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蕊的眼力也是非常毒辣的,而且她還曾經見過真正的壽山田黃,雖然質量遠比手中的南田石要好,但是南田石也絕對算得上難得一見的雕刻石材了。若是南山上真的有大量這樣的石頭,那傅清揚承包南山之後恐怕會賺的缽滿盆圓。
「大書記,你說笑了,先不說你家世不凡,壓根兒不需要錢,就說你這書記的身份,也不能與民爭利不是?」傅清揚見到姚蕊雙眼放光的模樣,心中暗叫不好。
「我是書記,當然要造福百姓了,若是以鄉政府的名義開發南田石,我想造福一鄉百姓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這麼一來,我就有了政績,以我姚家的實力,只要我有了政績,就有了更進一步的條件,你說我會放棄這個機會嗎?」姚蕊笑的很奸詐,也很難捉摸。
「你這可是卸磨殺驢了,我怎麼說也救了你一命,你就這麼報答我?」傅清揚想想,事情還真像姚蕊所說的,無論是把南山交給姚氏集團來經營,還是帶一方百姓發財致富,都對她有百利而無一害。
姚蕊見傅清揚臉色陰沉的模樣,連忙說道:「你別生氣嘛,我也沒說不承包給你,萬事都可以商量嘛!」
「那你想怎麼樣才肯承包給我?」傅清揚覺得姚蕊可能會有什麼條件。
「這樣吧,你帶我一起發財怎麼樣,我也入股,我們每人佔有一半股份。」姚蕊眼轉一轉,想到一個法子。
「不行,你佔一半股份太多了,此事沒的商量。」傅清揚很強勢地說道。
「為什麼?」姚蕊有點氣惱。其實,她並不是真想賺傅清揚的錢,而是想藉著這件事兒和對方扯上一些關係,這樣將來就能光明正大的來往了。
「開採南田石是我的主意,理應由我控股才是,這樣吧,你出三十萬,佔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如何?」傅清揚試探著問道。
「那好吧,百分之三十就百分之三十。」姚蕊反正也不在乎到底佔有多少股份。
兩人又商量了一會兒關於開發南山的事情,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傅清揚盤膝坐在床上,雙瞳橙光閃爍,周圍無形的天地元氣滾滾而來,經靈瞳、旋照、樞機灌入丹田。然後自丹田開始,散入全身各處。傅清揚感覺,體表氣流湧動,渾身好像有無窮的力量。
自從吸收了金檀木之中的能量之後,傅清揚體內的靈能就達到了深橙色。又經過了這段時間的修煉,靈能已經達到了橙色的極點,到了蛻變的邊緣。不過想要突破這個境界顯然並不容易,比之突破紅色靈能境界的時候困難了何止十倍.傅清揚已經嘗試過幾次,結果都沒有成功。不過縱然沒有成功,現在施展靈瞳的時候,比之原先也強大了很多,數十米內的一切都瞞不過他的雙眼。
傅清揚使用靈瞳觀察了一下外面的動靜,發現非常安靜,沒有任何情況,他又使用靈瞳觀察了一下隔壁小院幾個保鏢的動靜,這一看卻把他嚇了一跳,因為他清晰的看見,一名保鏢趁其他人不注意把一包藥面倒進了水壺之中。
「難道對方還有內應?」傅清揚感覺身體驟然發冷,要不是使用靈瞳偶然看了一眼,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現在的情況已經變得非常危急了,若是隔壁的保鏢被下了藥,在對方有武器的情況下,自己和姚蕊就非常危險了。想到這裡,傅清揚覺得不能耽擱了,必須馬上採取措施才行。
「姚蕊,開門,有情況。」傅清揚盡量壓低聲音說話,以免被隔壁的保鏢聽見。
姚蕊沒有回答,房間裡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接著房門開了一道縫,傅清揚被拉了進去。姚蕊的房間沒有開燈,很黑,不過以傅清揚的眼力還是能夠清晰的看到穿著絲織睡衣的誘人嬌軀。可能是緊張的緣故,姚蕊雙手死死的抱著傅清揚的胳膊,一對乳球滑滑膩膩,鼓鼓漲漲,溫溫潤潤的,讓傅清揚心神不由得為之一蕩。不過他知道,這不是享受這種纏綿的時候。
「隔壁的保鏢有可靠的嗎?」傅清揚低聲問道。
「陳彪很可靠,怎麼了?」姚蕊的聲音有些顫抖,不過她還算鎮定。
「有一個保鏢不大對勁兒,我怕出事兒,你現在趕緊給陳彪打電話,讓他們四個全都過來。」傅清揚沉聲說道,他現在非常擔心,對方既然連內應都找了,說明肯定是有備而來。想想上一次豹哥和土鱉動手的時候都帶著兩把槍,這一次恐怕來人裝備會更加齊全,人數也會更多。
姚蕊看到傅清揚凝重的臉色,不敢怠慢,立刻給陳彪打了電話。
