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胡漢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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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一定要撕心裂肺且痛心疾首地用兩個「字眼」來形容男人和女人。
那麼,男人就是「凸」。女人,自然便是「凹」。
當「凸」和「凹」結合起來的時候,這個碩大矩形所釋放的能量能創造一個世界。
手上捧著一本兄弟稍進來的金瓶梅。假使在進監獄之前,王楓對男女之事一直懵懂不知,那現在,他可以直言不諱地說:「給我一個女人,我能創造一個民族。」
將精裝版的金瓶梅扔在床頭,王楓齜牙咧嘴地從上鋪跳下來,下鋪獄友給他扔了一支香煙,順勢點燃討好地問:「楓哥,今天準備做什麼活動?」
「唔……」王楓噴出一口煙霧,嘀咕道:「好像今天是我在這兒的最後一天了吧?算了,今日我吃齋,給兄弟們留點好印象。」
給他點煙的獄友連連點頭道:「是啊,今日是楓哥的出獄之日,不知道楓哥出去了有什麼打算?」心下卻暗自嘀咕,總算要走了,以後有好日子過了啊。
楓微微一愣,心想老子十六歲就進來了,在這裡待了六年,錯過了讀書的大好時光,現在出去還能做什麼?老本行?繼續去砍人當老大?不不,佛主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已經放下屠刀六年,應該能成古神。彈掉煙灰,王楓滿臉裝逼地瞪了一眼那獄友,猙獰地道:「我出去難道還怕沒事做?」
「是,是,楓哥出去肯定能混得風生水起。」
拉聳著腦袋,對王楓言聽計從的獄友和他在一個號子裡蹲了六年。這個牢獄中住了四個人,除了他們倆,其餘兩名獄友一直在換人。原因無他,王楓在獄中脾氣暴躁,心情不好,拿獄友暴打一頓舒活筋骨那是常事,而給他點煙的獄友是個老油條,當年在黑道上也是響噹噹的人物,道上的人稱他為豹子頭。在王楓入獄的第一天,就準備拿王楓逗樂子,卻沒想到被王楓以一邊倒的氣勢打斷了五跟肋骨,在醫院躺了好幾個月才能下床。而在監獄中的這六年,王楓當之無愧地成了監獄的頭號暴徒。
另外一名在他們對面睡覺的獄友抬起頭,笑呵呵地說:「王楓,哥們兒給你介紹點好路子?保管吃喝玩樂,要多爽有多爽。」
王楓轉過頭,瞧了一眼上鋪的年輕男子,壞笑道:「小白臉。能給我介紹什麼好工作?」
說句實話,對於出獄後的生活他在許久之前就開始盤算了。但他一無文憑,二無一技之長。除了打打殺殺,從他的身上找不到任何可用之地。
被王楓稱為小白臉的男子絲毫不介意地上下打量起王楓,神秘兮兮地說:「哥們,說實話,你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如果走上為婦女服務的光榮道路,絕對可以大紅大紫。」
「我靠!!」
王楓扔掉煙頭,拍了拍胸膛,大義凜然地道:「想我王楓小學一年級榮譽獲得少先隊員稱號,初一入團,未來的預備黨員,一顆紅心當胸掛,豈能去做人盡可騎的『唐老鴨』,你小子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王楓,其實我老大是為你著想,你想啊,現在這個社會多複雜,混黑道的沒一個講義氣,有福同享,大難臨頭各自飛,難不成你還打算繼續混黑道啊?再者,咱們從號子裡出去的敗類,一般公司是不會要的。你考慮清楚,老大這可是為你好。」下鋪小白臉的小弟滿臉猥瑣,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不過他們幾個和王楓關係倒還不錯,最主要是臭味相投,平日裡打架他們絕對是四大天王。小白臉當初還提議等出獄之後,不如建立一個組合,進軍娛樂圈,將那群看似清純其實騷進骨子裡的女明星佔為己有。當即得到三條牲口的大力。
「滾!!」王楓冷笑一聲,道:「老子可不想晚節不保。」
這當兒,午飯的時間到了,四人蜂擁衝出號子,在預警的維持下進入食堂。每人一盤白飯,一個橙子,一塊雞翅。也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他們的食物才有改善。
早在進入食堂的時候,監獄長就通知過王楓,這是他最後一頓午餐,吃完之後收拾了東西就可以出獄。
吃飯的食堂很大,大約可以坐下三百號人。王楓端著自己的食物,和三個同伴坐下之後,慢悠悠地吃了起來。
這幾日是比較舒坦的。前段時間入秋,不但要將監獄四周的草叢修理乾淨,還得清洗許多的東西。而王楓也正是在這種秋高氣爽地時候即將出獄了。
剛吃了幾口,幾個獄友忽然站到了餐桌上,將飯倒進回收盆,抓起湯勺敲了幾下道:「兄弟們,王楓兄弟今日就要出獄了,咱們不如給他準備一個歡送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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