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前去柏林!
當列車行進到德法邊境靠德國一側的小站卡爾魯厄時,陸軍第15步兵師的士兵們終於從自己的軍官那裡了這個他們無比振奮的消息。是的,自從法國戰役結束以來,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沒有再去過帝國的宏偉都。儘管年都會獲准休假一段時間,官兵們若不是返回家鄉與親人團聚,便會藉機遊覽法國最著名的風景勝地有著藝術之都稱號的巴黎,亦或是陽光下的美麗沙灘,柏林固然是他們心目中的神聖之地,它終究位於德國的東北角,何況元本人大多數時間並不呆在柏林!
長長的軍列最終在站台旁停了下來,不過讓國防軍士兵們感到意外的是,火車站的後勤人員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非常積極而迅速的送來食物以及供應淡水的水龍頭,迎接他們的,卻是一些冷漠的、穿著黨衛隊制服的傢伙。很快,消息從軍官車廂傳來:由於線路故障,火車暫時無法繼續前行!
在機敏的軍官下去打探回情報之前,官兵們還一直等待著路「恢復車」,他們哪裡知道,前方的線路正被用來全力運送黨衛隊及其,而且命令早已從慕尼黑下達:直到禁令解除為止各車站務必阻止運送陸軍的列車在國內隨意開行。
識破了詭計,曾在橫掃波蘭和法國的戰役中表現的陸軍第15步兵師官兵們義憤填膺,可卻在黨衛隊的萬般阻撓下寸步難進就算他們通過暴力手段佔領這一車站,也不可能攻佔受到黨衛軍控制的鐵路車站和鐵路線,而且在沒有統帥部或是陸軍司令部的命令之前,自己人開火的行為是被絕對禁止的。
短短兩天時間裡,越來越多的軍列因為同樣的原因被遲滯在德法邊境一帶,這其中有些部隊是臨時調回國內的,有一些則是在經過訓練、整後按照原定計劃馳援東線的但狂熱的黨衛隊成員可不管這麼多,在幾個車站,他們甚至和試圖強行通過的陸軍士兵動了,拳腳之間雙方各有損傷,好在雙方的指揮官都較為理智,因而沒有繼續惡化並釀成災難性的後果!
與此同時,聚集在柏林周邊的黨衛隊士兵以及受黨衛隊控制的武裝人員數量以極快的速度增加著,並且迅速超過了由斯登將軍統領的都警部隊,儘管這些國防軍士兵及編入臨時作戰序列的預備人員已利用各種工具在柏林周邊構築了多警戒線,在城郊與市區的結合部,他們甚至還修築了壘並配備了大量的鐵絲網和機槍,但一場大規模的城市攻堅戰並沒有爆。以18虎式坦克、余輛IV型坦克、III型坦克以及包括突擊炮在內的上百輛各式裝甲車為若干先導,數量龐大的黨衛隊及其們緩慢而有計劃的向著市中心挺進。到了2月18日傍晚的時候,他們距離位於柏林中心城區的總理府所在地僅有不到1里的行程站在高處甚至就能夠看到總理府的白色大圓頂。若不是柏林北部地區還控制在忠於臨時政權的陸軍士兵手中,在阿道夫特勒遭到刺殺後的第一位臨時總統路德維希克,怕都無法乘坐飛機從東線直接返回柏林。
可,貝克的歸來就能立即穩定軍心嗎?
答案並沒有一些人期望的那樣,狂熱的黨衛隊不僅運來了大量的武裝人員,還祭出了他們最擅長的攻心作戰,他們如同蘇軍政委一樣在卡車上架上了大號的喇叭,不斷廣播著他們在慕尼黑、在法蘭克福、在科隆以及許許多多國城鎮同時廣播著的內容:篡權謀殺了元,佔據了德國的都,而且還妄圖奪取軍隊控制權乃至整個國家……
陸軍士兵們動搖了,主動讓出通道已經不足為奇了,甚至有不少人掉轉槍口跟隨黨衛隊人群湧向柏林市中心,這一幕,竟和19年前的啤酒館事變那樣的相似,只不過今武裝遊行的地點放在了柏林,雙方的力量對比完全調了個方向!
成立還不到一周時間的柏林臨時政府,似乎將在這個動盪的、洶湧的夜晚遭到可恥的失敗,希望似乎已經不復存在了。
北距柏林1公里的斯德丁港,喧囂、吵鬧,沉沉夜幕根本無法阻擋精密的軍事機器運轉,一艘艘身軀龐大的船隻從北方駛入港灣,緩緩靠上碼頭,等到梯和踏板放穩,大批身穿灰色軍服的士兵便整齊有序的列隊下船。這些人身上的制服顯得異常厚重,背上的步槍大都置於一個簡易的帆布套袋裡,腳上更是穿著比大頭皮鞋還要厚實的雪地靴
裝備,看上去簡直可以登陸北極了!
