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鎮成了一個屠宰場,在這裡除了哀嚎和殺戮再也沒西。望秋鎮是一個被狼妖包圍的小鎮,也是一個被社會拋棄的荒蕪之地。這裡沒有武力高超的強人,也沒有大富大貴的財閥,這裡只有一個芶延殘喘的可憐蟲。
雖然望秋鎮都是一群可憐蟲,但是這些畢竟是在這個世界立足的原住民。他們大部分都是經歷過奴隸期殘酷折磨的人,他們或許經歷了幾百年或者幾千年的安逸生活,卻從沒有忘記這個世界的殘酷。一直以來人們殘酷的對待新人,竭盡所能的折磨奴隸,就是為了讓自己記住這是一個殘酷的世界。想要讓自己不再成為奴隸一樣受人虐待,就需要不斷提高自己的實力,或者尋找一個強大的靠山。
段強的動作不再快的如同鬼魅,但是他的身影卻更加的不可捉摸。如同一陣隨風搖擺的輕煙,段強的身體在對手看來已經模糊一片。如同一團搖曳生姿的煙霧,還是那種淡的幾乎透明的煙霧。
段強此時的神奇表現,不但給了望秋鎮所有人莫測高深的形象,也給了這些士氣正在高漲的人致命一擊。沒有人再幻想會勝利,也沒有在幻想能殺掉這個瘋狂的奴隸。所有人此時唯一的想法,就是竭盡自己的所能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讓自己能夠繼續的活下去,直到自己度過百年期限鞏固好自己的能力。
段強就這樣從廣場的一端飄向另外一端,雖然看去身體輕不著力,但是速度卻依然快地讓人恐懼。當第一個人轉身向鎮子外面跑去的時候。整個廣場的人都陷入了徹底的崩潰。即使是剛才還被人當做英雄的趙九州,此時也沒有一個人多看他一眼。
物質決定意識,這個想法說的很實在。只有物質滿足以後,人才會奢望一下精神的富足。當人生存都受到威脅的時候,任何英雄和精神都不能讓人類滿足。所以趙九州這樣不久前的英雄,就如同受人鄙視地破鞋一樣,被人們毫不留情的拋棄在了廣場中央的高台。
「怎麼會這樣呢?一個新人奴隸怎麼會煙波無渺這樣的絕學呢?怎麼會這樣呢?難道真的是天要絕我?」趙九州此時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表現了,從段強用煙波無渺殺死第一個人開始,趙九州這個可憐的傢伙就開始不斷的自言自語。
段強清理戰場的速度很快。尤其是眼前所有的敵人根本無法傷到自己地情況下,這種清理的速度更加加速起來。對於那些拚命拋出小鎮的人,段強也沒有放在心。除了這些人的數量實在少地可憐以外,段強通過曾經的尾隨知道的很清楚。這些人的憑借自己地實力,根本沒有能力在這個季節殺出那狼妖的包圍。所以那些亡命逃竄的人,除非是立即爆發出非人地潛能,連續將實力提升幾個檔次,不然這些人絕對沒有獲得僥倖地可能。
「被拋棄地感覺怎麼樣?」趙九州被身邊傳來的聲音驚醒,他有些慌張地抬起頭,才發現滿身鮮血的段強已經緩緩走了高台。而廣場的哀嚎卻少了許多。趙九州有些茫然的四周環顧了一圈,才知道原來所有重生點不在望秋鎮的人,此時都已經徹底離開了望秋。只有一些重生點定在這裡的倒霉者,此時已經因為虛弱在重生點躺下一片。而他們正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眼前的殺神。口中的哀嚎因為虛弱狀態,早已不再有以前的驚天動地了。
「你……」趙九州有很多話想說,可是他才張開嘴,一個字還沒有說完頭已經離開了身體。段強看著趙九州的身體化為一團白光。有些感慨這個世界還是不夠殘酷,居然死亡會變成白光。段強此時卻不曾想到,這個設定是經歷億年的時間。才逐漸形成的設定。畢竟在這個充滿殺戮的世界。遍地的屍山血海。絕對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趙九州其實很有很多話想要說,不論是求情還是威脅一下這個瘋子奴隸。可是當他連續被殺一百多次以後。他終於放棄了開口的打算。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保護自己意識面。畢竟能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如果自己的意識,在這個世界徹底的消散,那麼他以後就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了。畢竟意識消散在復活的傳說,幾億年的時間也就發生那麼不到十例而已。而且那些復活的人,哪一個不是曾經驚天動地的大人物,他趙九州雖然狂妄,但是對於自己究竟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
