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武士一愣,木頭雙手一震,一對匕首交叉在胸前,一股血霧氣浪從木頭的身上炸了起來,血霧中一道長著兩對翅膀的人影閃爍著浮現,手執一把短小的長柄鐮刀,隱隱約約地對著木頭面前的對手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束縛!解除!」木頭低喝一聲,血霧飛散,人影也即時消失了。瘋子看得一陣發呆,那是奈落之主的力量,木頭動用了最終大絕!這傢伙值得木頭這麼重視?居然動用了連打BOSS都不曾動用過的終極技能:束縛解除。(此技能需要消耗一塊死亡之石,只有極少的製器師可以製造,瘋子也做不出,只有通過神鷹之眼收購了三塊。)
動用了終極技能的木頭,渾身就像失去了重力一樣,給人一種輕飄飄的感覺,雙腳居然微微地離開了地面。血霧散去,木頭的雙腳重新接觸地面。緊閉的雙眼像在享受這技能帶來的感覺,木頭猛地一睜雙眼,身影一閃,整個人消失了。
不,木頭並不是消失,瘋子的目力還能捕捉到木頭的動作,像是被木頭渾身神秘的變化觸動,瘋子眼中的事物開始變得很慢。狂武士在木頭的身影消失時,臉上慢慢地湧起驚恐之色,瘋子轉頭望向黃泉,動作同樣也非常慢。
大腦中某一部分的神經,像是被開啟了一樣,瘋子不清楚自己的身體也發生了什麼樣地變化。在所有人都沒有發現木頭的動作時,瘋子卻能看個一清二楚,大腦的神經運作就像同樣進入了木頭那種速度一樣。
木頭化身成了一道疾風,彷彿不再存在速度一般,瞬間閃到了狂武士的面前。狂武士眼前一閃,木頭就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臉上驚恐的神色才剛剛湧起,不自覺地揮拳向木頭轟出。
木頭毫不閃避。在動作速度相差如此巨大的對比之下,木頭順著狂武士轟出來的右臂上狠狠地插了一匕首。束縛解除之後,木頭地攻擊變得非常自由,只有傷害能力還受到武器、屬性等因素的影響。
血水順著木頭插在狂武器右上臂的地方噴濺而出,拳頭還沒粘上木頭,狂武士的右臂傳來一陣劇痛,力度全部消失,不由得痛呼一聲:「啊!」
憤恨不已的狂武士閃退半步,左腳疾踢而出。木頭閃身闖進狂武士的內圍右側,匕首向左斜揮而上,在狂武士的胸前拉出了長長的一道傷口。血水像缺堤之水一樣滲了出來,看得瘋子頭皮發麻,木頭和這傢伙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無論是武器還是木頭自身的屬性,他的攻擊都帶著出血、穿刺類傷害的觸發機率,在束縛解除之後。這種傷害觸發機率被大大提高。狂武士被木頭兩招弄出了兩個出血傷口,血量在不停地往下掉。
嚇得發瘋了的狂武士暴走了。瘋也似的向著木頭胡亂攻擊,拳打腳踢地像個滿發條的玩偶。
木頭詭異的速度是狂武士無法相提並論的,瘋子不懷疑這是木頭在現實世界環境下地真實攻擊速度。解除束縛術除了能讓大部分技能即時冷卻完成之後,也將木頭受遊戲條件壓制的動作速度解放出來。就像是放出了一個惡魔。木頭一一閃過狂武士地攻擊,順勢在對方的身上用匕首劃出一道傷口。解除束縛的缺點也在這裡,傷害力不高。木頭在狂武士身上整出了十幾道「紀念品」,對方居然還活生生地站著,不過一身的血水,血量在不停狂掉,如果不是格鬥家地血量一向都很長,這傢伙又是三轉職業,一早就失血致死了。
終於發現了自己和木頭之間。存在著無法拉近的距離。狂武士徹底瘋狂了。鬼哭狼嚎地吼叫著,和木頭纏鬥成一團。兩個人的身影就像兩片殘影。看得一邊的黃泉等人目瞪口呆,瞠目結舌不已。最終放倒了兒戰大少的海大少,看得手上的斧頭都掉在地上,呆呆地望著那兩個人的戰鬥。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戰鬥一樣,木頭和狂武士的對抗讓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發瘋了地狂武士終於可以勉強跟得上木頭地速度,越打越亂的招數讓木頭無法再用常理來推斷狂武士地攻擊,偶爾會被狂武士盲目性的肘擊拳頭打中,不過木頭也必然在對方的身上劃上一刀。一道道寒光閃出,穿過狂武士的身體,穿刺性傷害的特徵,貫穿身體的傷害會在對方的身上,捅出一個不停流血的傷口。
如果不是格鬥家的屬性,在戰鬥中也能大量回復血量,紅色質地的拳套似乎也有吸血的作用,狂武士身上噴濺而出的血水足夠淹死他了。在沒發瘋前就已經喝過一瓶藥水,狂武士才撐到了現在。
被木頭折磨般的攻擊打得瘋了,瘋子他們還是次看到木頭動了真火,那狂武士的慘況讓隊中的幾個小女生看不下去了,紛紛轉過頭去閉目不看。瘋子和色狼面面相覷,木頭現在的表演超出他們的想像。
