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戰神 第十一集 殺人放火 第一章 清香領地
    當地一縷陽光出現在北國的這一天,是全世界無論貴賤無論高低,所有人生命包括植物都欣喜沸騰的日子。

    原因無他,持續數月之久的天譴終於結束,而籠罩整個世界的陰霾天氣也慢慢消失了。

    久違的溫暖陽光終於再次普照人間。

    相對於世界各地普遍陷入糧荒,瘟疫,水災,難民,暴亂等等災難來說,北方雪國地帶只不是度過了一個比較長的大雪時段,了不起也就是稍微延誤了春耕的時間而已。

    而除此之外對北方雪國的生物來說,日子還是跟以前差不多罷了,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變化。

    冰耀公國比克伯爵領,下屬的哈爾男爵晉陞為子爵的事情,在整個冰耀公國來說根本不算個事。

    這年月就算突然更換一個公爵,也就是那麼回事。但新晉的哈爾子爵冊封一個傭兵團長為勳爵,並且指定清香領為勳爵領的事情則引起了轟動。

    本來是把清香鎮冊封出去,還沒人會大驚小怪。雖然這個清香鎮算是雪龍江中段這邊的重要停泊港,但雪國常年雪封。鑽雪洞爬雪山的能手遍地都是,幾乎沒什麼人搞海航,了不起就是江河上兩頭運貨的,因此對其他人來說很重要的港口,對雪國人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

    雖然海商常年出沒,但他們都是固定的客戶,而且稅收也是交給當地地頭蛇的。

    是的,清香鎮的地頭蛇已經聞名伯爵領內外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這種完全只能掛著一個名頭的領地冊封給誰,其他人都不會在意,更不會嫉妒了。

    可是當哈爾子爵的告文上報公爵,貼給整個公爵領所有人等觀看的時候,明眼人立刻傻了眼。

    居然是清香領,而不是清香鎮領,這可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概念啊!清香鎮就是一個鎮子,面積是用幾平方公里來計算的,根本大不到什麼地方;而清香領則是用幾百,幾千平方公里來計算的!

    兩者完全是天壤之別!

    貴族們除了計較領地的富裕外,更計較領地面積的大小!這樣一個等同子爵領的領地居然冊封給一個勳爵!哈爾子爵腦筋壞了還是怎麼的?

    當這個告書貼出去後,哈爾子爵這邊沒少接待前來勸告和詢問的貴族們。不過面對這些貴族,哈爾子爵死咬口不作回答,而他的部下們,特別是親近的封臣則是滿臉苦澀的表示絕對認可大人的冊封。

    一開始大家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到最後不知道那個哈爾子爵的封臣,喝醉酒氣憤不過爆出了原因。這是子爵大人的一時失誤。子爵大人忘了在告書上「清香」這詞後面添加一個「鎮」,就這麼簡單的理由,就憑空劃出去這麼大塊的領地!而子爵為了面子,封君和封臣還都的支持原來的決議!

    這個不知道哪流傳出來的消息一旦宣揚開來,所有人都在沉默一下後都笑了出來。但笑過之後,大家只能感歎,這個擁有子爵領地的勳爵是個幸運兒。因為這關乎貴族們臉面的問題,所以可以確定,不會有人壓迫那個勳爵退回多餘的領地的。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那勳爵心甘情願退回領地,也都不會被哈爾子爵認可,因為這等於直接打哈爾子爵的臉面,最好的結果,就是當成哈爾子爵在一開始就是準備這樣冊封的。

    當然,也有傳言說哈爾子爵的本意就是如此,但一個小小的傭兵團長,就建立了那麼點的勳,而且又不是哈爾子爵的什麼人,憑什麼要給外人這麼大塊領地?留給自己後代不好嗎?

    因為沒有合適的理由來做根基支持,所以這個流言根本就沒有人相信,因此流傳一下後發現沒有市場,也就迅速消失了。

    接下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清香鎮內。他們都很清楚清香鎮的局勢,那些勢力的代言人可不會默認頭上出現一個領主的。到時一旦事情鬧大了,收回那個傭兵團長的勳爵職位可就名正言順了。

    不過哈爾子爵雖然沒有吭聲,但他的封臣們卻都在旁虎視眈眈,摩拳擦掌的準備了嗎?

