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昨晚順英婆婆要重溫一下當年摟著秦可一睡覺的感覺,外加到異國他鄉後,可能面臨著水土不服,所以一晚上翻來覆去合不上眼,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感覺沒過多久卻被人推醒。
我無奈的睜開眼睛後,發現秦可一蹲在我的旁邊,於是我奇怪的向她問到,「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你也失眠了!?」
「康健!陪我出去一下……」秦可一很嚴肅的對我說到。
「又去哪裡啊?」
「去……看我媽媽……」
「她……不是去世了嗎?」由於剛起床,腦子還處於渾沌的狀態,沒有完全正確的領會秦可一這句話的準確含義。
「去她的墓前拜祭她……」
早上的天空陰沉沉的,似乎是為了配合我們今天的心情,我和秦可一打車回到了酒店各自換了一套黑色的衣服並各自收拾了一下自己後打車來到秦可一母親所安葬的陵園。陵園建在一個半山腰,當我們一步一步踏著台階向山上走去時,天上更加配合的開始下著淅瀝瀝的小雨,讓我們的心情感到更加的沉重。
眼前不久出現了一大片規劃整齊的墓地,秦可一領著我走到了其中的一塊墓碑前後,默默地站在那裡,看到墓碑上的照片後,我知道眼前的這座墓就是秦可一母親的安葬地。照片下面刻著兩行字,從左邊刻著的中文「韓素英」這三個字可以知道右邊的韓文也一定是秦可一母親的名字。
「可一,似乎剛才有人來過……」我看著墓前放著一束暫新的花後對秦可一說到。
「會是誰哪?」秦可一自言自語的問到。
「或許是你媽媽生前的親人或朋友吧。」
「或許是吧……」秦可一歎了口說到,然後慢慢的俯下身子,蹲在了她母親的墓碑前,一邊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她母親的墓碑,一邊慢慢的流下了眼淚。
「媽媽……可一來了……可一來看你了!………」秦可一撫摸著墓碑上她媽媽的照片,哽咽的說到。此時被秦可一的的情緒和陰沉沉的氣氛所感染,我的眼睛也開始濕潤起來。
「媽媽……對不起……可一來晚了……」此時秦可一的情緒開始逐步的失去了控制,哭聲漸漸的大了起來,彷彿回歸到了當年在她母親面前的那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時的心態。此時身處韓國,由於環境的熏陶更容易能激發我頭腦中對於看過的鮮有的幾部韓國電影的回憶,於是我學著電影裡的場景,走了過去蹲下來抱住了秦可一。
我不知道此時該用何種方式和語言來安慰秦可一,只能緊緊地將她擁入懷裡。我慢慢的抬頭看著秦可一媽媽的照片,忽然產生了一種責任感,於是在心裡默默的向秦可一的媽媽承諾到
「阿姨……你放心……我會好好的照顧可一,不再讓她受委屈、不再讓她受傷害,我會全心全意的愛著她……」。此時我彷彿感覺到秦可一的媽媽在照片裡對我微微笑,好像是在對我表達感激之情……
在打車回酒店的路上,秦可一*在我的肩膀上睡了一路,直到到達酒店門口時,我才把她推醒。進了房間後,我扶著秦可一躺在了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後,看著她閉上眼睛繼續的睡了下去……
「康健……你幹什麼去……?」看到秦可一似乎呼吸均勻的睡著後,我起身準備下樓買些吃的,但剛站起來,秦可一卻睜開眼睛向我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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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樓去賣些吃的……你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東西……我怕你餓。」
「我不餓!你別走,躺下陪我……」
「你怎麼了?怕我跑掉啊?還是怕我被人拐賣啊?」我笑著問到,然後走過去背*在床頭上坐在秦可一的身邊,秦可一把頭扎進了我的懷裡,然後閉上了眼睛。由於昨天晚上的失眠外加早上起的很早,坐在那裡沒有多久,我也感到強烈的睏意,於是慢慢的我也*在床頭上迷迷糊糊睡著了,直到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響起。
我睜開眼睛定了定神,然後急忙下床接起了電話。
「康健!幹什麼哪?」電話裡傳來金一娜的聲音。
「沒幹什麼,你在哪呢?」
「我在宿舍啊?晚上我和我男朋友想請你和可以吃飯,肯賞光嗎?」
「那多不好,還得讓你們破費!呵呵!」
「少在哪兒虛偽了!在酒店等著我們吧,一會就去接你們!」