「聽
鎮整個被屠了,有好幾個人被殺的意識泯滅。」一興隆,所有人都在交談著各自感興趣的事情。但是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一口幹掉億萬烈酒後,對著同桌一襲白衫的中年人詢問起來,他的聲音異常的大,所以整個大堂都聽的清清楚楚。
白衫的中年人眉毛一抖,顯然不太想提起這件事情。但是看了一眼同桌漢子的表情,還是抿了一口酒說道:「不錯!整個鎮子千人,都被一個新人個殺光了。最初動手殺過他的人,都被那個新人打滅了神識。」
白衣人的回答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整個大堂的人都注意著他的回答,所以他的話引起一片嘩然。要知道這件事情,可是最近比較熱門的新聞。雖然已經傳播了一段時間,但是卻很少有人相信這個事情。
畢竟一個新人才進入這個世界,很難發揮出來自己的實力。新人在加入這個世界的瞬間,就注定了被抓捕成為奴隸的命運。雖然有很多天資卓越之輩,在被抓捕以後很短的時間,就能從奴隸命運中解脫出來。但是像這次傳說的新人,不但沒有被抓成為奴隸,反而憑借一人之力屠盡了整個鎮子的居民,絕對就是真正的天方夜譚了。
「難道現在的新人,都這麼牛逼了?一個才進入這裡不到一個月的人,就有能力殺盡整個鎮子的人。」滿臉橫肉的漢子一臉的不屑,再次幹掉了一碗酒,有些輕佻的對著白衣中年人諷刺起來。顯然對於這個白衣人的回話,很難讓他滿意。
白衣中年人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對面的人,目光再次投向了窗外的街道。同時輕輕用手指敲打著桌面,根本沒有再次回答的意思。顯然對於同桌的漢子,白衣人心中的輕視比對方更加明顯。
滿臉橫肉的漢子看到白衣人的表現,臉的橫肉更是一下下的抖動起來。顯然此時他心中充滿了怒火,已經快到了無法忍受的程度。但是不知道想到什麼,這個人最終還是鬆開了手的大刀。
「啪!」橫肉男將手的大刀使勁拍到桌子,然後對著周圍看熱鬧的人怒視一陣,才高聲吆喝起酒樓的小二來。「小二,還不快點給大爺酒。把你們這的招牌菜,也挑出來散葷三素給我們端來。」
「那個新人奴隸用的是煙波無渺,並且那個新人本身的速度就非常快。更有從望秋鎮逃出來的人親口證實,那個新人進入這個世界第一天,就能使用距離較遠的瞬移。」白衣男子彷彿對橫肉男的表現很滿意,所以緩緩從窗外收回了視線,對著橫肉男解釋起來他的疑問。雖然白衣男子的語氣,依然帶著一股難以掩飾的諷刺。至於這股諷刺的對象是誰,除了他就沒有人知道了。
「煙波無渺!這可是真正的絕學啊,一個新人怎麼會這樣的絕學?」沒等滿臉橫肉的漢子有什麼反映,酒樓中一直默默聽著兩人對話的食客,已經驚訝的大聲叫喊起來。
「是啊,肯定是那些被殺的廢物,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煙波無渺。看到那個新人速度快,他們竭盡全力又攻擊不到對方,就出來吹大氣說什麼煙波無渺。」幾個食客也同時應和起來,畢竟他們也是闖蕩江湖很久的人了,對於煙波無渺這種絕學的稀少,還是有一個很清楚的瞭解。所以對於一個新人能使用這種絕學,根本無法讓他們產生半點的讚許。
「你們不要亂下結論,這個事情還真有可能是真的。從望秋鎮被殺回來的人不少,所有人都一口同聲的說是煙波無渺。雖然他們很少有人見過這門絕學,但是那千人裡面也有一少部分人是見過這門絕學的。」酒樓中的食客,此時已經全都被這個傳聞引起了談興,聽到有人斬釘截鐵的出來否認這個消息,也開口反駁起來。
「煙波無渺這個事情是真的,通過很多人的口述,已經能確認那個新人使用的正是煙波無渺這們絕學。至於他是怎麼學會的絕學,應當是他殺了自己的仇人以後的事情。因為很多人都記得,那個新人在殺了仇人以後,曾經對在場的人說了好幾句謝謝。要知道當時的他,已經被千人緊緊的包圍了起來。但是在他向眾人道謝之前,卻從沒有使用過煙波無渺這門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