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陝東行省,鄰近曼特斯森林,一座名叫臨森縣的邊境城市,倆個收取城門費的衛兵,賴洋洋的抱著長槍靠在城門口。
也難怪這倆人如此摸樣,這個偏遠縣城既沒有吸引人的特產,又沒有什麼更多的匠坊,除了擁有大片的農田外,就啥也沒有了。
不過就是這樣偏僻落後的地方,原本整個縣也就七八萬人,在戰爭爆發後,因為這裡遠離周邊重鎮,可以說戰火根本燒不到這裡來,所以無數拖家帶口的人,紛紛湧入這個縣內,人口據說足足膨脹了三倍,達到了二十多萬人的樣子。
不過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入縣城居住的。
看看不斷遠來的權貴家眷,看看不斷被趕到鄉鎮居住的原本城內平民就可知道,可以說現在縣城居住的人,隨便一個都能和皇朝的某個權貴拉上關係。
現在城內居民任何一個都不是城門兵能夠得罪的,所以所謂的城門費就等於沒有。
那些鄉鎮的人又不是傻子,城內人都是權貴,誰會跑進去找虐?想要擺地攤可以在城門外擺的嘛。
而收取商業稅的則是另外一個系統,這樣下來,只能做樣子的城門兵會這麼了無生氣,也就不奇怪了。
左邊那個城門兵擦了把汗水,不滿的嘀咕著:「這該死的天氣,都十一、二月,快到冬季的時候了,怎麼還會這麼熱?真是人都快給蒸熟了!」
邊上另一個一直閉著眼睛的城門兵則嗤笑道:「別忘了,天譴時期可是足足下了倆三個月的大雨,據那些老學究的說,就是天上的雲朵都變成雨落了下來,天空沒有雲朵擋住太陽,所以天氣當然會不可避免的百度孤獨戰神貼吧變得熱了。」
「不過天氣熱不熱我們管不著,其實只要我們把心沉寂下來,自然就涼了,這就是所謂的心靜自然涼了,看我多自在呢。」
「呸,不要跟我說教,我一聽就頭疼,那就更熱了!」城門兵搖搖頭:「早知道後方的日子這麼無聊,老子一早就跑到前線殺敵立去了,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老子現在也是軍官呢。」
「上陣殺敵?嘿嘿,運氣好是軍官,那運氣不好呢?」閉著眼睛的城門兵不屑的說道:「老弟,我說你就別幻想這些事情了,在這亂世,能夠活下去就是最好的理想,我可不想追求什麼榮華富貴,能夠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度過亂世,就是最好的期望了。」
「唉,難啊,雖然我們處於大後方,而且我們這裡的農田收成也算可以,但是!農田的收成八成被運往前線支持作戰,我們就只能在這裡守著糧倉餓肚子!」
「這不去說了,反正餓不死人就好,不過別以為在後方就安全,說不得皇帝向外擴張不了,轉而把目標瞄準曼特斯森林,你也知道上次征討時曼特斯森林的結果怎麼樣,進入森林的人全都是死的不明不白!所以啦,我情願在前線明刀明槍的幹,也不願意在森林裡色的無聲無息。」全身是汗的城門兵突然感歡了起來。
「呃,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見識呢。」閉著眼的城門兵睜開眼睛,吃驚的說。
流汗城門兵苦笑道:「我說我曾是帝國正規軍的聯隊長,你信嗎?」
另一個城門兵聞言笑道:「怎麼會不信?連我這個旅團級別的後勤長都在守城門,你這個聯隊長跟著守城門又有啥奇怪的?」
倆個老兵互相看看,不由得都笑了起來。
他們雖然不過才中年,正值經驗豐富的年紀,在這亂世中怎麼都能搞到一份好工作的,不過對帝國感情很深的他們,根本不願意參與這樣的內戰。
軍隊被打散,資料被遺棄,不願表露身份的他們,自然而然就成了平民。如果不是壯丁都被抽走,他們這樣有點年紀的人,也不會被拉入軍隊中。
不過,話說回來,倆人其實都不相信對方說的事情,亂世正是軍人蓬勃發展的好時機,身處高位的人怎麼捨得放棄軍職?