「好!那一會見吧!」我掛斷電話後,回頭看看了躺在床上的秦可一,她此時也被電話的鈴聲所吵醒,躺在床上睜著大眼睛看著我,於是我把金一娜和她男朋友想請我們吃飯的決定告訴了她,並把她從床上拉了起來。
在我們把各自都收拾的差不多後,金一娜也剛好出現在了門外按著門鈴,開門一陣寒暄之後,我們和她下了樓,她男朋友正在一輛現代轎車上等我們,看到我們下來後,分別和我還有秦可一握了手並做了自我介紹,他也是中國的留學生,家在大連,看著開來的車就知道家庭條件不錯,父母不是大款就是高官。
坐上他的車子後,他拉著我們到了一家很上檔次的烤肉店。雖然是有錢人,但他男朋友卻顯得很有風度也很謙虛,沒有了東北人相見就拼酒的那一習慣性場面,也讓桌上的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金一娜在桌上還正式向我和秦可一發出了去他們家的度假村觀光的邀請,我早在上看到過關於濟州島的介紹和漢城喧囂的大都市相比,濟州島是一個自然景色優美的旅遊地,介於此種想法我和秦可一很高興得就答應了她的邀請。
就在大家都以酒足飯飽,正準備動身離開的時候金一娜的男朋友接到了一個朋友來的電話,要他一起去蹦迪,放下電話後他也想讓我和秦可一起去,考慮到回到酒店也是干望著天花板,於是我們秦可一跟著他們上了車,朝市中心的方向開去。
漢城的夜生活照哈爾濱相比多姿多彩,車子很快就挺到一間坐落在一條燈紅酒綠的街道的迪廳門前,下車後在門外就能聽到屋裡震撼的音樂,讓人不知不覺產生了隨著音樂舞動的慾望。
隨著金一娜和她的男朋友走進後,裡面的景象只能用瘋狂來形容,所有穿戴時尚的年輕男女圍著一個很高的舞台,隨著快節奏的音樂瘋狂的跳著,舞台上時不時的爬上去不同的男人或女人,向場下的所有人展示自己的舞姿,穿著溜冰鞋的女服務生端著盤子不停的在人群中穿梭,偶爾會有幾個和金一娜的男朋友熱情的打招呼,看來他必定是這的常客。
我們在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裡找到了金一娜男朋友的兩個朋友,在他用韓語向他的兩個朋友介紹完我和秦可一後,其中一個人用地道的漢語向我和秦可一問好。
「你也是中國的留學生!?」我有點興奮的問到。
「我是韓國人!今年剛加入韓國國籍的!」他似乎有些自豪的對我說到,似乎作為中國人在他的眼中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對於這種忘了祖宗的噁心行為,我雖然心裡很反感也很鄙視,但我盡量不流露出來,只是在心裡默默的鄙視,畢竟誰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對於一個13億人口的大國,要求每個人都去愛國也很不現實,愛國歸根結底也只是一種感情的使然,沒有什麼必須,國門不幸,除了表示遺憾以外,也只能無奈的接受。
我們各自坐下後,金一娜的男朋友點了東西,等所有的東西上來後,我們開始邊聊天邊喝酒,只是每次我都拒絕和那個自認為是韓國人的人碰杯。坐了一會後,金一娜拉著秦可一去蹦迪,剩在我們四個男生繼續一邊聊天一邊喝酒,但大多數都是他們三個在說,我在一邊默默地聽著。
「你覺那韓國好還是中國好?」這時自稱韓國人的人忽然向我問到,從他說話的語氣中似乎感到他有些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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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各的長處,但我還是喜歡中國!」對於一個醉漢提出的帶有挑釁性質的容易挑起民族糾紛的問題,我給出了一個中肯的答案。
「為什麼?就因為你是中國人!」聽到他的這句話,我不由得為他一直以純種的韓國人自居而感到好笑。
「那你為什麼喜歡韓國?難道就因為你是韓國人!」我在說這句話的同時,特意在「韓國人」這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以便試圖喚醒他的良知,雖然我知道這可能是徒勞的。
「韓國多好!什麼都有!經濟發達!現代、三星、lg哪個不是世界上的大企業!中國有嗎?」他這一番話,雖然有醉漢大放厥詞的嫌疑,但我此刻已經不能單單的把他當成一個腦子不好的醉漢而再三忍讓了。
我調整了一下心態,壓了壓心中的少許的憤怒,順便組織了下語言後對他說到,「我們除了美國大兵,什麼都有!對不起各位,我有事先走了!」我說完站了起來,拿起自己的那瓶啤酒向在座的三個人示意了一下並把剩餘的酒一飲而盡後,走到跳舞的人群中,拉住了正在和金一娜熱舞的秦可一向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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