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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的進展真是不慢幹活的人越來越多,冷冽的寒風中,工地上熱火朝天。圍牆如一條長蛇在伸展,第一棟房子的基腳已經打好,鋼筋紮了,木工正在釘模板。第二棟房子的基腳開始灌漿,估計這兩天內也能完成地基。
樂兒站在高處,看著整個初具規模的工地,心中有些自豪。畢竟這是自己的工地,不過錢也花了不少,但不能心痛,心痛也沒有用。羅銀香給他把各種賬目把得死死的,每天在工地上跑來跑去,每一方砂石,每一寸混泥土……都要經過她的眼睛,經過她的尺子,量算得滴水不漏。
「樂兒,狗卵子的你真是請了個好管家婆呢,我們都怕了她了,硬是一粒米的虧都不肯吃呢,比給她自家的還算得精。」
幾個工程承包人都善意地抱怨過。不過,羅銀香也不把這些干苦力的人吃虧,量得精細算得精細而已,大家都歡喜。
這一點上,樂兒是很滿意的,羅銀香不怕苦不怕麻煩,整天不知疲累地幹這幹那。同時,她也高興,覺得臉上有光,手上有權利,任何人都會高興。雖然看到樂兒時,總會滿臉幽怨,但也沒有辦法。
樂兒正想去採石場看看,需要的砂石越來越多了。陶歡遠遠邊跑邊喊,走了過來。
「樂兒,不好了,狗卵子的有能崽拿刀要去麗麗家砍人了。」
「怎麼回事?」樂兒大驚,「他狗卵子地瘋了啊?」
「不是呢,有能崽把訂婚地東西都買好了,麗麗家突然反口了。」陶歡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麗麗爸爸把……把她鎖起來了,不讓她見有能崽,有能崽一生氣,拿著刀就要去砍人呢,現在被他老爹抱著,我好容易把刀搶下了,只怕他還會去。」
樂兒有些懵了。麗麗家說得好好地。陶有能家又把東西買好了。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
「快走吧。狗卵子地我們鎮不住他。只有你能鎮住他呢。」
二話不說。樂兒跟著陶歡向上陶村跑去。
一邊跑。陶歡一邊與樂兒說著事情地經過。有媒人上門給麗麗保媒。對方家雖然也不怎麼樣。但比陶有能家好多了。麗麗爸爸動了心思。就反了口。想把麗麗嫁給那家人。
到了陶有能家。陶有能被他老爹關在屋子裡。又叫又跳地。要去麗麗家砍人。他要砍死麗麗家老爸還有那個敢挖他牆角地對手。陶有能家老爹把陶支書請來了。陶支書勸著陶有能。但陶有能根本不聽。只是叫著罵著。
見到樂兒來了。陶支書抹了把老汗。
「樂兒,快勸勸這個狗卵子的東西,娘個腳趾地,一點兒都不聽話。」
陶支書不但是支書,也是陶有能的長輩,是敢罵人的。
「支書大伯,不要管他,他想死死去呢。」樂兒在門外罵了聲,「狗卵子的傢伙,拿把菜刀就以為他天下無敵了呢,沒有一點腦子地。陶大伯,把門開開,讓他去砍人,去找死呢。」
陶有能爹哪敢開門?看了看樂兒,再看了看陶支書,手抖著,一雙手抖著。
「世貴哥,聽樂兒的話把門開了,你能鎖他一輩子?」陶支書歎了口氣,「讓樂兒勸勸他吧。」
陶有能爹終於開了門。
陶有能滿眼是淚,手裡又拿了把菜刀,想要衝出去。
「把刀放下吧。」樂兒瞪了他一眼,輕輕地說了聲,「你以為現在是么子世界,砍了人你不賠命?你是命還沒有那老倌子地命值錢?」
「我……我不想活了。」
陶有能大哭。
「不想活了自己泡尿淹死算了,還去砍么子人?」樂兒把他的刀拿了下來,「這麼點事就不想活了,你還真是個人呢?」
「他們……他們太欺侮人了呢,狗卵子的,他們欺侮我,我就砍死他們。」
陶有能鯁著脖子直嚷嚷。
「是呢,你狗卵子的有出息呢。」樂兒挖苦著他,「有腦瓜不用,腦瓜還比不上把菜刀呢。你的腦瓜子裡不是裝的腦水,而是泡牛屎吧?我問你,你是不是真地喜歡麗麗?」
「我當然喜歡她了。」
「你喜歡她還要去砍他老爹,就是這樣喜歡的啊?」
「我……我……他們把麗麗鎖起來了呢。」陶有能是真地喜歡麗麗,眼淚又流了出來,「我……」
「好了,不要豎著牛腦殼了。」樂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喜歡麗麗,那就要想辦法把她娶回來,拿把菜刀能娶回來嗎?」
「我哪有辦法?」
樂兒想了想,看了看陶支書。
