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馬上就到,婚禮越來越近,各項準備也差不多了。舉行婚禮的時候,江廳長提前到來,不過,他沒有直接來找樂兒,而是與李瑩表哥會面了。
「樂兒,你到陶陶居來,江廳長在這裡,要找你喝酒呢。」
電話是東哥打來的,只要他一個人過去。
「陶陶居?」樂兒對廣州一點兒不熟悉,哪裡知道陶陶居在哪?「我不知道在哪裡哎。」
「你打的過來就好了。」東哥笑了笑,「陶陶居在荔灣這邊,司機知道的。」
李瑩聽說東哥客,沒有請她,嘟著嘴巴。
「東哥真是的,請客都不請。」隨後又笑了,「他就是有點大男子主義,看不起我。我都好久就想去陶陶居去吃飯了,一直沒有去成。」
「陶陶居很有?」
樂兒問。
「當然有名了,一百多年的老店,招是康有為寫的呢,你說有名沒有?」李瑩挽著樂兒的手臂,「不然你帶我一起去。」
李瑩地舉動。引得豐殊與余夢藍大笑起來。
「饞貓。」余夢藍大笑著。「馬上要結婚地人還有心思去吃飯。你們都走了。把我們留在這裡啊?」
「那我一起去。」李瑩笑著。「我們地事情都弄好了。今天晚上出去玩一玩。殊雅還沒有好好吃過我們廣州菜呢。陶陶居地廣州菜最有名了。」
「好呢也好久沒有吃陶陶居地菜了。只不過這時候去。只怕沒有坐了。」余夢藍地饞蟲也勾起來了。「而且東哥只請了樂兒一個我們這麼多人去不合適。」
「那我們送樂兒到陶陶居之後。去愛群大酒店。那裡地菜也不錯。」這時候。年輕地老太從外面進來。「媽。我們去愛群大酒店吃飯去不去?」
「去。這麼熱鬧。我當然要去了。」老太最愛熱鬧「愛群地菜好正點。我做東。請你們吃。」
這段時間老太似乎又年輕了,精神煥容滿臉。
五個人,剛好坐一個車。樂兒對路不熟,李瑩開車。還只有五點多鐘,但路上車多,開不快,到達達荔灣的時候經六點多了。
到了陶陶居,樂兒下車。李瑩打電話。
「東哥樂兒我送來了,你要給我保護好喔。」
李瑩興高采烈。
「你也來了就進來一起吃嘛。」
「不了,我們一大幫呢媽也在。」李瑩咯咯笑著,「我們去愛群吃,等會兒我再回來接樂兒。」
李瑩開車走了,樂兒進了陶陶居,房間裡只有東哥與江廳長在。兩人穿的都是西裝,東哥把樂兒接進去,江廳長笑呵呵的。
「樂兒,恭喜,呵呵。」
東哥與江廳長也才來幾分鐘,菜還沒有上。樂兒笑呵呵地打過招呼,菜也開始上了。東哥看著江廳長笑了笑。
「大哥,喝什麼酒?」
他們以前在公安大學相交,有三兄弟,江波是大哥,東哥最小是老三。在大學裡出名的能喝。
「三瓶茅台,一人一瓶。」
「樂兒,你後天要舉行婚禮,能喝這麼多麼?」東哥看著樂兒,「可別在這個在鍵時刻喝醉了。」
「哈哈……老三,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江波拍了拍東哥的肩膀,「樂兒的酒量,那才是海量呢,我也不是對手。」
「咦……樂兒,你跟我吃飯的時候,不是說不能喝酒嗎?」東哥望著樂兒笑了笑,「原來藏了私啊?」
「哪裡呢……只不過跟東哥喝酒,我哪敢多喝?」樂兒憨態可掬地笑了笑,「也不是江大哥說的那樣,我也的酒量也是一般般。」
三個人沒有過多的客氣話,菜上齊了,倒上酒,就喝起來。江廳長提議,先喝三個再說話。廣東人喝酒不太在行,但東哥是個例外,喝茅台如喝水一樣。一人三杯下酒,才舉筷子邀江波與樂兒吃菜。
這裡的菜是一絕,但三人對菜的滋味並不看重,哈哈大笑著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一會兒之後一瓶酒就干了。
這時樂兒知道了東哥為什麼不喊李瑩一起來吃飯,也沒有帶別的人來,原來要的是這種氣氛。他與江波聚會,本來沒有想喊樂兒來的,是江波要他喊樂兒來的。東哥也知道江波為什麼要喊樂兒來了,原來樂兒不但酒量極好,而且極其豪爽。
每人已經喝下三兩多酒了,樂兒開始還有些拘謹,現在卻越喝越開,神色自然,笑容滿面,話語不多,但總能恰到好處。
東哥暗暗稱奇。三人喝一瓶時,點上了煙。這是喝酒人的休整時期。
「樂兒,折富海的事情,你不用多擔心了。」江波抽著煙說,「我與林省長談了談你的水泥廠,也涉及到這個問題,他說我們省還有很多這樣違規的企業。在貧困山區,經濟基礎太薄弱,這樣的違規企業暫時還得生存下去。」
「哦……」
「林副省長認識你呢,而且對你的印象好像不差。」江波笑笑,「他還誇了一句說你是個人才,嘿嘿……他不怎麼誇人的。」
江
