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精打采的慢慢向家裡走去,腦中開始探討「成熟與幼稚」這個在很多人嘴邊經常念叨的話題。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成熟,但我這麼做起碼會讓我心安,我不覺得我想*自己去拚搏不想接受別人的施捨是多麼幼稚的事情,在我眼裡成熟不等於圓滑事故,而很多人所謂的成熟,也只不過是自己被這個社會折磨、同化後的借口。
我不怕人說我幼稚,這正說明我還年輕,還充滿活力。成熟是個嚇人的詞兒,也是個害人的詞兒。成熟和幼稚是對一個人最大而無當、最不負責任、最沒用的概括。那些庸人絕不會有人說他們幼稚。到哪天我被生活壓得老氣橫秋,暮氣沉沉的時候,人們一定會說我成熟了,也許我就會知道成熟是個什麼東西。
我們最不應該做出的犧牲就是因為別人的評價而改變自我,因為那些對你指手畫腳的人自己也不知道他們遵從的規則是什麼。千萬不要只遵從規矩做事,規矩還在創造之中,要根據自己的判斷做每一件事,雖然這樣會麻煩一點……
開門進屋後,從廁所裡傳來的淋浴聲可以知道秦可一已經回來了,於是我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出來。
「哎!?你回來了?」幾分鐘後,秦可一圍著浴巾從廁所裡走了出來,看到我坐在沙發上後,有些驚訝的說到。
「嗯!今天很累嗎?」我無精打采的向秦可一問到。
「還好了!今天下午走了一場!」秦可一一邊擦著頭髮上的水,一邊坐在我旁邊對我說到。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應該告訴我?」我看著秦可一,忽然認真的對她說到。
「嗯?」秦可一給了我一個面帶莫名其妙的反應。
「你不想給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最近這麼忙,還要去當售樓小姐嗎?」我繼續認真的向秦可一問到。
「最近沒什麼課,呆著無聊……」秦可一有些尷尬的說到。
「那也不至於天天這麼忙裡忙外的啊?」
「你想說什麼?」秦可一似乎察覺到我的問題中所包含的意思不是那麼簡單,於是也認真的問到。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我告訴你什麼啊?」秦可一再一次被我搞的莫名其妙。
「你的銀行卡裡快沒錢了吧?」
「你怎麼知道的?」秦可一聽到我的話後,驚訝的問到,但現在驚訝不光是她,因為我此時忽然意識到我如果說出我是見過秦可一的父親而知道的這件事情,我不敢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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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聽郭澄說的……」我迅速的在大腦裡組織了一條可能性最高的理由,作為閨中密友她向郭澄透露自己最近的窘境的可能性非常大,於是我便抱著賭一賭的心理心虛的向秦可一說到。
「她怎麼什麼都和你說啊!」秦可一向我抱怨到,看來我的賭博押對了方向。
「別避重就輕!為什麼不告訴我?」我避開了和秦可一在這個問題上的深究,繼續向她問到。
「你好像也有些事情沒告訴我?」秦可一出奇的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向我反問到,讓我忽然間不知所措,並讓我開始懷疑秦可一是否已經知道我被開除的事情。
「我……有什麼事情?」剛才還是理直氣壯的質問,現在卻莫名其妙的換成了心虛的被接受質問。
「現在學校都已經傳開了,你還能瞞的住誰啊?」秦可一的話讓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變得有些緊張。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聽到秦可一的話後,我歎了一口氣,有些低落的向她問到。
「三天前……」秦可一平靜的說到。
「那……那你知道後怎麼不問我。」我有些不解的問到。
「你被開除那麼長時間了,想告訴我的話,早就說了……我知道你要強、好面子,聯想到你最近經常偷偷的看報紙上的招聘廣告,我想你一定是想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以後才告訴我,所以一直忍著沒去問你……」秦可一仍然很平靜的說到,讓我再次感到了她善解人意的一面。
「可一……我不是想瞞你……我只是……」
「不用說了……我能理解……我知道你最近壓力挺大的,但還要在我面前裝出一付沒事的樣子……所以我才沒把我爸不給我打錢的事情告訴你……我不想給你增加壓力,何況你現在還在找工作,煩心的事情一定很多,咱們兩個的銀行卡裡剩的前已經不多了……所以……」秦可一的話還沒說完,我卻再也控制不住抱住她的衝動,雖然秦可一說的話看似平淡無奇,但還是激起了心裡一波波的波瀾,讓我在感動之餘也再次體會到了擁有秦可一的幸福……
接下來的幾天裡,越發越覺得自己猶如一個家庭婦男,天天無所事事的只能拿打掃房間作為消磨時間的運動,晚上五點左右準時下樓像個大媽一樣逛菜市場,回來後盡量做一些有營養的東西為最近比較疲憊的秦可一補身體。每天這樣的生活使我天天在睡覺前都被「我是否是一個有用的男人?」這樣的問題痛苦的折磨一番。
秦可一每天回來吃完飯後,都會拿出她帶回來的當天報紙,和我一起研究上面的招聘信息,也許是知道我最近的壓力大,秦可一在最近一段時間表現的相當溫柔並且不斷的鼓勵我,但她這樣卻讓我感到更加內疚。