    不過事情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眾人都等了一段時間,不但沒有人等來清香鎮動亂的消息,反而傳來清香鎮的十四家大勢力加入由那個傭兵團長組建的清香鎮軍政局的消息,而他們的人手也紛紛進入清香領各軍政機構!

    也就是說,清香鎮的眾多實力居然和那個傭兵團長同流合污了!

    這個消息讓大家都是一愣。這個傭兵團長也太厲害了點吧?憑籍他那百來人的兵力,不大可能讓清香鎮的這麼多勢力都如願站在他那邊,那麼他是使出了什麼手段呢?

    大量關注著清香鎮的權貴們都迅速派出大量人手前去打探,同時也順便派出使者前去祝賀這個新鮮出爐的一世貴族。這個一世貴族是表示,這個傭兵團長的地位無繼承。

    本來康斯這樣的小貴族根本沒人理,隨便邊上有點兵力的貴族就可以找藉口出兵滅了他。

    但現在不同了,因為這個小貴族領地內的權貴都承認了他的領主權,讓周邊貴族失去了迫害領地子民的出兵藉口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或者超大貴族滅掉他的封君的話,那他的領主地位就可以享受一輩子。

    即然這樣當然要打好關係才行,上下一心的領地是最難對付也最容易蓬勃發展起來的,要交結當然得趁現在剛起步的時候。

    也許會奇怪既然康斯有封君存在,為什麼周邊貴族還敢打康斯的主意?這是因為雪國這邊雖然上級和下級之間需要「叛亂」這個罪名才能互相征戰,但同級之間只要找到藉口就可以出兵撈好處,而且只要給一個過得去的理由和孝敬,上級也就會睜隻眼閉只眼的。

    就因為這樣,所以奧特翰慫恿的話語,讓普特這個同時哈爾子爵封臣的騎士大人很是心動。但他還是忍不住再次詢問道:「奧特翰,你說我出兵攻打那個康斯,哈爾大人真的不會生氣嗎?畢竟這是他剛冊封的勳爵啊。」

    奧特翰笑道:「如果是普通封臣的話,你這個時候出兵攻打,大人絕對會勃然大怒,因為這是打大人的臉面,就是我們這些封臣也會第一時間和你為敵的。

    「但是,相信你也知道這是大人的一時大意之下,才讓一個勳爵具備了子爵的領地,這個康斯簡直就是大人的恥辱,所以如果你滅掉他,大人可能表面上會怒斥甚至是處罰你,但內心卻肯定是感激你的。」

    「我們會因此而對你抱有好感,因為你為大人除去了這個丟臉的勳爵啊。」

    「這倒是,相信大人對這個見到便宜的勳爵肯定是很惱怒的,不過……」說到這,普特神色有點遲疑的看了奧特翰一眼。

    奧特翰是機靈人當然明白這眼神的意思。於是他立刻笑道:「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我們這些直屬封臣不出手,反而要你這個外系封臣出手是吧?」

    普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呵呵,有這麼個疑問,畢竟我這個騎士只有一個鎮子,不要說和大人的其他直系封臣相比,就是和其他外系封臣相比也是力量最弱的。」

    奧特翰擺手笑道:「嘿,不怪你有這個想,不過你只要想想,只有你的領地是大人所有封臣中最靠近清香鎮的就可以明白了。

    「我們這些人要想親自出手,才剛調動兵馬,整個哈爾領的人就知道了,根本無做到出乎意外的偷襲。

    普特點點頭說道:「這點我能夠理解,只是我是只有一個鎮子做領地的騎士,而我鎮子內的所有壯丁都編入部隊的話,那也才三百來人,雖然比康斯那個百來人的傭兵團多三倍,但康斯他還有清香鎮的壯丁幫忙啊。我這點人手肯定無形成絕對勝勢的,照我看起碼要湊夠一個標準的千人隊,才能在短時間內勝利。」

    奧特翰明白什麼是標準的千人隊,就是正規武裝,而不是壯丁組成的。這個傢伙的手中了不起就是兩個百人隊,那意思也就是還要自己這些人多出八個百人隊!

