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陽與父親談完事急著就回了房,可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夢周公去了,春兒推著他到床跟前,看少爺那黑臉包公的模樣,直是為少奶奶擔憂不已,到離床沿前一臂之距時,他就住了手,生怕會因為著他的失誤,而造成什麼流血事件。
沈沐陽狠刮了眼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喝了一聲,「滾開!」他自己撐著手臂g,春兒意外的現,那本沒有一絲感覺的雙腿,似乎已經能夠撐著力,「少爺你的腿……」
「話多什麼,給我滾出去!」
春兒委曲的哦了聲,就退後,這時身後有聲過來,「沐陽,你和你爹說完事了?」沈夫人進了房,手上還端著一碗正冒著煙黑糊糊的東西。
「娘,你這是……你生什麼事情了?」
沈夫人臉沾了污,頭也散亂了開,不過神情卻很興奮,捧了碗就遞g上的人,道:「快快趁熱喝了,然後你和雪真早早的就安歇著,呵呵……」那笑容真讓人心裡怵。
瞇了瞇眼,怎麼看那笑意都存著什麼怪異,沈沐陽雖然對母親手中之物沒個底,但看她親自動作煎藥的份上,也就不好忤逆她的好意,想那也就是什麼補藥之類的,可是入了口卻覺真他ma難喝,除了藥草的苦澀,竟然還有濃濃的腥臭味,幾番乾嘔,差點就全吐了乾淨。
「哎呀,還好我知道你吃不慣這個,所以多備了份,來來快把這碗也喝了,」原來她身後跟著的丫頭還端著一碗,沈沐陽此時嘔死了,早知道就忍著不吐不就得了,如今卻是喝了兩個份量。
等兒子用完了藥,她輕輕用巾子拭乾淨他的嘴角,眼裡突然就紅紅的,啞著聲音道:「沐陽啊……你一定得好好的,娘和雪真以後可就全靠了你了。」
眉就是一挑,「顧雪真不就是強勢得很麼,還要靠我,我看是不必了。」沈夫人一聽就是給他額上一記,掃了眼仍沉睡著的兒媳婦,這才低著聲音道:「她跟了你實屬太不容易,有些地方你稍微讓著點她,等你身子好了,府裡的人也不會拿這事折騰她了,你們再給娘生個孫子抱抱,娘這心呀也就知足了。」
「是誰找了你們的麻煩嗎?」他眉上一挑,「爹還為昨日的事情生氣是不是,所以二娘她們也就欺負著娘你嗎?」這語氣是越的重起來,作為兒子連母親都護不周全,他枉為人子,而顧雪真的話,突然就冒出了腦海,他真是那樣的人,惹了麻煩全是讓女人給他善後!
「娘對不起……」他小聲的說,沈夫人拍拍他的手,點了點頭這就歎息著離開,只希望一切都趕快好起來,沒有男人支撐的世界,女人是寸步都難行呀!
