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城內的火油和易燃物已經收集完畢,城樓的藏兵洞也在挖掘,估計一天後就能完佈置。」相文向康斯稟報道。
「嗯,讓人整理一下門樓,上面堆上足以堵住城門的物資。」康斯點點頭說道。
「是。」相文遲疑了一下忍不住問道:「大人,這個辦法有效嗎?」
「不清楚,不過如果這些傀儡還是如此遲鈍的話,應該可以實施。」
康斯說道。
「那為什麼需要藏兵洞?幹這些體力活會讓士兵們戰鬥力急劇下降的,也許只要把樓梯拆掉就行了。」相文問道。
「可是也許我們還在城樓上的話,他們就不會進來了呢?所以小心點沒錯。」康斯說道。
「是,那屬下這就去督促他們。」相文忙說道。
時間過得飛快,康斯他們已經被困住一天多了,而城牆下的傀儡們也嚎叫了一天多。
也許和傀儡們沒有徹底變惡魔有關係,完全沒有吃喝和休息的他們,皮膚已經乾燥得裂開,而嚎叫聲也完全嘶啞,音量跟剛出生的小貓叫一般,並且拍打城牆的力度也變得軟綿綿的了。
雷家軍看到這幕後信心大漲,看來這些傢伙雖然悍不畏死,但身體還是人類,只要這麼耗他十天八天的,不用打,這些傀儡們也會渴死餓死。
雖然想是這樣想,但誰也不願意被困十天八天,這樣炎熱的天氣,城內的屍體大多發臭了,再過一天恐怕要生蟲,再不走瘟疫就要爆發了!
雷家軍人手不夠,連自己人的屍體都沒有時間掩埋,更不要說總數數萬具的屍體了,只能無奈的讓屍體暴露在陽光下。
所以得到命令後,雷家軍立刻把收集到的火油都澆在易燃物上,把全城澆上一遍後,原本的屍臭味立刻被火油味遮蓋,一直憋著氣的雷家軍總算可以喘口氣了。
傀儡們很快就發現,城樓上的雷家軍已經消失了,這一狀況,讓傀儡們愣了一愣,響了一天多的嚎叫聲停止了。
就在傀儡們安靜下來,開始散開密集陣型的時候,城門不知道為什麼轟隆一聲倒下了。
待在城門口的傀儡也沒考慮是自己拍掉的還是怎麼掉的,想也不想就直接踏入了城池。嚎叫聲也再次響起。
這嚎叫聲像是通知其他傀儡似的,其他地方的傀儡們立刻蜂擁來到缺口處,在他們強力的擠壓下,靠著門的傀儡甚至直接被擠肉餅。
傀儡在把城門兩側和地面鋪上一層血淋淋的肉沫後,七八萬的傀儡們全部都擠入了城池。
這些傀儡很快散佈在全城,不是鑽入建築物就是在街上閒逛,沒有尋找到任何目標的他們只好到處亂竄。一些傀儡準備走上城樓,可惜樓梯被拆毀了,上不去的傀儡只好沿著城牆走動。
就在這時,城樓的藏兵洞打開,所有的雷家軍就這樣冒了出來,近萬人馬把城樓給堵得滿滿的。
城內的傀儡立刻感應到他們的存在,紛紛向城牆這邊圍了過來,可惜所有樓梯都被拆毀,只能跟不久前一樣的圍著城牆吼叫。
雷家軍沒有理會這些傀儡,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拚命的拋灑城樓上堆積的物資。人多力量大,不但一下子就把洞開的城門堵死,並且還堆切一個通向城外的斜坡。
數百個想要通過城門的傀儡就這樣被埋在下面,只有十來個比較好運的傀儡跑出來,並往這個斜坡攀爬。
對這十來個傀儡,誰也沒於意,數十名騎兵策馬衝鋒就削掉了他們的腦袋。
此刻所有騎兵在城牆圍一圈,點燃火箭,拉弓對準了城內的建築。
