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裡,姚蕊已經醒了過來,只不過身體被牢牢地綁在一根柱子上,絲毫動彈不得,而且嘴還被膠帶封著,想要呼救都是不能。再說了,這個地下室可是三喜專門找的,隔音效果特別好,縱然姚蕊的嘴沒有被膠帶封著,大聲叫喊恐怕外面都不見得能聽見。
土鱉一臉怪笑地走到姚蕊面前,用帶著老繭的手掌去觸摸姚蕊的臉蛋。姚蕊拚命掙扎著,雙目寒光閃爍,惡狠狠地瞪著土鱉,看她那樣子,恨不得將土鱉生吞活剝一般。但是姚蕊被綁的太緊了,想要掙脫束縛根本就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呵呵,我的小美人,我可是憋了好久了,你也一定等急了吧。」土鱉目光極度猥褻,一邊說話還一邊上下打量著姚蕊的身體,那眼神,就像在考慮從何處下手一樣。
姚蕊覺得自己快要吐了,眼中露出驚恐莫名的神情。要真是被眼前的猥瑣男人給糟蹋了,那當真是生不如死。
「小美人,你放心,爺爺我會好好疼你的,一定讓你欲仙欲死。」土鱉看到姚蕊眼中的驚恐之色,愈發得意起來。
像土鱉這樣的人,心理都有些變態,他們在現實中和姚蕊這樣的美女麗人差距太大,根本沒有接觸的機會,現在有機會了,恨不得立刻滿足一下自己內心一直以來的憧憬,好以此來宣洩心中的自卑。
「恩恩恩恩」姚蕊看到土鱉嘴巴湊上來,想要親吻她更加劇烈的掙扎起來,同時心裡暗暗發誓,若是能夠逃出去,必定要將眼前的猥瑣男給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
就在土鱉的嘴巴快要吻到姚蕊的時候,突然聽到上面「撲騰」一聲,隱隱約約還有喊叫的聲音。
「我靠,三喜,你tmd折騰個毛,欠修理是不是?」土鱉覺得自己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壞了,他認為這是三喜在發洩對他的不滿,於是大聲狼嚎了一句。
喊完之後,臉上再次露出猥瑣的笑容,笑瞇瞇地向姚蕊靠過去。
「嘎吱!」就在這時候,地下室的蓋子突然被掀起來,一個人從上面走了下來。
土鱉正面對姚蕊,背對著地下室的入口,聽到聲音,還以為是三喜下來,扭頭就罵:「你個兔崽子想死」
可是在他看清來人面貌之後,聲音戛然而止。
「你你是誰?」土鱉見對方來者不善,臉上露出驚懼之色,別看他平時耀武揚威,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架勢,但實際上,不過就是個熊包,外厲內荏。
一旁的姚蕊也看清楚了來人的面貌,正是那個讓她一見到就氣不打一處來的傅清揚,不過此刻看來,卻突然覺得對方是如此可愛。這一刻,姚蕊幾乎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傅清揚身上。因為激動,眼中已經淚光閃閃。
「哼!」傅清揚冷哼一聲,身體一動,已經到了土鱉面前,他哪裡會和對方廢話。
土鱉看到傅清揚本來還在幾米之外,結果眨眼間就到了他跟前,不由得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活像大白天見鬼了一樣。
對付土鱉這樣的小嘍囉自然也用不著講究什麼技巧,傅清揚胳膊上氣勁湧動,舉掌向土鱉拍過去。
「彭!」在土鱉眼裡,對方的動作太快了,他只來得及抬起胳膊擋在胸前,就被對方拍飛了,身體直接飛出去幾米遠,像是滾地葫蘆般滾動了幾圈這才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疼的連叫喚的聲音都沒有了。
其實,這還是傅清揚留手的緣故,否則,以他現在的力量,恐怕這一下就能要了土鱉的性命。
傅清揚上前一把撕下姚蕊嘴上的膠帶,「哎呦!」姚蕊慘叫一聲,傅清揚扯下膠帶的同時,也把她的嘴巴給扯得生疼。
「我說你不能輕點嗎?」姚蕊一臉慘相地抱怨道。
「怎麼?不樂意了,要不我現在離開?」傅清揚沒有給姚蕊什麼好臉色,其實,剛才那一下他是有意那麼做的,為的是發洩一下心中的不滿。
「別,別,我錯了。」姚蕊此刻把傅清揚看做是唯一的救星,哪敢讓他離開。
