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真坐了下來,把所有希望集在良辰身上,希翼的看著老夫人處,只見二夫人及交好的沈夫人及蕭夫人交頭接耳的指著台上戲笑,顧雪嬌被二夫人押在身側,恐是因之前賀禮的事怕再惱了顧老夫人吧,也不知道良辰與老夫人講了什麼,只是老夫人並未有動作,仍然與二夫人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雪真一陣氣壘,只得端坐下來,周圍人的眼神卻讓她如坐針氈,不得不聽其周圍人的閒言碎語。
「哦竟是這個不出眾的小姐……也是,平凡如她到也配得上王貴啊……嘿嘿……」雪真一憤眼,就他那豬樣,我呸!
「哎,到是可惜得很,你看大小姐夫婿可是沈家嫡子堂堂的二少爺,雖然是花了點,但家世清白顯赫,那『朝陽書院』可是各家想進仕途公子們擠著進去的,雖然沈家沒有人做官,卻是學子滿佈天下,光是朝中一半官員都與沈家有交情,去年沈家老爺過大壽的時候,雖不比顧府老太太豪華奢侈,可排場得大多了去,就連皇宮中人也來人祝賀,你說這家世是相當的顯貴,哪是這二姑父王貴可比擬的,斥……」那人很是不屑的冷哼。
雪真心中連聲大喝,她哪有要嫁這豬頭,什麼二姑爺,簡直是莫名其妙。大夫人這般聽來,哪裡有舒服得了的,大聲的哼了一聲,後面二人才漸閉了嘴。
大夫人沒看顧雪真,到是伸了手抓住人手,雪真手背一涼,那長長紅紅的指甲竟在她小手上安撫性的摩擦,只聽大夫人道:「只要你乖,母親決不會虧了你。」
雪真心中一堵,很想甩開手背上的冷血物體,可為著什麼還是忍了下來,卻又聽隔避傳來話,「真真……真真妹妹……」接著就是那豬手,雪真好想大喝一頓,看那豬手伸來,大夫人則暖昧的笑了下,縮回自己的干爪子。
兩面自是挨著極近,這邊的低語,男客間哪有沒聽到的。蕭雨笙處礙於自家父親,不得動作,卻只得央求沈沐陽出手幫忙。
「沐陽,是兄弟的話,幫我教訓這頭死豬。」人還是看著戲台的,可再情意綿綿的戲詞也寬不了他的心。
沈沐陽嘻嘻一笑,「我?憑什麼,她又不是我喜歡的人!」卻也明白為何他要求他,只因……蕭雨笙接道:「兄弟救命啊,你那些『豐功偉績』哪個不知哪個不曉,你包養花樓頭牌水漂萍,沈伯父都拿你沒法,這點小事即使鬧出來,你爹也不會找著你麻煩不是。」
沈沐陽仍嘻嘻一笑,可聲音中透著牽強,不知為何聽到最要好的兄弟也這般看待自己,竟然有些無奈和不悅,他只一這般想來,立即又恢復常態,玩世不恭的道:「你就不怕我做了這英雄救美的事,被顧雪真惦記上,喜歡上本公子!」
蕭雨笙眼光一晃,竟真有些擔心起來,他這兄弟別得什麼都不行,到是追女人很是有一手,不管是端莊沉靜的大家閨秀,還是矜持害羞的小家碧玉,即使是風情萬種的花樓頭牌,眼高於頂的水漂萍都拜在他的魅力之下,而根本不知情為何物的顧雪真……
沈沐陽好笑的出聲道:「我沈沐陽再不濟到也不會向兄弟的女人下手,不過……」他瞄眼後面的豬和屏上硬撐的倩影,不懷好意的道:「你真能確定她的芳心會落在你身上,還是人家真與人是青梅竹馬,見到更好的,只做出最有利的選擇罷了,你與那頭豬相比,嘿嘿……雖然我不想這般比較,但是卻是最佳良人不是!嘻……」
「沐陽,你再這般說我可要生氣了,你幫不幫,不幫拉倒!」蕭雨笙到是真有些生氣了,只因後面那隻豬更架過分了,竟然又伸手把雪真的裙角扯了過來。
沈沐陽一愣,意外他這般認真,癟癟嘴好沒意思,轉頭就喝了王貴一聲,「這哪來的渾賬東本,竟敢在背後偷襲本少爺!」
沈沐陽一喝聲,大家一看果真,沈家二少一向家護著寶貝的頭,有一小撮正捏在王貴手中,大家是心裡一虛,這沈家二少,平常沒得什麼,是個很好相交的一個人,但只要誰觸了他的底線,肯定會讓人十倍陪還,大家都是一付看好戲的盯著那呆若木雞的豬。
一陣吵鬧,在沈老爺幾番臉紅脖子粗的斥責,玩世不恭的沈沐陽叫囂之下,王貴只得呆呆的向人陪了罪,被顧二爺幾番子亂刮哄了出去,沈沐陽則趁機惹怒了沈老爺,離開這早就膩煩的戲場,一個人晃悠著出去透氣。
自此雪真才得一消停下來,良久後,只聽到蕭雨笙問道:「小真,沒事了,那豬都走了。」雪真當然知道,可這裡沒事,不代表她就沒事,大夫人因王貴被斥把一切責任都推在了顧雪真身上,雖然沒有斥她一句,不過那眼啊可早刮得雪真體無完膚,加上蕭雨笙這一問候,媽ma的不得了,顧大夫人狠剜了眼雪真,這時雪真才明白,那豬當真把話說給了大夫人聽了,只是她礙於什麼而沒有立即責她而已。
這時老夫人那裡才有了動靜,原來是覺著累了,要先回院休息,只差了良辰過來,要雪真陪著老夫人回院,大夫人正計劃著怎麼整治著顧雪真,讓她按自己的計劃嫁給王貴,不想這就來一機會,心上一計於是自然就放了人。
雪真顧不得母親那奸計一臉的異樣,起身就朝老夫人那裡去。
她迎著過去,二夫人扶著老壽星起了身,雪真先行了禮,「奶奶,二伯母。」很是乖巧,老夫人怕是眼睛都快要瞇在一起,直嚷道,「叫你半天了,怎麼現在才來,奶奶困死了,趕緊著過來扶我……」
二夫人笑著把老夫人迫切的手交給雪真,對雪真道:「好生照顧著奶奶,有事叫二伯母。」很是親切的拍拍雪真的小肩膀,雪真點了頭,又向沈蕭二位夫人行了禮才扶著老夫人步出院子。
二夫人一見人沒了影,眼中才是一沉一冷,剛剛的熱切消失的沒有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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