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大婚之日都開開心心,順順利利的,可為何她的大婚之日總是這樣被人打擾到,心裡不怎麼舒服,想要火,可赫蓮火始終還是忍住了,她不停的告訴自己,就只有今天不能火,因為這是她這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禮,不想弄的亂糟糟。
看著赫蓮火緊握的雙拳,羅脩知道,他不能任由事情再展下去了,該出面解決了。
羅脩好聲好氣的問道:「這位前輩,不知有何指教?」
「把那丫頭交出來。」老者看起來五六十歲的樣子,沒頭沒尾的就向他們索要人。
「你們說的是誰?」
「你們把夏草交出來,那丫頭的爹爹已經收了聘禮了,理當隨我回去乖乖的當那第十二房小妾,如今你們卻將她藏了起來,不交出來,你們也休想要成親。」老者很囂張的走到喜堂之上,似乎一點都沒有作為賓客的自覺。
隱忍了很久,她終於忍不下去了,拉下喜帕,露出一張稚氣卻不失俏麗的小臉,經過妝點後,她更添了一分女兒家的嬌媚。
老者眼底閃過一絲驚艷,手不自覺的伸了出去,摸上她白皙嫩滑的臉頰。
赫蓮火雙眉緊蹙,清澈眼眸中倒影出老者的矮小,憤怒在她的心底無限的放大再放大,「你究竟什麼人?竟然就這樣輕薄與我。」她知道癥結所在了,這個老頭有戀童癖,比較喜歡稚氣未脫的臉孔,可這並不表示,她就活該被他摸,那種感覺真的好噁心哦。
「絕煞門的三大長老之一袁輝,赫蓮火,你還是把夏草叫出來吧,否則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雖然赫蓮火的相貌確實比夏草更讓他想要得到,可惜了錦羅山莊將要迎進門的女子,他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我管你是誰,只要夏草不願意,我就要護著她,你沒有資格帶走她。」赫蓮火並沒有那麼好的耐性和袁輝瞎扯,心底有一股怨氣,今天本該是大喜之日,可此刻,她的心情變壞了,而她的心情變壞就會有人遭殃了。
「小丫頭,把我女兒交出來,我是她的爹爹,總該有資格帶走她了吧。」夏任從人群中走出,而在他身邊的就是他那刁蠻的女兒,夏香。
可惡,他怎麼說也有頭有臉的,而且也和錦羅山莊常有來往,竟然沒有邀請他。
夏香更是憤恨的看著赫蓮火,心裡的嫉妒完全展現在臉上,她怎麼可以奪走脩哥哥,明明是她先認識脩哥哥的,雖然此刻他帶著金色面具,可面具下的俊顏,她卻想忘也忘不了,這樣的俊顏應該是屬於她的,如今卻要娶那個不如她漂亮的女人,讓她怎麼甘心。
有這樣當爹的嗎,草兒才剛成年,就要嫁給一個老頭,是她,她也不願意了,哪個女人不想嫁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有哪個女人不想被真心真意的對待呢。
赫蓮火滿眼的怒意並沒有消退,而是越燒越旺,「草兒是你的女兒沒錯吧?無論你是多麼心狠之人,都不該把自己的女兒推向火坑,那個誰年過半百了,老的都可以做草兒的祖父了,夏任,虎毒還不食子呢。」赫蓮火向來就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人,絲毫都不給夏任留下顏面。
「赫蓮揚風,你看看你的女兒,有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有沒有教養啊。」那麼沒有教養,對他竟然如此說話。
赫蓮揚風怒掃一眼,「我認為火兒說的一點都沒有錯,而且你說我的女兒沒有教養,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女兒,江湖人都知道,你那刁蠻的女兒沒有做過一件好事,而我的火兒,可是救了不少人。」他不喜歡有人欺負他的女兒,而且好不容易看著兩家終於結成了親家,他們卻挑這一刻來搗亂,別想他有好臉色給他們看。
「算了,我不和你們計較了,可是草兒是我的女兒,她沒有權利不把草兒還給我。」夏任知道,確實如他們所說的,他那刁蠻的女兒沒有做過一件好事,可她的娘親是他一生中最愛的女人,而上天也賜給了香兒一張和她娘親一模一樣的臉龐,他當然會多疼她一點了。
「是嗎,同為你的女兒,你為何不讓夏香去,畢竟她看起來比草兒要老一些。」赫蓮火故意用話去刺夏香,明明就知道女人,特別是這種自己覺得自己很美的女人,是很在意別人說她老的。
