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港,那神秘宗教的大主教住地。
「大人,有消息了。」那個中年人快速的跑到大主教面前。
「快說!」大主教也忍不住地焦慮起來。
他在這裡消息並不靈通,除了知道康斯去了龍占郡外就沒有其他的消息,不過感受到存在的密衛一直沒有回來,就可以確定沒有把康斯殺死。
一想到其他密教都搞得轟轟烈烈,自己這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急才怪。
「大人,龍占郡出現大量的傀儡兵,足足近十萬,不過卻被雷家的家督一把火連同龍占城燒了個精光。」中年人稟報道。
「啊?燒了個精光?啊哈哈哈!燒得好啊!沒有幾大桶的密藥根本就製造不了這麼多的傀儡,好啊,這麼多珍貴的密藥白白浪費了,看這些傢伙還不心疼死!」大主教大笑起來:「說說那些藏頭露尾不敢見人的傢伙,跑到龍占城幹什麼了。」
「大人,我們得到消息,龍占城附近的一座山谷突然被人挖光了植被。」中年人小心的說道。
「植被被挖光了!嗯?什麼?可惡!他們居然敢搶我們的東西?該死的東西!他們根本就不是要佔領我們的地界,而是特意來偷我們材料的!」
大主教來回踱步:「該死的,他們從哪裡得知材料所在地的?我們都還不清楚雷家地界上哪裡有材料啊!
「哼!打的主意夠好啊,不但增加他們的產量,還削弱了我們的庫存,實在是一舉兩得啊!查出他們到底是哪一派密教的傢伙沒有?」大主教惱怒的說道。
「對不起大人,由於對方實在太狡猾了,不但偷偷的佔據雷家臨近的幾個城池,也只是對外展示了個天神教的名號,而且對外露面的教士全都是當地招募起來的,真正的核心人物從不露面。所以我們根本不知道是哪一個密教。」中年人滿臉歉意地說。
「天神教?我呸!一聽就是用來做替身的!密教怎麼可能使用這麼庸俗的名字!該死的,恐怕那幾個城池境內的材料,都被他們搬回真正的勢力範圍了。
「本來這些臨近我們地盤的地界都算是屬於我們的,他們居然把手伸得這麼長!好啊,既然你們做得初一,那就別怪我們來當十五了!」大主教滿臉猙獰的說。
「大人,是得給他們一個教訓,免得讓他們小瞧了我們密教,大人您就下命令吧。」中年人也激昂起來。
對方既然藏頭遮面,說明不敢光明正大的招惹自己,也就是說他們怕得罪了自己,既然對方比自己弱小,那還等什麼?幹他!
「好,派人潛入那幾個城池,我要來一場惡魔大戰!徹底毀掉他們這幾個城池!」大主教惡狠狠的說。
「是!」中年人先是激昂的應了一句,然後才小心的提醒道:「大人,使用傀儡還是九等惡魔?這兩種藥量我們的存貨都不是很足啊,傀儡能製造五萬,九等惡魔只能製造一萬,這點人不足以毀掉他們那幾個城池吧?」
「哼,不使用這些垃圾,這次要展現一下我們密教的力量,讓他們知道,雖然大家都能夠製造密藥,但我們這樣的老牌密教可不是他們這些後進角色能夠相比的!」
大主教意氣激昂的說到這,突然有點故作神秘的掏出兩個瓶子說道:「你看這是什麼?」
中年人當然深解人意的搖頭:「屬下不清楚,請大人解惑。」
他確實不清楚這紅色和黑色的粉末是什麼。說實在的,他的等級只知道製造傀儡的綠色惡魔粉,製造嗜血生物的九等藍色惡魔粉,其他級別的惡魔粉是什麼顏色他就不清楚了。
「嘿嘿,告訴你,黑色的是八等惡魔粉,而紅色的則是七等惡魔粉。」
大主教得意地說道。
「啊,這就是製造殭屍和吸血鬼的惡魔粉!」中年人滿是震驚,他可沒有想到,神話中期才出現的吸血鬼,居然準備現在就讓其出現了!