在和秦可一一起商量以後,我試著去應聘了幾家在報紙上登招聘廣告的企業,但不是老闆看不上我,就是我看不上老闆,畢竟這是一個雙向選擇的過程。接連的幾次應聘失敗使我本來少許恢復的信心再次破滅,真不知道當初和秦可一的父親打賭時哪來的勇氣和信心。秦可一看到我這幾天應聘失敗後愁眉苦臉的樣子也或多或少的影響了她的心情,致使我們這些天出現了以前鮮有的沉悶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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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迷迷糊糊的正躺在床上,接到了郭澄的電話,神秘兮兮的叫我去我們學校附近的一家飲吧等她。好奇心一貫強烈的我非要郭澄給我一個合理的我們單獨的見面的理由,並表示雖然我現在處於人生低潮期,但不代表感情低潮,我和秦可一的堅如磐石的感情是無人能撼動的,最後婉轉的告誡她不要對我抱有任何幻想。郭澄聽後,以義憤填膺的語氣先是把馬可眾多我多年來都沒有發現的優點羅列了一番,並以這個為論據從而證明了馬可是一個在她心目中比我優秀的男人,進一步推斷出了即使我脫光了衣服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投向馬可橫亙著一條條肋骨的瘦弱胸膛。
和郭澄在電話裡扯完蛋後,心中這些天積壓的鬱悶心情被排解了不少,於是在幾天內稍微輕鬆的心情下換了衣服,趕到了郭澄告訴我的飲吧。當我進門的時候,郭澄已經坐在角落的位置裡等著我,看到我進來後,向我揮了揮手。
「不是說讓我等你嗎?你怎麼先來了?一點信用都沒有!」我坐在郭澄對面的位置上笑著對郭澄說到,這時服務生走了過來,在他還沒有開口之前我率先開口點了一杯紅茶。
「*!你來晚了還理直氣壯的,真不知道你這熊樣的可以天天怎麼能受得了你!」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在電話裡已經給你描述了我們的感情基礎……」
「好了,和你說正事!你真被開除了?」郭澄忽然小心翼翼的向我問到。
「是啊!」我喝了一口紅茶後,毫不在乎的說到。
「麻煩你……給我一個你應該有的反應好不好,你這麼平靜的表現讓我很難相信,也很難適應!」郭澄似乎對我得毫不在乎不敢想像。
「那我應該是什麼反應,這樣嗎?」我說完後擺出了一付悲痛欲絕的表情。
「謝謝!這樣好多了!我是從同學那裡聽到的,回去問馬可後知道了原因,要是我不問,他都不準備告訴我。學校也真夠噁心的,因為這個開你!」郭澄擺出了一付同情的姿態對我說到,讓我感到很不適應。
「算了!在這個學校裡,發生什麼事情都是能讓人接受的!你找我不會就是為了表達對我的同情吧?」
「當然不是了!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啊?」
「還能怎麼樣……找工作唄!」
「那找到了嗎?」
「還沒……現在有證的找工作都困難,何況是我這個沒證的……」我歎了一口氣,情緒有些低落的對郭澄說到。
「我這裡有份在廣告公司做絡廣告策劃的工作,你有沒有興趣?」郭澄笑著對我說到,讓我聽到後,忽然感到了眼前出現了一條條曙光。
「我不太……清楚你說的……」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對郭澄說到。
「是這樣,這家廣告公司是以前我們學校藝術系畢業的兩個師哥開的,這幾年慢慢發展起來了,我以前給他們做過平面模特,和他們的關係都不錯,最近他們要發展絡廣告這一塊,前幾天我們聊天的時候聽他忽然提起,於是我向他們推薦了你,並把在馬可那裡你們曾經作過的兩個flh廣告給他們看了,他們對你很感興趣,讓你明天去面試。他們那的待遇不錯的,而且獎金不固定,幹好了說不定獎金比薪水都高……」聽著郭澄慢慢的講述這個令我振奮的消息後,雖然我表面上表現得很平靜,但其實內心已經波濤洶湧。
「你傻了!說話阿!?」郭澄看到我一直望著她發呆,便對我大聲地喊到。
「等會……你讓我反應一下……」我有些不敢相信的說到,「你是……說我……馬上就要有一份不錯的工作了嗎?」
「也不一定!得看明天面試人家能不能相中你……」郭澄笑著對我說到。
「這屬於天上掉餡餅嗎?他們不在乎我沒有畢業證嗎?」我仍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是有那麼點運氣,因為你認識了我這個大貴人,但主要還是人家看了你的作品後,相中了你的能力!他們也都是這個學校出來的,對學校知根知底,所以他們不看重學歷,只看你能不能給他們賺到錢!你可得好好準備一下啊!我可是在人家面前把你吹得跟神仙似的!」
「好!我現在就回去準備……」我終於接受了這個令我驚喜的事實,雖然聽起來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興奮的站了起來就要向外跑。
「唉!你著什麼急啊!現在還早哪!」郭澄笑著把我叫住,「今天這頓是不是得你請啊?」
「不行!」我很爽快的說到。
「*!你敢說不行!我幫了你這麼大忙……你太沒良心了吧!」郭澄顯然對我的爽快拒絕出乎意料,有些不敢相信的說到。
「我的意思是,怎麼能請你郭大美女在這種寒酸的地方哪!怎麼不得找一家富麗堂皇的大地方,這才搭配你的身份啊!」
「這還差不多!我得叫幾個姐妹,一起來和你慶祝!」郭澄說完,掏出了電話。
「不會吧!這種喜事咱們小範圍慶祝一下就行了,不要大操大辦的,要注意影響,低調一些!」
「看給你嚇得!我是給我老公打電話,他也沒吃哪!」此時我忽然想到秦可一可能也快要回來了,為了第一時間能使她和我分享這一令人振奮的消息給我們帶來的喜悅,我也迫不及待的掏出了電話。
秦可一的電話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於是我們便在飲吧裡等萊馬可後,去了四道街一家比較上檔次的飯店,雖然最近囊中羞澀,但想到近期一直讓我魂牽夢繞的就業問題終於有了著落,就顧不上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可能過上緊以縮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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