夏香自然是覺得話中有暗喻她老的意思,於是更是大吼大叫起來,「赫蓮火,你太過分了,竟然指桑罵槐的說我老,我哪裡老了。」
「還說不老呢,你看看,你現在都已經老的要抹上厚重的胭脂水粉來掩飾眼角小細紋了,還說不老嗎?」赫蓮火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
不是她有閒心去注意夏香的眼角細紋,實在是她的視力實在是太好了,遠遠看去就一目瞭然了。
「你真是太過分了,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最怕別人說她老了,前幾天,她現自己的臉上出現了一些細紋,胭脂水粉抹了好多,可仍然是掩飾不了。
「我過分?夏香,其實這樣對你已經可以算是嘴下留情了,無論如何,草兒始終是你的妹妹,你去讓你爹將你的妹妹嫁給一個半百老人,你何其忍心。」夏草告訴她,那些年,曾經過的是什麼日子,有些替夏草心酸。
「她只不過是個賤人所生的,怎麼配是我的妹妹,我能將她留在府裡,沒把她趕出家門去流浪,已經是大慈悲了,難得袁長老看得起她,就讓她嫁了吧,不管怎麼樣她也嫁過去當個享福的妾室。」夏香嘴角一撇,恨恨的說道。
「那不如你嫁吧,你也二十好幾了,再不嫁就真的沒人要了,而且你既然認為小妾很好,那你去做呀。」這種女人,她很是鄙夷,說的草兒應該對她感恩戴德一樣。
「我怎麼可以嫁,這個世上也只有脩哥哥才配得上我。」夏香說起這些話的時候竟然沒有意思害臊,這臉皮厚的程度,真令她讚歎不已。
赫蓮火眼一沉,聲一冷,「你都不願意了,草兒怎麼肯,你懂不懂什麼叫做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我只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爹既然已經收了聘禮,也決定讓草兒嫁給袁長老,那麼草兒就非嫁不可,這是你這個外人不能管的。」在這一點上,就算告官他們也贏定了。
「是嗎?如果你的爹爹,讓你嫁給一個五六十歲的半百老人,你也會嫁的是嗎?」挑了挑眉輕聲問道。
「當然,我絕對會遵從的。」夏香一口應下,只因為她認為是不可能的,爹爹那麼寶貝她,怎麼可能捨得將她嫁給一個她不愛的男人。
眼角劃過一抹詭異之色,她已經有了決定,「好,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不過今天,現在,就請你們離去,否則休怪我們手下不留情。」她的意思很明確,此事改日再說,今夜對她或者是他而言,凡事都該放在一邊了。
「不行,今天我必須要帶回夏草。」袁輝不肯罷休,他可誰的帳都不買,他一定要帶回夏草不可。
「火兒姑娘,我來晚了嗎?」一個人撥開人群走了出來,似乎是剛來不久的樣子。
倏然囂張跋扈的袁輝,氣焰一下子消退了,半稀跪在了地上,恭敬的喊了一聲:「門主。」
他這一喊,眾人嘩然,絕煞門的門主竟然是年紀那麼輕的男子。
赫蓮火微微一怔,她從來沒想過救的竟然是絕煞門的門主,不過她沒有權利怪任何人,因為她從未問過,所以他也從不回答。
不過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最主要的是,或許這件事會比想像中的更容易解決。
「袁長老,今日是我恩人大婚之日,平日裡你喜歡怎樣的女子,我這個做門主的絕不插手,可是那個叫草兒的女孩,你就放棄吧,就當還了當日火兒姑娘救我之恩,如何?」他很早就來了,只是躲在暗處,所以方才生的事,他都看在眼裡。
「門主既然這樣說了,屬下又怎會不答應呢?」他怎麼也沒料到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是救起門主之人,既然門主放話了,他也就只有這樣就此作罷了,雖然很想得到夏草,可惹惱了門主,就沒有好果子吃了,他老了,已經是打不動了,他可不想死在門主的手上,他情願留著性命去找更多的年輕女子,來採陰補陽。
牧離滿意的點頭道,「很好……那若無事,袁長老,就請離開吧。」
「是的,門主,屬下告退。」袁輝盡離開,留下夏家兩父女仍然和赫蓮火對峙著,仍然不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