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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王楓好奇地瞧了他一眼。
見他有興趣,小混混從口袋掏出一小包白粉,低聲道:「高級貨色,五千塊我就給你,怎麼樣?」
「我能看看吧?」王楓一隻腳放在地面,點燃香煙,坐在電瓶車上淡淡地說。
混混將小包白粉送到王楓手上,王楓揉捏了幾下,又嗅了嗅,搖頭遞回白粉,冷笑道:「你拿回去給你媽媽做麵餅吃吧。」
說完剛欲駕車離開,那小混混拉住他,哀求道:「哥們,買了吧,我這真是好貨色。」
「滾開!!」王楓一腳踹開他,剛欲說話,四周猛地站出五六名小混混,他冷笑道:「媽的,你當老子是白癡啊,拿灰面充白粉?老子混的時候你還在吃奶!!」
「哦,這麼說兄弟也是老手了?」那混混見王楓撕破臉皮,也不再哀求,猥瑣地笑了笑,說:「這條街現在是我們的。如果你想在這兒幹買賣最好是通知我們,不然你吃不了兜著走。」
「謝謝提醒,鄙人是老師,不幹這種事情。」他說完滴溜溜地離開。
金碧輝煌的牌面很大,王楓將電瓶車放倒在地,點燃香煙懶散地走了進去。
「小沖,你表哥怎麼還沒來?你知道我多忙的。你這是在耽誤我的時間!!」一名肥頭大耳,全身帶著山寨金項鏈的混混唾沫橫飛。
「老大別著急,我表哥馬上就來了,您再等等。」陳沖心中將王楓全家都罵了個遍,居然這麼久了還沒來,太沒時間觀念了。
「哼!!猴子,還記得當初我們是怎麼處置遲到人的麼?」陳沖的老大綽號豬頭,是這條街的地頭蛇,其實也只是個上不了檯面,只能在學生面前耀武揚威的主。見陳沖一干學生都能搾出一點錢來,所以收他們做小弟,表面上是自己的兄弟。其實也就一個小財神。等到他哪天沒錢了,自然是一腳踹開。
旁邊的一名豬頭的兄弟滿臉囂張,眉飛色舞地道:「我記得上次有個小子挑戰我們,後來遲到了半分鐘,結果豬頭哥一衝上去就將那小子打掉了五顆牙齒,最後還被我們脫光了褲子在大街上兜了半個小時的風才將他放走。」
「是啊,猴子,記得有一次你單刀挑戰紅花會,一個人連干十八個混混,第二天報紙都登出來了。對了,聽說你那天一點傷都沒受?是不是真的啊?」豬頭見對方給面子,他也肆無忌憚地吹了起來。
「呵呵,那是小事,哪能和豬頭哥的英雄事跡比。」猴子說的興起。用力拍了拍陳沖纖細的肩膀,滿嘴胡話地道:「小子,你跟著豬頭可得好好幹,以後絕對會大紅大紫!!」
陳沖被他們的一番吹牛聽的心生嚮往,滿臉興奮,心想,還是自己的老大厲害,王老師一看就是個膽小如鼠的貨色,哪裡可能會有這麼威風的事跡。今天讓他見識見識自己的老大,讓他知道我的後台是多麼的強硬。
「小沖,你表哥什麼時候才來啊?一會兒我還得去和菊花堂的陽痿和高潮花喝茶,你可別耽誤我們時間了。」豬頭說完敲開一瓶朗姆酒,呼啦呼啦地喝了起來。既然陳沖說是王楓付賬,他們才不會客氣。
這時間說慢不慢,說快不快,當他們都喝的紅光滿面的時候,一名臉色蒼白,全身邋遢,嘴角叼著一根劣質香煙的年輕人從酒吧外走了進來。
酒吧內的音樂太震撼,人頭攢動,王楓扯著嗓子吼了幾聲陳沖都沒聽見。當他扭頭瞧見王楓之後,連忙走過去將他拉了過來,冷笑道:「你不會是害怕腳發軟現在才來吧?」
王楓不去理會他,逕直地走到那豬頭猴子的面前,大咧咧地坐了下來,一隻腳從皮鞋中脫了出來,抓了抓雞窩般的頭髮,對豬頭道:「你就是我學生的老大?」
「學生?難道……」豬頭瞧了陳沖一眼,只見陳沖臉色蒼白,他沒想到王楓一來就將自己的謊言戳穿,此刻他真有鑽地洞的衝動了。
「你是教師?」豬頭滿臉怒意,雙眼瞪的像銅鈴一般大小。
「廢話,他是我學生,我不就是教師了。」王楓掏出一支香煙點燃,給自己倒了一杯朗姆酒喝了一小口,砸了砸嘴巴道:「好酒。」說完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他媽的!!小子,在老子面前還輪不到你放肆!!」猴子猛地拍了拍酒桌,冷笑道。
「哦?」王楓仰頭瞧了他一眼,輕蔑地笑道:「你們在哪混?」
「小子,你聽好了,豬頭在西環平湖路一帶混,你不會不知道吧?」猴子滿臉得意地說,其實他只是說混,並沒說混的怎麼樣。他們這樣的小混混其實也沒見過什麼大場面,只能在一群學生面前耀武揚威,真正在黑社會上混的好的是不會做這種小事情的。為了五百塊的會員費還專程跑來,這種混混可能是老大?
也只怪陳沖這樣的學生黑社會動漫看的太多,被熱血暴力蒙蔽了雙眼。若不然稍微思考一下都知道豬頭這樣的小混混是沒什麼本事的。
王楓咧嘴笑道:「十里街鵲橋街我倒是聽過,至於平湖路,以前的管事人好像是肥腸吧?你叫豬頭,難道是他家的親戚?」
「肥腸早被人掛了,現在的管事人是金三爺,當年三爺還和我喝過酒!!」豬頭滿臉神氣活現,渾不知坐在他面前的王楓什麼來頭。
「哦,金三爺,還沒聽說過。」王楓吸了口香煙,旋即將香煙捻滅,指著陳沖道:「以後陳沖跟我混,你們都別再打他主意了。」
「什麼!!?」
豬頭肥碩的身體豁然站起來,吼道:「你他媽什麼貨色,敢和老子搶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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