「呃,大人,殭屍倒還沒什麼,可是那吸血鬼卻……」中年人小心的提醒道,他怕這個大主教惹出事來,自己這做小的背黑鍋啊。
「嘿,沒關係的,既然教宗給了我七等以下惡魔粉的使用權,那麼也就不會在意我什麼時候使用它了。
「你啊,不用這麼顧慮重重,現在這年月,沒有那麼多講究的,真要按照神話時代的過程,恐怕我們的孫子的孫子都去世了,宗教國度還沒建立起來呢。
「真搞不明我們的先輩,怎麼能夠從惡魔出現到建立宗教國度之間,足足忍耐了上百年的時間呢?難道他們不知道時間就是生命嗎?」大主教很是不解的感歎起來。
中年人雖然心中嘀咕:「你這麼焦急,還不是怕有生之年不能享受建立宗教國度的至高榮光嗎?」不過他還是一臉認同狀態,這可不是只是表面如此,他內心也是如此,因為他也很焦急,他也想享受為建國者的至高榮譽!
這絕對是名垂數千年的美事。
中年人再次小心提醒不知道思索著什麼的大主教:「大人,這藥量會不會太少了點?」
「呵呵,量小沒關係,別忘了,這兩種惡魔是會傳染的。雖然一個原體只能傳十個,而一個感染體只能再傳兩個,最後一個只能傳一個,以後就沒有傳染了。不過這足以製造一百個原體,足以傳染出近七千餘個,合起來就是萬餘惡魔。
「我們這惡魔可不是他們那些粗製濫造的貨色可以相比的,絕對可以把那幾個城池變鬼蜮!」
大主教說到這,把瓶子交給中年人並提醒道:「記住,命令這兩百個原體的襲擊目標是那個天神教勢力範圍內的所有生物!免得他們跑回雷家地界把民眾搞沒了。」
中年人小心的攥著瓶子,點頭說道:「請大人放心,屬下會辦得妥妥當當的。」
飛渡半島至奧特曼帝國的海域上,正上演你追我趕的大海戰。
「快!就要進入射程了,準備好,哎呀,又讓他們脫離了射程!怎麼他們這麼滑膩呢,不是說我們的戰艦速度要比他們快嗎?怎麼好幾次都讓他們逃脫了?」雷家水軍總長凱海一臉沮喪的說道。「呵呵,是我下令故意放他們一馬的。」雷家海軍提督奧克德笑道。
「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能追著帝國第三艦隊來打,還不是多得水軍的巨大犧牲才能如此?你這樣把我們的犧牲置於何處!」凱海怒火沖天的揪住奧克德的衣領吼叫道。
不怪凱海如此衝動,按照奧克德制定的計劃,凱海率領的水軍精銳和帝國第三艦隊正面對戰,帝國第三艦隊不但船比雷家水軍好,而且指揮官的能力也比凱海強。
開戰沒多久,雖然雷家水軍的數量佔了優勢,但局面卻絕對是被帝國第三艦隊壓著打的,支撐凱海堅持下去的信念,是那二十艘巨大的海軍戰艦,就要從背後襲擊第三艦隊。
海戰打了整整一天,其中好幾次雷家水軍都處於崩潰的邊緣了,看到自己賣命也才擊沉敵軍幾艘戰船,而自己這邊卻是幾艘、幾艘的相繼沉沒,是個正常人都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
可雷家水軍硬是不看那些在水面上等待救援的同僚,咬牙支撐下來了。
當發現雷家海軍的身影時,凱海他們這些水軍軍官甚至非常沒有風度的,當場虛脫的癱倒在地。
沒辦法,不說其他艦長之類的,就是凱海這個水軍總長都更換了好幾艘旗艦,有一次甚至是差點被直接擊沉。剛從死神懷抱裡掙脫出來,沒有精神和力氣是很正常的。
本來凱海這些倖存者,準備好好欣賞一番敵軍毀滅的場景。
一開始他們確實是大開眼界。海軍二十艘戰艦的一次齊射真的非常壯觀,在傍晚時分的襯托下,密密麻麻的火網實在是太迷人了,而被點燃的十數艘敵艦更是讓他們大感解氣。
不過隨著夜幕的降臨,大家只好詛咒第三艦隊運氣好,不過大家都相信,只要天亮,第三艦隊絕對會全體沉入海底的。
大家也不怕對方趁夜逃走,這年月,根本沒有誰能夠晚上行船的,因為誰也不清楚前面有沒有漩渦暗礁的存在。
凱海他們可是好好的睡了一覺,可惜天還沒亮,就被號角聲吵醒,出來一看,第三艦隊已經把自己這邊拋得遠遠的了。
好不容易才把他們引到這片海域,而且還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哪裡容許到嘴的肉跑掉,除了無法行駛的傷船,其他能動的全都追了上去。
追擊途中,凱海清點了一下損失,那可是讓他心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能夠行使的戰船只有七十來艘了,停泊在原地的只有三十來艘,其他的全部被擊沉!
