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真低柔的訴說著她的過往,震驚的身世,無可奈何的過繼給大伯母,心痛難當的被親人算計,可恨的王貴……說到這裡雪真低笑起來,「我現在才知道,有人心動是一瞬間的事,有人心動要長久的相處,可還有一種是心動卻像小偷一樣,根本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到來的……」
沈沐陽看著她,癡情的眸子一動不動,水波輕撫淋濕了她嬌美的身子,也濕潤了他這顆震動難安的心,心動麼?與雪真初遇的情景好似就在眼前……
「那時你救了我,救了又要跌進萬丈深淵的我,王貴欺辱我的時候,你就像天神一樣出現在我面前,那一刻的感動一直記在心裡,可此刻才明白當時不僅是感動,更有說不出口的情素深種在心底,只是這顆朦朧的種子等待芽的時間好長,真的好長……」
他一直知道她是美的,屋頂上的相擁兩人都感覺得到異樣的情流……
「我與表哥的感情從來沒有對誰說起過,雖然很可惡,但是我真的覺得對他我不曾動過心……你又會說我冷情了對嗎?」
那麼她只對他動了心嗎?是嗎?
「從來沒有人那般熱切的喜歡過我,當時確實很開心,可是他的喜歡卻讓我陷入了深淵,他父母的責難,二伯父的殘忍,這些都讓我覺得好受傷……」
還有他的惡意鄙視的話,肯定也讓她受傷了,卻在這一刻他明白了,什麼叫愛之深責之切,他從來不認為雪真是那樣的女人,可是她給他的種種信息卻又是那麼肯定,他惱了,不僅是因為她傷害了他最好的兄弟,更因為他自己心裡騰起了怒火,想要她的解釋,想要知道她到底生了什麼事,為何一夜之間變成他最厭惡的愛慕虛榮又冷情薄性的女子。
「這就是我最不堪的過往,你要聽的我都告訴了你,」她雪美如玉的身子帶著如珍珠落盤的叮咚水聲,慢慢破水而立,雪顏上是最純粹的神情,她把自己完全的呈現在他面前,她是顧雪真,這就是那個愛著他的女人。
「雪真……」低啞的磁音喚著她,他只為她而心痛,愛人的過往……他當然想知道,但若早知帶給她的是再一次的傷害,他寧願從來都不知曉。
她能感覺他的愛,濕氣沾滿的小臉立即被一縷暖陽照亮,隨手拿起早放在屏風上的大紅嫁衣,這一次她親自為他披起,成為他真正的妻。
透著無限you惑的光1uo,紅得耀眼的嫁衣,若隱若現的雪玉,會讓世間所有男為之傾倒。
紅艷的蓋頭遮住了他灼熱的注視,他只覺心裡猛熱,伸手想要揭開紅紗,再一睹癡醉的美顏。手上的束縛,立即讓著迷的男人回過心神。
瘟疫染身必死無疑!
「雪真!」他一聲大喝,女人卻只尋聲而來,他急,他氣,他更加愛而不捨,「不要過來,求你了,別過來,這會死人的……」黑眸染紅,滴血般的紅透,如此大喝卻是更加加快了女人的身形,她覆住他,只有紅紗隔面。
「相公,為我揭開蓋頭。」她只輕輕的說,纖手微涼帶起他的大手摀住了她的臉頰,她貼著他輕輕勾下面上的紅紗,露出的是世間最深情的眼睛,他的情,他的驚,和萬千的不捨全印在她黑如溫水的晶瑩中。
那般的純淨無暇!
「雪真我愛你,所以不要讓我後悔,我不要你陪我死。」他心痛難當,說著對女人來說,最為深情的告白。
「我也愛你,我不要後悔,上天入地生死相隨。」她愛意情濃,回應他的深情熱烈而執著。
雪真手拿起小几上的兩杯合巹酒,仰頭而盡,秀美的容顏因酒味辣紅了小臉,冷白的雪膚立即染上粉紅,更加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簾。
他為她的執著癡了,看著她的嬌美醉了……
另一杯美酒全入她的小口,輕輕俯xia身……他知道她要幹什麼,不能碰觸的,可是卻著魔的吸著軟香裡的所有……
「雪真放開我……」他動情中載著痛苦,因為某個小女人膽子夠大,氣勢迫人,但卻對nan女之事一知半解。
小手亂爬滿了身,似乎這個女人打算一處都不放過,軟柔濕潤的小嘴學著他以往的方式,誘著他身上所有的敏gan,他動情了,要她的心一刻都不能停留。
她卻停了下來,張著純淨的小臉,同樣湧著熱流的眼睛裡竟透著無助,「阿啞才能解,我叫她進來嗎?」
沈沐陽眼上飛起一抹恨火,這一刻他是連死的心都有了,「你敢!」他威脅的眼睛讓她嘟起了小嘴,一怒上眼,便又俯身下來繼續剛才的添弄,小嘴還嘀咕出聲,「接下來要怎麼來著,我怎麼忘了……」
在男人最受煎熬的時候,身上惹huo的女人卻飛身離開,撅著光溜溜的**對著他,俯著身正用手在床頭上mo索著什麼。
要命,真要命!男人帶著漲滿的yu火吼聲道:「女人我疼死了,還不快過來……」
「等一下馬上就好,哎呀找到了……嗯嗯沐陽我知道怎麼做了。」
他要的是做,而不是聽她說知道好不好!
