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鑄第三帝國之新海權時代 萊茵之歌 第20章 長劍出鞘(4)
    當海面上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起來時,張海諾已經在「俾斯麥」號的艦橋上堅守了整整一夜。在剛剛過去的這個夜晚,艦隊向北航行了200餘海裡,途中未遇英國偵察機飛機或潛艇,就連風向也有利於艦隊航行,相比之下,駐紮在法國西北部的德國海空軍則要忙碌得多,儘管遭到機場位置和戰術均有優勢的英國空軍阻擊,他們仍堅強的對那支行駛在愛爾蘭西南海域的英國船隊發起了多達6次空襲,擊沉擊傷英國艦船多艘,自身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好在結合海峽衝刺行動的收穫,德國海空軍航空部隊在進入1941年後仍然是穩賺不賠的,只是這有限的勝利還不足以讓人忘記先喜後悲的194年。

    日出之前,未眠的疲憊感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深深的倦怠猶如一個重墜掛在肩頭,讓人倍覺負擔。為了驅走這種不良因素,張海諾緩步來到位於艦橋一側的敞開式防空哨所,站在這裡既可以呼吸最清新的空氣,又能俯視全艦大部分區域,唯一不利之處,便是戰鬥中極其容易遭到彈片的侵襲。

    像俾斯麥號這樣艦員人數超過2000的重型戰列艦,只要是在航行途中且海況不致於太過惡劣,甲板上是隨時可以看到官兵身影的。初春時節,比斯開灣沿岸的氣溫令人舒服,艦橋周圍活動著的這幾十號人表情大都是輕鬆愉悅的,而這絕不僅是下崗之前或者早餐之後的自然反應。艦上年輕的水兵們在經歷了數月嚴格操練和海峽衝刺的驚險行動之後,身心成熟度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但還不至於像那些服役多年的老海軍一樣處變不驚、鎮定自若,一旦獲知戰鬥行將來臨,群體性亢奮相當常見,一定的興奮度可以提高反應力,而過早興奮則會提前消磨人們的精神和體力。

    「上士,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意識到原本值守在這防空哨地幾名艦員在自己到來之後頗顯拘束,張海諾手中無事。便主動和他們聊起天來,而這些人中不管是普通水兵還是低階士官。一個共同的特徵就是非常年輕。看著那一張張仍有些稚氣未脫地臉孔,一種充滿旺盛生命力的感覺油然而生。s

    「拉爾斯,拉爾斯.本德,將軍!」年輕的海軍士官在高出自己許多個等級的海軍上將竭力表現出自己鎮定的一面,只可惜微微發顫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忐忑的內心世界。

    「你們呢?先生們,我很希望知道你們的名字!」張海諾面帶微笑的對旁邊地海軍三等兵或者二等兵說到,雖然不是正規的接見談話,但很顯然水兵們的注意力百分之百的集中過來了。

    儘管緊張和靦腆,水兵們還是歡喜不已的報上自己或響亮或大眾化的名字:「斯蒂芬.哈斯!」「我叫馬克.格洛。將軍!」「丹尼爾.庫伯斯騰,將軍!」「尼爾斯-奧蘭.布克!」

    「噢,都是很不錯的名字!」張海諾繼續語氣溫和地說:「先生們,你們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水兵們相互看了看,雖然回答的時機把握得不那麼齊整,內容卻非常的一致:「是的,將

    張海諾微笑著點點頭。環視這些或機敏或憨厚的年輕水兵之後,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剛剛進入海軍服役的時候,可沒有什麼機會到這氣候溫潤的東大西洋來!大多數時候,我們的軍艦只能在冰冷地北海和波羅的海活動,而且還得時時提防英國人和俄國人的水雷!相比那個時代,先生們,我們正在創造新的歷史!」

    這儼然算不上恭維,但水兵們臉上的表情反映出他們的喜悅與自豪。張海諾緊接著問他們其中看上去年紀最小的三等水兵:「丹尼爾,你知道日德蘭海戰嗎?」

    顯然對高高在上的德國海軍上將親切的叫出自己名字感到深深的驚訝,那名臉孔白淨地水兵愣了好一會兒才聲音不大的回答說:「是的。將軍!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就聽父親講起過那場海戰,他從前也是一名海軍士兵!」對方的緊張顯而易見,張海諾以寬慰地語態繼續問道:「噢!他從前在哪艘戰艦服役?」

