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皺著眉道:「罪龍深淵?瘋子,你這任務倒底是怎麼回事啊?」
瘋子以前就和大家說起過這任務了,不過罪龍深淵大家都不知底細,色狼手上的地圖冊上也沒有罪龍深淵的資料。那地方應該是屬於超級高危地區,商隊不可能經過那裡。連黃金平原這種存在瑪南巨人的地方,地圖冊上都有說明,但是罪龍深淵卻只有一個名字,其他什麼資料都欠奉。
鄺風對於這個任務也是有點一頭霧水,青海·灰袍交給他的這個任務沒有限定時間,甚至在轉職時還供了方便,這算是怎麼回事?鄺風不得不把有點混亂的思緒整理了一下,才道:「我也不清楚這任務是幹嘛的,不過看在是金色任務的份上,去看看應該不會吃虧。這可是族長親自交託的任務啊,我想,任務完成之後,他總不會再虧待我了吧?」
「他虧待過你吧?為什麼說又?」鄺風的說話讓沈浪很好奇,半神族族長青海·灰袍,這個名字聽鄺風提過幾次,不過每次都是咬牙切齒地詛咒著說出來的。
想起青海那該死的老頭子,鄺風的臉色不由得又泛起了恨意,替他辛辛苦苦地送信過去,一句不合用就把獎賞給省下來了。後來還差點在專精任務時被陰了一道,不過青海又是大棒又是糖的舉動,讓鄺風一直無法理解青海那傢伙在打什麼算盤。
「你是說,那個你曾經說過是雙重神使的族長嗎?六階職業那個?」黃泉也疑惑地問了起來。
鄺風點了點頭,道:「是的,不過這只是那傢伙說的,我怎麼看他也不像是擁有六階實力的傢伙,就是該死的老頭子而已。」想起自己的灰袍苦行者可憐的血量,鄺風不由得又咬牙切齒起來。
「六階啊從來沒聽說過有六階NPC存在過啊?戰天使這種受召喚式的NPC也不只是五階呢。我說,這任務或者值得去做啊,未必就不會有神器獎給我們哩。」對於遊戲歷史比較熟悉的黃泉撫著下巴喃喃道。
鄺風沒好氣地說道:「沒再讓我吃他的虧就不錯了,我不奢求他還能給我們什麼像樣的獎勵了。」
「不過我記得罪龍深淵好像是在另一塊大陸上,我們要怎麼過去啊?」沈浪時常翻看地圖冊,知道遊戲中一共有三塊大陸,不過現在開放了的只有兩塊,罪龍深淵在另一塊叫卡蘭多的大陸上,瘋子他們卻是在博得大陸。
「沒問題,雲中城堡邊上不是有個叫鐵錨港的地方嗎?應該會有船可以載我們過去,可能還可以找個法師開個通往另一塊大陸的傳送門。」黃泉不擔心這種問題。
「不過萬一罪龍深淵裡的怪物都是龍的話,我們有沒有屠龍的實力啊?」海大少擔憂地問了起來。
黃泉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道:「如果只是亞龍獸之類的,應該沒有問題,大不了我們帶上那一牛一獸也過去,再不行我們再找人一起去。不過我記得遊戲中的龍族在罪龍戰爭之後,就很少在世俗的面前露面了,像奎格那七條四階的巨龍,也是很少露面的。只是遊戲中磁於龍族的歷史有點混亂,我也說不清楚,也許我需要查一下資料。」連熟悉遊戲的黃泉都這麼說了,其他人對於遊戲中的龍族認識更少。
「嗯,是需要先準備一下,罪龍深淵那裡要是出現一條正統巨龍的話,我們就完蛋了,百分之二,貌似我們現在也需要練上一個多小時了吧?」鄺風贊成黃泉的說法。
海大少歎了一聲,道:「是啊,升上50級之後,再往上練就慢得像龜爬,奶奶的,以前一天就能升一級兩級的。」苦惱的海大少被大大減低了的升級速度弄得很不爽快,不過這卻是事實,在50級之後就是玩家們的第二道檻,升級的速度和效率被大大降低,所以在公測結束之前,沒有人能練到封項的60級。連公測結束後開放的99級,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升上去。
餘興節目之後,海大少家中的保鏢們也玩累了,除了還在值班的之後,其他都去了洗澡。鐵牛和木頭已經解開了過節,不到鐵牛不服輸啊,人家塊頭都不如自己,比最強的一項:氣力都輸了,還有什麼話可以說?在鐵牛恭敬地介紹之下,木頭和那些保鏢們也聊得上幾句,只是木頭一向都是悶蛋一個,說話不多。海大少的家裡有二三十個保鏢,外圍可能還有更多,裝備齊全,大花園後面甚至還有一個露天射擊場。
另一個餘興節目也開始了,大家移師到射擊場上,這些保鏢們分成兩組進行射擊競賽,搬出了全套的傢伙來,長槍短槍都有。這可是實彈的動能槍械,不過鄺風和沈浪都很熟悉這些「玩具」,黃泉他們就沒接觸過這些東西了。
