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明白,是這個世界變化快!」一個人在房間當中,一根接著一根抽煙的郭家鏹,有些呆滯的自言自語起來。首發
丁林帶給他的驚訝,讓他耗費了一天多的時間才平靜下來。沒想到同魔教的少教主只是交談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卻已經獨自坐在這裡三天三夜了。他沒想到自己這樣看似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居然可以參與到這種可以改變整個人類格局的大事。
那一瞬間他的心情有狂喜,同樣還有的就是無法克制的恐懼。他不是一個喜歡自卑的人,可是在這位看去雲淡風輕的少教主面前,他感到了一直來自靈魂深處的壓抑。那是面對一座永遠無法攀越的高山,面對一條畢生都無法跨越的大河,才會產生的一種茫然自失的感覺。
段昊天把魔教關於人工異能的計劃,向他這個可憐的人透漏了一部分。可是這些無關痛癢的一部分,已經讓這個在海灘廝混了幾百年的紈褲子弟感到心驚膽顫。一直以來郭家鏹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廢物,就是現在他也覺得自己的智商還是等。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這話從古至今都是金玉良言,郭家鏹也沒有感覺到這話有多正確。可是現在的他卻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從見過段昊天之後,心中一直都強自克制住的自卑和失落。
「我怎麼感覺這個郭家鏹今天有點不對勁啊,難道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段昊天一邊吃著專門給他做的海菜,一邊對身邊的丁林問道。要知道在現在這個海城,能夠讓郭家鏹感到不可抗拒的人,也就只有自己這一行魔教來的人了。自己既然不知道,那就一定是發生在丁林身了。
丁林還在回味自己享受的美味,聽到段昊天的話,眼中閃過一陣茫然。對於郭家鏹這個人他以前雖然接觸過,可是卻是處在兩個不同的層次面。而且在那個時候。丁林不是一個喜歡關注其他事情的人,自然對於郭家鏹也只停留在其他人口中隨口說地幾句評語。
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個人在海混了這麼長時間,不可能是一個沒見過大世面的人啊。也許是被你說的那些東西給鎮住了。不是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麼。」
段昊天停下手中的筷子,仔細地思量片刻,才繼續享受起這一桌的美味佳呀。要知道這可是海無數的魔教親貴,耗費大量的精力專門弄給他這個魔教的接班人的接風宴。不過因為彼此之間的身份差距太大,加段昊天一直不太喜歡這種大擺筵席地場面,最終才把最精華的幾十道菜選出來,專門送來讓兩人品嚐一下。
「對了。表叔。你不是還有一個探險的事情,要同一個西方家族一起去辦麼。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出發啊,要是我沒事的話也想和你們一起去看看。你以前自己修行的時候,我可是整天都孤零零一個人混日子。現在咱們兩個既然見面了,以後就能經常一起出去探險遊玩了。」
丁林本來一臉地平靜。可是聽到段昊天地話之後卻明顯地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加入已經讓洛克菲勒家族措手不及了。現在如果他們知道魔教地少教主也有興趣參與地話。是不是還能堅持把這次探險操作下去。
就在海許多人憂慮重重地時候。深邃地宇宙深處一顆翠綠色地星球面。也發生著一件最終震動整個宇宙地事情。
「大師兄。你說那個大夫能治好我父親地病嗎?」
說話地是騎在馬地一個綠衣少女。生得明眸皓齒。清秀俏麗。