    媽的,這豈不是說讓自己這些人出大血。其中的好處反而這個傢伙獲得更多!這太過猖狂了點吧?不怕自己這些人反而把它給滅了。

    不過想想自己這些人還真是背著封君去對付康斯的,奧特翰不由皺眉說道:「不是我們不想幫你,你也知道上次大戰我們這些直系損失有多慘重,這樣吧,我們最多就只能出五個百人隊,剩下只能讓你辛苦一下了。」

    普特有點咬牙的說道:「可以,我就把我領地的壯丁武裝好一點吧。」

    其實他心底樂透了,他可不相信真的需要出動正規的千人隊才能獲得勝利,獅子大開口只是為了減少自己的損失而已。

    因為自己需要攻打的只是康斯一人而已,並不是要和清香鎮的那些勢力作對,開戰前表明自己的意圖,相信那些勢力都不會摻和進來的。

    畢竟他們有再大的關係,眼前也只是一方是新領主,一方卻是根深蒂固的老牌勢力,絕對沒有可能捆綁在一起的。

    至於攻打康斯的藉口,說他辱罵自己不就行了?這是個根本不需要多費腦筋去考慮的事情。

    普特滿臉笑容的說道:「是了,滅掉康斯後,我只要康斯的財產就行了,領地和爵位就要麻煩你們來處理啦。」

    他不是特別貪心的人,知道清香鎮是沒有可能落在自己手中的,所以乾脆大方點好了。

    奧特翰笑著搖搖頭:「不用,我們只需要替大人收回錯誤劃出的多餘領地就行,所以清香鎮可以按照慣例成為你的領地,不過能否獲得大家的認同,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普特雖然很是懷疑這幫直系封臣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好心,但也忙笑著答應:「哦,那麼小弟就先多謝了!」

    反正他早已打定主意把康斯的財富劫掠一空跑回家裡就行了,誰還管他清香領歸誰呢?

    奧特翰擺手說道:「不用客氣,畢竟是由你出頭承擔風險,那麼獲得這樣的好處也是應該的。

    「那我們就這樣定了,等回去後,我們就會把手下分散派遣來你這裡,希望你使用的時候能夠給他們一個僱傭兵的名義。」

    普特含笑說道:「那是自然,不然我可解釋不了怎麼能夠突然擁有這麼多的武裝力量呢,那麼我就靜候各位大人的佳音了。」

    就在哈爾領封臣開始對康斯虎視眈眈的時候,清香鎮正進入統合時期所有勢力的人手都按照自身所長派駐符合的部門效力。

    至於這些勢力私底下是不是像康斯那樣自行組建了部門或者私留人手,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不過表面上,人家還是大公無私的。

