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鑄第三帝國之新海權時代 一場注定失敗的戰爭 第1章 愛琴海的財富
    1915年秋,歐洲大陸上戰火正烈。德意志的野心、法蘭西的決心和不列顛的雄心在在法國東部的馬恩河戰線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膠著,大炮、機槍、帶刺鐵絲網和縱橫密佈的塹壕讓雙方指揮官一籌莫展,數以百萬計的士兵只能無奈的在泥濘的戰壕裡等待、再等待。在這狹小區域內展開的消耗戰是對同盟、協約兩大陣營人力、物資和耐心的巨大考驗。

    在歐洲大陸的另一邊,美麗的地中海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湧。這裡既有同盟國的海上力量--擁有獨立海軍的奧匈帝國和土耳其,也有協約國的強大艦隊——實力雄厚的英國地中海艦隊、法國主力艦隊以及春天剛剛參戰的意大利海軍。相較於大陸上的勢均力敵,協約國在地中海佔據著絕對優勢,奧匈帝國的艦隊被他們的死對頭意大利人死死壓制在亞德裡亞海內,土耳其疲於應付英法聯軍陸地和海上的進攻,他們孱弱的海軍只能在對手無法穿過的達達尼爾海峽後面毫無作為。

    力量的不均衡才使得地中海呈現出這種不合常理的安詳,但至少在秋天到來之前,協約國和中立各國的船隻在這裡是基本暢通無阻的。從蘇伊士運河到直布羅陀海峽的航線甚至比和平年代還要繁忙,英法不斷從自己在非洲和亞洲的殖民地調運軍隊和物資,真正能夠威脅到他們的,只有那些習慣於在海底潛行的同盟國獵鯊們。但不論奧匈帝國還是土耳其,所擁有的潛艇實在少之又少。於是,在大多數協約國船長看來,在地中海被一枚同盟國魚雷擊中的概率小之又小,他們戲稱這是在黑色星期五才會發生的事情……

    1915年9月25日,星期五。

    在地中海中部的克里特島與卡斯帕索斯島之間的海面上,一艘擁有三個煙囪的輪船正自南向北行駛。儘管沒有鐵達尼號那樣龐大的身軀和奢華的裝飾,但它擁有在這片海域值得炫耀的航速;雖然全船沒有哪怕一門大炮,可它的桅桿上高高飄揚著一面令人生畏的旗幟。在這個星球上,沒有人會不認識它,它是世界第一海軍強國尊嚴與武力的象徵,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面24小時都處於陽光照耀下的旗幟。

    「為這讓人舒服的好天氣,也為我們愉快的旅程,乾杯!」

    在這艘船最寬敞明亮也是裝飾最為豪華的房間裡,戴著船長帽的大鬍子和衣冠楚楚的中年紳士憑窗而立,兩人手中各端著一杯酒。在晶瑩剔透的玻璃杯輕輕相碰發出悅耳的聲音之後,大鬍子將自己杯中那鮮血一般紅艷的酒一飲而盡,而紳士只是輕輕的抿了一口。

    「好酒!好酒!不愧是最純正的波爾多紅酒!」大鬍子嘖嘖的稱讚到。

    「我說船長先生,我們應該還有十幾個小時才到雅典吧!酒雖香,但不能誤了我們的正事!」

    紳士那不冷不熱的語氣顯然讓大鬍子船長很是不爽,但不爽歸不爽,眼前這個下巴刮得乾乾淨淨的傢伙可是自己的大財主。想到這裡,大鬍子不由得哈哈一笑。

    「芬格先生,您就放一百個心吧!在開羅有誰不知道我約翰.懷特和這艘能跟魚雷賽跑的船!您知道海軍為什麼不徵用我的船做運兵船嗎?就是因為我的船實在太快了,快得足以將整個艦隊拋在後頭!」

    「是嗎?」

    紳士嘴角閃過一絲頗有意味的笑。這艘船快是快,就是容量實在太小,除了自己這樣需要運載貴重貨物的顧客,有誰會花大價錢雇一艘只能裝幾千噸貨物的船橫渡地中海?