康斯輕輕的歎了一息:「唉,整個龍占郡算是徹底毀了。」
然後他一揮手,連續不斷的火箭立刻射了出去,澆遍了火油,堆滿了易燃物,並且天乾氣燥多時的龍占城,所有建築物瞬間被點燃,熾熱的火焰和濃濃的黑煙立時沖天而起。
雷家軍用濕布遮住人馬的口鼻,快捷而不慌亂的從那城門口的斜坡下離開城牆。不用濕布的話,焚燒大量屍體發出的臭味足以讓人立即窒息而亡。
雷家軍遠離龍占城上千米,但依然能感受到那炎熱的能量,依然能嗅到那股難聞的臭味,更能聽到那淒厲的慘叫聲。
只是所有人都沒有反應,全部蓮鐵青,默默地的注視著那座足以用「烈火焚城」、「人間煉獄」這些詞語來形容的龍占城。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所有人立刻進入戒備狀態,就是看到數名掛著第五戰兵營旗幟的斥候出現,大家也沒有鬆懈。
現在他們已經杯弓蛇影,幾乎懷疑任何外人,因為誰也不敢保證現在來的第五戰兵營有沒有變傀儡。
那幾名第五戰兵營的斥候先是震驚的望著烈火沖天的龍占城,然後才注意到了康斯的旗幟,一個掉頭策馬離開,其他幾人則翻身下馬快步來到隊伍跟前,單膝跪下喊道:「參見主公!」這幾名斥候突然發現有點怪異,剛見到這些內衛的時候,發現他們殺氣騰騰的戒備著自己這些人,當時還感歎他們不愧是精銳中的精銳,可等開口說話後,殺氣立刻消失。
這很奇怪啊,難道他們能從聲音中知道自己等人的身份?
斥候們不清楚,康斯他們這夥人可是知道傀儡不會說話的,他們沒有說話,所以當傀儡來戒備,說話了,立刻知道他們是正常人,至於是不是細,這倒不是他們在意的。
因為再大的細也沒有傀儡讓他們厭惡。完全是人類和非人類的區別嘛。
「起來吧,第五戰兵營趕到了?」康斯擺擺手問道。
「是,第五戰兵營在得到主公命令後就連夜趕路,現在已經在十公里之外了。」斥候起身說到這,看了一下紅彤彤的龍占城,有點小心的問道:「主公,我們來遲了嗎?」
他雖然位卑職低,但也是康斯的直屬家臣,所以並不用太過拘束。如果沒有直屬家臣的身份,面對康斯這個雷家第一人,他甚至連起身抬頭的資格都沒有。
「不算遲,剛剛好。」
康斯歎了口氣,現在想來幸好沒有聯合步兵同時出動,不然在那些傀儡的伏擊下,損失絕對非常大,同時有步兵的拖累,自己的騎兵也不能走得這麼瀟灑,起碼衝出包圍圈就不是這麼輕易的事。
聽到這話,斥候忍不住一愣,這是不是反話啊?他當然不敢仔細打量主公的神色,再次望了下那通紅的龍占城,小心翼翼地問道:「主公,這龍占城是被敵軍焚燬的嗎?」
這問題不得不小心,剛才他就發現,康斯這個主公和四周同僚的神態都不是那麼好看,在他想來,應該是提前攻破城池的敵軍察覺到援軍到來,在撤離時一把火把龍占城給燒了。看到要救援的城池給燒了,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我們燒的。」
康斯輕輕的一句話,讓斥候整個人愣住了。
這城池是主公燒的?為什麼?主公能夠燒城池,說明進入了城池,而城池外面除了大量的殘屍外並沒有敵軍的蹤影,說明主公趕走了敵軍才進入城池的,既然這樣為什麼把城池燒掉?
等等!怎麼主公這邊只有內衛旗幟和第一、第二騎兵營旗幟,並沒有守護龍占城的十二戰兵營旗幟?