肯定是在軍中得罪了高官,平時對方還奈何不了,可一到亂世,真是隨時會被人害死呢,不逃難道等死?不過雖然知道對方說假話,但相同的出身卻覺得親近了許多,都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起來。
忽然間,他們聽到了急促的馬蹄聲,抬頭眺望,看到四五騎正迅速朝城門奔來。
那個旅團後勤長的城門兵迷眼觀察了一下,說道:「是今天早上出門的縣主小子和幾個權貴小子,怎麼像奔喪一樣的急切?」
「嘿,他們要是奔喪的話,肯定是慢吞吞的,現在不怕把馬給累死,估計是在鄉下打獵過分了引起眾怒,所以才喪家犬一樣的跑回來,準備召集救兵呢。」聯隊長城門兵不屑的說。
倆人互相看看,都嘿嘿一笑,然後裝出一個慌張的模樣,緊張的看著往城門衝來的幾個小屁孩。
這倆個傢伙之所以膽敢如此咒罵縣主的兒子,主要是現在城裡權貴的家眷都不是什麼好貨色,特別是這些正值青年卻沒有為國效力,反而躲到後方來的小少爺們。
這些小少爺不敢在城內鬧事,但又沒啥好玩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出的歪主意,使得這些小子們喜歡出城打獵。
想想這些小子的身份,就知道他們是不可能去獵殺野獸的,因此他們的獵物就是城外鄉鎮居民裡藏著的年輕女眷。
給這些傢伙密梳般的來回搜尋幾次,周邊鄉鎮幾乎沒有年輕女眷存在,更不要說美人了,而這也是讓這些人不得不把他們的狩獵的活動範圍越拉越遠。
雖然他們的行為引起民亂,但誰讓Bao力機構站在這些權貴這邊呢?而且上層人一概不把賤民當人看的,所以這些Bao動都被壓制下去,幾次壓制後,下面的民眾已經明白到自己的身份,再也不敢吭聲。
現在突然出現民亂,估計是這幫傢伙鬧得天怒人怨了,不然已經沉底的民心是不會沸騰起來的。
已經好久沒有看到民亂了,估計這次又會有幾個村莊會被剿滅吧?帶隊的軍官和兵丁又能撈上一筆了。
倆個帝官出身的城門兵,有點喪心病狂的準備參加即將到來的剿滅戰爭,在他們看來,自家又沒有年輕漂亮的女眷,這些傢伙怎麼也禍害不到自己身上,當然是有便宜就跟著沾了。
要知道,這可是亂世生存的要訣呢。
不過隨著幾個人的越來越近,倆個城門兵的臉色也變了。
他們兩人怎麼都是混到聯隊長以上級別的,在帝國強盛時期的軍官了,看人臉色幾乎成為了本能,所以他們第一眼就看到這幾個人滿臉的恐慌神色。
這個發現讓他們猛地一驚,以前這幾個傢伙也不是沒有遭遇民亂,可每次跑回來臉上都是惱怒神色多餘驚慌,哪裡像這樣全部是恐慌神色?
難道曼特斯森林的遺棄民眾聯合起來,跑出森林了?
一想到這,倆個城門兵也慌亂起來,這大後方的縣城,只有倆三千人老弱殘病的城防軍,隨便來上一千壯丁都擋不住!
那幾個青年一邊狂抽馬匹,一邊瘋狂大喊:「快快!快關城門!」的直接衝入了城門。
倆個城門兵二話不說,也不等上司命令立刻把城門關上,而城外擺攤的民眾,早在看到橫衝直撞的青年,就已經躲得遠遠的,等看到城門關上了,驚弓之鳥的他們當然是轟然一聲四散而逃。
這倆個城門兵也不知道算不算合格,反正他們關上大門後也不發出警告,直接跑去招呼自己的上司。
等城門兵的上司得到消息,一邊調派人手,一邊準備去縣主那裡打探情報的時候,那幾個傢伙的家裡,包括縣主家在內突然轟亂起來。
平時大搖大擺的縣主,臉色慌張的招呼家丁拉車牽馬,並且指揮家僕,拚命的往馬車上裝金銀財寶。
更離譜的是,財物才裝不到一半,平時吝嗇得一個銅板分開倆半使得縣主,居然不要後面僕人懷裡滿滿的財物,直接命令手下立刻策馬狂奔出門,直撲面向皇帝都城的東門。
城門兵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只能看到數輛馬車就這麼飛到城門前,而且根本不做解釋,直接撞飛倆個發傻的城門兵,衝出城門消失不見。
抱著滿腹金銀的僕人們傻愣愣的,你看我我看你,那個城門官貪婪的看看僕人懷裡的金銀,有很是忌諱加迷惑的看看洞開的東門。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那幾個和縣主少(十三&一哥手打)爺同時跑回的青年家,也和縣主一樣丟下了大半家財和僕人,駕著幾輛馬車飛快跑了。