「你現在趕緊穿上衣服,到客廳裡來。」傅清揚有些尷尬地推開抱著自己的胳膊姚蕊。
姚蕊俏臉一紅,披了一件衣服,和傅清揚來到臥室。不一會兒,陳彪等四名保鏢就來到了客廳。姚蕊坐在沙發上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四個聽從傅先生的安排,聽見了沒有?」
「出什麼事兒了?」陳彪本能的嗅到客廳裡凝重的氣息。
「你只需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不要問為什麼?」姚蕊出身豪門,現在又是領導,養成了威嚴的氣質,令人不敢逼視。
「是,小姐。」陳彪恭恭敬敬地答道。
傅清揚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圍著四名保鏢打量了一番,發現其他人表現都很正常,只有剛剛往水壺中下藥的保鏢略微有些緊張。
「現在把你們的手機都交出來。」傅清揚不容置疑地說道。
包括陳彪在內的四名保鏢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各自交出了自己的手機。
「現在互相搜身,看看是不是還有藏起來的手機。」傅清揚還是有點不放心。
「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陳彪以前也是火爆脾氣,若是姚蕊吩咐他做什麼,他不敢有怨言,可是對傅清揚難免有些不大服氣。
「聽傅先生的。」姚蕊呵斥道。
陳彪頓時不敢說話了,和剛才那名往水壺中下藥的保鏢相互搜身。
「嗯?」陳彪從那保鏢的後腰處又搜到了一個手機,有些驚異地看了傅清揚一眼,又看了那保鏢一眼。被搜出手機的保鏢名叫錢壯,是姚氏集團的保鏢,此次被陳彪挑出來保護姚蕊。被搜出手機後,錢壯的臉色煞白一片,不過卻還強作鎮定。
「你說,這手機是怎麼回事兒?」傅清揚走到錢壯跟前,質問道。
「我,我有兩部手機,剛才忘記了。」錢壯緊張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就這樣?」傅清揚眼睛瞇了起來。
「就就這樣。」錢壯擠出一縷笑容。
「那你為什麼往水壺裡下藥?」傅清揚不想和對方繞圈子,直截了當地問道。
「藥什什麼藥?」錢壯一下子慌了神,結結巴巴地辯解道。
「非要讓我說清楚嗎?你要知道,我現在可是給你機會,讓你自己說出來。」傅清揚沉聲喝道。
「小姐,您饒了我吧,我不想做的,可是他們說我要是不做就殺了我的妻兒,我也是沒辦法啊,我真的是沒辦法啊。」錢壯徹底崩潰了,撲通一聲跪在姚蕊面前,求饒不已。
「錢壯你這個混蛋!」陳彪可是個火爆脾氣,他沒想到自己看做兄弟的錢壯竟然成了別人的內應,還給他們下藥,一下子差點把肺給氣炸了,衝上去就想把對方暴打一頓。
「住手。」姚蕊美目一瞪。
陳彪身體一哆嗦,頓時老實了,不過還是惡狠狠的看著錢壯。要說陳彪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是在姚蕊面前卻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這其實是有原因的。當時,陳彪的母親身患絕症,是姚蕊忙著跑來跑去,聯繫最好的大夫。也就是在那時候,姚蕊在陳彪的心目中就變成了仙女一樣的人物,姚蕊讓他做什麼從來沒有二話。
「饒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就等著把牢底兒坐穿吧。」姚蕊半是誘導,半是恐嚇。
「說,我說,我全說。」錢壯哪敢怠慢,就差給姚蕊磕頭了。
「好了,起來說話吧。」姚蕊厭惡地看了錢壯一眼,對這樣卑躬屈膝的男人,她是很不喜歡的。
「具體的行動計劃我是不清楚的,只知道他們今晚凌晨時分將會採取行動。我的任務就是下藥,讓保鏢昏死過去。小姐,我真的是被威脅的,求您大人大量,就饒了我吧。」錢壯哆哆嗦嗦地站起來。
「就這麼簡單?」姚蕊冷冷地看著錢壯。
「我真的就只知道這些。」錢壯滿臉的哀求之色。
「現在該怎麼辦?」姚蕊不理會錢壯,扭頭問傅清揚道。
「這或許是個好機會,我們不妨將計就計,來個甕中捉鱉。」傅清揚略一思索,有了主意。對方既然不知道計劃已經被識破,他們完全可以來個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