    「反正只有等人和貨都安全抵達雅典我才會付剩下的錢!」

    紳士將酒杯舉到與目齊平的位置,好讓陽光穿過這紅色的液體折射到自己眼睛裡。紅色不僅是鮮血和酒才有的顏色,晶瑩剔透也不是玻璃獨有的品質,在這個房間裡的保險櫃裡,一串由紅色和晶體狀寶石組成的飾品擁有千萬倍於這瓶紅酒的價值,那也是他個人乃至整個家芬格族最引以為豪的收藏。在百多年前,只有在非常重要的慶典上,整個印度最尊貴的女人才有資格將它佩戴在自己美麗的脖子上。

    「那是當然!」

    大鬍子船長毫不在乎的從桌上抓起那瓶貼著法文標籤的紅酒,邊往自己的杯子裡倒酒邊自信滿滿的說道:

    「曾經橫行地中海的海盜一百年前就銷聲匿跡了,我想除了那些該死的德國人和土耳其人之外,沒有誰敢於冒犯我們大英帝國的輪船吧!就算戈本號(一戰爆發時德國在地中海區域僅有的兩艘戰艦之一,新式戰列巡洋艦,以速度見長,面對英國地中海艦隊的圍剿成功逃入當時的中立國土耳其。之後名義上出售給土耳其,但仍由德國船員操控,正是它對俄國人的攻擊行動迫使土耳其以同盟國身份參戰)來了,我們也能把它遠遠甩在後頭!」

    「戈本號?哼!」

    對於這個名字,紳士顯得很不屑一顧,在他眼裡那不過是一艘只有逃跑本事的戰艦,現在英法艦隊主力正雲集達達尼爾海峽口,它恐怕連離開伊斯坦布爾出來透氣的膽量都沒有,哪還敢到這愛琴海來游弋一番。

    「不管怎樣,小心總不會錯!還有,船長先生,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的人冒冒失失跑到我的房門口來。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可不負責任!」紳士瞟了一眼房間角落裡那個堅固的保險箱,和船艙裡那些紅木傢俱和500桶用上等小麥釀造的威士忌相比,這才是他此行真正要運的「貨物」。不過,千萬別以為他在這艘船上就是人家刀俎上的魚肉,想要進這個房間首先得問問門口那四個眉目不善的壯漢和他們身上的快槍。

    「芬格先生請放心,我會讓他們記牢這一點的!」大鬍子船長一口氣將杯子裡剩下的酒飲盡,臨走還不忘將那尚有大半瓶酒的酒瓶塞進自己的大衣口袋裡,「您就好好休息吧,午飯我會讓他們送上來的,再見!」

    「不送了!」

    紳士沒有好氣的說到,如果不是開羅的豪華客輪都被海軍征去作運兵船了,他才不會選上這樣一個嗜酒如命的船長和這樣一條只會傻奔的船。

    在這艘船的甲板上,沒有輪到班的司爐手們正悠閒的享受著這春日的暖陽,對於這些常年在海上生活的水手們來說,能上岸尋歡作樂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但在航行途中,聽老水手講故事則是他們既不用花錢又能夠消磨時光的一大樂趣。

    「話說1756年的時候,這不列顛東印度公司正值事業的鼎盛時期,他們在印度做著利潤豐厚的買賣,還建立自己的軍隊、訓練印度人替他們打仗,為了屯駐軍隊和儲藏貴重物資,他們在加爾各答修建了一座巨大的堡壘。你們想想,有誰會願意讓外人在自己家裡修這樣的要塞啊?所以,這很快就引起了印度人的不滿,孟加拉的瓦那布(相當於總督)在向東印度公司抗議無效之後,便下令進攻這座堡壘。當時在加爾各答的英國軍人僅有900人,加上他們訓練的印度士兵也才不到3000人,而他們的對手足有7萬人!」

    「那他們打贏了嗎?」一個小個子水手搶著問到。

    「該死,吉姆,你再打岔……」另一個壯實的司爐揮舞著自己的拳頭。

    「咳咳!3000人對7萬人,這仗打得贏嗎?……當然是打不贏啦!」老水手搖搖腦袋,頓時引來一陣歎息聲。從這些人的面部輪廓和特徵看,除了老水手和那個小個子水手是典型的歐洲人之外,其他的應該都是埃及本地人。