打瘋了的狂武士再也受不了這種壓力和折磨,狂叫著一把抱住了木頭猛推,意圖將木頭推倒。木頭雙臂絞上對方抱著他的雙臂,握著匕首的雙手絞在臂內,三刃形的匕首抵在對方的後臂上,用力繞著對方的雙臂轉了半圈。
「哇啊!」一聲痛叫,狂武士雙臂上被絞出了絞筋傷害效果,痛得平舉雙手張大嘴只痛叫不已,那叫聲讓瘋子他們都感受到了一陣痛楚。失控的狂武士還想伸著雙手去掐木頭的脖子,給木頭雙手一伸,匕首在對方的琵琶骨處捅了兩下,再次痛叫起來的狂武士,雙手無力地伸過了木頭的腦後。
木頭矮身一縱。扯著對方地左臂整個人落在狂武士的背上,將狂武士壓得爬了下去。用力一壓,狂武士被木頭扯著的左臂發出一聲清脆」的,『卡啦」聲。這聲響讓瘋子他們頭皮都炸了,那是骨折的聲響。
「木頭,放過他吧,他已經受不了了。」瘋子也看不下去了,頭皮發麻地對木頭說道。
木頭望了一眼瘋子他們這邊,戰鬥一早就結束了。所有人一臉驚駭地望著木頭。木頭放開那狂武士被壓著的左臂,右手飛快地在狂武士的脖子上閃了一下,匕首在狂武士的脖子上劃出了絞喉,血水從狂武士地喉嚨上噴了出來。捂著喉嚨跪在地上,木頭冷冷地站在狂武士的面前,蹲了下去,對快將死亡的狂武士說道:「武士?武術家?你何德何能!」最後一句,木頭是吼著叫出來的。
狂武士的血量在身上大最的出血傷口在不斷地掉著,絞喉的傷害讓他說不出話來。哼哼哧哧地想對木頭說些什麼,臉上的神色卻越來越蒼白。
木頭緩慢地搖了搖頭,冷冰冰地對越來越接近死亡的狂武士說道:「永遠,永遠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否則,我不介意再來一次今天地場面。」
終於血量掉光了的狂武士,整個人就像得到了解脫一樣。捂著喉嚨撲了下去。白光一閃,這傢伙的屍體馬上就消失了。白光中掉出了幾塊紫色的晶體。
「木頭,這傢伙以前得罪過你嗎?需要這麼大陣仗來對付他?」瘋子拍了拍蹲在地上的木頭的肩膀,感慨萬分地問道。
「我次見到他。」木頭慢慢地站了起來,神情漠然地說道。
色狼吐了吐舌頭。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的仇人呢,這傢伙就這麼讓你看不順眼?」
木頭望了望色狼,道:「我不喜歡行為不端的武術家。」
瘋子和色狼對望了一眼,這才想起,擁有強體術、家族也是一個武學世家地木頭,他自己可以說也是一個武術家。遊戲中的格鬥家,原型就是現實中的這些武術家,而且,那個狂武士。似乎在現實中也受過武術訓練。否則。木頭的殺意不會對他造成如此大地影響力,平頭老百姓是無法感覺到這種帶著濃重殺氣的壓力的。
「你才次看到他。怎麼知道他行為不端了?」海大少倒是有點摸不著腦袋。
黃泉倒是冷笑起來了,替木頭解釋道:「替惡魔們賣力的人,就算是遊戲,也已經算是邪惡的傢伙了。不管木頭看那傢伙順不順眼,用遊戲中的規則來說,這種傢伙是人見到都可以殺掉。如果不是木頭出手,恐怕我也能將他冰成冰棍。」
黃泉撿起了那狂武士掉出來的紫色晶體,那幾塊紫色的晶體正是眾人猜測過的鉻晶。看到這幾塊晶體,眾人也清楚了這行人地打算,不由得都冷笑起來了。這些晶體地作用,應該是可以用在不完整的黑暗之門上,惡魔們就是需要這種材料,去提高黑暗之門地效力。不完整的黑暗之門只能讓強大的高階惡魔,以分身的狀態過來自由世界,而無法通過黑暗之門。
雖然給木頭超級暴力的攻擊嚇著,不過眾人還是知道,木頭是他們的隊友。大夥兒對於敵人從來不曾給過好臉色,海寶貝不也咬死過∼多敵人和怪物嗎?木頭這種雖然也很暴力,不過還不致於給人什麼心理陰影。要說嚇人的場面,海大少砍人頭的還要嚇人一點。
「放下手上的東西,你們可以走了。」一把雄壯的聲音在眾人的身後傳來,嚇了眾人一跳。
回頭一望,一個黑袍人站在眾人的身上,戴上的頭套下,一雙閃著寒光的眼睛,望著黃泉手上的晶體。
「這傢伙是誰?漏網之魚嗎?」完美落幕臉色古怪地望了望四周,好像所有的敵人都被消滅了吧?這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完美落幕把這傢伙當成了暴力狂騎那群人中的一個,毫不在意地走過去,揮著手驅趕道:「去去去,不想死就滾開。」
「不要過去!」瘋子急得大叫,那黑袍人的出現,讓瘋子不由得用起邪瞳術看了一眼,閃出來的屬性嚇了瘋子一跳。
話音剛落,一聲悶響,完美落幕走到黑袍人面前的身體倒飛了回來。海大少一把接著完美落幕,驚駭地盯著那個黑袍人。平舉手掌的黑袍人,只用了一掌,就將完美落幕推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