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臂猛得一勾近,她貼在他的身上,那堅硬的鐵甲擱得她很疼,她yao著牙再推人,泣聲求道:「你放手呀,我是有夫之婦,你豈能如此對我,放手呀……」越是掙tuo不開,一抹憤怒驀出了心底,雪真掙扎的越加厲害,已顧不得會不會傷著自己。
「你不是我親妹,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你難道還沒有聽明白嗎!」蕭雨笙心痛的吼道:「當ri你嫁人前夜,是父親親口告訴我,你不是她的女兒,這千真萬確,雪真你誤會了,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可以在一起的。」
雪真滯了一下,愣在當場,她的身逝,她的父親不是……那她的父親又是誰?晃然的雙眼無所依,透著無助呆滯的望蕭雨笙。
他擁著,很緊,眼裡看著她,也很緊,見她果真是聽清了,眸子裡溢出一抹歡喜,「我們……」
「不……」她推開他,回了神,「我們不可以在一起,無論是什麼關係!」她鄭重的道,「我成了親,與你的事過了就過了,你再來糾纏,莫怪雪真翻臉無情!」
她冷了眼,身逝如何都好,她已有相愛的人,與他的過往早就結束!
蕭雨笙帶喜的眼,溫和的眼,突然漲起厲色,「你果真愛上他了,」聲音透出沉冷,帶著控訴和責怪,道:「你對得起我嗎,我是那麼深愛著你,知道你是因為身逝而拒絕我時,我不顧父母阻止硬是要來找你,呵呵……是天意嗎,母親竟然趁我不備打暈了我,我再醒來時,已然遲了,你已成了半死不活沈沐陽的妻!」
他漲紅了眼,一再欺近雪真,臉上暴怒,「可知當時我是如何心情,幾次都差點自我了結了性命,」艷紅的眸子裡流下熱淚,他臉上全是痛苦之色,已入瘋魔般惡瞪著雪真,「他們以為把我送去從軍,我就會忘得了你,我也以為這樣可以忘了你,誰叫你偏要嫁於我的好兄弟作妻,若換是別人,相信我雪真,你早就被我奪了去……」
他說得很輕,似乎溫和又復回,但是焦著雪真的癡狂的目光,卻是那般讓人駭然,雪真下意識往後退,一直退直到背上抵到了牆壁,退無可退,可他卻正一步步接近,眼裡瘋亂般的焦著她,是癡戀更是嚇人的瘋狂。
他突然一手撫上額頭,口中溢出痛苦的呻,「可笑的是母親那棍子,不僅讓我躺了幾日才醒,而且醒後竟然常常頭痛yu裂,」他刷一眼盯向她,「而每當痛得難過時,與你的過往一幕幕便全呈現在我的眼前,哈哈……你的身影一直糾纏著我,如此我豈能忘得了你,所以我回來找你了雪真……」
帶著沖人的厲氣吐出她的名字時,一雙鐵臂猛得困住了她,他高漲的身形與身後的牆壁,把她陷入了其中,如何都掙不出去,也避不開他越來火熱的吐息。
他癡狂的眼神,染著雪真再熟悉不過的yu念,這讓她害怕的膽戰心驚,同時小心的避過他似有意無意的相觸,他亂情的眼目瞪得很大,非常惱火她的躲避,右手突然抓住她的下顎,突然那熱氣就襲了上來,雪真憤力掙扎的同時,大喊道:「我是沐陽的妻,沐陽……」
只聽砰一直巨響,瞬間功夫,身上的壓制一鬆,雪真害怕的睜開眼睛,只看她久違的身影正向她奔來,雪真喜極而泣,奔進了沈沐陽的懷裡,如此心中還咚咚亂跳著,剛剛蕭雨笙就似一個惡魔一般可怕,他再不是他,再不是!
沈沐陽厲色染瞞了眼,通紅的黑眸,暗波急湧,憤著蕭雨笙道:「還是兄弟的話,就請你自重。」
「兄弟,哈!」蕭雨笙一手惡狠狠的擦掉嘴角血漬,剛剛不察才被他所襲,若不然換平時,他豈是如此輕易被人偷襲,猶如顧雪真想的沒錯,他確實不再是他,不再是那個任人擺佈的玩偶!
「若是兄弟,你就應該把雪真還給我,」他沖聲而起,無理相爭,「你比誰都明白,當初我是如何愛上她,愛她有多深,而且在你之前,兄弟!」
「你簡直不可理喻,雪真是我名媒正娶的妻,豈是你說要就要得回,更何況如今你的身份,再來強奪ren妻,不怕被你的准岳丈軍法處置嗎!」
繃緊的厲顏突然一鬆,笑起來道:「沈沐陽果然還是那麼聰明,我的事你竟一清二楚,若當真對我的事那般清楚,就應該有認知,往如今我要做的事誰也攔不住,而顧雪真……」他崢崢指向被丈夫擁著,卻仍不住顫抖的雪真,道:「我會親自要回心愛的女人,你等著。」
他直看著顧雪真,只覺懷中人兒一猛抖了一下,沈沐陽側身避過他的注視,「來人,送蕭將軍!」
立即有下人進房,蕭雨笙眸中恨色掠過,手指執著沈沐陽點了幾點,yao牙切齒的道:「這事沒得完!」
蕭雨秋就站於門外,屋裡的事她是一清二楚,本是提醒著外面有的是僕子候著,不想蕭雨笙仍是如此大膽,於是她才去喚得沈灑陽來,剛才大廳裡若不是晉王拖著,沈沐陽自是早就過來了。
蕭雨笙抖了抖將服,又戴好頭盔,步出房門時,卻是看都沒有看蕭雨秋一眼,他直接帶領下屬出了沈府,站在沈府門口時回身一望,厲光盡閃。
一副將立即道:「將軍為何不立即抓了晉王,恐時日過久,事情會有變,王爺處不好交待呀。」
蕭雨笙嘴中嗤了一聲,吐出幾字道:「遊戲剛剛開始,等著看好戲吧。」他猛一轉身上馬,五六個副將立即跳馬相隨,緊接著沈府門口一隊士兵也跟隨其後,看似到是走得乾乾淨淨。
晉二回報蕭雨笙果真離開,而且連一個暗稍也沒有留,李弈驀出一笑來,道:「如此自信,本王都有些佩服起他。」
晉二再稟:「聽聞,蕭雨笙是東山郡王的乘龍快婿,不日便會舉行大婚,蕭府這幾日子都很熱鬧。」
當然熱鬧,蕭雨笙如此身份今非昔比,霧城這些名門大戶豈不要盡了心的巴結!思起他是那人的爪牙,李弈重拳一握,只是啪啪作響,冷顏肅目,再道:「昨夜讓你查的事可有眉目?」
「稟殿下,當年來傳密旨的公公年老出宮,得報已找出養老地方,應該就這兩日會有消息。」
他的等待啊……終是沒有百來沈府一回,果真如林襲月所言,他定當要沈府以血償命,雞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