    「不要急不要急,這正面對戰是打不贏,我們的東印度公司還有其他手段啊!」老水手賣了點關子,並且在接下來很是驕傲的換上了「我們」一詞。看到周圍的人實在焦急起來了,他才不慌不忙的說道:

    「於是,我們花重金收買了瓦那布的軍官,等我們再次和印度軍隊開戰的時候,他們起了內訌,連瓦那布也被我們殺死了!我們的軍隊趁機向孟加拉國庫進軍,當打開國庫大門的時候……上帝啊!滿庫都是金銀珠寶,看的直讓人眼花!只聽一聲『搶啊』!嘖嘖嘖!這場面頓時失去控制,每個人都拚命往自己的口袋裡、靴子裡甚至是帽子裡塞珠寶!你們知道當時的英軍指揮官後來說什麼嗎?」

    「說什麼?」水手們是又羨慕又好奇的探過腦袋來。

    老水手繪聲繪色的說道:

    「他說:哎,我當時真傻,我周圍滿是金銀珠寶,整箱整箱的金條,整袋整袋的各色寶石,可我卻只拿走了20萬鎊!」

    「哎……」周圍的歎息聲內涵不盡相同,有惋惜,有羨慕,有嫉妒。

    「總數價值超過5800萬英鎊的財富!」老水手說到這個數字的時候特別加重了語氣,「軍官和士兵們搶到了2100萬,剩下的都歸了東印度公司!」

    「啊……」這些財富在如今也還是天文數字,水手們一個個眼都快直了,只恨自己沒有早生100多年,就算是當個普通馬伕也要去參加那場激動人心的財富之戰。

    「其實大家也不用灰心!」老水手突然用一種很很神秘的口吻說道:「金銀珠寶並不是印度人那裡才有!比如說這愛琴海底吧,就埋藏了無數的珍寶!」

    「哎,老傑克,你不是在唬我們吧!」

    「是啊是啊!老傑克,這愛琴海下面哪來的珍寶啊!」

    「你們不知道?」

    水手們紛紛搖頭。

    「在奧斯曼帝國全盛時期,這愛琴海就是奧斯曼人的內海,雅典、開羅與伊斯坦布爾之間的大批商船往來於這條航線之上,一次海盜襲擊、一場暴風雨就足以讓無數財富隨船埋入海底!你們知道總共有多少嗎?多少?」老水手的目光在聽眾們身上搜尋著,但是無人能夠回答。

    「不計其數!」老水手很深沉的感慨到,「每年都有不少尋寶者帶著希望而來,可是大海茫茫,多數人最終都是空手而歸的!」

    「喔……」水手們聽罷一陣驚歎。

    「但也有人找到那麼一兩艘沉沒的船隻,有的毫無價值,有的卻能找到數以萬計的金幣和各式各樣的珠寶!也許……也許在我們的正下方的海底就躺著一艘裝滿財寶箱的沉船,可是誰又知道呢?」

    水手們聞罷又是一陣驚歎聲。

    老水手洋洋得意的看著這些大字不識幾個的埃及水手們,其實他所知道的這些也不過是從他呆過的幾艘船上聽來的,至於究竟有多少根據,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這時,一個站在較靠船舷的水手突然喊叫了起來:

    「快看,那是什麼?」

    水手們紛紛跑過去看,唯有老水手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好大一條魚!」之前那個大塊頭的埃及水手給出了一個充滿想像力的答案。

    「魚?」老水手朝眾人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看差點沒把他自己給嚇癱倒了。

    「潛……潛……潛艇!」愣了足足有兩三秒,老水手才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船長……潛艇……我們右前方有潛艇!500……啊不,最多450碼!」

    450碼是個什麼概念?1碼等於0.9144米,換算過來也就400米多一點,在一望無垠的大海上,這樣的距離根本不用望遠鏡就能看清對方,而更讓老水手感到驚恐的是,那艘潛艇指揮艙上很快升起了一面旗,一面令所有英國人深惡痛絕的黑兀鷲十字海軍旗!

