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揚又把要回古街的事兒對李福說了,不過他不讓李福和他一起回去,而是獨自一人回去。李福聽了自然不同意,想要跟著回去,不過卻被傅清揚斷然拒絕。通過一番勸說,李福也就不再堅持。
次日清晨,在李福叮囑了不知道多少句小心之後,傅清揚獨自一人踏上了回章尾縣的客車。章尾縣和桃園縣相鄰,距離很近,加上現代交通便利,所以不到中午,他就回到了章尾縣城。
在桃園縣的時候,傅清揚就已經盤算好了,要暗中尋找那伙兒盜墓賊的行蹤,在沒有找到他們之前,絕對不能將自己的形跡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既然有了這樣的打算,古街上的絕味樓自然是不能去住了,索性,就在城南繁榮大道附近找了個房子,住了下來。
安頓好了之後,傅清揚換了一身裝束,把一些黑色的化妝顏料塗在臉上,讓皮膚變得黝黑,然後再把提前買好的假髮戴在頭上,嘴角貼上鬍子,最後再帶上一副金絲平面鏡。化好了妝,對著鏡子照了照,發現自己完全變了一副樣子,恐怕就是李福站在他的跟前都未必能夠認的出來。
收拾停當之後,傅清揚溜躂著來到了古街上,他來這裡有兩個目的,一是打聽一些關於黑皮的消息;二是看看絕味樓附近有沒有盜墓賊盯梢。
黑皮的事兒倒也不需要刻意的去打聽,他來到距離絕味樓不遠的靜雅茶社,要了一個小隔間,一邊喝茶,一邊聽古街上的常客們談論新聞。坐了有半個小時的樣子,他就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
根據隔壁小隔間的茶客談論,一向在古街上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黑皮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對此,古街上的各個商舖的老闆無不拍手稱快,彈冠相慶。聽到這個消息,傅清揚的心裡就有數了。那些盜墓賊抓了黑皮之後,縱然發現抓錯了人,也是斷不可能將人放回的,以刀爺等人的凶殘程度,怎麼會讓一個知道了他們相貌的人活命,又怎麼會讓一個知道了《明燭經》秘密的人活命。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傅清揚也不在靜雅茶社多待,他就像是一個外地的遊客一樣,溜溜躂達地向絕味樓走去。一切都還和他離開的時候一樣,遊人們在附近的店舖裡進進出出,時不時地傳來一些小販推銷自己商品的聲音。很顯然,絕味樓關門絲毫沒有影響到古街的熱鬧。傅清揚心情很放鬆,一點兒都不緊張。他對自己的化妝術還是有幾分信心的,覺得應該可以騙過那些盜墓賊。再說了,縱然盜墓賊們認出了他,在公安局前面也不敢冒然動手,縱然動手了,也未必能夠擒得住他。
絕味樓的隔壁是個小旅館,裝飾的古色古香,上書四個大字:「悅來客棧」。有時候,傅清揚感覺很可笑,在古代,悅來客棧那可是了不得的大客棧,可是現在就這麼一個小旅館也可以冠以此名了。不過此刻,他可沒有欣賞這個名字的興致,因為在悅來客棧二樓一個客房的窗口,站著一個人,此人胖乎乎的,正是盜墓賊中那個叫滾刀肉的胖子。
發現了目標,傅清揚不由得心中冷笑,他毫不猶豫地走進了悅來客棧租下了二樓的一間客房。傅清揚所在客房就在滾刀肉客房的旁邊,他之所以要住在這裡,就是想確定一下對方房間裡到底有幾人。
關好了自己的房門,傅清揚靜坐在床上,他丹田之中的道人陡然睜開了雙眸,兩道閃電一般的精光從他的眼中迸射而出。與此同時,一縷靈能從丹田經樞機、旋照兩穴湧入雙瞳附近的靈瞳穴中,霎時間,傅清揚雙瞳橙光閃爍,對面房間的情況一絲不落的呈現在他的眼中。
房間之中除了滾刀肉之外,還有一個美貌的女人,正是當日坐在刀爺身旁的漂亮女子,從那天和瘦猴發生衝突時瘦猴的隻言片語,傅清揚知道,這個美貌的女人在盜墓賊中被稱為三姐。
此時,三姐姿勢優雅地坐在房間中的一個椅子上,擺弄著筆記本電腦。傅清揚看了一會兒,就收回了視線。催動靈瞳是極為耗費精力的,他只不過使用了幾分鐘的樣子,已經有些眩暈的感覺了。好在悅來客棧的牆壁都是木質牆壁,雖然木板還算厚重,也有些隔音措施,但是畢竟不是實體牆,只要趴在牆壁上,對面房間的動靜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過了一會兒,傅清揚聽見三姐的聲音:「滾刀肉,去,買點東西來吃!」
「好勒,三姐,您先看著,我這就去買。」滾刀肉答應一聲,屁顛屁顛的出門去了。
