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因皇帝在皇宮大殿內大發雷霆。
「請陛下息怒,這事還得從長計議啊。」
大臣們紛紛勸阻,雖然他們也很惱怒,因為這表示他們不是帝國唯一合法正統的大臣了,對自己前途和地位都帶來損傷,但他們也不是笨蛋,西部地區和帝都相隔千里,中間又是數
口氣只能這麼忍了。
就在此時,本來已經被大臣們勸得有點氣消的維因皇帝,又突然接到了火上澆油的消息。
只見情報大臣突然出列稟報道:「陛下,二皇子於一月一日登基為帝,寧東、鎮東、安東三省為根基;三皇子同樣於一月一日登基為帝,寧南、鎮南兩省為根基;大公主於湘潭行省登基為女皇、三公主於湘泉行省登基為女皇、九皇子於陝東行省登基為帝、十三皇子於中川行省登基為帝、十七皇子於陝南行省登基為帝,所有偽帝都是在一月一日登基的。」
維因青筋直冒,這幫該死的兄弟姐妹,居然全都在一月一日和自己同時登基,這不是打壓自己的合法化正統化還能是什麼?
這樣一來帝國立馬多了七八個皇帝,原本名義上屬於自己的三十二個帝國行省也馬上沒了大半!
最該死的就是十七皇子才出生幾個月,居然也登基為帝!這些後戚也太***過分了啊!
維因憋著氣瞪著眼的掃視了眾大臣一圈後問道:「你們說,該怎麼處置這此逆賊?」
大臣們全都皺眉沉思,這些偽帝的地盤都不和帝都連接,根本就無法直接出兵攻打他們。
派使者去譴責?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詔令天下反正?這些偽帝控制的地盤上根本就不可能出事,不是他們控制的地盤鬧得再大也沒用。
想來想去,除了派兵一步步打過去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辦法!
看到大臣們沒有反應,維因皇帝再次使了個眼色。
維因親信有點無奈的走出一步,躬身行禮的瞬間突然想維因曾說過的一件事,不由飛快的在腦中思考了一下後說道:「陛下,臣以為,我們可以藉助外臣的力量來剿滅這些逆賊偽帝,這既可以打壓逆賊偽帝的氣勢又可以削減外臣的實力,實在是一舉多得之事。」
維因皇帝眼中光芒一閃,大臣們也臉現喜色,他們當然知道這外臣指的是誰,維因皇帝的外臣有許多,但能拿出來說的就只有康斯.雷倫特這個男爵大人了。
不過大部分大臣又心有疑慮,人家可是軍閥啊,憑什麼要服從命令去攻打那些偽帝呢?
就在大臣們想提意見的時候,維因已經大氣滂薄的揮手說道:「男爵大人的使者還沒有離京是吧,那好,發聖旨讓使者帶回給男爵大人。」眼睛一看身邊的太監,太監已經鋪好聖旨握著筆等待命令。
「任命康斯.雷倫特男爵大人為東南大都督,兼任海泉、海濱、海平、海廣五省都督!命他立即整頓兵馬,替朕將二弟,三弟這兩個皇家的忤逆子弟好好教導一番!這道聖旨明發天下!」
維因一說完,聖旨也寫完了,跟以前一樣不等大臣反應過來就蓋印並命太監發給奧克德帶回。
「陛下!」
看到捧著聖旨的太監就要離開,所有的大臣都跪地堵住大門,一臉悲憤的喊道,而元帥和丞相互相望了一眼,丞相摸著鬍子搖了下頭,元帥捏捏拳頭,歎口氣不吭聲了。
維因皇帝看到元帥和丞相不吭聲,心頭大定,本來想解釋也因心情不好而懶得開口,直接一揮手,留下一句「朕自有主張,退朝!」就轉身離去了。
看到自家皇帝如此硬氣,大臣們只好認了,反正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關自己這些人啥事,他願意敗就給他敗好了。
群臣退去後,元帥和丞相慢慢的晃悠離去,路上,元帥問道:「為什麼不制止陛下的這道聖旨?這等於丟掉帝國的海疆啊!」
丞相笑道:「康斯不是你看中的人嗎?落在他手中也無所謂啊。」