    「德國人,是德國人!」這聲喊叫讓整船人徹底慌了手腳,要知道在英國政府的宣傳畫報裡,德國人那可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至於德國人的潛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水手們不知道,也沒有時間去研究。

    就在這時,從德國潛艇那邊傳來一陣不算很標準的英語喊話,因為使用了擴音器的關係,這船上的每一個人都能清楚的聽到對方喊話的內容:

    「停船!我們以德意志帝國海軍的名義命令你們立即停船,你們已經被德意志帝國海軍俘虜!立即停船,否則我們將動用大炮和魚雷!」

    這話不假,在船上的操控室裡,大鬍子船長可以通過望遠鏡看到那艘德國潛艇上的艇員們正在解開蒙在艦首那門甲板炮上的防水帆布,這種甲板炮雖然威力不大、射程有限(一戰時期各國潛艇甲板炮通常在100毫米以下),對付這樣一艘不足萬噸並且毫無還手之力的民船還是綽綽有餘的。

    「不能停船!」這艘船的僱主--那位衣著不凡的紳士突然出現在這操控室內,並且對船長吼道:「衝上去!撞沉它!」

    「你瘋了嗎?」在這性命攸關的問題上,船長顯得十分清醒,「我們會被炸爛的!」

    「不,它的大炮不可能一下子擊沉我們,我們卻可以衝上去撞沉它!在這麼近的距離上,那艘德國潛艇根本沒有時間逃回水裡!」紳士的口氣幾乎不留任何商量的餘地,大鬍子船長正欲反駁,卻發現對方已經掏出一把左輪手槍並將槍口對準了自己。

    「照我說的做,這是我們安全逃離的唯一辦法!」紳士嘴上這麼說,實際上是不願將保險櫃裡的東西拱手讓給德國人--在這種情況下停船,德國人將上船劫掠一番,再留給船員和乘客幾艘救生艇,接著用大炮或是魚雷擊沉這艘船。這都是這位紳士從英國的新聞報刊那裡獲得的信息,儘管它們並不完全可靠,但他顯然不願拿自己的身家去冒險一試。

    「瘋子!真是瘋子!」

    大鬍子船長罵罵咧咧的嘟囔著,但眼下的狀況也容不得他作片刻的猶豫。他一把推開正在掌舵的大副,自己親自控制舵盤。由於兩船之間的距離是如此近而自己這艘船已經處於高航速狀態,他不用下令加速,而只要猛的轉動舵盤,只見船頭很快就對準了那艘航速遠低於自己的德國潛艇。由於兩船先前是平行前進的,現在貨船是以船頭衝著對方艇身而去的,如果就這樣相撞的話,吃虧的必然是那艘艦體單薄的德國潛艇。

    德國人顯然也看出了苗頭,潛艇甲板上火光一閃,緊接著是相隔不到1秒的兩聲轟響,一枚炮彈準確的擊中了這艘船的右舷。在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周飛散開來的彈片與碎木塊中,好幾個船員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便倒在血泊之中。

    「這群雜種……拼了!」

    儘管這操控室舷窗的玻璃被震碎了好幾塊,刺鼻的濃煙也趁機湧了進來,但此刻大鬍子船長反而變得堅定起來。他雙眼通紅的瞪著前方那艘德國潛艇,250碼--他肉眼就能看到那些忙於往甲板炮裡裝填炮彈的德國艇員;200碼--他看到潛艇指揮塔上面有個戴著白色軍帽的德國軍官,那個德國人在想什麼呢?他又將如何應對呢?

    轟……

    又是一聲炮響,這次炮彈準確砸中了船首,大鬍子船長卻露出一絲鄙夷的微笑,德國人,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擊沉我的船嗎?

