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狂歡,全城熱鬧非凡,夜幕寒涼終使煙城安靜下來。
清晨醒來,煙王張著嘴打了個哈欠,感覺一陣頭痛,閉著眼睛不停的用手揉了揉腦門,在張開雙眼,覺得清醒多了,下床打開房門,眾臣已在門外守侯,和征率先拜道:「大王金安。」
煙王回道:「眾位卿家早啊,快快請起。」煙王來到院中,活動筋骨朗聲道:「本王已經很久沒有睡得如此舒坦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眾臣退下,煙王洗涑完畢,小太監前回稟,湖王、雪王、花王有事求見。煙王吩咐下去,安排大廳馬就來。
煙王穿戴整齊大步走到大廳,眾王紛紛寒宣幾句,然後就說賭約之事已了要向煙王辭行。煙王也只是客氣的盛情邀請眾王他日有空來煙國一聚,煙國一定盛情款待,眾王客氣的回應有空一定前往拜訪,待送完眾王出門,黃莊主登門求見。
煙王催促,「快快有請。」
黃莊主進得大廳拜過禮節,提到雲王今晨稍來口信說,雲國有事先向煙王辭行。對此,煙王並沒有表示什麼,只是讓小太監領來一幅墨畫,乃前朝畫家畢客軒的真跡,以示表達近日黃莊主對煙王一眾人等照顧有佳的心意。
黃莊主心花怒放,前朝畫家畢客軒的真跡留落人間作品並不多,這可是價值連城,對於愛好詩畫之人來說,不是金銀珠寶所能比擬,更何況還是王族收藏品,不用說就知道是奇珍異寶。
雖有喜愛之心卻也不敢貪之,開始黃莊主還推妥不已,後經煙王勸說,才小心翼翼收藏起來,此時黃莊主更對煙王是千恩萬謝!
用過早膳後,煙王一行向黃莊主辭行,黃莊主挽留煙王在多住數日,可煙王道明已離朝多日,國不可一日無主,故要立即返朝,在說本月初十六是煙國下慶典,煙王必須要趕回朝與民同樂。於是黃莊主不在挽留,親自領隊送出城門十里才依依不捨道別。
風塵有傷在身,雖經一夜調養並得黃莊主用內功為其鎮住內傷,已無生命危險,只是還需多日休養,並在一年裡不能動用真氣,此時只是有外傷在身,由於流血過多造成身體虛弱,不方便行走,故躺在金鑾轎裡休養,而煙王則乘坐另一輛馬車。
因為天下第一賭的原因,舉國下都知道煙王會從京都親自過道煙城,所以一路城池的刺史和州官都在恐懼迎接,俗話說得好,山高王者遠,管不到小地方,一旦王者出巡,對於貪官污吏來說,可是度日如年。更何況一路下來,除了焦急等待卻不見煙王蹤影,若是煙王在本土所管範圍有什麼身遭不測,這可是誅滅九族成為千古罪人的大罪。
煙王等一行一路僑裝下來,對民間之事已略有所聞,紛紛記於卷中,待回朝後經證實統一處理。
煙王對於眼前開闊的原野,吟道:「風吹草低現牛羊。」
和征在旁附和笑道,「少爺好雅性。」眾人正訴說山川名勝,投意正濃,忽覺馬蹄大作,從眼前急奔而來,不停傳來吆喝聲,「讓開,快讓開!」
煙王等眾人來不及躲避,被迎面衝撞而來的馬匹嚇得一陣騷亂,好在對方駕馬之人輕車熟慮,稍微一勒馬韁,齊刷刷的停頓排列。疆馬?〔踞守邊關的戰馬〕煙王第一個反應,身前高大馬頭大漢身披盔甲,跳下馬來問道:「怎樣,有沒有傷到各位?」
煙王疑惑反問道:「北方邊疆無戰事,你們這是?」
大漢重騎回馬答道:「各位一定是外地人,我們只是在執行柏末將軍的作戰操練,為將來戰場先奠定基礎,他日為國捐軀能百戰百勝。」
大漢頓了頓,繼續說道:「好了,本將要走了,已經耽誤很長時間,各位告辭。」說完率領一眾士兵狂奔而去。
望著遠去的將士,煙王感興趣的念了一遍柏末的名字,和征前解釋道:「柏末位居二品大將,柏末家族對本朝可是忠心耿耿,世代為將,不圖名利,卻寧願遠離京城,踞守北方邊疆,這一踞就是一百多年。」
和征感歎的說道:「當年先王曾下昭,封柏末先輩為大將軍,可柏末先輩卻婉言拒絕,說自己未立寸功無任何戰績,不敢領賞,如果領賞會令在朝野下不服。其實朝政誰都知道,有柏末先輩在踞守邊關保北方一脈平安,受之無愧。」