元帥苦笑的搖搖頭:「看中的人又能怎麼樣?在這年月人心變幻莫測誰敢保證什麼?而且把沿海五省給康斯後,不論康斯是否忠誠,帝國的海疆也將把持在外人手中,海上貿易自此斷絕,這是多麼巨大的損失啊!」
丞相笑道:「呵呵,我們這個陛下不會沒有看到這點,海泉、海濱、海平這三省都不算什麼,可你也別忘了,海武、海廣兩省卻是帝國艦隊的地盤呢,在這亂世,地方稅收和海貿早就淪落地方權貴之手,帝國艦隊不知道從海上獲得了多少利益,你說他們會心甘情願的接受自己地盤屬於他人嗎?」
元帥搖搖頭:「我並不看好帝國艦隊,就算他們海上作戰如何厲害,陸面戰也是無法和陸軍相比的,而既然康斯能夠輕鬆佔據海泉省軟禁七皇子,就足以證明他的陸軍能力,所以只要把帝國艦隊的駐地完全佔領,帝國艦隊最多騷擾沿海一段時間,最後不是投降就是成為海盜。」
「當康斯擁有這五個行省後,他的實力絕對會成為帝國第一大軍閥!到時他忠心耿耿還好,要是有什麼野心,那又是一場大禍了!」
丞相笑容依舊:「呵呵,這可說不定,權貴們為了捍衛自身的既得利益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畢竟帝國艦隊可不是單憑他們的水手就能控制兩個行省的,而且陛下是把那道聖旨明發天下的,你說二皇子和三皇子知道康斯要替陛下教育他們,你以為他們會眼巴巴的等著康斯找上門來嗎?」
看到元帥若有所思,丞相拍拍元帥的肩膀:「只要陛下不再明旨增加康斯的控制範圍,就算康斯擁有沿海五省又如何?只要他乖乖的聽話,這東南大都督可以做得一段安穩時間。
如果野心太大還朝其他省分伸手,那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解除康斯的職務。你不會以為當陛下統一內陸後,如此龐大的人口基數和財物基礎無法打敗只有五省之地的康斯吧?」
元帥點點頭沒有吭聲,但心中卻歎道:「哎,說是這麼說,可這一切都是在統一內陸的前提下才能實現的」
連續不斷皇帝登基的消息,讓帝國民眾都有些麻木了,本來對帝都這個正統還有點盼望的人也失落了
整個帝國居然有七八個皇帝,而且全部都是先皇的血脈,稍微聰明點的都知道比軍閥混戰更殘酷的諸皇之戰即將爆發了,這個老大的帝國就算最後能夠統一,自己這代人恐怕是看不到的了。
不過一個從帝都明發天下的消息,還是讓麻木的民眾振動了一下,也開始用好奇疑惑的目光望著帝國沿海地帶。
海濱省的大小軍閥全都傻了眼,知道康斯軍強可沒想到這麼強,居然輕鬆滅掉了海泉省,而且還生生多了一個師團的戰馬?在這海疆地帶,還有誰敢惹康斯軍?
知道康斯軍名頭大,可沒想到大到了這個程度,不但成為東南大都督,而且還是五省督軍!整個海域都名正言順的落在康斯軍手上了!
現在自己就待在這個大都督的轄區內,自己該怎麼辦?一些軍閥立刻學原來的海濱師團長,吧庫存資金席捲一空,跑到國外當富翁去了。
有的則因和康斯軍有點關係,馬上或派出使者或親身前往表示願意投效康斯,當然也免不了一些不識時務之人瘋狂徵兵,叫囂著要和康斯拚個死活,搞的海濱省在這新年新月中也風起雲湧。
而康斯軍的地盤內,當得知康斯被任命為東南大都督五省督軍的消息後,原本正忙著給康斯拜年的康斯軍成員全都愣住了,緊接著立刻歡呼起來,並且紅光滿面的開始忙碌起裝點督軍府,哦不,現在應該叫大都督府了。
康斯軍的成員才不在乎什麼東南大都督、什麼五省督軍、什麼中將、什麼男爵,他們在意的是擁有這個名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對這五省展開攻略,而不怕有人跳出來喊什麼亂臣賊子,民眾也不會對這樣的光復戰爭產生抵制心情。
和手下歡天喜地不同,康斯則有點發愣。
自己只是派人去拜賀一下新皇登基,居然就給自己這麼一份大意名份?難道帝都不怕自己尾大不掉嗎?