    150碼--大鬍子船長發現那艘潛艇也在轉向,但不是將艇首對準自己,而是將自己的屁股轉了過來。隨著這種動作的進行,德國潛艇那門甲板炮很快失去了射擊角度。

    「想逃跑?一群德國豬!」大鬍子輕蔑的一笑,除非德國人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完全下潛,否則光拼航速絕不是自己這艘船的對手。可是突然間,他發現那艘潛艇後面前面突然冒起一團水泡,那是什麼?船底螺旋槳轉動的訊號?還是……

    「不可能!」

    大鬍子在心裡對自己說,「沒有人會在這個距離發射魚雷,因為魚雷會穿底而過,而且就算能夠擊中目標,自己也會被巨大的衝擊波誤傷。除非……除非對方是個瘋子!」

    可是他想錯了,僅僅數秒之後,伴隨著轟的一聲驚天巨響,整艘輪船幾乎被轟上了天--這是一枚極具威力德國T型魚雷,就算擁有一定裝甲的大型軍艦都要極力躲避,何況這樣一艘鋼骨木殼的輪船?

    大鬍子已經沒有機會再去想為什麼會這樣,在如此劇烈的爆炸中,船上42名船員及乘客竟無一人倖免,短短幾分鐘之內,他們便與輪船一道沉入海底,海面上只剩下漂浮的碎木塊和一些雜物。

    不過,大鬍子船長最後好歹猜對了一件事,站在那艘潛艇指揮塔上一臉冷漠的指揮官的確是個「瘋子」。他叫赫森,是德國U21號潛艇的艇長,這名字和艇號在德國海軍界可都是無人不知的。就在這一年春天,這位勇敢艇長指揮他的U21闖入被英軍視為聖地的愛爾蘭海,儘管那裡海面「崗哨」林立、水下反潛水雷密佈,但他還是成功擊沉三艘英國艦船,甚至於一天夜裡駛近英國海岸炮擊了附近的一個英軍機場。正因為這樣近乎瘋狂的舉動,赫森獲得了「海上瘋子」這樣一個綽號。

    然而,赫森的瘋狂還遠不止這些。面對英法軍隊的猛烈攻勢,土耳其政府向德國發出支援請求,德國隨後派出一批潛艇前往地中海,U21就在其中。經過4000海里的漫長航行並且穿過協約國層層封鎖的直布羅陀海峽之後,赫森指揮他的潛艇趁著夜色悄悄摸進協約國在希臘角附近的錨地,並一舉擊沉英國海軍戰列艦「凱旋」號和「尊嚴」號,創下軍事史上一個不小的奇跡(史實如此)。

    和兩艘強大的英國戰列艦相比,這艘小小的英國貨輪實在不值一提,看著海面上漂浮的殘留物,赫森臉上卻沒有一絲勝利的喜悅,畢竟在這遠離本土的地方,每一枚魚雷都是異常寶貴的。他原本想著用兩枚炮彈嚇唬英國人好讓他們棄船,接著再派艇員上去找些有價值的東西,例如新鮮蔬菜、肉品和淡水,再讓艇員在船底安放一些炸藥,這也是德國潛艇指揮官們常做的事情。

    在發現那艘貨輪打算衝過來撞沉自己的時候,赫森當機立斷的命令自己的艇員統統到潛艇前部艙室去,因為只有在潛艇尾部稍稍上翹的情況下,從尾部魚雷管發射的魚雷才有可能擊中如此近距離的輪船。

    另外一點,這位指揮官有一個很特別的習慣,只要自己的潛艇出了港口,他就一定會讓艇員們在後部魚雷發射管中裝好一枚最小定深的魚雷,但在這一天之前,沒有人知道他這麼做的理由。

    受到近距離爆炸的影響,U21號還是受了一點傷,但赫森並不擔心,他那些訓練有素的艇員們很快便將故障一一排除,而他也習慣性的在自己的航海日誌上記錄了這次攻擊的時間、地點以及大致的過程。

    在給蓄電池充滿電之後,赫森和他的潛艇再次沒入海水之中,繼續著尋找獵物的旅程……

    幾周之後,在倫敦泰晤士報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刊登了這樣一則消息:一條名為「梭魚」的快船在從開羅至雅典途中失蹤,一同失蹤的還有著名珠寶商斯特皮克.芬格和他價值超過200萬英鎊的珠寶。如有知情者請盡速通知英國警方,必重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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