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靜的,可是今夜的竹心園卻注定不能平靜了。
小紅退下後,整個竹心園只有他和她兩人,仇傲身上所散出的冷是深入骨髓的森冷,令人寒顫,「你想離開?」
柯憐不以為意的聳聳肩「你不是聽到了嗎?為何還問我。」她方才也沒有想到他會在門外,雖然她不確定他來了多久,聽見了多少,可是這並不是秘密,讓他知道又如何。
她的單訂卻刺激了他,他怒吼道「我不允許,不允許。」想到她要離開,他就莫名的心慌,這是他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無法說清原由,只是不想讓她離開。
「為何不允許,皇帝下旨,賜婚於你,郡主與你多相配,一個刁蠻任性,一個蠻不講理,天造地設的一對,我還是恭喜你了,成了郡馬。」郡馬很好啊,這是許多男人夢寐以求的,即便是富有如他也會動心吧。
「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的,你只不過是從妻成了妾而已,用得著負氣離開嗎?」經過這些日子,他想她還是愛著他的,那夜夜用她入眠,她明明知道卻又沒有阻止,也沒有說破,不就已經很好的說明這一點了嗎?
柯憐詫異的瞪大了雙目「你不會以為我是在吃醋吧?」
「難道不是嗎?」
聞言不覺莞爾「當然不是了,你怎麼會那麼想的,從我有記憶以來就沒有喜歡過你,我要走時因為不愛你,而且你也不值得我愛。」雖然這樣說很傷人心,可是他有心讓她傷嗎?她懷疑。
聽她所說的話甚是刺耳「你說謊,若是不愛我,又怎會任由我夜夜擁你入眠而不說破,若不是愛我,怎會你就任由一個你不愛的男人抱著摟著,除非你是個隨便的女人。」
他的自以為是讓她感覺又好氣又好笑,天哪,讓她死了吧,看他一臉的聰明相,竟然看不明白。
「你認為我是個隨便的女人嗎?我是不是說謊,我想你很清楚,我不點破,繼續裝睡只是因為我沒有反抗你的力量,若不裝睡我怕你不會只是擁我入眠而已了吧,反正你要娶妻了,也不怕沒人讓你抱著入睡,那郡主的性子,我可領教過,那一回,差點要了我的命,幸虧有人相助,才安全回來,往後啊,你可有罪好受了,而這罪我可不陪你受著了。」
「你……我不會娶穆婷的,我也不會放你走」
他永遠都不會懂他在想什麼,他娶不娶穆婷和她無關,事實上,她從來都不曾對他有過好印象,罷了,他是永遠都不會懂她在想什麼,多說無益,不想再費唇舌與其爭辯,反正等她病好之日,也就是她離開之時。
見她不再言語,雙手扶著她的肩頭,兩人對視,他倏然心躁了起來,他現她的眼底不起波瀾,黝黑的瞳孔倒映出他的身影,而他卻覺得那身影卻不是真實存在的,她的眸中已然沒有了他的存在,她已經不愛他了嗎?
不,他不允許,就算他不愛她,他仍然不能接受她的心中沒有他。
眼一沉,將她撲倒在床榻上,冰冷的唇瓣附上了她溫潤的唇,舔吮著,彷彿她的唇上抹了蜜一般,半分都捨不得移開。
柯憐怒目一掃,卻推不開他的鉗制,想要咬斷他的舌頭,經過上次的事,仇傲似乎已有警覺,右手鉗制住了她的牙關,讓她無法如願。
她掙扎過,卻被他點住了穴道,看著他褪下衣物,對她上下其手,而她卻無力阻止,怒目瞪視,此刻柯憐真的好恨自己竟然投身在一個病秧子的身上,若是能有正常一點的身子,或許就不會如此任人宰割了。
柯憐的衣物一件一件被剝落,直到身無寸縷,他像瘋了一般在她的身上肆虐著,淚緩緩滴落,可是狂的他看不見她的淚,她的不願,奇跡似地,她並沒有毒,卻仍然隱隱痛著,那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讓她感到羞辱。
看著那一張酷似憶哥哥的臉,她的心有多痛,痛哭的嘶吼著,大叫著「憶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聽著她的口中呼喊著他人的名字,他更狠的在她身上肆虐著。
直到清晨,他才摟著她沉沉睡去。
午時仇傲醒來,卻現懷中的柯憐,雙目空洞,雙頰仍然留有淚的痕跡。
將柯憐摟的更緊,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著「憐兒,你是我的,我不准你離開,不准。」
柯憐不言不語,僅是木木的看著他,眼底沒有愛,沒有恨,不起波瀾。
多想恨,可是卻恨不起來,為何呢,或許是有愛才有恨,可對他,她沒有愛,自然沒有恨了。
一夜的折磨令她身疲,心也疲,身子上的青青紫紫,昭示著他這一夜的粗暴。
看著這些粗暴所留下的痕跡,仇傲眼底浮現愧色,
倏然,她低聲輕語「我很累。」她的眼底沒有往日的火,少了一分神采,卻多了一分惆悵。
起身穿上衣物,再看看床榻上一動不動的人兒「憐兒,今後我會好好對你的。」心中仍有掙扎,可看著她那麼憔悴的模樣卻又情不自禁的想要好好待她。
柯憐翻身,將綢被高高拉起掩蓋起身無寸縷的嬌軀,埋在被中,全身的酸澀讓她心底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酸澀之感,雙肩輕輕顫動著。
不恨不代表不傷,事實上昨夜之事,她已經被傷到了,或許要平復此刻的心情要很久很久吧。
仇傲知道,她需要靜一靜,便悄然離開了。
看著這只剩下她一人的房間,眼底浮現了一抹決絕之色,她也下了一個決定。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