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真,要你親人性命就走到我身邊,否則我可不敢保證那些大刀下一刻會砍向誰!」此時的蕭雨笙似已失去了理智,這口威脅驀出,下屬們的大刀似乎又明晃了不少。
由他這聲威脅,打抖中的人全部撤離,阿啞也回身擋在顧雪真身側,與沈沐陽一左一右護她安全。
沈家與顧家男人們全湧上前,把女人都擋在身後,幸的是顧家也就顧二爺與顧二夫人到場,顧雪晨與顧老夫人都留於府中,沈家是沈先生和沈夫人,以及沈沐風,沈沐陽及他們的妻子到場,而沈沐霖已有兩日未回府,一直住於書院,今日此事恐是還未知曉。
只見顧二爺與沈先生一個對視,驚恐的面上卻是一沉,到是向明晃的大刀進了一步,顧二爺喝起,「好你個小子,竟是拿你最親的人開刀,好呀,你有本事就衝起你姑父過來,來呀,往這裡刺!」
顧二爺厲顏,砰砰直拍起xiong口,瞪著蕭氏夫婦是萬般的責備。
「雨笙呀,快收了這些人吧,」蕭夫人哀聲求道:「以前都是娘錯了,你與雪真分開,都是娘一手促成的,你有怨也好,恨也好,都衝著娘來呀,不要刀晃晃的向著他們,這些人可都是你的親人長輩呀,雨笙你可不能失了做人最起碼的良知呀!」
可蕭雨笙崢在當場,是雷打不動,惡眸未改,直向顧雪真襲來,「過來,機會可就一次!」已然抬起一手,那架勢似乎立即就要下殺招。
蕭老爺扶著蕭夫人一同再求,「雨笙,兒啊……爹不應該把你送去軍隊的,不應該呀……」
「來人呀,把老爺與夫人請進房!」蕭雨笙突然厲聲打斷道,蕭老爺與蕭夫人連連哭喚著他的名字,立即被幾個士兵給拖下去。
這時沈先生一步踏前,手上一絲駭意也沒有,徒手就擱開了面前的大刀,圍攻的人隨著他向前而退後幾步,沈先生正顏朝蕭雨笙道:「莫要再威脅柔弱的女子,我沈家的媳婦生是我沈家的人,死是我沈家的鬼,她不會跟你走,即使是拿我們所有人性命,定也不能讓你辱了去!」
「對,我顧府的女兒守禮守節,豈能讓人如此污辱,你要命的話,姑父第一個奉上頭顱!」顧二爺同樣正顏道。顧二夫人手握著丈夫,只看了眼蕭雨笙,姑侄相視一眼卻是一聲也未吭。
蕭雨笙激得怒眼通紅,右手緩緩抬升,盯著所有維護顧雪真的人,惡毒的心傷衝上了眼,「……」張口yu下殺招,只看所有人都盯向他,竟是一絲虛怕也沒有了,於此他手上的動作竟然定在了半空。
顧雪真繞了眼所有圍在身邊的親人,眼裡紅透,濕透,要起的步子,卻被沈沐陽一扯,緊擁著她,一團熱氣覆住柔唇,只是溫柔的磨了磨她的唇角,輕輕抹去她心中的擔憂,抵著她低語道:「沒有我的允許,你哪也不許去。」
蕭雨笙厲眼突生恨意,手勢半下,殺令既出,突然一串啪掌聲傳來,「啪啪……哈哈好jing彩呀,怎麼前面宴客熱鬧非凡,這新房裡也是如此熱鬧呀,哈哈……」
晉王李弈緩步進入院中,面上笑得很開顏,輕鬆的神態似一點也沒有看出是如何情形,他身後跟著勁裝縱隊,自然是晉字頭的暗衛數十名,全是黑衣著身,步法輕盈,行家人一看便知全是個中好手。
這些人赴進院,立即有備的佔領各個有利位罷,到是與蕭雨笙的下屬成對立之勢,一看這陣仗到是要偏幫被圍困之人。
蕭雨笙面上無變,肅顏長身朝晉王一抱拳道:「都是些家事,到是擾到了晉王清靜,若是殿下不介意,屬下立即派人送你回去。」
「哈哈……家事嗎,似乎本王如今也是雨笙的家人嘛,哈哈……」李弈掃眼眾人,兀自大笑起來,那神態到是實足了要管定此事。
「哼,殿下若想看戲,屬下定不叨擾,可你如此仗勢,到是意yu何為?」蕭雨笙盯著這些勁裝暗衛,個個都是頂尖的高手,眸中蕩起一抹嘲弄直向晉王襲來,「果真聖上料想的不錯,晉王殿下與沈家人卻是『淵源』頗深呀!」
「哈哈……確實是有緣得很,卻是惡緣!」驀得李弈冷聲乍起,威嚴猛攝向沈家中人。雪真駭的抓緊了丈夫的手臂,她以為晉王是來援救他們的,難道不是嗎?
「雨笙啊,你的事是挺忙,可得允了本王辦完事才成!」李弈盯著沈家人不放,如此緩聲說完,便立於蕭雨笙身前,蕭雨笙眼中騰出疑惑,卻掩得極快消散無蹤,凌眼掃了一圈院房四周,嘴角一扯退了一步靜觀其變,他到想看這個李弈還有什麼花招可耍!
李弈冷眼視著沈先生不放,厲聲暗沉道:「一些沉年往事的確應該了結了,你說對嗎沈先生?」這針對是直接朝著沈先生而來,顧二爺驚得眼掃起沈先生。
「殿下,你這是何意?」沈沐陽先問聲出來,這也是所有人想問的問題,所有人都知道沈先生為災民的事盡心盡力,當然也相當於是幫了晉王李弈,在外人看來,甚至當今聖看眼裡,晉王與沈府早是一體,要滅晉王,這沈府可跑得了。
卻不想晉王竟先針對起了沈先生,什麼沉年往事,得需李弈在此時暴出來。
「把人帶上來。」李弈並不回人問題,低喚了一聲,就由屬下引一女子進院,眾人一看,沈沐陽驚道:「林襲月!」
「襲月,你怎麼在這裡?」沈夫人顫顫的問出,在她心裡,到是把這個林襲月當作親生女兒般看待,剛剛晉王那口氣和神色什麼意思,林襲月到是知道什麼事不成?
「襲月見過殿下。」她低著頭,先是恭敬的一拜李弈。
「別浪費本王功夫,你所知曉的事,當著大家的面,全揭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