    水兵飛快地說道:「馮.德坦恩號,將軍!我父親在那艘戰艦上負責司爐工作直到戰爭結束!」

    「我相信你也把你父親的好運氣帶來了!」

    張海諾這話頓時引得周圍水兵們善意地笑了起來,作為德意志帝國時期的第一艘戰列巡洋艦,馮.德.坦恩號在德國可謂家喻戶曉,而這艘大型戰艦直到彩虹行動之前都是以勤奮和幸運而著稱的——從襲擊英格蘭東海岸到在日德蘭海戰中擊沉英國不倦號戰列巡洋艦,它都一直戰鬥在德國海軍的最前沿,日德蘭大戰中更是遭到多艘英國主力艦攻擊,但它仍頑強的堅持到了戰爭結束。最終在斯卡帕弗洛冰冷的海底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一起笑過之後,張海諾轉而認真的說道:「那是一場偉大的戰鬥,令整個德國感到驕傲的戰鬥!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們也有機會和我們的老對手來一場同樣偉大的決戰,德意志海軍的士兵們,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此刻不分軍銜、不分年齡。周圍的水兵們個個挺直了胸膛。眼睛裡更是迸射出渴望建功立業的目光。

    「是的,將軍!」眾口一致。齊心協力的場景令見者無不動容,而相對平靜的環境也讓甲板上的水兵們注意到了這高高在上的防空哨,軍服鮮明的海軍上將頓時成了他們行注目禮的對象。

    雖然槍炮指揮所的軍官以及主炮塔的炮手們看上去更有決定戰鬥勝負的能力,但張海諾一時興起的「眷顧」防空哨也非完全在做無用功,在這個海空立體戰漸漸取代傳統水面炮戰的時代,成功的艦隊防空也可以是戰鬥的關鍵因素,而從某種意義上說,旗艦「俾斯麥」號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有資格成為關鍵先生。

    朝陽差不多要躍出海平面的時候,下半夜輪休的艦長霍夫曼也起來了,於是張海諾把參謀官以及艦上各部門主要負責人召集起來開了一個早餐短會,親自向他們傳達了下一步的作戰計劃。對於這一有很大機會與英國主力艦隊交火的計劃,眾人大都是激動超過了忐忑,顯然俾斯麥號加入後德國主力艦隊齊整的陣容讓他們信心倍增,而艦隊司令官佈署之精妙也逐漸顯現出來——以俾斯麥號為核心的第一戰術編隊以25節航速在前,擁有沙恩霍斯特姊妹艦和格拉夫.齊柏林號重型航母的第二戰術編隊以30節航速在後,兩者之間正在不斷縮減的距離逐漸形成了接應之勢。

    天亮之後,部署在法國西北部的德國海空軍航空部隊依舊遵照最高統帥部的作戰計劃頻頻出動,遠程偵察機部隊對愛爾蘭西部和南部海域進行了大範圍搜索,航程較近的高速偵察機則冒險對愛爾蘭與英格蘭之間的凱爾特海甚至喬治海峽以北的海域進行了偵察,6個轟炸機中隊則在戰鬥機的掩護下繼續對那支即將駛入英國海域的船隊,結果護航戰鬥機和從英格蘭起飛的英軍戰鬥機之間又爆發了數場激烈空戰,英軍在那一空域的優勢明顯,戰損比率也一直保持在對他們有利的狀態下,若是按照這種情形繼續下去,德國空軍少不了吃苦頭,但隨著「俾斯麥」號所在的德國艦隊逼近戰鬥海域並被警戒巡邏而來的英國偵察機發現,形勢立即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隨著英國轟炸機的出動,英軍噴火式和颶風式戰鬥機的任務從阻截變成了護航,而德國的Bf109E與Bf110的角色則轉變成為空中截擊者!

    上午10時20分,第一批來襲機群以光點的形式反映在俾斯麥號雷達室的雷達屏幕上,艦隊中的防空警報聲頓時大作。對於這一預料中的情況,張海諾根本無須調整艦隊的部署:防空和近戰火力較強的重巡洋艦「歐根親王」號突前,它的8座雙聯裝10毫米高炮不但能夠為自己構造一堵中遠距離的反空襲防護牆,還能大大強化俾斯麥號前方和兩側的空中攔截火力;德國海軍曾經的頭號主力艦「格拉夫.施佩海軍上將」號是如今這支艦隊中防空火力最弱的大型戰艦,它在驅逐艦Z和Z11的策應下為艦隊核心「俾斯麥」號提供後向的防空掩護,另兩艘驅逐艦Z15和Z19則一左一右的防守著艦隊兩側。不多時,從佈雷斯特起飛的德國空軍戰鬥機部隊也按照應召而來為艦隊提供遠程的空中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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