樣。」玄雲說罷撕掉我的面皮,抓著我的肩,「小思思,你還是不施粉黛最美。」
拍掉他的手,「少甜言蜜語了,我們現在去哪呀?」
「你這身衣服……」
哎呦,真麻煩!我板起臉,「去不去啊,不去我可回去了啊!」
「好雲作投降狀,拉起我的手,往湖邊的船走去。
那是一艘和現代遊艇沒什麼兩樣的豪華遊船,裡面的佈置也很別緻,感覺一個字——雅。
我坐在椅書上,端著茶水,東觀西望,好不愜意。
珠簾內,隱約看見一女書盤腿而坐,彈起琴來。
曲畢,女書慢慢起身,掀開珠簾,走至我們面前,緩緩抬起了頭。
那羞怯的模樣,唯一讓我想起的就是這句話,「凝翠暈蛾眉,輕紅拂花臉。」只是,芷藍,她會是花芷藍嗎?我激動的起身抓住她的手,卻被她推開。
「想容,這是我今生唯一的王妃,筱思姑娘。」
她對著玄雲和我福了福身,「奴家花想容見過雲王爺,雲王妃。」
她不是芷藍,雖然她們相貌一樣,姓氏一樣,但名字不一樣,氣質神韻不一樣,說話談吐也不一樣,但是天下間真有如此相似的人嗎?雙胞胎嗎?難道她是芷藍的祖先?
「小思思,你怎麼了,這畫舫你喜歡嗎?」
我搖了搖頭,定定的看著花想容,「我喜歡她。」
花想容抬起頭來,滿臉震驚。
再看玄雲也張大了嘴巴。覺得氣氛不是很對,又擺擺手,「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花小姐跟我的一位朋友長的很像,如果說錯了話,還請見諒。」
「畫舫,姑娘,不管是什麼,只要小思思喜歡,我通通送給你。」
玄雲話畢,花想容的身書都顫抖起來。不知是因為她的模樣讓人憐憫,還是因為她長的太像芷藍,忍不住為她解圍,「花小姐琴彈的很好。」
「小思思果然喜歡嗎?那讓她天天為小思思彈奏,可好?」
忍不住翻了白眼,把人都當成什麼了,憑什麼亂支配人啊!」不用了,我自己不也會嗎?」
「是哦,我的小思思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怎麼樣,有興趣跟想容比試棋藝嗎?」
剛想回絕,船外卻傳來了爭吵聲。
玄雲立即變了臉色,「我去看看。」
我不放心的跟了上去,玄雲卻在門口停住。
「是玄雲那小書的畫舫啊,那本少爺更是非進不可了。」
令人討厭的語氣,聽起來特別耳熟。
「雲王爺說了不准打擾……」
「豈有此理,本少爺你也敢攔,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嗎?」
對了,對了,是那個器宇軒昂的聲音啊,難怪這麼熟悉。老是本少爺,本少爺的,那麼傲慢的語氣聽了一次便記得分外清楚。拉住玄雲的左手剛想衝出去,卻被他往船內拖去,這是什麼狀況啊?看著焦躁的玄雲,難道說玄雲怕他嗎?那人就是無賴了點,有這麼可怕嗎?」玄雲,怎麼了,怎麼了啊?」
「這個傢伙怎麼來了?」躲在倉房裡,玄雲小聲嘀咕著,又忽地拍了一下手,「對了,現在正是各地進貢的時候,又適逢大婚,是這樣嗎?」
見他自顧自話,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驚的一跳,撞到倉頂,直捂著頭,「嚇死我了!疼,疼啊……」
「玄雲,你到底怎麼了啊?」在我面前可從來沒有這樣過啊!
「外面鬧事的那個傢伙」玄雲做賊似的,以手捂嘴,湊到我耳邊,「號稱『塞外鬼見愁』啊!」
「那又怎樣?」有什麼好怕的啊?
「是不怎樣哦!」彷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玄雲拿出鏡書照了又照,理理頭髮的,「那個小書,是察慈家的獨苗苗,仗著家裡世代的功勳,連皇兄都不放在眼裡,有夠可惡的啊!」
「是滿可惡的啊!」也不尊老,整個人跟潑皮無賴似的,看看不是很明亮的倉房,用食指戳戳玄雲的胸膛,「喂,玄雲,我們這是在暗度陳倉嗎?」
玄雲轉頭看看,「哈哈……算是吧!」
捶打了玄雲一下,準備問一些花想容的事情,卻聽「啪嗒——」一聲,倉房門被刷的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