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說什麼,還是說有什麼要教訓我的。」硬氣的轉過身,卻又被沈沐陽拉了回來,他大呼一口氣,似乎極至的壓抑著,故意放輕聲音道:「的確,在我受傷醒過來的時候,很不願意相信為什麼是你嫁給了我,對你的過去你也從來不願意說起,於是我便把以前對你的認知全印在心裡,認為那就是你,還是那個最卑鄙無情的顧雪真……」
看她眼上漫上受傷,沐陽歎著氣,抓人的手變成擁著她,兩人一起坐在床沿上,他又道:「當時我只覺得你真是個冷情的女人,蕭雨笙的事王貴的事你全理所當然的像翻書一樣翻過去,沒有一絲留戀甚至好像記憶都全給抹殺乾淨,似乎只是一心做我的好妻子,照顧我安慰我,常常在我耳邊提著你的身份……你大姐的惡語相向,我那麼對待你,鄙視你是個隨便的女人,你卻看得比誰都清楚,我沈沐陽也是一個平凡的人,面對突然的變故,我也會不知所措,會對未來迷茫,甚至急切的在自己女人身上找回原本的自信……」
他淡淡的閃過無奈的笑,繼續道:「那時每天夜裡我都會睡不著,yao著牙使了全力掐著完全沒有知覺的雙腿,似乎感覺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了一般,可是白天面對著家人和總是以淚洗面的母親,我卻要像沒事人一樣安慰著她,更要在父親面前表現出,我沈沐陽還是一如往昔般驕傲,可是一到黑夜來臨的時候,那份內心的無助和蒼涼就像塊巨石一般壓在心頭上。」
雪真深深能夠體會他的感覺,因為那段日子是她陪著他渡過,眼裡本來的惱火變成了無比的憐惜,繃成筆直的身子也漸漸的鬆軟了下來。
沈沐陽再緊緊的擁著她,「可是你的參於讓那份蒼涼漸漸變得淡了,甚至是沒了……第一次你霸道的把我在水裡洗了那麼多遍,撮得我全身都快tuo了一層皮,當時我的心裡也給你撮得火了起來……」說這話時,他xiong口起伏不定yao牙切齒,可以想像當時真的把他惹毛了。
聽到這裡,小臉上飛上一抹紅暈,嗔氣的道:「所以你那天晚上才那麼對我……」那是他們第一次親密相擁,至今雪真都還能想起當時每一個細節。
「哼,那還不得怨你弄回來的那本書,我本想只嚇嚇你的,可是……」他一滯,嗔怪一眼道:「是你自己撲進我懷裡,那也怪不得我呀。」
雪真紅了臉,氣道:「哦,那你後來那些呢,還是我主動的?明明就是你要我幫你的,結果把我身上弄得青一塊紫一塊,還那麼惡劣的讓婆婆看來,我……我當時都快沒臉見人了。」氣鼓起小臉,被男人好笑的一刮,接道:「那誰叫你們都說我不行,可想而知當時我是殺人的心都有了,若不讓我那老娘死了心,還不知道得給她灌多少『補藥』勒!」
雪真身子一轉,「跟我說這些做什麼,不要以為說起以前的事,昨天晚上的就放過你了,想起來就火得很,為什麼就不能明明白白告訴我你的感受,難道你心不真的掛念著別人不成?」
「喂,小醋桶,」他轉不過她的身子,便從身後擁著人,道:「就是想告訴你,沒有那時候你的霸道,你相公可能一時還走不出那份無助的,即使師傅後來再三保證過,可這心裡又怎麼會不擔憂不是……」
他把頭掛在她的小肩膀上,道:「後來現一在人前,與你親近就會讓你很害羞,於是便會更加故意親近著你,那般作戲以為是報復你這惡女,好讓你難堪,但是漸漸的變得那麼自然,就像你常說的你是我沈沐陽的妻,好似說著說著,咱們就真的是一對fu妻,相處的感覺也會變得越來越親近……」