副省長的私下交情很不錯。林省長是南省的常務副位重。但在江波的眼中,他總的來說是個很稱職的副省長,很可能是下屆的省長。
現在官場上的人,沒有私心是假的,有時也可能用自己手中的權利為自己的子女謀點私利,只要不涉及到國家利益,這種情況也不少。就如蛇王谷的開,那就是他利用手中的權利為林雄創造條件這並沒有觸及國家的利益,相反,對當國家還有利。
同樣,他也沒有觸及法律切都在國法允許的範圍內進行的。
「嗯……我見過他一面,那是林雄開蛇王谷失敗的時候,他還拉著我說了許多話,是個看起來有些嚇人的老頭兒。」
「能得到那個嚇人老頭兒的誇獎,你應該自豪了。」江波豪爽地笑著,「他還說了家想搞名堂,買通不到大媒體的,最多就是買通幾個野雞媒體的小記。中央也知道貧困山區的情況了展貧困山區的經濟,對你們水泥廠這樣的企業,暫時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過分關注的。」
東哥聽了江波話點了點頭。
「別說你們那裡,就是我們裡,這樣的違規企業也還很多,在佛山,違規小陶瓷廠多如牛毛,想一刀切都收掉是不可能的,只能慢慢地整改、整合。」
「這樣說來擔心了。」樂兒這幾天確實為這事有些擔憂,這時心就寬了「只不過,那些小媒體捅出去也會起反應。」
樂兒還是有些擔心。
「這個不用怕,我們本省的小媒體絕對不敢對這樣的事情出頭露面的,外省的小媒體,理都不要理他們,根本不讓他們進廠採訪嘛。」抽完了煙,江波一邊倒酒一邊說著,「再說那些小媒體的通迅評論,沒有幾個人會重視的,說不定還會受到他們本省政府的打壓,這樣的違規企業哪個省沒有?他們敢挑起事端,他們本省這樣的企業也別想存活下去了。」
樂兒終究不是官場上人物,對這些事情還不是很瞭解。
「只不過,你們這樣的企業,只怕也只有幾年的存活期,終究會被取締的。」
「這我道。」樂兒笑道,「在辦廠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不可能辦長久,但只要能給我們四到五年時間,就能積累資金,辦成有牌照的正規水泥廠了。」
兩人都轉頭看著樂兒,然後笑了。
「你們生意人,都是奸商,隨時隨地都在鑽正策的空子。」江波倒好了酒,「不說這些了,喝酒,還有兩瓶呢,樂兒得先罰你三杯。」
樂兒笑呵呵的,表示認罰。由於沒有了心事,這頓酒樂兒喝得舒暢,喝完了,兩位公安系統的精英都有些酒意了,樂兒還是清醒如常。
樂兒非常感激江廳長,也知道江廳長喊他來喝酒,說這事也是一個方面。
婚禮舉辦得非常風光。穿著婚紗的李瑩容光煥,是那麼美麗。當樂兒牽著她的手走上紅地毯的時候,掌聲雷動。樂兒還沒有看見過這樣的婚禮,這裡他的熟人也不很多。江廳長、林雄、還有剛認識的劉雲峰雲老闆、洪老闆……大部分賓客是李瑩的同學朋友與親戚。
花車在街上穿行。車隊不大,一共才六輛車,李瑩一直甜蜜蜜地笑著,笑到半島別墅、笑進洞房。
別墅裡張燈結綵,一片喜氣洋洋。
今天,這裡只是他們兩個人的天地,就是老太太也住進酒店去了。
「樂兒,我漂亮嗎?」
李瑩嬌媚地望著他。
「漂亮,當然漂亮。」樂兒抱著李瑩,「我的新娘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了。」
「我們兩個跳著舞好嗎?」李瑩熱切地望著樂兒,「我今天要多的記憶,越多越好,等到我們老了的時候,我就天天說我們今天的事情。」
「可我不會跳舞。」
「沒關係,只管踩著音樂的點子就行了,就像平常走步一樣。」
李瑩打開了音響,一支華爾茲舞曲的悠揚樂曲在客廳裡輕輕地響了起來。樂兒攬住了李瑩的腰,牽住她的手,慢慢地舞動起來。李瑩脈脈含情地望著樂兒,心已經陶醉。樂兒的舞步隨著音樂的點子走著步,兩人並不在乎舞步,就像在音樂中散步。
「樂兒,我好幸福。」
兒也脈脈含情地望著李瑩。
「七八歲的時候,我就盼著找個有白馬王子。」李瑩幸福地笑起來,「不過,我的王子是從鄉下來。」
「我要為你生一大堆兒女。」
「計劃生育呢,哪能讓我們生一大堆?」
「我才不管呢,最少生三個。」李瑩將頭貼在樂兒的懷裡,「我們可以到外國去生嘛,外國又不搞計劃生育。」
一曲終的時候,樂兒橫抱起李瑩,進入了洞房之中。這是個美好的夜晚,外面華燈如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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