其他人都還在疑惑這是怎麼回事,而知道幾個小賤種是慌張跑回的城門官,立刻跳腳喊了句:「該死!居然……」
就這樣,後面的話也說不了,城門官立刻調頭跑回了家。
沒一會兒,眾人就發現者各城門官也急匆匆的帶著家人,趕著馬車跑了。
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發現不對勁的人,可就真是白癡了。
首先是那幾個府邸的僕人開始轟亂的搶奪財物,不過除了一些貪心過度的,其他人都是抓起一把金幣轉身就跑。
這幾個府邸的騷亂和幾匹馬車相繼衝出城門的消息,立刻被城內的權貴們得知。
除了一些有見識有決斷的跟著縣主他們外,其他人只是一邊派人出去查探消失,一邊有點慌亂的收拾東西。
而在這後方的貴族家眷,主事人大部分都是女眷,什麼財物都不願意拋下,更是讓收拾工作慢上了數十倍。
等她們才決定出收拾順序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縣城的城樓上,因為主宮還在,無逃走的城衛兵和被各權貴家派來的僕人,心情居然一樣的坎特不安,眺望著曼特斯森林那邊的地平線。
城樓上的眾人先是突然感覺到城牆顫抖起來,然後就是聽到轟隆隆的沉悶聲音,所有人都傻愣愣的張開了嘴巴,眼睛緊緊的盯著地平線。
當悶雷聲越來越響的時候,突然間,一排的騎兵像是從地下冒出來一樣,突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種極為突然的情況,立刻把城樓上的所有人下的癱倒在地,而那些權貴家的僕人,不愧是比兵丁們吃喝的要好,在兵丁們震驚得沒有反應的時候,他們已經連滾帶爬的離開城樓,向自己主家哭喪去了。
那個城衛軍指揮官可能見過一番世面,一邊手腳並用的連抽帶打,教訓著兵丁,一邊大喊道:「慌張什麼?只是千來騎兵,我們不但有三千人而且還站著城牆之利,根本不用擔心!都給我振作起來準備作戰!」
兵丁們不但沒有鼓起士氣,反而面無人色全身發抖的說不出話來。
虎著臉就像下狠手殺幾隻雞的指揮官,突然發現情況有點不對,這些傢伙為什麼如此震驚的看著城外?
指揮官扭頭一看,已經拉出一半的佩刀,光噹一聲掉落在地上。
這前後左右都望不到盡頭的騎兵,不但帶給人極大的視覺衝擊,更是讓看到的人失去了抵抗的。
數都不用數,沒有三四萬人,別想擁有如此震撼的場面。
這是一個權貴僕人急匆匆的奔上城樓,氣息未穩就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神態,裝腔作勢的喊道:「我家夫人命令你們死守城防,一旦有了疏忽,我家老爺絕對會要你們全家老小的性命!」
在場的官兵全是臉色一變。
這僕人是哪家的,他們清楚得很,他家的老爺確實能把自己這些人給族滅了,就在官兵們咬牙準備駐守城牆的時候,那個守衛軍指揮官突然撿起佩刀,二話不說手起刀落的把那傳話的僕人砍了。
指揮官吐口口水,罵罵咧咧:「也不看看人家是多少人,就我們這點人,這高的城牆守個屁啊!諸位兄弟,這些騎兵很可能是草原人,他們最厭惡看見愛你抵抗的城池,一旦城池抵抗,破城後都是屠殺一空的,所以不為了我們自己,也要為我們的家人想想,打白旗投降吧!」
士兵們寂靜了一下,緊接著立刻大聲迎合指揮官的話。
對他們這些被強迫拉入軍隊的中年壯丁來說,抱住自己的家庭和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而且他們都聽過草原人的瘋狂和嗜殺,面對這樣的草原人,只要沒有勝利的把握,那還是盡早投降為妙呢。
不過就在城樓上的城衛軍準備投降的時候,他們發現了一個詭異的情況。
城下的騎兵打著的旗幟,居然是紅底白蔓黑玫瑰的圖案,這圖案怎麼看都是貴族文章,和草原人喜歡的圖騰完全沒有關係。
而且最讓他們舉棋不定的是,這些騎兵裝備非常的精銳,甚至超過了權貴傢俬家兵的裝備。
雖然看不清模樣,但是人都清楚草原人是沒有這麼昂貴打扮的,不然草原人也不會拿命來填土了!