而敵艦除了被雷家海軍齊射毀掉了十來艘外,自己的雷家水軍只擊沉了對方十來艘,也就說,損失泰半的戰果只等於海軍一次齊射。
得到這樣懸殊巨大的戰損比例,凱海清楚地意識到,軍民兩用的戰船已經過時了,海戰的掌控權將屬於專精的戰艦。
凱海甚至開始考慮戰後自己是不是要轉入海軍。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雷家海軍緊緊地跟著第三艦隊,雖然時不時能夠打下幾艘敵艦,但敵艦的主力卻沒被追上。
自己那些水軍戰船隨著時日的推移,補給和士氣都降到最低,只能讓他們回航,自己卻跑到海軍旗艦上來,因為要親眼目睹第三艦隊的覆沒。
又是好幾天的追擊,可是每次都是差那麼一點,自己還以為第三艦隊運氣好,每次主力都能逃脫出去,可從沒想到這是奧克德這個海軍提督故意放水的緣故!
這如何不讓他怒火中燒啊,如果奧克德沒個合理的解釋,凱海可是會把他給活剝生吞的!
「不要激動,我這是為了鍛煉海軍才如此做的,你不覺得經過這些天的追擊,整個海軍無論是操縱、配合、還是作戰都磨合得比剛開始好嗎?」
奧克德笑咪咪的說道。
「呃,你,你是把第三艦隊拿來當練習的靶子?」凱海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說,他沒想到自己水軍的生死大敵,居然只是奧克德海軍的練兵對象!怎麼差別會這麼巨大!
「呵呵,這也是因為對方有個厲害的指揮官啊,不然你以為我不想早點把他們給滅了啊,好幾次都是被他們靠著指揮官的指揮逃脫出去的!
「如果不是我們佔據戰艦能的優勢,恐怕早就讓他們跑了,雖然我放水,但也沒有放到這個程度吧?」
說到後面奧克德也有點鬱悶,和對方的指揮官相比起來,自己能力差太多了,如果不是戰艦能比他們好,雙方差距根本就是沒得比!
如果讓對方指揮這二十艘戰艦的話,自己就算有五十艘這樣的戰艦也必定會被他打敗!
凱海聽到這話,想了想,鬆開奧克德,歎口氣說道:「說得也是,對方實在是個厲害海軍統帥啊。」
「對了,你說這個叫做柳清揚的帝國海軍少將,我們能不能招降過來?如果他肯過來,我的海軍提督職位讓給他也沒問題啊!」奧克德一臉興奮的說。
你對主公還真夠忠心的,這樣的地位都願意讓給人。凱海心裡嘀咕,表面上卻搖頭說道:「不大可能能夠招攬過來的,他是帝國人,家族都在帝國生根發芽,哪有可能投靠我們雷家。」
「呵呵,如果雷家招攬不了,那換是帝**閥呢?」奧克德笑道。
「帝**閥?好端端的投靠帝**閥幹什麼?一個陸地一個海洋,完全是兩個世界,他怎麼可能投靠帝**閥的?要投靠早就投靠了,不然怎麼會弄到連戰艦及水手都無法替換的地步?」凱海搖頭說道。
「別忘了,主公他還是帝國陸軍上校,海泉省還有主公的領地呢。用這個身份應該能招降他吧?」奧克德說道。
凱海愣了一愣,主公在帝國的領地不是早就被人吞了嗎?而且誰把主公的上校軍銜當一回事啊!