以連隊為單位,陸軍士兵們在碼頭上集結,然後一隊隊、一列列登上毗鄰碼頭的貨運列車。兩個普通通的貨運車廂,就能裝下一個精銳的陸軍連,士兵們看起來頗為疲憊,一上車便各自尋找地方休息去了。
「莫爾……穆特中校?您,你們這批運的具體人數是……?」
碼頭一側,兩個官似乎正在進行任務交接。
「海神號運了2420人,卡爾號運了1人,梅特號登記是1196人,還有提勒號,也運了351人,一共是5419人,現在已經有大約百之六十的人下船了,半個小時內估計可以全部下完!」海軍中校說起話來簡明暢快,一點不拖杳。
「好的!我們之前接到的通知是5000多人,相符!」負接收任務的陸軍軍官迅速在他的本子上記錄著,只光線不太好,他不得不側著身子讓不遠處的路燈能夠照在自己的本子上。
「除了有一些人暈嘔吐之外,我想海軍不會給陸軍造成什麼損失的!」海軍軍官打趣的說,他看了看不遠處隆隆啟動的列車,問道:「他們這是去哪?」
「柏林!」負接收的陸軍軍官頭也不抬的說。
「噢?」
「具體我也不清楚,三個小時前已經到了批,人,也是從挪威運來的!按照計劃,天亮之前還有兩批,據說也都是急著運往柏林的!」
「柏林那邊生了什麼大事嗎?」負整個運輸船隊的海軍軍官進一步問。
站在他旁邊的陸軍同僚最後頓了頓筆,合起自己的本子說道:「老兄,你在海上一點風聲沒有聽到嗎?黨衛軍正試圖奪取柏林,讓這個國家重新回到納粹的統治之下!」
「噢?」海軍中校很是驚異的看著對方,一方面,他不知道柏林受到威脅還要追溯到多少年前,另一方面,他不知道這位陸軍軍官竟對納粹沒有感自從1933年奪取政權以來,阿道夫特勒和他的黨就沒有放過對軍隊的控制,尤其是經過幾年來的戰爭展,軍隊中的納粹主義比例增加了許多,這主要是許多徵募的士兵在加入軍隊之前就已經成為了這種思想意識的信奉。
「沒什麼好奇怪的,我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陸軍軍官看出了對方的想法,他非常坦然的說:「我本人對戰爭並沒有惡,我厭惡任何濫殺無辜的行為,那不應該是一個文明國家的政府所為!」
海軍中校自然明白自己的陸軍同僚所指何事,在德國,對所謂低劣民族的迫害天都在生,不是每個人都對此持贊成和容許態度,不少人都在暗地裡協助無辜逃離德國或是藏身全之所,更有一些人因此而踏上了反對政府和統治的道路。也許是對方的率直讓他大有感,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煙盒,阿道夫特勒本人不喜歡吸煙,也不喜歡他的士兵們抽煙,並認為那是一種墮落的行為,而受到德國地理位置和戰略形勢的限制,自爭爆之後,奢侈品的供應銳減,劣質煙草充斥在德國民眾和官兵的生活之中。不過,依然有一些人能夠弄到各種各樣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尤其是在邊境地區服役的士兵以及海軍隊德國的襲擊和潛艇在海上擊沉了大量的盟軍船,同時也有很多機會從沉船遺留物中找到原本將運往英國本土的物資,運氣的話,他們很可能在一個漂浮的木箱子裡找到上號的、用防水紙包好的香煙。大部分自然是當場分給辛苦多日的艦員水兵們,另一些則可能成為各艦官兵之間相互饋贈的佳品。
點上火,陸軍軍官只吸了口,便對自己的海軍同僚豎起大拇指:「好貨色!」
海軍中校自己抽上了根,「嗯,一位開潛艇的朋友送的,他們兩個月前在北大西洋擊沉了滿載奢侈品的美國貨輪,這樣的東西一經運到不列顛,貨主馬上就能一大筆橫財!現在的英國,物資還是相當乏的!」
陸軍中校一邊吸煙一邊感慨:「是啊,該死的英國佬,現在應該很開心的看著我們和北極熊拚殺吧!哎,中校,你說我們還有機會對英國本土動進攻嗎?」
「誰知道呢?」中校盯著不遠處那些列隊集結的陸軍士兵們,「我賭英國人在我們解決掉俄國熊之後主動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