沈沐陽沉沉的盯著房門口呆,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就是掌燈時分,聽到敲更的聲音,這才覺得時間已經這麼晚了,望了望了窗口,那人怎麼還沒來,不知道怎麼的,只覺得悶熱得很,扯了衫子敞開似乎才能好受一點。
可看某個睡得安逸的死女人,卻清清爽爽的夢周公,沒熄完的火星子又給撩bo起來,對著她的面上,就是一個拳頭的比劃起來,狠不能真就打在她溫美的小臉上,可近在咫尺,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有絲不忍就冒出心間,兇惡要打人的手,卻五指一張,撫上了那細嫩溫紅的小臉,久久的失神。
六月天近,這氣候似乎真的就熱了起來,他只覺口乾舌燥,卻盯著那潤潤小嘴心癢難耐,喉頭咕嘟的上下滑動,像久經乾渴的人,終於找到了水源般壓向了那濕潤的源泉。
「小徒弟呀,你等得急了吧,嘿嘿……」
窗外驀得一縷黑影飛過來,腳沒著地一下,直接就站著床前笑呵呵的看著沈沐陽。
沈沐陽一嚇,就差點摔下床,俊臉上紅滿一片,像是做了什麼錯事般難堪。
「我這裡有門的,幹嘛次次都要跳窗戶,讓別人看到了,可別把你當賊人給抓了去!」很沒好氣的道,邊說話已邊點了顧雪真的睡穴,又抓了被子壓了壓被角。
「嘿嘿……你這見議不錯,也許哪天我真的就去做了義賊得了,那肯定很刺ji刺哦嘿嘿……」他在沈沐陽的雙腿上捏捏按按,又點點頭,就從隨身的藥包裡抽了長長的銀針給扎上,手上利落帶著靈巧,瞬間的動作,就扎得滿腿都是銀針。
一歇氣,又瞇著眼道:「以前我記得有什麼怪俠一枝梅,咱就做個義賊一枝花,嘿嘿……你就是我一枝花的好徒弟,師傅是賊子,那你就是小賊子,蝦米賊……嘿嘿……這個好聽,嘿嘿……」
「亂扯什麼東西,一枝梅……我怎麼沒聽說過,你說的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腿上紮著銀針,疼得他吱呀咧嘴,但仍是強嘴的反駁著他的話,其實花師傅也是故意找話跟他鬧,不然就這輸通血氣的銀針,不讓他閃閃神,肯定是難能受得住的。
「多久啊……」他笑著接話,故做思考狀,眼上卻驀得閃了閃,似憶著什麼,最後又不在意的道:「很久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久到師傅都快記不得了……」失了下神,他來自一個無彩賓紛多姿多彩的世界,只是如今卻有些模糊了,到底那個曾經的世界是一個夢,還是如今是個沒有做醒的夢……
「師傅……我必需問你個問題,」看眼兀自睡得香甜的女人,沈沐陽一股火氣不下,卻更猛烈的衝上了眼。
一看他盯著自個兒妻子眼冒火花,花師傅嘿嘿一笑,道:「問我什麼都可以,就是莫要問有關女人的事,對女人……唉,師傅一直都沒弄個明白過。」
一挑眉,「師傅曾經也為女人煩惱過嗎?」透著絲不信,就這顛三倒四的模樣,也有女人喜歡?
「女人啊……曾經是有過……」眼裡又染上一片傷感,沈沐陽直覺著他今晚尤其的怪異,不太像他一直認識的樂天知命,只顧吃喝玩樂的花師傅。
「我就是想問你,治著腿傷,就真的不能同房嗎?」
他打斷了花師傅的暢想,花師傅一回眼看g上無比認真的人,臉上要笑不笑,憋得很是難受。
「要嘲笑,就隨你了,但是非得告訴我,當真就不能同房,不要騙我,否則讓我知曉了有的你好看。」
「哈哈……小陽陽啊,你這就忍不住了不成,你那過人的定力到哪裡去了,哈哈……笑死老子了,哈哈……」
「師傅!」重重的一聲警告,花師傅急急的剎住笑聲,憋得臉紅,卻無比認真的回道:「小徒弟呀,好抱歉,師傅說的話句句都是真的,你…你…好可憐,真的不能和小媳婦兒同房呀!」
「可惡!」他氣道,一把就扯了衣衫,怎麼越是覺得熱了起來。
「哎呀……小徒弟你消消火,師傅向你保證,這再個十晚上治療,你的腿就能動彈了,到時啊……你想怎麼的,就怎麼的呀哈哈……」
一串笑聲掠過,只覺腿上的銀針眨眼間就消失無蹤,同時屋裡的人也沒進了窗外的黑暗裡,沈沐陽卻只得洩了氣,盯著顧雪真美美的睡顏是yao牙切齒,蒙頭倒下來,卻是久久都睡不著,身上熱悶得難受,心裡也像貓在抓一樣燥動不安,翻來覆去,這夜似乎太長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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