「好像是這樣,嘶好疼,不對嗎……」翻書的聲音伴著男人極力忍受的火焰,似乎都要把整間屋子燃盡,「女人,就是這樣,快一點……」
「是嗎?」好懷疑……
「啊……好痛,沈沐陽你騙我!」
「求你了,別走!」好無奈,為何總是他求著她!
「可是好痛?」
「本來就很痛!」她不痛,他就應該氣痛了,這麼多日子他的tiao教還太少嗎?這女人有時聰明讓人害怕,有時笨得可以。
「哦……」仍然很遲疑,不過聽他的話,想起姐妹一起談論的閨房之事,於是她慢慢的沉下**。
「啊……痛死我了……」
「不要起來……」喘滿粗氣厲聲吼道,「不然下次比這個還痛,所以你要學會忍耐!」
「真的?」
假的,是他現在漲得痛死了,可是身ti卻不能動作,只能繼續哄著,「真的,雪真你幫過我的……給它……」
無盡的yu火燒盡了他所有的遲疑,也燃盡了她所有氣力,再愛他,也受不了這種「痛苦的折磨」,「沐…沐陽,我真的痛得不行了,不行了……」倒趴進被子裡的時候,默默的保證,「過會兒再堅持吧…我瞇一下下就好……」
呼呼的沉睡,是留給快爆滿的男人最後的回應,「女人,我定要讓你知道,『惹huo』的下場會比死還『恐怖』!」不是yao牙切齒,而是想立即「要死」這個「半途而廢」的女人!
後半夜雪真終於領教了這「恐怖」的真正含義,每一次的相擁就似再沒有明天一般,用盡所有的渴求著對方,他們很怕了病魔的折磨,但此刻更害怕失去彼此,更害怕他們的愛不能長久。
沈夫人隔日早上由良辰稟後才知道雪真的決定,哀痛不已的同時又對雪真生出更多憐惜,這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又是對兒子是一份什麼樣的感情,才能讓她做到真正的生死相隨。
沈夫人只能用哭泣來訴說心中的感動和震撼,沈先生一生硬氣的沉斂之人也第一次熱淚盈眶,就算是一直與大房不和的吳氏與白氏同樣心中慼慼然,再不似以往裝模作樣的哭喊連連,而是低低泣著心中的最為柔軟的痛澀。
男人們無不大紅雙眸,在沈沐陽的院門口,沈沐風一直視著小臉繃得死緊的顧雪晴,她定著身子竟然在這裡僵硬了一天。
而自始自終沒有見林襲月的身影,也許她也有自知之明,這份深厚的愛戀,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做得到的。
第二天顧府人也聽聞而來,只有顧老夫人沒有人敢給她說,其餘的一人一個不缺的全到場,顧雪嬌哭得好不傷心,最後竟然暈厥在余先的懷裡。顧二爺想要大恨,想大怨,卻只是一個勁兒的往自個兒xiong口猛捶,顧二夫人盯著緊閉的大門,悲泣的神情,竟然出現幻景,她口中唸唸有語,「對不起……對不起,妍然啊……是嫂子對不起你啊……嗚嗚……」哭得,自責的,卻只有顧氏夫婦能懂的大痛。
所有的人都等著,怕著,一直害怕的等待著那萬分之一的可能。
院裡一片安靜,日夜無情的交替,終於面臨著最嚴酷的第三天,花師傅說過疫病會有三天的潛伏期,故而這三天裡,兩個相愛相擁的人,無不熱情的渴求著彼此,似乎只有從對方的身ti裡才能找回心中的平靜。
夜晚漸漸來臨,聽到門口的敲門響,雪真看眼沈沐陽是睡著了,於是披起衣衫打kai房門,這是阿啞放下的食盒,這些天來她總是安靜的送來食物和水,而她與沈沐陽一步都沒有離過房間,也許換成以往,她會羞愧難當,可是此時自己卻覺得這般自然。
與愛人熱情相擁天經地義,她沒有羞澀,只覺著時間啊……你能不能再走慢一點,老天啊……別讓我的愛再經厲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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