「呃,長官,這些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草原人,我們還要不要投降?」一個親信小軍官偷偷向指揮官問道。
指揮官現在有點後悔,自己怎麼這麼衝動,一刀把權貴僕人殺了,而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宣佈要投降。
如果來的不是敵人而是友軍的話,那自己就倒霉了,不過反正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乾脆一條路走到黑算了。
於是他們再次喊道:「諸位,不管對方是不是草原人,起碼對方如此大勢,我們想要反抗的話,簡直就是螳螂捕……」
話還沒說完,士兵們突然驚呼:「他們停下來了!」
探眼看去,只見絕大部分的騎兵就這麼靜止下來。
接著,足有一百名的騎兵繼續前進,一直來到城樓的弓箭射程外,這些騎兵才停下來。
再接著,就聽到這百人同時大喊:「城內聽著,限你們立即投降!不然城破後,但凡抵抗者一律誅滅全家,城內所有人等一律十戶抽一戶減家!」
聽到這動不動就滅人全家的事情,所有人都一直膽寒。
那個指揮官發現這是大好時機,立刻揮手喊道:「大家不要遲疑,立刻豎起白旗投降!」
指揮官這樣一喝喊,早就六神無主的士兵們想也不想得打起白旗投降了。
下面本來還想照例喊足三遍然後開打的騎兵,第二遍還沒開口,就發現城頭豎起了白旗,而且城門也開始緩慢的打開,不由得極度鬱悶的相互看看,很是無奈的歎口氣,上前幾步接管了城門。
城門洞開,數千名騎兵像是接到什麼命令,立刻衝進了城門,馬蹄聲在城池中響起,本來因得到消息,慌亂著想要駕駛馬車逃離的權貴家眷,立刻縮回家中,召集護衛膽戰心驚的守著家宅。
聽到馬蹄聲,整個城池的人都知道敵兵入城了。
這個城池根本沒有騎兵這種高端兵種的存在,而本國的騎兵都在前線,現在冒出來的騎兵除了敵人,就沒有其他解釋了。
所有人都一邊咒罵城衛軍的沒用,居然連一個小時都沒有抵擋,就讓敵兵進城了。一邊慌忙藏起家裡的珍寶,然後才讓美貌家眷把臉弄髒,最後才召集家丁,披甲握刀等待未知的未來。
看到這個臨森縣城居然毫無抵抗的投降了,康斯和他的手下都有點發愣。
雖然有了屠殺做示範和先例,後面不少一交戰就乖巧投降的,但,從來就沒見過連敵方身份都沒搞清楚,就一箭不射投降的!這帝國的邊界城市也太懦弱了吧?
想到這些,北國出生的軍官們,立刻用炙熱的眼神看著康斯。
如果帝國的城池已經虛弱到這樣的程度,那麼讓自己這些北國人統一帝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啊,原本在天下毫不起眼的北國,終於要成為天下舞台的主角了?
一想到這個能夠名垂青史,舉世無雙的時刻很有可能讓自己親歷,軍官們感覺到自己已經熱血沸騰了。
因為康斯的姓氏代表著古國王室,所以康斯被北國官兵認為是最正統的北國人。
這些遠離北國的人根本不知道,現在康斯的北國領地中,已經出現了大批擁有雷侖特姓氏的人,在等著拜見康斯。
這些人紛紛向外人表示自己身為王室的一員,要求康斯立即登基重建古國王室,並分封他們這些同是王室血脈的親人。
臨森縣城內,精銳的內衛騎兵第一時間控制了整個城防,然後就是同時進入的密衛開始佈防,最後才是五萬領主衛隊圍成而駐。
康斯一家以及侍女都被留在大軍中,相文帶著一批內衛,先進城池開始尋找符合康斯居住的豪宅。