而且最煩惱的是,自己根本就沒有吞掉帝國沿海五省的計劃啊!自己只是準備把海泉和海濱經營好,讓飛渡半島的人有個安身之地而已,怎麼搞出這麼大的事情來啊?真是苦惱啊。
可是雖然康斯不怎麼情願,但看到手下滿臉激動的神色,康斯只能歎息搖頭,名分來了,他們自然要為自己這個首領獲得這名分下的實利,因為自己得到的利益越大,他們得到的利益也將越多,這可是在飛渡半島時期就定下的規矩,已經深入人心了。
其實就算沒有這規矩,按照慣例,按照人心,他們也一樣會為自己追求利益的,因為為自己就是為他們,兩者是相輔相成的。
如果這樣下去的話,自己遲早會被這幫手下抬到一個恐怖的位置,可要自己呵斥他們卻有不可能,在這種事上拒絕手下的要求,不但會被人以為自己是白癡,更會讓整個勢力分崩離析,手下離心離德的,這麼看來自己只能接受了。
看到康斯歎息的樣子,相文不但沒有擔憂,反而暗自得意,奧克德的那些舉動沒有相文這個密衛總長的支持,是根本無法執行的,而相文只要認為對主上有益的,那他都會不擇手段去做,像這樣睜隻眼閉只眼的事更是沒少做,所以不用奇怪他會擅自進行這些計劃。
掛著嶄新牌匾的大都督府內大堂,康斯軍的文武官員齊聚,開始商討軍政事務。
軍政議會開始前,在彼庫德的領導下,眾人向康斯大禮恭賀:『恭喜大人就為東南大都督兼五省督軍。』
中將和男爵這兩個位子,根本就沒被這些康斯軍老人看在眼中,帝國出身的官員不認為在軍閥中這樣的軍銜和爵位有何用處,而飛渡半島出身的,則完全認為自家主公是君主,何必在意這些臣子才能擁有的位子?
康斯無奈的擺擺手讓眾人起來說道:『先不用說這些沒用的話,聖旨還沒抵達呢。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不過我們當前的任務是喜愛控制住海泉和海濱兩省,然後才能圖謀其他三省。』
彼庫德笑道:『大人,海泉省不用說,自當地土豪推薦子弟後,已經確實掌握在大人手中,而海濱省現在各地軍閥不是卷款潛下野就是準備投靠大人,只有了了幾個準備和我們死抗。
「可以說不用我們調兵,催使那些願意投靠的軍閥出兵。不用多久,大人就能夠掌控整個海濱省了」
「嗯,既然這樣那麼在穩定海泉、海濱兩省後就對海平省下手如何。」
輪值首席武官出言說道,這話一出,立刻獲得大家叫好的聲音。
康斯搖搖頭說道:「你們啊,不要太得意忘形了。海平省和海武、海廣兩省連接在一起,而海武、海廣兩省又是帝國艦隊的老巢,他們是不會看著我們對海平省下手的,而且說不得他們反而會先下手為強呢。
「要知道我們這邊的第三艦隊可是被他們視為叛徒,加上現在海疆五省都被劃歸我管轄,他們早就和我們成為死敵了!」
「不怕!我們康斯軍根本就不怕這些水鳥!水上作戰我們不敢說,但陸地作戰絕對會讓這些艦隊的陸戰隊有來無回!」
武官們紛紛叫囂起來。
看到自己的手下傲氣凌人,康斯不由怒喝道:「荒謬!還沒開打你們居然就敢枉自擔保一定獲勝!倚仗著什麼?兩個師團的兵力還是保命瓶的威力?你們真以為我們就能憑借這些無敵於天下嗎!」
首次看到康斯用這樣的語氣說話,飛渡半島出身的立刻下趴在地上,而帝國出身的一開始是立刻站起低頭認罪,等看到同僚跪下了,馬上意識到自家大人早就是個獨立王國的君主了,也連忙跪下請罪
「我也不是譴責你們,只是提醒你們不要狂妄自大,既然這天下連惡魔這樣的東西都存在,那就再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會發生,而我們行軍打仗治理地方只能是膽大心細,不能眼睛都長額頭上了!