「這就對了,我來救你可不是聽你埋怨的。」傅清揚雖然板著臉,但是心裡卻早已笑開了花。姚蕊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也算有所瞭解了,要讓這麼一個要強的女人服軟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趕緊給我解開,我都快被勒死了。」姚蕊表現的還算堅強,這要是一般的女人被綁架了,恐怕早就失聲痛哭了。
這段時間,姚蕊恨傅清揚恨得要死,恨不得每天都要在腦海裡把這個老和她作對的男人給暴虐一頓,以致於在潛意識中,傅清揚成了她最熟悉的人之一,此刻見了熟人,一顆懸著的心竟然理所應當地落回肚子裡面。
「看來你的人品真的很不怎麼樣,得罪的人真可謂稱得上不少了。」傅清揚見姚蕊雖然表現的堅強,但是還是落下兩顆珠淚,不由得開起了玩笑。
「你少來,別以為救了我,就可以對本姑娘評頭論足。」姚蕊杏眼一瞪,一邊揉著被繩子勒的生疼的手腕,一邊氣憤地說道。不過這麼一來,原本哀傷的情緒倒是緩解了很多。
「我勸你還是對我客氣點,這裡可只有我們兩個人,若是惹得我不高興了,信不信我將你」傅清揚一臉壞笑地看著姚蕊,慢慢地向她逼了過去。
「你你想幹什麼?」姚蕊的心一下子有提到了嗓子眼,強作鎮定地問道。這時候,她才突然想起來,她和眼前的男子不是很熟,不但不熟,而且還有仇。
「你說呢。」傅清揚的壞笑更加邪惡了幾分。
「我我告訴你,我我可是會功夫的,你不要胡來,否則,否則」姚蕊想起傅清揚剛才所表現出來的身手,這番話說的有點心虛。
「好了,嚇唬你的,就你這慘兮兮的怨婦,我要是收了還不得減壽十年?」傅清揚憋不住笑了出來。
「你你混蛋!」姚蕊感覺自尊受到極大的傷害,上前狠狠的朝著傅清揚的腳面就是一下子。
「哎呦!」傅清揚猝不及防之下讓對方給跺個正著,疼的真冒冷氣。姚蕊穿的可是高跟鞋,這一下子腳非得腫了不可。
姚蕊本想著傅清揚功夫不錯,肯定能躲開,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沒躲開,心裡不禁有些歉疚,但是嘴上還是小聲地說道:「活該,誰讓你欺負我來著。」
「好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傅清揚強忍著疼,拉著姚蕊離開了地下室。
不過傅清揚剛剛走到院子裡,就見豹哥從外面走了進來,雙方都是一怔,接著一起反應過來。豹哥伸手往背後一摸,一把手槍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一揚手照著姚蕊就是一槍。
豹哥的心思轉的很快,在他看來,既然有人找上門來,說明自己已經暴露了,想要活命就必須幹掉姚蕊,她知道的太多了,昨天在車裡把自己和土鱉三喜的對話都給聽了去,要是讓她逃出去,自己就死定了。
「小心!」傅清揚眼睛一凝,猛地一推姚蕊。
「砰!」槍響了,子彈擦著姚蕊的耳朵飛了過去,打在後面的牆壁上濺起一片火花。
「砰!」豹哥好像是經過訓練的,手裡握著手槍絲毫不晃,手臂非常沉穩,他向姚蕊打了一槍之後,調轉槍口向傅清揚就是一槍。
傅清揚雙瞳橙光閃爍,子彈的痕跡在他的眼中清晰可辨,不過他的身體卻跟不上子彈的速度,雖然竭盡全力,避開了致命位置,但還是被打中了肩膀。
劇烈的疼痛讓傅清揚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他的眼中卻陡然迸發出兩道寒芒,猛一蹬地,向著豹哥撲了過去。他非常清楚,拖得越久,對自己越不利,只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倒了豹哥,方才有活命的機會。
「砰!」豹哥沒想到傅清揚這麼彪悍,中了一槍還敢向自己撲過來,一時間,不禁被對方的氣勢所懾。不過他也是久經沙場之人,很快就反應過來,照著傅清揚又是一槍。
傅清揚和豹哥隔著十幾米的距離,早在撲向對方的時候,就有了對方再次開槍的覺悟,靈瞳之中,對方的一切動作清晰可見,在豹哥扣動扳機的瞬間,身體猛地向左側一閃,躲開了這一槍。
說起來,以豹哥的槍法,傅清揚想要躲開這一槍其實是非常困難的,不過因為豹哥此時腦子裡一片混亂,再加上被傅清揚氣勢所懾,有些慌亂,這才出現了一點偏差。
豹哥一槍打偏,傅清揚已經欺身到他面前。傅清揚最畏懼的就是對方手中的手槍,所以,一撲到豹哥身邊,立刻曲爪抓向手槍。豹哥沒想到對方速度這麼快,措手不及之下手槍一下子被打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