    雖然軍政局的十五名成員中除了康斯統籌全局外,其他成員都分別單獨負責一個或者兩個部門,但今天卻是整個軍政局成員都聚集在一個部門,那就是管理軍務部門。

    原因無他,因為今天是統合清香鎮所有勢力後開始軍官入選的日子。

    主席台上,不同於其他軍政局成員或喜或怒的神情,康斯只是含笑觀看著,並沒有因為自己這邊入選的人手是多還是少而出現變化。

    這次清香領供收攏了兩千五百多名武裝,平均起來也不過一個勢力兩百人的樣子,這個數字誰都知道這些勢力都藏了人。

    到了這刻,誰都不會再相信原來哈爾子爵提供的清香鎮情報,說清香鎮的人口就三千人左右,現在單單各勢力手下的兵丁就差不多這個數了。

    康斯那百來人也被統合進去了,本來還想用這些傭兵來組建領主衛隊,但考慮到統合軍隊裡面沒有一批自己人支持,那還真替人做了嫁衣了,也就放棄。

    當然,康斯保證了這些傭兵繼續擁有以前許諾的待遇,不然這些傭兵可是不願意更改身份去當個清香領軍兵的。

    因為各勢力以前都隱約有些戒備,所以大家相互都不賣面子,兩千五百多名武裝要統合起來,雖然有命令打散組合,可眾人都還是將本勢力的人聚在一起並且互相敵視。

    反而康斯那百來人熱情的和其他人套近乎,因為和大家都沒有衝突,所以他們到哪都受歡迎。

    其他軍政局成員一看這樣,臉色都不大好看,立刻把軍官們,或者應該說把小頭目們抽走,剩下的散兵這才被迫接受打散重組。

    重組出二十五個百人隊後,基層的最高軍官——百人隊長這個官位,就是最受軍政局成員熱眼的,紛紛拍出精銳進行爭奪。

    爭奪的方很簡單,按照康斯所說的,百夫長是基層軍官,也不需要什麼計謀戰策之類的能力,只要能打能殺就行了。

    其他軍政局成員對此深感認同,因為他們的真實身份就是土鱉,哪有可能擁有既懂計謀又懂戰策的手下。

    於是軍官爭奪戰乾脆就變得和傭兵晉級一樣的搏鬥戰,這樣一來對康斯這個傭兵出身的手下可是個大好機會。

    所以一番激烈抗爭後,康斯這邊派出的人手雖然是這麼多勢力中最少的,但卻全部入選,不但賀利五個老牌傭兵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百夫長,比林特斯也和他的兩個侍從騎士也同樣成為了百夫長。

    可是說二十五個百夫長名額,康斯一人就佔了八個。

    至於甲一,因為他將負責領主衛隊,以沒有加入,至於甲二甲零都是密衛系統不可缺少的人物,那有可能參加。

    接著就是伍十夫長,什長和伍長的競爭。

    康斯那百來人的傭兵,憑籍自身能力,憑籍打過仗,更兼和其他勢力沒有仇恨並在開始前熱情交結的緣故,所有人成入選,最低都是個伍長。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由於是打散了編組,所以一個什伍裡面絕對沒有兩個同一勢力的人存在,在大家武力相同的情況下,推舉沒有過節的康斯傭兵團成員來當頭目,那就是順理成章,而且大家都能接受的事情了。

    結果出來後,軍政局成員們都有點無奈的搖頭。現在整個部隊算是編整完畢,但你中有我我中有他,沒有一個勢力控制了整個百人隊的,雖然不擔心有誰能夠胡亂調動他們,但還是有點不甘心。

    於是軍政局成員提議適度調整軍官,康斯對此表示贊同,因為他知道這些勢力首腦真要沒有控制在手中的武力,肯定會因危機感而出現其他什麼變化,再加上這樣的調動對自己也是有好處的。

    於是一番調整後,每個勢力都有了一對上下軍官都是自己手下控制的百人隊,可是看康斯那邊的情況,軍政局成員都傻了眼。

    康斯那邊足足有八隊上下軍官是他手下的百人隊。

    在軍政局成員有點不舒服的時候,康斯看到還有三隊因為人手不夠還沒有屬於哪個勢力徹底控制的百人隊,不客氣的把三隊的三分之二軍官調入自己這八個百人隊,然後再調出軍官補充那三隊的軍官缺額。

    就一瞬間夫,康斯控制的百人隊達到了十一隊!

    聯誼會出身的侍從長老頭,不用打量也知道眾人臉色不好看,因為現在等於用大家的兵力給康斯當補充力量而已,能高興起來才怪。

    侍從長老頭人老了,沒有多大的野心,同時也不希望這個剛成立沒多久的軍政局就因為這件事解散掉,因此忍不住出聲說道:「我看我們軍政局成員的私兵都還沒成立,乾脆就把現在這些人都化為私兵如何?以後清香領部隊再重新招募重新挑選軍官如何?」

    軍政局裡面的其他成員,雖然非常不滿自己的手下就這麼白白地成為了康斯的手下,但是他們也不願意因為這件事情和康斯鬧翻,他們可是非常捨不得丟掉軍政局這塊牌子。

    自己這些人要想光明正大的掌控一塊領地,可是非常不容易的。那非得先巴結上一個地盤很大的貴族,而且還得賣命建立非常巨大的勞,最後這個貴族本身以及他的封臣對自己都很友好,這些條件都符合了,那自己還有可能獲得這樣的機會。

    別看自己在清香鎮這裡人五人六的,可在靠山那邊自己只是個狗腿子而已,除非把清香鎮為靠山真個搶來,不然根本就別想獲得貴族權利,而這個任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這也是為什麼一聽到軍政局這樣的部門存在,自己沒多考慮就加入進去的原因。

    現在聽到侍從長這個提議,眾人心頭一動,這樣既可以避免康斯籍著折十一隊百人隊控制清香鎮軍隊,又可以賣個人情,還可以第一時間建立自己的私兵,倒是一舉多得呢,想到這些大家紛紛點頭認可。

    康斯笑了笑也點頭認同,他沒有在意自己手下怎麼會如此威猛全當了軍官,簡直就是造成現在這樣,幾乎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行為的源頭。

    為什麼這麼說呢?