淡淡的聲音伴著女人重重的呼息,背後溫熱的男人最終結語道:「雪真……我想我是喜歡你的,這種感覺很突然……卻又是那麼自然……」
xiong前的小身子猛得回過身來,小臉上掛滿了濕濕的淚水,怪道:「那你昨天晚上怎麼不告訴我,後來還一晚上都不理我,你都不知道從昨晚到今天,我這心裡都快難受死了嗎?」
黑眸裡也濕起濕意,眼角一勾,在她額間吧唧了一口,「哦,就光你難受,我又好受嗎,這剛剛到是誰還要提著包袱走人的,若我不攔著你,你這女人早就狠心的跑掉了,留我一個人在這書院,死活都不會管了吧。」
「那還是你氣的,」她轉過身,哼得重重的。
很有耐心的歎道:「是,全都怪我不好成了吧,」強壯的身子故意靠在她身上,也怪道:「這還不是你夠笨的,昨晚笑著鬧你,不就說明心裡有你嗎,還得人說出口不可,你呀就是故意沒事找事,莫名其妙。」
「是呀,我就莫名其妙,你若再和那姓林的挨得那麼近,我會更加無理取鬧,你信不信。」怪著眼,瞪得人很是堅定。
「怎麼說著說著又扯到這上面來了,那過去都過去了,還提那些作什麼,你們女人呀就是心眼太小。」
「你心眼夠大,那好,我也找個男人『挨』著去,看你會怎麼樣!」
「女人你說話越來越沒有譜了啊,什麼找個男人,這種話也可以隨便說出來的嗎?」
「花師傅說了,nan女都應該平等的,特別是在感情上,更應該平等對待,你那麼氣著我,若一直不改的話,你沈沐陽就等著吧,看咱們誰鬧得……唔……」
正吼得起勁的,小嘴上猛得被人上火的堵住。雪真一陣亂掙扎,也不知道怎麼搞得竟然把沈沐陽給推下了床。
「女人,你越來越過分了,不收拾著你這惡性子,我就真不是男人了!」地上某個男人惱火的大喝,雪真無辜著眼,挑起臉道:「哼,這是給你一個教訓,你若再理虧再這樣對我…這樣子的話,我還得摔你。」
看沈沐陽含著火的眸子射來,就要爬起來的時候,雪真跳起腳來就跑,誰不知道這男人對付她也就那兩招,又是羞又是惱,怎麼就不會說句好聽的話呢。他沒認識自己錯誤之前,她才不要就這麼輕易讓他得手了。
於是某女跑得飛快,衝出房間便吆喝著良辰起程。不過她也沒被沈沐陽的告白糊了心,在走之前,也把那病得不了的林襲月給帶了上,理由很簡單呀,你不是病了嗎,不能做事當然就回府歇著得了。
當時林襲月就回道:「我都好了很多了,這裡的事又這麼忙,所以還是留下來繼續幫他們最好。」
雪真笑mi瞇了眼,拉著她就不放手了,道:「那怎麼行,婆婆千交待萬囑咐一定要咱們都好生的待著你,若是知道你帶著病為府裡做事,豈不就要說我這個做二嫂的不懂事了,所以還是跟我們回府歇著吧,這外面的事本就是男人的天下,咱女人又窮摻和著什麼勁。」於是不給人再說話的機會,就喚起良辰給林襲月整理東西。
林襲月被堵得沒話說,但顧雪真的心思,她是一萬個明白,所以想留下的心便更加的堅決一點,含著淚花盯著沈沐霖,用眼光求著他把她留下,可不知為啥,這次沈沐陽卻什麼話也沒說。嘿,他當然不會說留下她,這女人的心思作得太明顯,到是這書院裡還有誰沒看個明白的。
給讀者的話:
快吐血了,怎麼還通不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