「哦!」煙王驚訝,繼續問道:「柏末踞守邊關的將士有多少?」
和征略一沉思,道:「有五萬之眾!」
「五萬?」煙王腦海裡浮現這個數字,陷入沉思,要知道在朝政,二品大將的名號旗下備屬有十五萬之眾的兵力,而一個佔據重要地理位置守衛邊疆的二品大將,朝政才拼發五萬兵力,居然能靠五萬兵力踞守北方邊疆百年之久,真是令人驚歎。西北起潮城至東北吳竣口,雖然北方邊僵有大部分以煙雲十六城作為屏障沒有戰亂,但其他地方卻是多國鄰亂線,鄰亂線的國家都是些好戰國,經常騷擾邊境進行掠奪與發動戰爭。
煙王和眾臣討論一會,得知柏末將軍營帳離此不遠,於是大聲道:「走!本王倒想會一會這位叫柏末的將軍是何方神聖。」說著,已先向前邁進。
眾人一路見將士頻頻走動,這裡不是官道,山區小路有些難走,得一山頭,突然叢林裡擁出一隊士兵,將眾人圍住,刷的一聲刀手全亮。
一位身穿隊長盔甲的年輕人喝道:「什麼人?竟敢闖入軍事禁地,全部給我拿下。」命令一出,眾士兵衝前,和征大喝道:「慢著,我等是柏末將軍的朋,此次是來拜見柏末將軍,有急事相商。」
年輕人喝道:「有何憑證?」
只見和征從懷中取出一枚斑戒,面刻著一個末字,旁還有一棵松樹,年輕人眼光明亮,見到斑戒馬下跪,低沉道:「隱部下屬一分隊隊長李可,率領全分隊拜見將軍。」果然,見斑戒如見將軍,看來當年柏末的父親沒有白送這份禮物,現在正是所需之時,和征暗道。
「在前面帶路。」和征吩咐。李可擺手,只見松樹寒光閃閃,和征心裡捏了一把汗,那些寒光閃閃全是埋伏的弓箭,剛才如果魯莽行事,說不定現在已經萬箭穿心而死。
李可喝令隊伍歸位,自己帶領眾人一路行走,向柏末將軍營帳走去,一路遇到關卡重重,幸好有李可帶路總算是有驚無險。
柏末將軍的營帳設在山腹,傳令官收到李可提見馬飛奔營帳,而李可任務完成和眾人道別趕回隊中。
煙王仔細打量周邊環境,將軍將營帳設於山中,還是第一次見,歷來兵家將領的營帳不是設立在城郊,就是設立在軍營中,而此刻眼前連營帳一起算入內也不過一百多人,心中產生疑慮。許久,一位身穿重盔甲的中年大漢在眾將領擁促下,大步走出來笑道:「不知是哪位故人千里迢迢來找我敘舊?」
一位滿臉黑鬍子的大漢走出營帳來到跟前,相視許久有些驚鄂,面孔如此陌生卻不曾相識,為何會自稱是故?一時啞言無語,令得在旁的眾將與眾臣奇怪不已,一般來說,故人相見都是異常高興互訴往事,而兩人的神情可以告訴外人他們倆似乎並不認識。
黑鬍子大漢打量眼前中人,年邁老者風範,還不時用手撫著白鬚,面帶慈祥似智者,雖然大漢看人眼光有些粗略,但對於軍中謀士還是略有所懂,斜眼瞟了一下老者周圍,一年輕生打扮,手撫折扇,不關心己方,卻在優閒欣賞遠景,不凡的氣宇與相貌令其不敢奪目,在看身後那些似僕人衣著卻個個挺如蒼松,面對軍人卻沒有絲毫畏懼,表情自然輕鬆,看來是訓練有素的家丁。
種種猜測在腦海裡一閃而過,黑鬍子大漢首先開口問道:「恕在下眼濁,我們可曾認識?」
果然,此問一出眾人所猜不錯,和征打量眼前的黑鬍子大漢,心中歎道:果然和他父親相似甚多。其實和征也沒有見過柏末,只是和他父親曾經是莫逆之交,當時他父親還未取妻生子。和征笑道:「柏末將軍可認識這枚斑戒?」
說完從懷裡掏出斑戒提至眼前,黑鬍子大漢大驚,忙率領眾將跪道:「柏末率領摩下眾將拜見將軍。」柏末心念電轉,已知道對方是誰,據父親所訴,年輕時曾與一位長輩有莫逆之交,並贈家族斑戒為信物,可號令全北方將領士兵五萬之眾,見斑戒如見先輩。
和征馬前扶起柏末,連聲道:「賢侄快起,老夫可受不起啊!」柏末起身親切問道:「老人家可是家父的故人和征?」
「哈哈哈……不錯!不錯!!看來你父親還沒有把老夫給忘了,老夫正是和征。」一聽和征之名,柏末和眾將士又馬跪下,:「北方邊疆二品大將柏末率領眾將與士兵,參見和臣相。」聲音洪亮中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