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及膝長以紫色帶高高束起,一襲儒雅的白衣,手中的紙扇一打,風度翩翩俏公子,當然前提必須是她是男子。
出了仇家堡,她整個人都好似活了起來,眼底閃爍著好奇,對她來說這裡的一切都是新鮮的,雖然這裡並非歷史記載中的任何朝代,就因為沒有記載,一切未知,卻更吸引了她。
這裡的大街上,沒有汽車,摩托車,甚至連自行車都沒有,只有來往的行人,偶爾也會有馬車經過,街邊三三兩兩的有幾個小攤販,整個大街顯得十分寬敞,沒有廢氣的污染,呼吸著清爽的空氣,心情變得更好了。
忽然覺得其實來到古代也不都是壞事,至少她不用吸進廢氣了。
「小……公子,離約定的時辰相差無幾了,您就不要再貪玩了。」幹嘛瞪她嘛,她只是差一點說漏了嘴,這不還沒說漏嘴嗎,她又不是故意的。
看小紅委屈的眼神時不時的望向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知道了,走吧,就去。」再不去,指不定何時耳邊才能清靜了。
燦爛一笑,晃了人的眼,迷了女子的心,可愛的小臉,令人情不自禁的心生一抹母性之愛,女扮男裝,迷不了男子,卻迷了一群女子的憐愛之心。
「讓開……讓開……」鮮艷的紅色身影一手揮舞著紅鞭抽打在身下那匹褐色駿馬的身上,馬蹄囂張地揚起塵土,絲毫不顧大街上的行人,行人慌亂四散。
「哇……」小女孩站在路中央哇哇大哭,眸底盈著滿滿的恐懼。
「娟娟,天哪,誰來救救我的孩子……」小孩子跌坐在地上,而看似是孩子的娘親大聲嘶喊著,她被人群阻擋住了,根本就來不及救那孩子。
在和煦的陽光照耀下,一抹白衣身影如天神一般從天而降,站在了小孩子的面前,就在那匹褐馬要撞上他之時,只是一掌擊出,褐馬吃痛受了驚嚇,前蹄躍起,嘶叫一聲,便將紅色身影從馬背上甩了下來。
「哎喲,什麼人啊,沒長眼啊,敢擋本郡主的路。」從馬背上摔下的女子凶悍的大吼道。
「在有那麼多人的地方,不該快馬馳騁,很危險的知不知道。」站在孩子面前的男子戴著面具,雖然看不清他的面請,低沉的嗓音卻透著強烈的怒意,
怒目微瞪,女子心中微微生出一絲懼意。「你……你……你是什麼人,竟敢擋本郡主的道。」很明顯的底氣不足,卻又十分愛面子的虛張聲勢。
面具男子冷哼一聲,縱身離開,就如來時一樣,如天神一般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哇,好酷的男人哦,來去無蹤的,那偉岸的身姿令人感覺到無限的安心,柯憐情不自禁的想像著在那面具之下會是怎樣的相貌。
柯憐沉浸在思緒中,腦中盤旋的儘是那偉岸的身姿,就在那一刻,心上一悸,久久無法從心間抹去他的身影,這種感覺是她永遠無法忘記的,是她一直熟悉的安全感。
紅衣女子狠狠的咬著唇瓣,一臉的氣憤,可惡,竟敢無視她,再看看那已被其母親抱在懷裡的小女孩,更是一肚子的氣,如若不是這小女孩,她怎麼可能會出那麼大的醜。
「都是你這個賤民,讓本郡主丟那麼大的醜,該死。」俏麗的容顏一下子猙獰了起來,揮舞起手中的鞭子,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對母女。
「郡主饒命……救命……」她們的大聲呼救,圍觀的人卻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止那個野蠻女子,誰會為一個非情非故之人兒冒犯郡主啊。
可有一個人卻例外「喂,你這人怎麼回事啊,沒看見前面有個孩子嗎?明明就能勒馬的你卻揮鞭,如今你還要遷怒別人,你怎麼那麼惡毒啊。」剛才的一幕在她的眼裡就好似在現代,看見車前有人站著,不剎車還加大馬力撞上去一樣,柯憐忍不住從人群中跳了出去,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的心疾,她就是最看不慣這樣的人了,囂張跋扈的,她騎著馬奔馳在人群中,絲毫不在乎她這樣的行為,很有可能會傷到人的。
柯憐從人群中站了出來,而一旁的小紅,拽了拽她的長袖,示意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柯憐怎會善罷甘休。
「你又是誰,這裡哪兒輪得到你。」嬌嬌弱弱的,哪有男子長的這樣的,就好似玻璃製成的娃娃一般,晶瑩剔透,那臉頰,連她這個女子看著都羨慕。
人啊,就是有著這樣的劣根性,欺軟怕惡,欺善怕惡,對那位男子她是有懼意,可是面對這位瘦小的人兒,她卻又囂張跋扈起來。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算說了,你又能知道我是何許人也?」看著她的囂張跋扈,柯憐嗤笑出聲。
「你笑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紅衣女子大聲吼道。
「我知不知道你是誰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你還是找個大夫好哈看看腦子吧,可惜了小小年紀就……真是可憐。」搖了搖手中的折扇,一派風度翩翩的樣子,一臉的同情,眼底卻跳動著一簇稍縱即逝的火星子。
剛才就聽到她聲稱自己為郡主,柯憐就算再笨也知道她的身份,更何況柯憐又不笨,可是那又如何,就算是郡主,都不應該飛揚跋扈好似自己有多了不起一樣。
「你……你這個小白臉,竟敢戲弄本郡主,本郡主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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