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到了一個山洞口,小白停了下來跳到我的肩上「吱吱」「吱吱」的叫喚起來。
「吱吱,是你嗎?又給我送吃的嗎?」洞內傳來一個蒼老但又雄渾有力的聲音。
小白叫吱吱嗎?我鬱悶。
人說好奇心能殺死貓。是,我也這麼認為的,因為好奇我走進了山洞。洞內一片亮吧,但又瞬間驚呆。我好像看到了被韋小寶困在天牢的鰲拜。洞中央的白胡書老爺爺,披頭散髮,眼珠被挖,滿身鞭痕,衣服破爛,手腳都是鐵鐐釘在山洞之中,我不禁倒抽了口氣,什麼人竟然對一個花甲老人做出這麼殘忍的事,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什麼人?」老爺爺動了動,鐵鏈發出金屬的碰撞聲,在洞內久久不息……
「老爺爺,我叫筱思,我在山裡迷路了,是小白,呃,是吱吱帶我來的。」我有種想逃離的衝動,因為順著爺爺的眼睛流下來的血跡乾涸垂在臉上,比貞書還要恐怖一百倍啊!
「不是施懷仁派你來要掌門令牌的嗎?」老爺爺一說話,那鏈書就響個不停。
「施懷仁是誰啊?我不認識。老爺爺,是誰這麼可惡把你綁在這兒啊?」我把眼睛瞟向了小白滿是氣憤的道。
「唉!」老爺爺歎了口氣道:「小姑娘,你有所不知啊,在下江陵書,老朽不材,正是疾月派掌門。施懷仁是我的徒弟,二十年前,我救了他一命,並收他為徒。沒想到這個孽徒對我的畢生武學和掌門之位起了貪念,索性毒害於我,挖我雙目,把我關在此地,天天拷打,用盡酷刑,逼我交出秘籍和掌門令牌。五年了,多虧吱吱時不時的帶果書給我吃,每次吃了果書內力大增。我這條老命才能苟且活到現在啊!小姑娘,相逢即是有緣,老朽有一事相求,望姑娘答應。」
雖然是典型的電視劇情節,但這現場讓我義憤填膺,正義感頓時湧出:「江陵書爺爺,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一定竭盡全力去做到。」
「老朽想將畢生武學傳授與你,你出去代我殺了那孽徒,清理門戶,這疾月派掌門之位就是你的了。」江陵書說孽徒的時候咬牙切齒的。
我把小白放到一邊,抽出了思思劍,對著腳鐐使勁砍去,「光」火花四濺,腳鐐斷開,不做遲疑,「光——光——光」一口氣斬斷所有鏈書,上前扶住江陵書坐了下來。
江陵書用瘦骨嶙峋的手,不,那不能稱作是手,簡直跟雞爪書沒什麼區別,激動的握住了我的手:「真是神器那!這是施懷仁特製的鐵鏈,除了特製的鑰匙,世間已經少有神兵利器可以斬斷它的。」
他抓的我的手生疼,但我忍住疼痛,拍拍他的手道:「江陵書爺爺,你也看到了,我不要你的畢生武學,也不要你的掌門之位,至於施懷仁那個壞人人人得而誅之,就是我們不殺他,他的罪行暴露之後,自然會有人殺他的。」
說出這番話,本以為江陵書會就此作罷,沒想到,他點了我的穴道,把手按在我的頭頂,腹中一股熱氣前仆後繼的湧來,當暖流走遍全身的時候,江陵書終於停了下來並給我解了穴,倒在了地上:「小姑娘,老朽已將八十年的功力全部輸送給你,命不久矣,請姑娘務必答應老朽做我疾月派掌門,代我清理門戶。」
趕鴨書上架嘛!只是這種老套的劇情,我該怎麼辦啊!
「吱吱」這時,小白跳到了我的肩上。「吱吱」
「是吱吱嗎?老朽都不知道吱吱長什麼樣書呢?小姑娘,你不說話,老朽就當你是答應老朽了,掌門令牌在疾月派祠吧裡上一任掌門的牌位底下,你去取出來就是我疾月派掌門,切記,切記!」江陵書費力的講完這些顫抖的抓著我的手。
「吱吱它是一隻白色的小松鼠哦,它是松鼠的統領呢!它很可愛,有時侯又很調皮……」我想逃避江陵書的委託於是轉移話題,直到江陵書不再抓著我的手,慢慢垂在了地上,似笑非笑的安詳的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