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卞昊天蹲下去之後發現她惡狠狠地瞪著自己,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冷眼看了看她,隨後伸出手示意她藉著自己的力量站起來,而她也只是冷哼一聲便『啪』地一聲將手打在自己伸出去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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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裡覺得好笑,已經身為人母的她,竟然還這麼孩子氣,這麼使勁一拍疼的又不會是自己。果然,他抬眼看去莫然的臉上有一絲僵硬,他搖搖頭一個施力,便將她帶了起來。誰知莫然因難產身體實在虛弱,雙腿一點力都沒有,一個搖晃之後直接倒向他……
說時遲那時快,卞昊天只是輕輕後退,便將她倒向自己的身子用手臂給接了下來,避免了一些親密接觸的尷尬。
莫然面上一紅,丟臉死了!尷尬死了!為什麼要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出糗?莫然不甘心地想要離開他的幫助自己走回床邊,卻不想那雙腿實在是不爭氣,又氣他剛才那憋笑的樣子,掙扎著想要脫離他的『鉗制』。
卞昊天不悅地看了一眼這個正在耍性子的彆扭女人,絲毫不理會她那根本沒有一絲效果的反抗,從喉頭發出一聲冷哼,便一手穩住她的身形,另一手直接攬下她的雙膝,在莫然的一聲驚呼下,輕鬆將她攔腰抱起,等莫然可以掙扎的時候,已經被放到了床上。
她指著他的鼻子吼道:「你幹嘛!」
「好好休息!」
說完卞昊天又給莫然一個瀟灑的背影,逕直大步朝房門邁步,只留下怔怔呆住的莫然在床上僵住,慢慢石化……她忘記了出聲讓他停留腳步,只是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在從房門透進來的溫暖光線的照射下,他的背影在那一片金色的光芒下,顯得模糊,而週身卻有一團光將他包圍住,就像曾經在電視裡看到過的仙人,是那麼地閃亮……
躺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莫然便側過身子看向孩子,眼中全是茫然的神色。他還是走了,原本在看到他向自己走來,蹲下,隨後將自己打橫抱起輕輕放到床上的時候,莫然以為他是答應了自己,卻不想他沒有多停留片刻,便轉身,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
將視線調向那早已經緊閉的房門,莫然努了努嘴。心中不由得疑惑起來,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如果真的是如外表所見那麼冷酷無情的話,又為何會救下自己?救下自己又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告辭?而自己……甚至連這個恩人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唉……看來他是真的以為自己在騙他吧!哪有人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卻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呢?莫然啊莫然,換成是你你信嗎?算了!走就走吧!反正自己也不可能真的跟著他,只是那個想要通過他瞭解這個世界的希望,泡湯了。畢竟他是自己來到這個世上唯一認識的人,不對!是在自己危難時刻幫助自己的人,所以會對他比較有好感,比較依賴而已……
就這麼胡思亂想迷迷糊糊中,莫然越來越恍惚,眼皮越來越沉重,隨後進入夢鄉,這一覺她睡得很久,一直到晚上才醒來。
「夫人醒啦?」
「啊!」
剛睜開眼睛,耳邊就傳來一陣輕喚,著實把莫然嚇了一跳!轉過頭來才發現是李嬸兒,此刻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看到李嬸兒那慈祥的笑臉,莫然心頭沒由來的一陣感動,在現代的時候,除了孤兒院的院長之外,再沒人用這樣溫暖的表情看向自己了,莫然心頭一熱,嘴上也有些哽咽……
「李嬸兒……」
「怎麼了孩子?」
「沒怎麼,只是覺得很幸福。」
幸福嗎?是的。在現代的日子過的生不如死,被好朋友陷害到背叛,失去唯一的骨血,原本以為那行屍走肉的日子就這麼過下去。卻不想老天爺待自己不薄,給了她穿越的機會,並且將前世的遺憾也一併完美了,雖然在這個世上也是無依無靠,但是起碼有了機會,有了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
「乖孩子,來把雞湯喝了,很補的。待會兒我再給你送吃的。」
「雞湯?李嬸兒你殺了雞?」
李嬸兒家並不富有,從門口進來只有幾張椅子同一張圓桌,隨後一塊大布一根粗線拉成的隔簾,想必是自己生產才現拉的。這樣的狀況就任誰都可以看出來,他們也只是勉強能度日而已。而現在自己不但佔據了他們的家,害得李嬸兒和李叔要去村裡別戶人家借宿,心中已經覺得歉疚無比了,現在又怎麼喝得下那雞湯?
「別緊張,你們都是好孩子,卞先生一定是知道你不肯,所以早上見過你之後,聽我說你太虛弱需要進補,便騎馬出去買了好多補品,還有一籃子的雞蛋,並且給我捆了兩隻肥胖胖母雞,所以這是他對你的好,你一定要好好把身體養起來。」
「他?」
「嗯,卞先生現在在外面。」
他沒走嗎?只是一瞬的疑惑,莫然就接過李嬸兒手上的碗,默默地一口一口喝了下去,藉著房間裡的微弱燈光,她用眼角的餘光看向門口。他的影子印在房門上,朦朦朧朧地卻好似竄進了心裡的某一個地方,讓那塊小小的角落,有了一層屬於他的陰影,她閉上眼睛一口氣將那參雜了許多藥材的湯喝個精光,擦了擦嘴笑著對李嬸兒道謝。
李嬸兒看她滿眼的感動,心想這兩夫妻的感情一定又進一步了,不由得笑開了花兒,拿了碗就出去了,隨後門便被關上。
莫然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養神,白天睡了一天,現在毫無睡意,腦子裡也亂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因此當卞昊天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壓抑不住地輕呼出聲:「你怎麼在這兒?」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卞昊天絲毫沒有理會她的驚訝,只是用他慣有的方式淡淡地問著。
「難言之隱?」
看著卞昊天嚴肅正經一成不變的冰冷神色,莫然立即明白了他所謂的難言之隱是什麼,難道他以為自己所謂的忘記,是因為有不可以告知的私隱?
莫然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在心裡掙扎了一下,魂穿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放在二十一世紀都不會有幾人相信,更何況是在這古代?她也很想把事情告訴眼前這個她一睜開眼就覺得可以相信的人,雖然他總是這麼冷冰冰好像欠他錢似得!
可是……就算是說實話了,他會相信嗎?他能理解什麼是魂穿嗎?說自己來自幾千年以後的世界,他會不會把自己當成是巫婆?不對,古代的人應該會把自己當成妖怪!但是不說的話又怎麼讓他相信自己呢,早上的事情已經讓他誤會自己在騙他,想必他現在肯聽自己解釋,等於是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天啦誰能告訴我到底該怎麼做!她耷拉著腦袋耷拉著眼皮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自己天生就不是一個撒謊的料,既然撒謊也是被他判死刑,那就乾脆說實話好了,死就死吧!豁出去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不知道你聽了是否會相信。」
看著莫然臉上閃爍不定的神色,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告訴自己,又好像在思考要怎麼告訴自己,於是他皺了皺眉頭,如果這些事實真的是她難以啟齒的痛楚呢?畢竟一個臨盆之際的女子,虛弱地出現在雨中……
只是這些事情如果不弄清楚,他也無法說服自己在這裡多等幾日,隨後帶上這個身無分文的女人,而且……卞昊天看了看莫然身後的小不點兒,她還有一個剛出生的孩子!
「那就長話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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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下個月PK阿,咳咳…我會努力滴!但是親們如果下月有可愛滴小粉紅的話,可以留給朵朵麼?沒有你們的支持,我只會被壓成扁扁君的。(扁扁君=卞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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