康斯說到這歎口氣擺擺手說道:「好了,做這樣子給誰看啊,都起來吧。」
彼庫德等人恭敬的起身,大部分人都擦了把冷汗,彼庫得也在暗自嘀咕:「沒想到主公發怒的時候讓人如此膽戰心驚。難怪常說不常發怒的人一旦發怒就極其恐怖,這確實是至理名言啊!」
看到文政官員變得極為拘束。康斯暗自無奈搖頭臉上卻當沒看見的說道:「不要以為我們的敵人就海武、海廣和帝國艦隊,明詔中提到的二皇子三皇子肯定把我們當成必欲除之而後快的仇敵.所以我們根本大意不得啊。
「讓第三號隊加大巡邏力度,免得讓敵方從海面襲擊了還不知道,命令那些願意投降的軍閥給份投名狀,開始再次徵召一個守備師團的兵力,騎兵師團留在海泉省休整,集結其他兩個師團進行整訓……」
康斯一連串的命令發佈下去,文武官員們心頭大喜,因為這表明就要對外擴張了,不過因為被訓了一頓,所以全都繃著臉的領命。
在沿海五省因那道明詔而開始動盪起來的時候,飛渡半島上,二家主上的結拜二弟——奧柯爾,正帶著一票家臣在巡視自己的石高領地,這次出巡的規格非常的高,安達、列文這兩個奧柯爾的左右手都跟隨在身邊
因知道康斯這個主公有心放棄飛渡半島,所以雷家臣屬的田地幾乎失去了石高的作用,而在雷家家臣都偷偷賣田地的時候,奧柯爾反而在暗地裡偷偷收攏田地,到了今天擁有的田地雖然比不上家中的二三人,但也是前五名了。
只是這種私下交易的田地不能公開,畢竟飛渡半島上只承認領主授予的石高而不承認私下轉讓販賣的石高所以奧柯爾的田地雖多,卻也不能提升他的地位,但在這些田地上建幾座村莊,搞些隱秘事,卻也是輕而易舉的。
奧柯爾一箭射死一隻從草叢裹跳出來的野雞,手下立刻馬屁如潮的滾滾而來,還有幾個機靈的搶先奔出隊伍撿回野雞,奧柯爾則笑著回應並且和手下討論等下怎麼解決這些野味,完全一副出來狩獵的模樣。
令人奇怪的是,現在是寒冬臘月的日子,實在不是狩獵的好時機。不過看奧柯爾這些人根本不管身上的積雪反而興致勃勃地在山叢裹亂竄,只能說人家樂意,能奈他如何?