自己這邊不用說了,主公就是君主,而帝國這邊呢?恐怕誰都不在意滿街跑的上校,特別是在這軍閥割據時期,真是將軍多如狗啊。
凱海忍不住提醒道:「拜託,人家怎麼都是個少將,你讓他投靠上校?
有這可能嗎?」
「嘿嘿,這只是個藉口,不是投靠外敵的藉口,讓他料好看而已。」
奧克德說道。
凱海雖然不懂楚奧克德怎麼這麼看重柳清揚,就算他海戰能力強又怎麼樣?不和咱們一條心,再厲害也沒用。不過他也不好多說,只能點頭說道:「行,你說怎樣就怎樣,不過我提醒你,想招降他的前提是把他逼得走投無路,不然好端端的誰會降你?」
「嘿,光明正大打敗他我沒有這個能力,但靠著戰艦的能,嘿嘿,行,你就看我怎麼逼降他吧。」奧克德賊笑起來。
凱海聳聳肩沒有吭聲,他還是認為滅掉柳清揚的難度,容易過招降他的難度。被人追了好幾天的柳清揚,表面上依舊是一副不起波瀾的神態,他的屬下也是信心十足,打不過我們還逃不過啊?反正佔了上風,安全得很呢。
只是誰也不知道柳清揚此刻心中卻是一片的苦澀。
在看到那二十艘巨大的戰艦登場,以及看到那強大的齊射攻擊後,柳清揚就知道這次自己失敗了。
不是敗在自己能力不夠,更不是敗在中了埋伏,而是敗在雙方戰艦能的差距上。
這等於是壯年青年和五歲的小孩打架,根本沒法比,而且也很難超越。就算對方白癡到出昏招露出破綻,那也只是讓對方疼上幾下,最終結果根本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唉,如果我有數十艘這樣的戰艦,絕對能夠征服這片海域的,也不知道雷家是怎麼擁有這樣巨大戰艦的,就是維爾特海軍也沒有這樣的戰艦啊。
「嗯?等等,那些戰艦好像是盔喬級商船改造的,這麼說維爾特海軍豈不是擁有這個等級的真正戰艦?可是為什麼從來沒有見過?難道他們都把這些戰艦派往遠東了?」
突然想到這些的柳清揚冷汗直冒,虧自己還妄想帶領艦隊前往遠東,按照現在猜測到維爾特海軍隱藏的力量,恐怕才剛繞過飛渡半島就給維爾特海軍全滅了,明白到這些後,就是柳清揚這樣心智堅強的人也忍不住一陣的心灰意冷。
「提督!敵艦速度很快,還有一個小時就會靠近我們!」一個瞭望手突然大喊起來。
柳清揚聞言不由一愣,自己可是天還濛濛亮就早走了好幾個小時啊,現在才過了多長時間,居然一下子就追上來了?
不過沒關係,我是不會讓你們追上的,雖然你們的戰艦能好,但在這片海域上,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傳令,左轉舵,下風帆。」
一連串的命令在精銳水手的配合下,風帆又收又張,沒一會兒柳清揚所在旗艦的速度居然莫名其妙的快上了許多,而他身後的其他戰艦也像受到刺激一樣,迅速跟上。
在後面遠遠眺望著的奧克德,不由雙眼發光的說道:「不但指揮官厲害,就是手下的水手也全是精銳啊,如果能把他們集體招降的話,那我們雷家海軍的實力絕對能夠翻上數倍的。」
「這還是等招攬了他們再說,你現在怎麼都追不上他們,說這個有屁用。」凱海撇嘴說道。
「嘿嘿,你沒發現嗎?雖然我們無法追上他們,但我們可是把他們回陸地的航線給堵住了。」奧克德笑道。
「嗯,我已經看出來,當他們準備繞向陸地方向的時候,你就會提前攔在他們前面,你搞這些幹什麼?
