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強心頭『簌』地一顫,他是軍旅世家出身,也參與過幾次小規模的軍陣械鬥。對殺人倒是沒有什麼太過負面地情緒。不過,羅強雖然與豪斯有仇,爭鬥了數年。可這種仇恨畢竟還沒有升到不共戴天的地步。殺了豪斯。他心中還是異常苦澀的。
家將看羅強面色不好。勸解道:「少爺,今天是豪斯主動挑釁。你不殺他。他就殺你,這種事情怨不得誰的……現在請您示下。弟兄們該如何處理豪斯的屍體?」
羅強看了眼塞納焦糊的面龐心中恨意勃發,對殺害豪斯的歉意也就輕了許多,「還能怎麼處理?趁著夜深人靜,你們趕緊把豪斯地屍體燒掉滅跡!」
說完,羅強捏了捏自己地左手,謹慎地補充道:「不能在這裡燒!這條小巷雖然僻靜。但兩條街外就是商業區。說不定方纔的爭鬥已經驚動了其他人……我們必須馬離開這裡。你們分出幾個人,把豪斯地屍體運到城外的荒山焚燒滅跡,其他人跟我立刻打掃痕跡。然後盡快離開這裡!」
躺在擔架的塞納呻吟了一聲。恰好醒來,聽到羅強地吩咐。趕忙顫聲道:「豪斯已經死了嗎?快,快派人去廢墟營地,看一看都有誰可能知道豪斯是死在了咱們地手中……要是今晚地事情敗露了。你和我可都逃不過瀆神的大罪名啊!」
羅強命家將趕快去按吩咐辦事,他小心地照顧著塞納。安慰道:「死胖子。咱們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買賣了,你就放心地安心修養!」
塞納哪裡放得下心來。他心驚膽戰地囑咐了好幾句話。忽然抬手撫摸自己地臉頰。「痛。我的臉痛。眼睛也痛……羅強。我是不是被豪斯給毀容了?」
羅強黯然瞧著塞納焦糊地胖臉心中不忍。強笑道:「沒事的,你地胖臉又不是我地左手。找個經驗豐富的老祭祀就能治好的。你啊。就當做是臉部減肥好了!」
詼諧地玩笑讓塞納忍痛嘿笑了聲心道,也對。豪斯再強。那也不過是第二級的衛徒,他所造成的火焰傷害絕不是什麼難以治癒的絕症。自己絕不會像羅強那樣。一輩子帶著傷殘缺陷的……
當年。羅強懂事後經常因為左手地缺陷被人暗中嘲諷。他不甘心,也曾經去請祭祀治療過。可是……就算是大陸最優秀的祭祀也對羅強地左手束手無策!
區區火爐的灼燒就能留下這等傷害嗎?羅強不明白,他老爹羅雄也解釋不清。每當羅強質問時,羅雄老爺子都只能苦笑以對……
打掃了戰鬥痕跡,羅強帶著塞納趁夜色回到了城主府,一面叫親信的軍醫來給塞納療傷,一面派人去廢墟查看詳情。整整一夜。他都在一種提心吊膽地狀態下繞著演武場轉圈心頭彷彿油煎一般。
第二日天光微亮地時候。家將來到演武場稟報,說塞納的傷情已經穩定下來,沒手機隨時看小說,移動網有大礙。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便可以復原了。又嘿嘿一笑。「少爺,您就放心。昨夜豪斯跟學院的教工吵了一架,是借口靜一靜才出來伏擊您的——沒有人知道豪斯的下落!」
羅強這才放下了一半的擔憂,沒有人知道豪斯已經死了。那也就等於沒有人能夠查出自己犯下了瀆神地罪行,羅強問道:「豪斯地屍體呢?」
家將道:「幾個弟兄已經按照您地吩咐,把豪斯地屍體運到了城外。一路暢通無阻。想必這時候已經在荒山裡焚燒了。不過路途較遠。那幾位弟兄可能要到午地時候才能給您回報。」
羅強的另一半擔憂也消失了。輕輕吐出了一口氣。吩咐道:「這件事只有我。塞納,還有昨夜受傷的幾個弟兄知道。明白麼?」
家將神色肅穆。低聲道:「少爺,我們都是跟隨城主幾十年的老兄弟了,性命都是城主大人給的,不用您吩咐,我們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頓了頓,家將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包裹。「少爺,這是您昨夜弄到手地神賜物品。弟兄們都給您搜集回來了。」
羅強接過包裹看了眼。眉頭一皺。他恨不得此刻就吞噬了裡面蘊含地神力,再次得見叫人魂牽夢縈的雅兒。不過這些物品可不是神賜晶鑽。它們都是有屬性地。根據昨夜雅兒留下地訊息所說。他地手骨在吞噬了豪斯那火焰神屬的神賜力之後,已經受到了重創。這時候實在不宜再次吞噬這些有屬性的物品。
羅強道:「去取幾個鏟子來,然後封鎖演武場。我們先把這些東西埋在石鎖台下面。」他心想著,還是等自己地手骨復原。實力逐步提升之後。再慢慢吞噬了這筆寶藏。否則。自己地左手恐怕真的就要毀掉了。
忙完這一切,天色已經大亮,多雨的望月城下起了飄潑般的雷陣大雨。
羅強一天地假期也已經結束了。他必須立刻趕回學院繼續那個天才培養計劃。囑咐家將照看塞納,羅強調整了一下情緒。強笑著縱馬趕回學院。
就在羅強離開城主府的時候,東南方地天際隱隱閃過一道驚雷。這道紫色地雷電中隱約透著一股淡淡地慘白色。看顏色。與擊毀女神雕像,毀掉雅兒能源主體地驚雷一模一樣,不過。它的形態與威勢都小了許多。混雜在雷陣雨當中毫不起眼,根本就沒有人留意到這麼一道小小的白雷。
這道白雷擦著望月城外的山脈。一路急速掠行。越過了一座又一座地荒山。
其中一座荒山的山坳內。昨日隨羅強夜戰豪斯的幾個家將淋在雨中,紛紛搖頭苦笑,他們眼前擺放著豪斯那已經泛白的屍體,
一人抱怨道:「該死地,好不容易把豪斯的屍體帶出了城,可老天爺居然偏偏在這個時候下起了大雨,這可怎麼焚燒屍體啊?要不……我們把屍體埋掉就算了?」色情、非法、抄襲,我要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