看來三姐在這伙兒盜墓賊中地位頗高,滾刀肉對她非常恭敬。也不知道是因為三姐自己有本事兒,還是因為是刀爺的姘頭。不過這對傅清揚來說卻是一個好機會,三姐體內的靈能他看過了,呈現出深紅色,以他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對付這個女人。
想到這裡,他不再猶豫,從自己房間出來,敲響了三姐的房門。
「誰啊?」三姐很隨意地問道。
「剛才有位客人讓我送點吃的上來!」傅清揚答道。
「等等!」三姐覺得一定是滾刀肉讓人送上來的,不疑有他,打開了房門。
不過她剛打開房門,傅清揚快速上前,一記手刀閃電般砍在了她的肩膀上,三姐坑都沒吭一聲,就一下子昏了過去。接著,傅清揚快速地把三姐拖到自己的房間之中,放在床上。他打算給三姐烙上燭印,把她變成自己的女奴,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給人烙下燭印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需要施術者的靈能等級比被施術者高一個層次,而且還要耗費巨大的精力。當然了,以傅清揚現在的淺橙色靈能,還是可以給只擁有深紅色靈能的三姐施術的。
傅清揚在床上盤膝坐好,再次催動了靈瞳。這一次,端坐在他丹田之中的道士手裡浮塵輕揮,單手結印,週遭的一部分靈能向著他結成的手印湧入,接著,一枚橙色燭印沿著明燭經這條隱脈到達靈瞳穴,然後從雙瞳噴出,沒入三姐的雙眼後消失不見。
傅清揚感覺自己渾身一陣乏力,差點就跌坐在地上。給三姐烙下燭印雖然看似簡單,但是卻極為耗費靈能,這些耗費的靈能雖然還會慢慢的恢復,但是此刻的傅清揚卻好像大病了一場,臉色蒼白的厲害。
搖了搖三姐,三姐嚶嚀一聲,甦醒了過來。看到站在床邊的傅清揚,她一骨碌就爬了起來,眼中凶光一閃,不過接著變成了一片茫然,畏懼地看著傅清揚。
被烙下燭印之人將永遠淪為施術者的奴隸,因為靈魂上的威壓而對主人言聽計從,永遠不會背叛。可是,這並不代表著奴隸就沒有自己的意識,被烙下燭印之人還是保留著自己的一切意識,就連性格也不會改變。所以三姐對傅清揚有種本能畏懼,崇拜,但是卻也有一絲本能的反抗,這種反抗只能隨著兩人的接觸來慢慢的化解。
「你叫什麼名字?」傅清揚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來,沉聲問道。
「主人,我叫柳梅!」三姐下了床,站在地上擺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我叫傅清揚,從今往後,你稱呼我為傅先生!」傅清揚又說道。
「是,傅先生!」柳梅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這才反應過來眼前之人就是他們正在尋找的傅清揚。
「我聽他們都稱呼你為三姐,這是為什麼?」傅清揚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讓柳梅坐下來。
「我在家裡排行老三,所以他們就稱呼我為三姐。」柳梅拘謹地在椅子上坐了。
「我看你們這伙盜墓賊的成員都有綽號,像刀爺、老學究、瘦猴、滾刀肉,不知道你的綽號叫什麼?」傅清揚對柳梅的拘謹恭敬還是很滿意的,面對女奴,他要充分的保持自己的威嚴。
「他們都叫我美女蛇!」柳梅臉色一紅,輕聲答道。
若是有熟悉柳梅的人看到柳梅竟然會臉紅,肯定會當成特大新聞,要知道,這位被稱之為美女蛇的三姐可是心狠手辣,據說曾經有人想要打她的主意,結果被她親手弄死了。事實上,平時的三姐基本上不會臉紅,可是現在成了傅清揚的女奴,對自己這位主人真是又懼又怕,不由自主的變得緊張起來。
「美女蛇,倒是名副其實,我問你,你和刀爺什麼關係?」傅清揚似笑非笑地問道。
「傅先生,我雖然名義上是刀爺的姘頭,但是從來沒有和他發生過什麼,我們兩人也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柳梅一下子慌了神,手足無措地解釋道。
「哦?是嗎?那你給我詳細說說你們這伙兒盜墓賊每個人的情況。」傅清揚對於柳梅和刀爺的關係雖然不怎麼在乎,但是聽到柳梅說和刀爺沒有關係,還是不由自主的舒服了一些,畢竟,柳梅是自己的女奴,是自己的私有財產,乾淨一點看著才更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