「把他們逼回港口的話,就算他們的港口防禦設施好,但憑藉我們齊射的威力,也足以輕鬆毀滅他們呢。」
「輕鬆毀滅他們?你別想,他們雖然不受帝國其他艦隊歡迎,但要是我們圍著人家門口開戰的話,其他艦隊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我們可不是維爾特海軍,能讓他們嚇得不敢出港啊。」奧克德感歎道。
「咦?那該怎麼打敗他們?」
凱海疑惑起來,照情況看來,根本沒有辦法逼迫對方投降,怎麼奧克德這小子一副胸有竹的樣子呢?
「呵呵,很簡單啦,我們這二十艘戰艦可是裝滿物資才出航的,發起攻擊前又臨時補滿了消耗。」奧克德笑咪咪的說道。
「你說這幹什麼?難道我不知道啊。」
凱海沒好氣地說道,自從上次揪著奧克德衣袖發洩一番後,凱海就沒跟他保持恭敬神態了,不過這樣反而覺得和他關係親近了許多。
「我們的食物和淡水還能夠支持幾天?」奧克德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
「還能支撐近二十天吧,這戰船裝滿物資的話,能夠連續航行一個月左右,這還是你告訴我的。」凱海隨口說道。
「那他們人比我們多,船比我們小,他們的食物和淡水又能支持幾天?」奧克德這話讓凱海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奧克德無奈的說道:「不用這樣的神色看著我,我也知道打海戰打到要靠糧食和淡水來摧毀敵艦是非常丟臉的事,但是只有這樣才能逼降他們啊。」
「這樣做恐怕他們會不服啊。」凱海遲疑的說道。
「沒有不服的,這也是戰爭手段的一種嘛,而且只要對方投降,那就不怕他們反悔。指揮權可以讓給他,但人員編制權和補給權卻一定得收在手中的。」奧克德咬牙說道。
凱海點點頭,這倒也是個辦法,不過就是太丟臉罷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柳清揚艦隊的日子一天難過一天,被人追得伸無路入海無門,雖然對方追不上,但卻能攔截自己前往大陸的航線。
也許會說怎麼不破釜沉舟的盡力一拼呢?說不定有轉機啊。
可惜在絕對差距下,除非想要自殺,不然絕對不能和他們正面作戰的,就是傻子也不會如此做,因為按照那次齊射的威力來看,恐怕還沒靠近就被全滅了,對方了不起就是受點傷而已。
這也是為什麼柳清揚願意屈辱的逃走的原因。
「提督,我們整個艦隊只剩下十桶淡水的量了,糧食也吃光了。」
一個嘴唇乾燥的副官神色黯然的向柳清揚稟報道。如果不是柳清揚帶頭不喝水,恐怕下面的水手早就沒有鬥志了。
看看手下眼中空洞的神色,柳清揚歎了一息,奈何雙方不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真是非戰之罪啊。
下了決心的柳清揚擺手說道:「停船,白旗。」
副官等人渾身一震,這就投降了?想要勸阻,但感受到乾渴的喉嚨,只能黯然一歎的去發佈命令了。
看到白色的旗幟起,第三艦隊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這次的海戰實在不是人幹的,對方憑藉巨大的齊射威力,加上船大速度快,貓追耗子一樣的追了自己這些人整整十幾天!
也不知道他們把船造那麼大幹什麼,單單二十艘的運載量就遠超自己這整支艦隊的運載量。完全靠渴死來解決自己,這算什麼海戰啊。
雖然第三艦隊的員都非常氣憤不服,但是奈何人家就是靠這點打敗你呢?王敗寇,不服又能如何?