    首先是經濟問題,原來康斯只要養活一個百人隊就可以了,現在一下子成了千人隊,而自己的資產卻沒有跟著擴大十倍,一下子出現了經濟慰藉。

    接著就是清香領軍隊的建立破滅了,而且不但沒有建立清香領統一的軍隊,反而得罪了這些地方勢力首腦。

    因為劃入康斯衛隊的兵丁,可都是這些勢力的手下啊,等於他們提供人力來幫康斯擴張衛隊,擱誰身上都不會樂意的。

    而康斯之所以不在意這些,當然有他不在意的理由,看到大家一臉憤憤不甘的樣子,康斯笑道:「諸位,我在這裡先謝謝諸位對領主衛隊的鼎力支持。」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了。

    康斯這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自己這些人要不是看在軍政局的權利上,再加上你這傢伙光明正大的佔了十一個百人隊,自己這些人早就反了你了!

    康斯沒有在意這些人的臉色,繼續說道:「兄弟聽聞雪狼幫的懸賞額度依然沒有取消,所以想要將領主衛隊訓練一番後去把這個任務給接了,不知道諸位有誰願意參加一分呢?

    聽到這話,軍政局十四名成員都愣了一下。

    雪狼幫的懸賞究竟有多麼誇張他們當然再清楚不過,不過比克伯爵給出的葵拉子爵和林雪男爵的驚人賞格,單單那八十多萬枚上商團們提供的金幣懸賞,就可以讓人老命都不要了。

    可惜既然對方能夠讓人出具這樣的賞格,那肯定具備和這樣巨大賞格相匹配的能力,稍微力量弱點的人都不敢出這個頭,更別說去剿滅對方了。可是現在這個剛剛擁有一千一百兵丁的領主大人居然想要去接這個任務?那也太狂妄過頭了吧。

    他把雪狼幫當成什麼了?他們可不是打家劫舍的癟三盜賊,而是可以攻破比克城,洗劫城內所有商團的超級強大盜賊團啊!

    領主大人這話是想自己這些人再提供一些兵力給他?想都別想,自己這次吃虧因為是事先有言在先,而且你這個傢伙的手下太猛,居然全都成為了軍官,再加上捨不得軍政局地位不願和你翻臉才會捏著鼻子認了,現在居然想要把自己拖下水成為你的後勤長官?

    沒有那麼好的事情。所以軍政局十四名成員立刻搖頭表示沒有那個興趣。

    看了這些人搖頭,看似也沒有多大的懊惱,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嗯,既然諸位沒有這個意願,那我也不勉強,不過,如果兄弟僥倖成的話,不知道這些賞格是完全屬於兄弟個人所有還是軍政局所有呢?」

    大家對他的話都不以為意,反而暗自嘲笑這個幻想得到獎賞的傢伙癡人說夢。

    軍政局十四名成員於是異口同聲的說:「當然是屬於領主大人您所得的,畢竟您出動的武力是你私屬的衛隊啊,您衛隊建立的勳當然屬於您私人所有,當然,事情也是相對的,如果出了問題,那也得大人您自己負責。」

    康斯笑了笑,這些人還真夠直率的,或者說還沒有達到說話時藏三藏四隱射很多的地步,所以也不客氣直接表明了想。

    「那當然,如果雪狼幫追殺過來,諸位可以把我交出去,這條就算做新的規矩吧,可以出動私兵去攻打整個領地的敵對勢力,但勝負的後果只屬於私人,不算入整個領地的權益系統內。

    「如果私自招惹強大敵人,而又沒有解決的本事,可以求助,求助不得,那麼領地自然會捨棄他,這條規矩如何?」

    軍政局成員一陣發狠,媽的,你被雪狼幫滅掉了,老子就隨便找個小孩說是你兒子繼承你的爵位!

