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可要為書兒做主啊。」
沒有敲門,沒有通稟,門就這樣被推開了,只見仇傲面色一凜,冷聲喝道「誰准你們擅自闖入書房的。」
此時,書夫人才想起書房是仇傲的禁地,若不得他允許,是不能擅自踏入的,她一時氣極,竟一時不察的觸犯了他的禁忌,那陰狠的神色卻令她不寒而慄。
冷冽的口吻毫無人情可講「來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再帶她來見我。」
書夫人看了看身後,才現其他三人沒有跟著進來,她們明明知道爺忌諱有人擅闖書房,竟沒有阻止她,想來她們就是故意讓她被爺責罰的,是她太天真,四人皆為爭奪正妻之位,怎麼可能真的心無芥蒂的交好呢,哼,不要讓她抓到機會,否則定加倍奉還。
眼看著侍衛將她拖了出去,她淒聲嘶喊著「爺,饒了書兒吧,書兒真的不是故意的……爺……爺」他就是如此無情,書夫人的呼饒聲聽在他的耳中卻無法令他有絲毫的心軟。
待侍衛將她拖進書房後,已經去掉了半條命了,臉上抹上的胭脂水粉早就被淚水沖刷模糊了,顯得十分狼狽。
仇傲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一閃而逝「現在你可以說,要我為你做什麼主了。」他冷聲說道。
看著仇傲那張俊美非凡的臉龐上冷色,不由淒然起來,她不該期望的,他的無情她早就知道了。
半晌沒有等到她的回答,他冷聲呵斥道「不說就滾出去。」
「大夫人嫉妒書兒受爺寵愛,打了書兒,看,臉都腫了。」今日她被爺打成這樣,都怪柯憐那賤人,她也要那賤人嘗一嘗被杖責二十大板的滋味。
「哦,是嗎?」琴棋書畫四人常常私下找柯憐麻煩,他是知道的,只是不予阻止而已。
「請爺替書兒做主。」她不好過,別人也休想好過。
仇傲冷冷的揚起劍眉,滿眼的不信「她那個軟弱的個性,怎麼可能打你。」
「爺,書兒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有虛言,若不信,爺可問問琴姐姐她們,書兒臉上的紅腫就是最好的證據,書兒總不會自己打自己用來冤枉大夫人吧。」抬起頭,將紅腫的臉頰完全展示在仇傲的眼前。
「是嗎,那我倒真要親自去看看了。」多少次,她默默的忍受著她們的欺負,無從反抗,只能顫抖著身子蜷縮在一旁,即使那丫鬟小紅奮力保護著她,雙拳難敵四手,柯憐和她的丫鬟也只有被欺負的份,可今日告訴他,她欺負她們,若不是書兒表現的煞有其事,他還真不相信呢。
「爺……」
「杖責你是為了讓你記住,仇家堡的規矩不容無視,若有再犯,我只有趕你出堡了。」當初納她們只是為了給柯家莊難堪,她們就只配替他暖床而已。
「是,書兒記住了。」
「下去吧,這件事,我自有定奪。」
書夫人本想跟隨去看熱鬧,可是一來,她的傷必須抹藥,需要休養,二來仇傲說的話,並不容任何人質疑,雖然心生不甘,可是他的話,她卻不敢不聽
「是,書兒告退。」仇傲身邊的侍衛就只容仇傲驅使,因此在沒有他特殊的吩咐下,她自然無人攙扶左右,只能艱難的跨出書房,一瘸一拐的離去。
身子明顯好了許多的柯憐,一邊喝著燕窩粥,一邊看著窗外美景,雖說她所居住的是間破屋,可屋外的景致卻出乎意料之外的幽靜,空氣也清新怡人,是修養身心的好地方。
身子好了,心情便也好了,她的臉上也時常帶著笑容。
遙看著窗外的景色,忽見一黑衣男子正向小屋走來,一身的凜然,令柯憐無法假裝沒有看見。
稜角分明的完美輪廓,劍眉入鬢,一雙深邃的黑眸冷若寒潭,瞳孔隱隱散著一層幽幽的光芒,極致蠱惑,有股攝人心魂的驚艷,完美的鼻形,薄唇抿成一線,冷酷無情顯露無疑,凜然的身姿蘊藏著令人折服的氣勢。
酷似的相貌卻不一樣的氣質,他少了的不止是憶哥哥的那道唯一屬於她的疤痕,多了一份戾氣,她不是膚淺之人,僅僅就是愛上那道屬於她的疤痕。
看著仇傲越走越近,她卻仍然以那份閒情逸致來欣賞窗外美景,傾聽樹上小鳥悅耳的叫聲。
仇傲冷冷的盯視著依靠在窗欞向外看的女子,不禁疑惑,她是誰?怎麼會在這間破屋內?
那雙火漾的美眸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推開房門,只見三個月之前,破舊不堪的屋子,屋內卻已煥然一新,不似屋外看起來那般破舊。
而屋內只有女子一人,他知道她是看見自己了,卻仍然不為所動的靠坐在窗欞之上。
打量著這位女子,脂粉未施卻清美可人,不是絕色,卻讓人印象深刻,心念一動,或許,他可納她為妾。
「怎麼,替你家小妾報仇來了?」她笑吟吟的低柔輕語,眼底卻透著微微幽火。
「你是誰?」他大聲問道。
柯憐嗤笑道「我是誰?呵呵……仇大堡主,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了,兩個月前,您可是要了我半條命,如今倒是把我給忘的那麼徹底,我是柯憐,仇堡主明媒正娶卻棄如敝屣的正妻。」
聞言仇傲一怔,微微皺眉,那個瘦骨嶙峋,毫無神采的柯憐,和眼前女子根本就不似一人。
表情越的陰寒,唾棄著適才心念的悸動,她是柯家女,他就不會對她心軟。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