縣主家雖然也是豪宅,但他只是個偏僻縣城的文官首腦,豪宅再漂亮也是漂亮不到什麼地方,不然其他權貴抵達的時候,肯定會強征他的房屋。
在這小小縣城兜了一圈後,相文把馬鞭指向了一棟整個縣城最大最漂亮的豪宅,內衛門們立刻翻身下馬,來到大門前。
大門自動打開,十數個黑衣蒙面的壯漢已經站在門邊,向相文行禮。
內衛迅速進了這棟豪宅,開始趕人佈防。
當然,豪宅的護衛免不了反抗,只是這種反抗在內衛和(十三&一哥手打)密衛的聯手壓制下,根本什麼作用都無發揮。
相文則在豪宅內隨意閒逛,打量著需要安置崗哨的地方。
而就在這時,一道盛氣凌人的嬌嫩聲音突然傳出:「你們知道這是誰家的內眷嗎?居然敢如此無理?」
相文一笑,來到了聲音發出的地方。
只見一個貌美如花的侍女,正用消瘦的身體擋在一道房門前,根本毫不畏懼的死死盯著凶悍的內衛門。
看到這個小美人,相文心頭不由得一陣抖動。
當然不是因為這美人的美色。
真要比容貌的話,相文比她漂亮許多了,讓相文在意的是,這個侍女面對強敵時,對家主的忠誠。
看這房子的結構佈局,就知道這棟房子就是這豪宅的主屋了。
相文因為自己的性格,一概對忠誠之人很有好感,這也是為什麼相百度孤獨戰神貼吧文逐漸疏遠原來和自己一樣,是康斯麾下最早的五大親信中的四人。
因為相文發現,這四人包括那兩個原本很魯直的雙胞胎兄弟,都有了私利之心,對康斯的忠誠,並沒有被他們放在第一位。
如果不是他們還懂得收斂,懂得大事不犯,而且沒有真正背叛康斯,相信相文已經對他們下手處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疏遠了。
那美貌侍女,這時也發現了相文的存在。
如此一個美貌的有點邪氣的美人,帶著一票彪形大漢出現,誰的眼光都是第一時間落實這個美人身上。
相文微笑了一下。
平常相文不笑的時候像塊冰,可笑起來像突然綻開的鮮花一樣,讓人眼迷,本來準備用強的內衛看到相文居然對美貌侍女微笑,立刻退下肅立一旁。
「你家主子是誰的內眷啊?」相文笑瞇瞇的問道。
那美貌侍女看到眼前這個美人應該是個大官,立刻順著桿子爬。
「這位好心的帥氣哥哥,我家夫人是帝國丞相夫人,身份很高貴,受不得驚嚇,您就讓這些粗魯漢子出去好嗎?我會勸夫人離開府邸的。」
在場的內衛全都翻翻白眼,這丫頭怎麼就把相文這個大美人看成哥哥了?難道這是美女互相嫉妒的天性?
康斯系統內除了極少數人外,其他人都把相文當成美女的。
相文眼角抖動了一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一眼就看出他的性別。不過他立刻就把這事扔到一邊,笑容也收斂了起來。
這女子雖然衷心,但卻沒有眼力,或者說被洗腦了,一個叛逆王朝的丞相夫人,有什麼高貴的?居然敢在自己這些敵人面前說這樣的話?
而且這婦人也太過狠毒點吧?自己躲在屋中,居然把這樣一個美女放在門外阻攔,簡直就是在餓狼面前放條赤Luo小羔羊一樣!
相文沒有回答那個侍女的話,直接一擺手,內衛立刻踢開房門,在侍女的驚叫聲中進了屋子。
屋內毫無人跡,顯然是從密道逃走了。
而本來死命捶打拉住她的內衛的侍女,立刻傻了眼,感情她也沒料到,自己捨命守衛的房子居然空無一人。
相文看了一眼已經傻了的侍女,心頭一陣不忍。
這小笨蛋居然遇到了一個隨時把她甩出來送死的主家,實在是太倒霉了。不過這年月好像沒有願意和僕人同生共死的主人吧?