    所以他們互相之間一打眼色,當場就確認了這條可以出動私兵攻打敵對勢力的提案,提案的細節是私兵打下的領地和繳獲的財富屬於私兵主人所有,算是領地下的私人領地。

    當然有這麼大的好處,壞處也將自己承受了。比如全軍覆沒,敵軍反攻回來,一旦沒有人支持的話,那這個出動私兵的人就得被送出去給敵軍解氣了。

    不過在初期,除了康斯的領主衛隊外,其他軍政局成員都沒有可能出動私兵攻打敵對勢力,因為他們只有一個百人隊,可憐得很。

    不過到了後期,要是領地擴大,軍隊增加的話,他們的私兵也會增加,到這個時候才有可能因為一己之私出動私兵作戰。

    提案通過,眾人帶著兵丁各自各回各家,康斯遵照軍政局的限制推掉了一個百人隊讓自己的領主衛隊保持在千人隊的規模,而那對沒人要的百人隊就成為了清香鎮的鎮內警備部隊。

    由於康斯只要了兩個什長名額,其他什長名額都讓給了軍政局其他人員瓜分,使得這個百人隊才是真正第一支屬於清香領軍政局控制的軍隊,這個名頭倒是能緩解一下這個百人隊沒人要的鬱悶心情。

    康斯這邊的原團助會駐地已經成了清香領領主府,閒雜人員已經被安排周邊居住,而這個地方也讓十四名軍政局成員贊助了一筆資金和材料進行修整,雖然才開工幾天夫,但已經有了大概的規模。

    安頓千人兵丁也還是很輕鬆的事情,最了不起的是擴展出足有上千平方米的校場。

    康斯去休息之後,賀利這些百夫長等軍官則在校場集合各自的手下,第一步就是向他們表明身為領主衛隊的待遇。

    聽到那些讓人流口水,特別是自己家人也可以在領主府獲得一份工作,以及無後顧之憂的待遇後,近九百名十四大勢力的手下立刻心動得很了。

    自己可是被主人光明正大的送出來的,自己這樣根本就說不上背叛,心裡沒有壓力的他們很快準備加入這個待遇優厚而且名義崇高高貴的領主府衛隊了。

    賀利的第二步,是把甲一這個衛隊長官給展現在給眾人知道,因為九成的軍官都對這個看起來很弱小的男子非常崇敬,所以那些小兵和剩下一成的軍官都乖巧的表示了敬服。

    甲一也蠻有口才的,一句「我們都是清香領的人,只不過被分配到領主衛隊而已」的話,立刻打消了在場近乎九百人感覺有點背叛主上的內疚心。

    想想也是啊,現在整個清香真正大勢力頭目都加入了清香領軍政局,要真說起己這些人都是自己人呢。

    而且說起身份來,自己現在效忠的是被所有人認可的清香領領主,說出去臉上都有光,因為自己可不是私兵武裝,而是領主衛隊啊!

    一番表明自家主上貴族身份,以及自己這些已經是貴族部隊而不是什麼下三濫的私任武裝,激起眾人的榮耀之心後,甲一再次說話了。

    他直言不諱的表示,自家主上根本不在意你們會有多少人會被原來的主人收買。

    因為在軍政局的名義下,根本出不了什麼大事情,最多就是偷偷的想你們原來的主人傳遞一點領主的情報而已。

    因為這樣所以你們的領主大人根本不干涉這些,但是如果把情報處賣給外人,那麼不但領主大人不會放過你們,就是你們的舊主人也不會放過你們!因此希望你們在當奸細前要考慮清楚。

    在場的人都認為這個衛隊長說的是反話。

    畢竟再怎麼樣,自己也不可能不在乎這種吃裡爬外的事情,所以他們全都臉色嚴肅的思量著。

    最後甲一宣佈了訓練任務。

    雖然這個訓練任務讓人聽得渾身發抖,但相對於待遇來說,大家又都能夠接受,所以乖巧的跟著各個百夫長進入自己的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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