「支書大伯,我們去那個麗麗妹子家走一趟吧。」樂兒拿出煙來,散了一圈,「你是支書,說話比我壓煞,也比我會說話呢。」
「我老頭子哪裡說話壓煞……咳……好吧,我們就去
看看他們是么子說法吧。」
陶支書有些不想去,去當這樣地說事佬費力不討好,說和了還好,說不和累一場不說,丟了名聲還得罪人,但樂兒話都說出來了,他作為長輩又是支書,不去也不好。
「大伯放心。」樂兒笑了笑,「我看能不能把謝所長請來一起去。」
「哎……要是能把謝所長請去,哼,那就有把握了。」陶支書立即信心大增,「有他出面,還能不給他幾分面子?」
樂兒給謝所長打電話。樂兒輕輕地把事情經過說給謝大炮聽了。
「呃……樂兒,你盡給我搞這樣狗卵子的事情啊?」謝大炮笑起來,「好吧,看你地面子上,我就跟著你們去看看。」
「多謝大哥了。」
「嘿嘿……其實,那狗卵子地么子有能崽,要拿刀去砍人,這事我得管啊。」謝大炮打了個哈哈,「要是鬧出了事情來,我們派出所也有責任不是?你們在村裡等著我吧,我開車來接你們。」
陶有能的老爹老娘自然是感激不盡。
不一會兒,謝所長帶著個警員來了。陶支書、樂兒帶著陶有能上了車。麗麗家所在的地方叫申家沖,離上陶村也就七八里路。只是路不太好,開了半個多小時才到。
麗麗家不在路邊,離馬路還有點遠。申家沖在兩座山之間,山不高,房屋沿山而建,大概有一百多戶人家。一見車來,很多人圍了上一來。這地方有些偏僻,雖然有馬路但也很少有車來,偶爾來了個車,那還不看個稀奇?
小孩子最多了。有眼尖的認出其一個是謝所長,很吃驚。警察很少到山村來,村民們看見一行人直向麗麗家而去,交頭接耳地說起來。
「青山家哪個犯事了?」那個認識謝所長的人說,「謝所長不是到他家去抓人的吧?」
麗麗的爸爸叫申青山。
有人去報信。申青山聽到消息很是吃了一驚,他一個兒子在廣州打工,難道是兒子出事了?驚疑地走出院子門,看見陶有能帶著人來地,臉色就不好看了。
不過,他只是個普通山民,哪裡敢得罪派出所長?趕緊迎了上來。
「謝所長,哪陣風把你吹到我這個狗窩裡來了哩?」
申青山四十一二歲的樣子,不算高大,但很健壯,看來是把幹活的好手。家裡沒有水泥紅磚房子,只是紅磚瓦房,不過也是新修的,家裡不太好也不太差,在農村應該是中下水平。說明他也是個能幹地人。
謝大炮繃著臉。
「你是申青山吧?」
「是哩。」
「聽說你把你家妹子關起來了?」謝大炮一臉的正經。
「是哩,她不聽話呢,我不關起來她亂跑呢。」
申青山瞪了陶有能一眼,肯定是陶有能告地密,不然謝所長怎麼會知道?
「你知道不知道這是犯法的事情?」
「這還犯法?」申青山不滿了,「狗卵子的她是我的女,我關她犯么子法?謝所長你別嚇我,嚇不住我的。」
「嘿嘿……你以為是你家的妹子就不犯法了麼?」謝大炮在這種場合還真地不說粗話,「她是你的女不錯,但她先是我們中華人民共和國地公民,是公民就受憲法保護,有人身自由的權利。你這犯了幾條法呢,第一條是妨礙他人地人身自由罪,第二條是私自關押公民罪,第三條我就不說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法院問一問,我在這裡等著你,然後給你帶手銬。」
「這……這還真的犯法了?」
申青山聽謝所長這麼一說,將信將疑了。心中也犯嘀咕了。
「我有必要騙你吧?如果我騙你那也是犯了法,你可以到法院告我呢。」
「那……那我把她放出來……只不過……」
他看了眼陶有能,不說話了。陶支書是老人精,趕緊上前,拉住了申青山。
「青山兄弟,我們不是來問罪地。」他笑了笑,「我先給你介紹下,我叫陶世仁,陶沙村的支書,謝所長自然是不要說了,你也認識了,這個小崽叫沙樂兒,是個大老闆呢,與有能崽與你家麗麗都是好朋友。」
「沙樂兒?」申青山眼光亮了起來,「我早聽說了呢,說是開了大公司,要養蛇呢。」
「大叔你好。」
樂兒拿出煙來,先給了申青山一支,再遞給大家,只是沒給陶有能。
「哎……謝所長,陶支書,還有沙樂兒,請到屋裡坐呢。」申青山聽說是來找麻煩的,臉色也好看了些兒,「你們是貴客呢。」
「有能崽,你在外面站著。」
陶支書話了,陶有能哪裡敢動,如根樹樁子般站在門外。村裡遠完地來了很多人看熱鬧,圍了幾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