奧柯爾一行人走走停停,不一會就來到一處隱藏在山林裡已經銀裝素裹的村莊,奧柯爾的大親信——安達立刻嚷道:「主公,我們在前面那村莊休息一下再走吧?我想喝熱湯了!」
對這個安達的魯直性格。大家都清楚。所以並不在意他後面那句算是冒犯的話。
奧柯爾眺望了一下村莊,點點頭說:「嗯,那好,就去那裹吧。」
說到這奧柯爾像是不經意的問道:「那村莊有沒有安頓我的族人?」
奧柯爾跟薯康斯前往飛渡半島時帶了一幫族人的事,也是人所盡知的,奧柯爾雖然招募的家臣和徹募的兵丁大多都是族人,但為了選嫌,也沒把族人安頓在一起,並且隨著他的土地越多,族人就越是分散居住
這點倒是讓雷家的本土家臣有點怪異,因為飛渡半島習俗是所有族人居住在一起的,不過想到人家的身份,倒也沒有大驚小怪。
列文忙回答道:「是的,這個村莊安置了十五戶族人,村頭也是我們的族人。」
奧柯爾一瞪眼:「怎麼回事?村頭怎麼會是族人?難道沒有嚴格按照功勳來任命村頭嗎?」
列文一臉的委屈:「主公,這村頭在為大殿剿滅惡魔的時候受傷,退役後才按照功績自動成為村頭的,我們哪敢違背大殿的家法啊。」
「嗯,這就好,我身為主公的二弟,在任何方面都要以身作則的,你們可不要讓我蒙羞丟了大殿的臉面!」
奧柯爾訓斥了手下-番後,然後才往那村莊走去,機靈的家臣早就搶先去那村莊通知了。
在奧柯爾這些人進入村莊後,他們剛才待的地方突然出現兩個密衛,-個矮個密衛向身邊的高個密衛說道:「長官,這二爺對主上還真是忠心耿耿啊。」
高個密衛冷哼一聲:「哼,誰知道這是不是做給我們看的啊!」
「做給我們看?難道二爺知道我們監視他?」矮個密衛吃驚的問。
「當然知道,不然他怎麼解釋為什麼要時不時到處拋灑毒藥?而且還偶爾會製造出連我們密衛都無法監視的環境,誰知道這些時候這個二爺在幹些什麼事?」高個密衛語氣不好的說道。
「不會吧?他可是二爺啊!」矮個密衛有點不相信。
「哼!他是二爺,但在雷家體系中也只是數名大將中的一員,手裹只有一點兵權,在雷家權利序列中連第二序列都還沒分呢。你說他會不會想辦法提升自己的地位?」高個密衛不屑的說。
「啊,那為什麼不把他的舉動上報?"矮個密衛立刻扔掉了二爺的稱呼。
「上報?上報什麼?人家只是有時候神神秘秘而已,什麼對他不利的證據都沒有,反而對主上忠心耿耿實心辦事的證據趨勢一大堆,你說我們能怎麼辦?」高個密衛很是不滿。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繼續監視了,我說這樣監視的任務怎麼會用到我們這樣的高等密衛呢,感情這活不好辦啊。」矮個密衛無奈的搖搖頭感歎。
真是很無奈的事,這些沒證沒據的事情,根本就沒法讓人相信,而且誰也不清楚主上對他的兄弟是什麼感覺,說不得會以為有人在挑撥離間呢,所以沒有確鑿證據的話,根本就不敢把事情往上報。
「不用說這麼多,跟上吧。"
高個密衛的話音落下,兩個密衛即時消失。
來到村莊口,數十個農夫打扮的精壯漢子一臉誠惶的向奧柯爾行禮。
當奧柯爾被迎入村莊中心一棟比較漂亮的木屋後,這數十農夫戴上鹿皮手套,然後伸手探入一個從懷中拿出來的袋子,開始圍繞著這木屋拋灑粉末一樣的東西來,把袋子掏空後,立刻跑回家中不再出現。
在這些農夫離去後沒多久,那棟木屋四周突然冒出一股黑煙,這股黑煙不但輕易的吧木屋完全籠罩住,而且還詭異的聚而不散,任誰看到這古怪的一幕,都會全身發毛,躲得遠遠的。
木屋之中,五個身穿黑袍的神秘人端坐在左邊,而奧柯爾等人則端坐在右邊,雙方都沒有互相介紹,而是由奧柯爾直接開口說道:「不知道貴方對我的提議考慮的如何?」
「奧柯爾大人,先不說我們是否接受你的提議,我想先問一下,以你在雷家的地位,似乎並不能保障我們以前提出的要求,不知道對此你準備怎麼辦呢?」
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從對面傳過來,因為大家隔著一段距離,而且他們全部黑袍遮身,根本就沒辦法發現是哪個說的話。
「諸位主教大人,如果貴方能夠滿足我的要求,那麼這點事就根本不算事。」
奧柯爾說到這,覺得應該說到詳細一些,不由斟酌一下後說道:「相信諸位主教大人應該知道我家主公,也就是我的結拜大哥,已經去奧特曼帝國發展了,我家主公之所以會去帝國重新開始而不是留在這裡統一飛渡半島,其原因除了野心外,更重要的是顧及到你們說不定會在某一天把飛渡半島的人都變成惡魔。」
「而這個顧慮是所有知道你們存在的人都會有的,這也是雷家不對外擴張反而大肆外移的原因。」
「所以,只要你們答應限制飛渡半島的惡魔的數量,那麼等同被我家主公放棄的雷家就會落到我的手中,退後一萬步來說,就算雷家落不到我手中,我也可以借助雷家的力量對外擴張建立地盤,這樣一來,何必擔心我不能履行你們的要求呢。」
「呵呵,說得很好聽,我們保證不再大肆增加惡魔的數量,並且在必要的時候幫你打擊敵人,而你保證提供人手給我們種藥採藥,並幫我們尋找藥谷,這雙方的條件說起來是互利的,我們也很樂意接受,畢竟我們追求的不是世俗的權力。」一個老年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奧柯爾心中一樂,這應該是頭目發話了,自己這段時間來的辛苦總算不是白費!