「哇塞,海大少,你這居然還有軍火庫啊?」黃泉吃驚地望著射擊場的一排小屋裡,槍架上密密麻麻地排著一溜的槍械。
沈浪笑了笑,對黃泉道:「你忘了,海華集團也生產軍械的,這裡我看都是自家的牌子吧?」
「也有其他牌子的,畢竟我家裡也不可能生產全世界的軍械,而且慣用的裝備因人而異,總得備著一些的。放心好了,這都是有槍牌的,不過你們要是沒有持槍執照,就最好不要動這些東西了。「海大少熟練地拿起一支射擊比賽用的加長槍管手槍,得意地對眾人笑了。
鄺風和沈浪對望了一眼,順手拿起一槍散成一堆零件的短突擊槍飛快地組裝起來,十幾秒的時間,鄺風和沈浪兩人的手上就出現了一支組裝完成的短槍管突擊槍,看得海大少目瞪口呆。
「有點生疏了。」沈浪皺著眉頭對鄺風道,鄺風點了點頭,道:「對,慢了一秒多。」
由於鄺風和沈浪一直沒有提及他們的工作和身份,海大少等人吃驚地看著鄺風和沈浪手中的槍械,十幾秒前還是一堆誰都看不懂的零件呢。木頭沒有驚訝於鄺風兩人的表現,只是全副心神放在了一個放著一把把格鬥刀的刀架上,細心地觀賞著那些改裝過的刀具。
保鏢們開始表演起來了,看得出他們經常玩這種把戲,在叫囂中甚至賭起了哪隊的人會勝出。保鏢們玩的是正規實戰射擊競賽,不過稍有變動,每人一把能裝30發子彈的射擊競賽專用手槍,四組彈夾。每兩人一組,在佈置完全相同的靶區內射擊指定的靶子,以分數的多少定勝負,有的靶子是會活動的,甚至是隱藏的、突發出現的。
不過這種遊戲明顯不太適合女孩子,但是新鮮感卻讓可人靈兒把眼睛睜得老大,戴著耳套望著那些「呯呯」作響的射擊常參賽的兩個保鏢需要一邊射擊靶子一邊向前移動,直至全部的靶子被擊中或出現失誤。
這種比賽鄺風和沈浪也常玩,不過是在虛擬的機器中進行的,一是家裡沒有射擊場地,二是還沒有購進槍械,槍牌倒是一早就有了。興致勃勃地看了兩場,鄺風和沈浪的手都有點發癢了。但是鄺風看到木頭的興致完全不在那些射擊比賽上,沒有戴著耳套,但是卻在很有興致地觀賞著刀具。
「木頭,怎麼不看他們列啊?」鄺風打斷了木頭觀賞刀具的興致。木頭搖了搖頭,道:「他們玩的不適合我,沒興趣。」
沈浪遲疑不決地問道:「能不能說一下你的職業?我很有興趣想知道一下你和教官的事情。」
木頭遲疑了片刻,才道:「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們的家裡四代都只有男丁,從我祖父那一代開始,就是以職業軍人為生,好像,我們天生就是這種材料。我以前是特種兵,不過已經退役了,現在僅僅擔任一下別人的指導。」
「這麼年輕就退役了啊?」鄺風吃驚地說道,從木頭的年紀猜測,應該還沒有三十歲,二十多罷了。
「目標達到,就退役。」木頭這一次的話簡潔得很,不肯再多說什麼。
沈浪道:「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的?那次的戰術手語,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兩個一定可以看得明白,我和瘋子,應該沒有提起過我們的身份。」
木頭罕有地笑了笑,順手在一邊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個空彈夾,拋了拋,道:「就憑這個。」說完就把彈夾猛地拋向了鄺風和沈浪。彷彿是條件反射一樣,鄺風的手飛快地接下了彈夾,動作快得幾乎看不到手移動時的影子,而且木頭拋出的力道奇大,普通人是反應不過來的。
「那個蘋果?」沈浪想起了簽約那時,鄺風無意間接下了海寶貝扔出來的蘋果。木頭點了點頭,道:「不過最大的原因,並不是蘋果,而是你兩的身上,有和我當年差不多的氣味,相同的人才會發現的氣味。」
「有嗎?我身上有味道嗎?」鄺風疑惑地聞著身上的衣服,沈浪卻恍然大悟地說:「是火藥味,我們長年練槍,身上多多少少會有火藥的味道,不過,你的嗅覺已經比狗還靈敏了吧?」
木頭卻搖了搖頭,道:「不是,是你們兩個擁有特別的天賦,尤其是瘋子,他身上潛藏著的天賦本領,比我更強,只是還沒發揮出來。」
「天賦?什麼天賦?」鄺風愣愣地問道。
木頭沉默了,良久才道:「殺人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