恩,自家主上是個例外。
往外走的相文隨口說句:「讓這小妞當我的侍女。」
這話一出,相文就發現不對了。
自己整日跟在主上身邊,要來侍女怎麼侍候自己?嗯,幫自己住所打掃一下也行。相文很快把這些念頭消失,他根本沒有去思索,對女人從來就沒有什麼感覺的他,為何會要了這麼一個侍女。
相文發生的事情都屬於小事,但卻依然落入了康斯耳中。
對這樣的事情,康斯只是一笑,雖然自己樂意看到這種事情發生,但這屬於私人事情,除了要調查一下這個侍女的身份是否屬實外,自己根本不用去做理會。
順其自然就是最好的,自己不也是順其自然的擁有了兩位妻子?所以說命運真是奇怪的東西呢。
康斯攻到臨森縣城的隨意之舉,讓康斯收穫非常巨大。
首先是財富上的收入。
九皇子早在太子登基的時候就跟著登基,可以說陝東省就是一個國家,而臨森縣是這個國家的大後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幾乎這整個國家的高級官員,都把家財和家眷送往這裡,也就是說,康斯這次等於把九皇子麾下諸臣的九成家財一掃而光。
第二、就是把這個王朝的諸臣家眷全部俘虜,包括最早逃跑的縣主那幾家官眷,以及那個躲藏起來的什麼丞相夫人,全都沒有逃脫密衛的追捕。
康斯並沒有Feng鎖消X,而是只關押那些權貴的家眷,至於那些僕人侍女之類的,康斯是放任他們自由活動的。
或因為忠誠,或因為前途和獎賞,確實有一批僕人偷偷溜走了,他們卻根本不知道,密衛已經緊緊的跟在他們身邊了。
隨著這些僕人的擴散,康斯軍出現在九皇子後方的消息,立刻傳遍了天下。
僕人們或許不知道,紅底白蔓黑玫瑰的圖案代表著什麼,但是那些權貴,特別是高層權貴,可是非常清楚這是曾經在東南五省上空飄揚多時的旗幟。
九皇子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聽到這話,有點不知所措的望向自己的娘舅,也就是所謂的帝國丞相。
這個丞相還沒有說話,下面一個將軍就已經跳出來了。
「陛下請放心,這應該是不知道哪些小癟三,假冒那個康斯的名頭,看看他們只是佔據一個縣城就停止擴展的事情,可以瞭解到這只是一班虛張聲勢的烏合之眾,只要給微臣一萬兵力,微臣立(766群)即為陛下消滅這伙匪徒,為陛下收復疆土!」
九皇子這個皇帝還沒有表態,丞相就已經陰沉的說道:「將軍閣下,您這是準備把諸臣的家眷都讓那伙匪徒殺死嗎?」
這話一出,朝堂內過半的大臣,都把陰毒的目光盯在這個將軍身上。
這個將軍根本不在意這些目光,只是聳聳肩膀說道:「那班匪徒沒有這個膽量的,只要我們打得威猛,說不得他們會送回人質,表示投降呢?」
丞相冷哼道:「哼!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如果那幫匪徒一發現我軍進攻,就大肆迫害人質呢?」
「這就只能怪人質運氣不好,不過我們帝絕對會為他們報仇的!」將軍故意咬牙切齒的說。
軍隊和文官都有一半人支持這個將軍的話語。
丞相懶得理會這些因反對而反對的傢伙,直接對皇帝說道:「陛下,從這伙匪徒任由各家僕自由離開,而且並沒有馬上殺害人質,這說明對方希望和我們商談某些事情,請陛下允許微臣派人,前去和他們聯絡。」
「陛下,臣反對!我們帝國絕對不能向這樣的小癟三屈服!這會帶來非常壞的影響!」那個將軍又跳出來喊道。
丞相青筋直冒,如果不是自家夫人娘家是大家族,自己才懶得理會她是死是活,不過表面上,他還是要呵斥一下。
「將軍閣下!我們現在在和佔據陝南行省的偽帝交戰!而且正處於緊要關頭,我們何必為了這個也許能夠拉攏過來的勢力,而調動重要的兵力呢?陛下,請准許微臣所求!」
丞相這話一出,等同傀儡的小皇帝知道自己該表現了,立刻很有威嚴的同意了丞相的提議。
在場的文武官員都沒有啥意見,就是那個一直跳出來的將軍,也是很不屑的瞟了丞相一眼,就放棄讓皇帝改變念頭的打算。
臨森縣城,忍耐了許久的愛麗絲,很是疑惑的向看著書箱的康斯問道:「夫君,你怎麼佔據臨森城後就停止不前?而且還放任那些大臣的家僕離去,你是不是打算和他們談判?」
「沒錯,我想通過他們,聯繫其他已經稱皇的勢力。」康斯說道。
「聯繫所有勢力?你想幹什麼?他們之間的矛盾,都已經達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境界,根本不可能讓他們聯合起來的。」
愛麗絲把目光轉到伊絲娜臉上,看到伊絲娜也很不解的搖頭,她更是滿頭霧水。
曾身為女王的她很清楚那些登上皇位的傢伙是什麼心態,全都是唯我獨尊的貨色,哪有可能和死敵聯合的。
而且康斯為啥把他們聯繫起來呢?直接帶兵滅掉他們不好嗎?實在讓人苦惱。不過她沒有再次發問,只是靜靜的看著康斯。
她知道,康斯會回答她的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