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誓?」冥天嗤鼻笑道:「這年頭,誓言不值錢。」
風天行急道:「你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裡。」
冥天沉默片刻又問道:「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
「當年那一戰,你雖然沒有殺我,不過我還是受了重創,之後就回到仙界養傷。等我再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失蹤了,她也不見了。」
「最後一個問題,這世界通往仙界的通道在哪?」
風天行愣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不關你的事。」
「不行,不管你要去仙界做什麼事,我絕不會告訴你有關仙界通道的事。」
「風天行……」
風天行堅決的說道:「冥夜,你再威脅也沒用,什麼事我都可以告訴你,唯獨這件事我絕不會告訴你的。」
冥天冷笑道:「你對仙界倒是挺忠心的嗎。」
風天行苦笑了一下:「並不是忠不忠心的問題,如果我背叛仙界,死後將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讓你萬劫不復,永不超生?」
風天行的臉部不自然的抽動一下,接著眼珠子骨碌轉動了一下,低聲說道:「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可能會有你想知道的所有問題的答案。」
「哦?」冥天動容道:「什麼地方?」
「那是一座古墓。」
「古墓?在哪裡?」
「古墓就在……」風天行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冥天猛然驚覺到什麼,急忙伸手捉住風天行的衣領,可是風天行嘴角掛下一行血水,緩緩軟倒在地。
「風天行!」冥天狠狠的將風天行的屍體扔在地上,咬牙切齒指罵道:「你這卑鄙的小人!好!我就讓你形神懼滅,死無全屍!」
冥天單手劈下,紅芒閃過,「轟」的一聲,地面頓時被爆出一個大坑,風天行的屍首也被炸為無數血塊。
滿天的血雨飄然灑落,冥天仰首望著天空,眼神充滿著淒涼。過了許久,他轉過頭看著弦月,弦月也正冷眼盯著他。冥天暗歎一聲走上前拉住她的衣襟,直將她往山下拖去。
「放開我。」弦月一掌拍在冥天的手背上,卻拍不開那只緊抓著她衣襟的手,不禁氣罵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用怕,我只想問你幾個問題。」
「問完後呢?殺了我?」
「那要看你合不合作。」
月冷聲道:「如果是想問仙界通道的事的話,就不用白廢唇舌了。」
冥天露齒笑道:「所以我沒打算現在問。」
弦月重重哼了一聲,駐足不肯邁步,冥天硬拉著她往前拖了幾步後,感到不耐煩,伸手一勞,將她扛在肩上。弦月大驚失色:「你想幹什麼?放我下來。」
冥天用力夾了夾弦月的細腰,說道:「閉嘴。」
弦月被冥天的手臂夾的生痛叫道:「冥夜,你別落在我手裡,要不然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我等著那一天。」冥天說完就疾速奔馳離開。
一陣猛烈的勁風突然迎面襲來,吹的弦月頭暈腦漲,等她回過神時,才驚奇的發現冥天已經帶著她離開了千佛山範圍。她震驚了,沒料到冥天的速度竟是如此的快,快到驚人。
可是她很奇怪,奇怪冥天為什麼不直接繼續跑下去?非得跑到這裡然後停下腳步?
就在這時,冥天的身體突然晃了晃,一張本就蒼白的臉色變的更為慘白。
冥天輕輕將弦月放到地上,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暫時應該安全了吧。」
弦月這才發現冥天原來早就受到重創,他之所以肯放走那些仙人,並不是發什麼慈悲心,而是自知無能為力。原來,大家都被他欺騙了。弦月恨恨的想道,如果那時只要有人細心一下,或者再捨命力拼一次,相信風老大就不會死的這麼慘,而他們的任務也早就結束了。這該死的殭屍,這卑鄙的殭屍,居然把所有的人都騙了。
冥天在弦月身旁坐下,轉頭看著她,弦月氣鼓鼓的將臉扭向一旁,不再看那張可惡的臉,同時不斷暗暗詛咒他。
鬱鬱蔥蔥的枝葉遮去了熾熱的陽光,林內微風輕拂,夾雜著一絲花草的芳香,傳來陣陣清爽的氣息。
冥天躺在柔軟的草地上,愜意的瞇上了眼睛,剛才那一戰令他受到不小的重創,他此刻需要調息一下。
這樣過了約有半個小時,冥天一動不動,仿若睡著了一般。
弦月仔細觀察著地上那個卑鄙的殭屍,又過了幾分鐘見他還沒有動,她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偷偷朝正靜靜躺在冥天身邊的怒斬天伸出手。
正在這時,冥天聲音再次響起:「你知道我不會殺了你,不過我也不介意在這裡來場刺激的場面。」
弦月大吃一驚,急忙縮回手,恨恨的看著冥天,非常不情願的再次坐在了地上。
正在這時,冥天翻身坐起,一把將弦月扯過來。
弦月失聲叫道:「你要幹什麼?」
「沒想幹什麼。」冥天將她再次扛在肩上說道:「我們該走了。」
「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等你走到猴年馬月?」冥天的眼角漂向一棵大樹,「嗖」的一聲後已經帶著弦月消失在原處。
待冥天走後,大樹後面轉出一個人影,是一個打扮怪異的孩童,正是眾仙人中的劍童。劍童看著冥天與弦月剛才所呆的位置一直在發愣,也不知道在思索著些什麼。
冥天帶著弦月一陣的疾跑,他的速度太快了,快若清風。從路人身邊跑過,路人只感覺到一陣勁風吹過,卻看不到人影。
冥天一路的狂奔,並不是他不想好好的休息,而是不敢,在沒有到達他認為安全的地方時,他絕不敢停足休息。因為先前跑走的那些仙人此刻仍在附近徘徊,他剛才就感覺到其中一個仙人偷偷的接近他,如果不是那個仙人事先受到重傷,氣息有少許不暢,想必他還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