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宇,於憶,傲巴馬,南宮小綜皆吃了一驚,他們雖然全力戒備,但是看到周侃那樣從容不迫的神情,彷彿是在多年的好友家串門一樣的隨意,讓他們不禁也呆住了。一時間氣氛顯得非常尷尬。
「我~~~我們沒有什麼可以說的啊~~」於憶結結巴巴道。
「周大哥,你~~~想多了,我們只是幾個老朋友談天而已~~」邢宇應酬著說道,不過他那為了緩解氣氛而裝出的笑臉簡直比哭還要難看許多。
「我是個明人,也不說暗話了,你們是哪裡來的我也猜到了三分。」周侃笑嘻嘻說道,露出了頗有親和力的笑容,讓他們心中的戒備又下降了不少。
「周大哥,您能幫助我們,我們非常感激,可是有些事情~~~嗯~~~哎~~~畢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些希望周大哥能理解,有些事情不能說,也說不得。」傲巴馬眉頭深鎖顯得非常為難。
「素聞蜀山派戒律森嚴,傲兄弟恐怕下山之時已經在長眉祖師坐像前面立下了重要誓,所以我相信你也是不能說的。」周侃笑著說出了傲巴馬的心事。
此言一出,邢宇他們幾個一下子嘩然,「你是怎麼知道的?」
最驚異的換算是傲巴馬本人,原本他出山之時果真立下了誓言,竟然被周侃說中了,不禁面色有些難看,額頭上是細密的汗水。
「你~~~你~~~竟然知道~~~」傲巴馬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僅如此,邢宇你是茅山的吧?於憶你崆峒派的吧,小綜你是鑄劍山的人吧~~~~」周侃的語言還是十分平靜,不過在平靜中卻流露出親近感,在輕描淡寫中讓人的心裡距離開始拉近了。
「竟然都知道~~~」他們四個已經接近於崩潰,守著秘密的人,無時無刻都會將心中的弦繃得緊緊的,而忽然被周侃點破,他們彷彿就如同被人重擊了一下,只覺得頭腦發暈,更多的卻是心中的迷茫。
「既然周大哥知道了我們的身份,為什麼不去告發我們~~難道想從我們身上獲取什麼?」南宮小綜倒是有些聰明,知道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所以出言提醒。
「我相信周大哥不是這樣的人。」於憶忽然開口道,「如果周大哥想要對付我們,也就不會讓我們進城了,而且~~~而且我覺得周大哥不是壞人~~不,不是壞妖。」
「你們不必太擔心,我周侃做事情光明磊落,絕不是見利忘義,不顧朋友的小人,而且我師門和天下玄門頗有淵源,我師父亦然是天下正宗的宗師之一,因此給位真的不必把我當做敵人。」
「師門?那麼敢問你師門是處名山,您師父是何人?」傲巴馬問道,其他三個也把目光投了過來,想知道周侃的答案。
「青城山,散修門派!」周侃頓了頓提高聲音說道:「家師青城散修高人——長生真人!」
「啊~~~原來~~~」他們四個都驚呼了起來,「長生真人,據說是天下第一散修???」
「太不可思議了!!!」眾人都被周侃說震撼了,據他們說知道長生真人可是修真界快成仙的厲害高人,一時間竟然有些無法相信。
「你~~周大哥~~不~~周前輩,嗯~~~您能證明麼?」於憶已經改口叫周侃周前輩了,要知道如果周侃是長生真人的弟子,輩分可是比他們高個十幾個輩分,甚至有可能是幾十個輩分,叫周前輩自然也是理所應當。
「對,周前輩,請您務必證明一下。」邢宇認真的點了點頭,他是老實人,這老實人也最喜歡別人對他說實話,所以非常想知道周侃能如何證明!
「哎~~~要是你們在門派中也能如同今日這般聰明,又何苦落到現在的境地。」周侃忽然心中對他們生出了同情,其實周侃心中明白,他們不過是玄門所添置的廉價棋子而已,只是太老實了,成了別人的墊背而已。
邢宇他們聽了周侃的話,心中都越發不安起來,他們是老實人,但是不是傻子!但被知道被送來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是在執行各自門派的重任,是有所謂光榮使命的弟子。
而當他們在城門前明白一切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動搖了,只是還在自我安慰而已,這是老實人第二個典型的特徵,吃了虧會學習鴕鳥,把腦袋埋在沙裡,假裝一切沒有發生。而周侃的話讓他們不得不面對現實,他們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們真是老實得可愛的人。」周侃暗忖道:「不過~~~不過如何證明呢?」周侃開始了琢磨:是讓他們看看長生仙府?不行,這是我的後招,不能洩露。周侃這才發覺如何怎麼自己是長生真人的弟子果真有些麻煩。
「有了~~有了~~~」周侃忽然眼睛一轉,有了主意。只見周侃在懷中動摸摸,西摸摸掏出了幾個月牌來。這幾個月牌五顏六色,看上去非常鮮艷,顯然是用了上好的玉石為材料,並在裡面注入了法術形成的攻擊性玉符。
「為什麼周侃不把這些東西放在儲物法寶中呢?」邢宇他們四個都對周侃這樣古怪的行為覺得奇怪。其實他們是不知道,周侃這個狡猾的狐狸,在身上可是藏了不少這樣的符咒,周侃也怕自己遇到厲害的對手一次性用光了,而是要東一點,西一點,這樣無論如何都不容易用光身上的這些「彈藥」——留後路是周侃的一大特色。
他們見周侃拿出這些東西,都湊了過來,想看周侃如何證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