就在他一臉喜色的想說什麼的時候,那排黑衣人中間的一個,做了個稍等的手勢,老年人的聲音繼續響起:「開始當你的實力到了一個非常強大,足以不用恐懼我們的底部的時候,你會不會因為害怕我們的能力,而突然對我們下手呢?」
對於對方的這個顧慮,奧柯爾早就有所準備了,笑了一下說道:「解決這個問題很簡單,讓我加入你們不就行了請主教大人替主的羔羊洗禮吧。」
奧柯爾可是清楚這個秘密組織是披著宗教外衣行事的,所以用密教信徒入教的禮節拜下。
黑衣人那邊沉默了一下,中間那個黑衣人起身點點頭:「很好,那麼由我這個大主教當你的洗禮教父吧。」
這話一出,頭罩被取下,中間那黑衣人赫然就是那個在清月城港口居住的大主教老人。
大主教只是給奧柯爾舉辦了一個簡潔的入教儀式。沒誰對這有意見,都知道入教只是個幌子而已。
入教儀式結束後,奧柯爾滿心的歡喜,他可是非常垂涎這種秘密組織的能力,想想只要給普通老百姓灌下藥水,就能用藥戰鬥力強悍的惡魔,這樣一來根本就不用愁兵源愁糧餉,一揮手就能打下大塊、大塊的領土,實在爽啊。
而且自己搞點陰謀詭計,說不得還能把這個秘密組織納為己有呢,自己投靠這秘密組織就跟投靠康斯一樣,等待時機反客為主!
大主教心中也是樂得不行,實在是沒想到對方居然要加入自己的組織。
嘿嘿,像這樣的小癟三,只要進來了,哪裡還能輪到你唧唧歪歪,稍微用點手段就能把他的實力吸收過來,到時候豈不是能光明正大的藉這個名頭出現世間爭奪世俗權利了?這樣其他密教想抗議也抗議不了啊,實在太美妙了。
由於雙方心中都有主意,所以交談起來那個氣氛可是夠熱絡的了。當然,現在只是口頭上的協議而已,真要雙方融合在一起,還是需要許多準備才行的,畢竟誰都不想因準備不足平白給對方佔了便宜。
一番哈啦後,大主教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奧柯爾,貴主家抓去了一名我的左右臂,現在還被關在清月城天守閣內,我需要你幫助我解救他。」
「教父,不知道這人是誰?我並不知道天守閣關押了什麼人啊."
奧柯爾很是疑惑,他很清楚康斯的性格,如果真抓到密教的重要人物,肯定會大舉出動清剿這些惡魔製造者的,這樣一來,康斯要去帝國也是把飛渡半島統一之後的事,而不是現在早早就跑去帝國立足。」
「不用知道他是誰。」
大主教搖搖頭,他也不清楚自己那個被困的密衛叫什麼名字,怎麼說得出來?當然,他也知道這話不近人情,所以改口說道:「嗯,乾脆這樣吧,只要你把我帶進清月城天守閣就行了,解救的工作不用你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