看旁邊三個錦衣少年不時偷看她地神態。便可知她在他們心中地地位。特別是那最年青地一個俊逸地青年。更多時候是目光斜視。答話地並不是看來最年長地那一個壯實少年。而是一個臉容略顯過於蒼白地少年。看他贏弱地身子。想不到坐到馬地感覺。竟比另三人來得穩實。
他面容不見變化。不急不徐道:「自從師父染這怪病以後。我們已是遍訪名醫。現在我也只是抱著一點希望。這鄉間名醫中。能有一兩位奇人隱於其中就好。」說罷長長地歎了口氣。一時間。四人相對無語。
這時山路越見難行,幾個人都牽馬緩行起來。但見山路在參天古木中穿行。兩旁林木幽幽。鳥鳴揚揚,清泉流水叮咚之聲不時傳來。更間或有小動物從路或東或西穿行而過。正是夏日,山間的野花還沒有開斷,不時把幽香遞到鼻間。
年長少年和蒼白少年臉還不見太大起伏,俊逸青年地臉容卻明顯活潑跳躍起來。偷看綠衣少女地次數也見多了起來,嘴角帶著一絲入神的微笑。
而那綠色少女則不時停下,採摘些野花,臉早掃去愁容,正像是遊山玩水而來。
下了這山,再轉過一個峽谷,四人眼前豁然開朗,眼見正是一個山谷,遠處隱見一個山村,周圍青山四合。讓人叫不名來地一些花草遍野,看那山村,正升起炊煙裊裊,好一片宜人的田園風光。
四人沿著入村小路而行,卻見前面一個牧童正牽牛而行,像是要回村的樣子。蒼白少年緊趕幾步,追牧童,略施一禮問道:「借問一下,你們村中是否有位向大夫?」
牧童仔細打量了蒼白少年幾眼,不知為何,竟然「噗哧」一聲大笑起來,直有收不住之勢。
蒼白少年正在莫名其妙,綠衣少女早趕了來,大眼睛一瞪,沉聲道:「小孩,你鬼笑什麼?」
牧童好辛苦才止住笑,正容道:「你們可是要找向大夫看病而來。可巧,我正要經過他家,正好帶你們一程。」說完也不看幾人臉色,既然自顧先行而去。
蒼白少年一聲謝過後,向後一招手,當先跟在牧童身後而行。
山村遠看不大,但走在裡面,小路七彎八拐。若沒有牧童帶路,想來要找到,看來得費一番功夫。
這時到了一個小屋前,小屋前面蘺芭圍成一個小園,由外向裡看去,小園裡乾淨整潔,一管長竹由屋後繞搭而來,顯是引的山後靈泉,一線好水傾注而下,正落在一個石缸裡再滿溢的由缸流出,繞園而出,園中植了不少花花草草一類的植物。
牧童手一指,示意就是這兒了,然後聽他叫喚起來:「海哥,海哥,有人找向大夫。」沒等裡面回應,就牽牛而去。
看來這個小屋就應是那個向大夫的居所了,裡面隱傳出「五問飲食六問胸,七聾八渴俱當辨,九問舊病十問因,再兼服藥參機變……」
三個少年倒沒什麼,蒼白少年仔細打量了小園,先吃了一驚,而後一喜。原來他為治好師父的奇病,已訪了不少名醫,少不得早跟著名醫山采過了一些難得的草藥。那園裡靠門的一小片荷葉鐵線蕨,就只多長在山間懸崖間,想不到這個向大夫竟能如此栽活。又如,靠裡的一株刺參,本來多在高山之巔,而且喜寒喜濕,這也能活下來,看來這個向大夫自有一些非常手段。
這時小屋的木門「咿呀」一聲,推了開來,走出來一個約摸十一二歲的瘦弱少年,臉色蒼白得猶勝蒼白少年三分。臉有一絲火紅之色,似乎是虛弱過度,進補太過。看他腳步虛浮,顯是沒練過武功,身穿一件土布麻衣,都似乎顯得太大,空空蕩蕩的。
綠衣少女正在如此想時對比了一下大師兄,也不由得微微一笑。卻看那少年望了望園門外的四人,回頭朝裡虛弱的揚聲道:「師父,外面有幾個陌生人找。」
裡面對比少年,傳出一個沉實的聲音道:「陌生人,打扮得如何?」
蒼白少年此時知道這個聲音正是師妹口中那個向望雲向大夫的,朝裡一施禮,揚聲道:「晚輩前來,特為師長求藥,還望先生接待。」
聲音沉實穩厚,與外表的蒼白完全兩回事。
房內的大夫卻沒有繼續說話,只是開門的少年已經將房門大開。顯然裡面的主人已經同意了幾人的要求,畢竟這裡不是什麼繁華的地方,人家已經求醫到如此荒僻的小村中,大夫也不好太過苛待幾個年輕人。
一番交談下來,一身簡樸的大夫已經滿眼精光。他眼中和臉的興奮,已經完全是溢於言表了。對此幾個年輕人雖然心中不滿,可是看對方如此興奮的樣子,也知道這次來訪必然不會空手而歸了。
「這個是異能要覺醒的症狀啊,我們現在就出發,正確早些讓師傅平安無事。小樹,快去把我的飛車弄出來,咱們這就出發。」
大夫說罷看到幾個年輕人不解的神情,才一臉苦笑的道:「我這個飛車是專門定制,比你們騎的那靈獸要快很多。」
謝謝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