看到第三艦隊停船並掛起了白旗,奧克德和凱海都是心中一喜,好啊,不捨不棄的追了這麼多天,總算讓對方屈服了。不過雖然奧克德興奮不已,但也沒有大意,先是讓其他戰艦遠遠的戒備,然後才帶人乘坐小船登上柳清揚的旗艦。
雙方站在甲板上互相對峙,奧克德這邊對柳清揚很滿意,模樣神態都和心目中的印象符合,而柳清揚那邊卻皺起了眉頭,奧克德給人的感覺太年輕了,而且自己就是給他用食物淡水逼著投降的,心裡能舒服才怪。
柳清揚知道自己這個敗軍之將要做出表率,料表情不變,心中歎口氣,一個立正,語氣平淡的說道:「奧特曼帝國第三艦隊提督,海軍少將——柳清揚。」說著就準備解下佩劍。
奧克德擺擺手笑道:「不忙。」接著蓮變得嚴肅,也是一個立正:「雷家海軍總長——部將,奧克德。」
聽到奧克德是雷家的海軍總長,柳清揚這邊先是一愣,接著蓮一緩,換帝國這邊也就是海軍統帥,向他投降也不算丟臉。
凱海是躍躍欲試,他也想在這個光輝時刻向敵人報名呢,不過想到自己名頭是個水軍總長,怎麼都感覺矮人一截。
而且自己是被柳清揚的第三艦隊壓著打,而不像奧克德那樣追個不停,說出名字來恐怕會被這些敗軍恥笑,這樣臉面可就丟大了,還是不要出頭算了。
想到這些,他也就不吭聲的躲在後面了。
柳清揚發現奧克德不接受自己的佩劍,不由皺眉說道:「怎麼?總長閣下不願意接受我的投降嗎?」
「呵呵,少將閣下,老實說我的指揮能力比不上你,不過是憑藉戰艦能佔了上風而已。所以投降二字就不要說了。」奧克德笑道。
其他第三艦隊的軍官聽到這話,覺得這個雷家的海軍總長說話實在,自己聽得舒服,不久前的屈辱之氣也消散了不小。
柳清揚卻沒有這種感覺,因為他清楚奧克德這話是什麼意思,所以他不由皺眉說道:「抱歉,貴軍可以俘虜我們,我們也願意付出贖金,所以至於其他,請恕我無法答應。」
奧克德眉頭一挑,這傢伙聰明呢,不過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不知道少將閣下怎麼看待奧特曼帝國的軍閥割據?」
柳清揚還沒有說話,他的副官就忍不住冷著臉說道:「總長閣下這話是什麼意思?諷刺我們帝國嗎?貴主上所在的飛渡半島恐怕比此刻的帝國更為混亂吧?而且帝國還存在過近千年的榮光,而飛渡半島恐怕從來都沒有榮耀過吧?」
「不不,這位閣下誤會了,我並沒有小瞧帝國的意思,更不會去諷刺帝國。其實真要說起來,我也是個土生土長的帝國人。」奧克德笑道。
這話立刻讓滿臉怒容的軍官們平靜下來,對奧克德說他是帝國人,大家並不怎麼在意。
這年月,帝國邊民跑到外國扎根發展的不在少數,同樣外國人跑到帝國來建立根基的一樣不少。
真要說起血統的話,吞併不知道多少民族才組建的帝國,它的子民身上根本就沒有單一的民族血統,全是雜亂的,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以帝國習慣的不在乎民族而在乎國家。
「不知道總長閣下為什麼問起帝**閥的事情?」柳清揚問道。
他很是好奇這傢伙怎麼不說招攬的話反而轉到這方面去了?難道他想藉此比喻帝**人已經沒有了忠誠?自己投靠雷家不算什麼?
「我是想問問少將閣下對軍閥的觀感是如何?比如覺得他們是不是大逆不道之類的。」奧克德笑道。
柳清揚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大逆不道的,皇帝都死得不明不白,皇子公主貴族們更是割據一方,出現軍閥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都是勝者王敗者寇的選擇罷了。」
「哦,那麼為我家主公效力如何?我家主公肯定非常樂意把雷家海軍交給你的。」奧克德欣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