察覺到這點,再聯合眾人難看的蓮,再加上焚燒已經奪下的城池這個動作,斥候立刻推測出結果。
龍占城的守兵和民眾早早就戰死了,甚至已經出現了瘟疫,為了消滅瘟疫才焚燒了城池。有了這個想法,斥候的蓮也非常難看,他沒想到敵軍居然膽敢做出屠城的事情來。
就在斥候準備表示一下自己憤慨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這次大家倒沒吁麼緊張,順眼看去,掛著第五戰兵營旗幟的數十名騎兵出現了。
斥候一看自己頂頭上司來了,馬上退到一邊不吭聲。
奧柯爾連忙翻身下馬,單膝跪下:「參見主公,請恕臣遲來之罪。」
康斯笑了笑,擺擺手說道:「說什麼罪不罪的,二弟你的速度算快了,起來吧。」
「謝主公。」奧柯爾道謝後起身,來到康斯身旁的時候,隱蔽的瞟了威傑一眼,而威傑則蓮難看的扭轉頭去。他們兩個私底下的交流,根本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一番客套後,奧柯爾得知了傀儡兵的存在,更是知道了康斯陷入圈套的事情。
奧柯爾那個義憤填膺啊,拚命咒罵那該死的傀儡和傀儡製造者,並且要求康斯把搜尋內的工作交給他,他保證在最短時間內把內的祖宗代都查得一清二楚。
不過他這個請求沒有得到康斯的同意。
在第五戰兵營全體到齊後,安營紮寨沒多久,第一至第四營,也陸陸續續的出現了。現在康斯身邊足足聚集了六萬餘精銳部隊,別說什麼傀儡兵不在話下,就是破城滅郡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在大家以為即將反攻敵軍地界的時候,康斯把五個戰兵營佈置在邊界警戒,然後完全不顧即將到來的收割期,召集三十個警備營和大量的壯丁,連同兩個騎兵營和內衛營集結在龍占郡整條邊界線上。
在大家猜測康斯怎麼佈置的如此奇怪的時候,康斯召集所有警備營的軍官和壯丁頭目下達命令:「派遣所有人手,地毯式搜索龍占郡全郡所有地界!發現奇特之處立刻稟報!」
其他人不清楚怎麼回事,被下放到警備營和壯丁中的內衛營和騎兵營卻很清楚,自家主公是要找出傀儡兵的巢呢。
難怪主公動用如此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解決這個傀儡兵的問題,還真是件麻煩事。
明白怎麼回事的內衛營和騎兵營,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帶著臨時手下,開始一寸一寸土地的搜尋起來。
龍占郡聚集了近二十萬的壯丁,周邊勢力立刻風聲鶴唳,不過怪異的是,出動精銳武士攻打龍占郡的幾個勢力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就當沒有這回事一樣。
邊境的五個戰兵營對此深感憤慨,紛紛向康斯請求入侵作戰,不過卻被嚴令守護內外邊界。他們也清楚現在第一要務是解決傀儡兵的存在,所以只好忍氣吞聲了。
第五戰兵營地,奧柯爾正在營官帳篷內靜靜的看書,自從他知道康斯從書本中獲得大量的知識後,他也開始學習康斯,一有空就拿本書來看。
盯著書本的奧柯爾皺著眉頭,他心裡有點煩,這點煩惱無法對人訴說,就是至親也不能說。你讓他對人宣告自己只能看懂一種文字,只能大概知道書籍的內容是什麼,很難從中獲得什麼感悟的這樣之類的抱怨?那還不如直接讓他自殺比較容易。
奧柯爾放下書,捏捏眉頭想道:「唉,真不知道大哥怎麼能學會這麼多種類的文字,我只認識帝國文字,而用帝國文字書寫的書籍又沒幾本深奧的。
「大哥的那些軍政知識是從哪本書學來的?問他的話,又怕他拿自己不熟悉的文字書籍來!
「唉,可惜自己不願向伊絲娜小姐求教,不說拜師的問題,單單讓她小瞧了,那就足以讓我失去追求她的資格。」
想到這,他忍不住出聲歎道:「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主公,您不用妄自菲薄。」列文這個隨侍身旁的家臣忙安慰道。
「不得不菲薄自己啊,實在是無法相比,讓人喪氣。」奧柯爾苦笑道,看到列文還想開口,不由擺擺手說道:「不說這個,安排進其他戰兵營的族人怎麼樣?站穩腳了嗎?沒有引起別人懷疑吧?」
列文點頭說道:「是的,都站穩腳了,由於我們拐彎抹角的安排了新的身份,所以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不過他們入伍時間比較短,只能待在伍這一級。
「不過全伍都是我們人的伍已經有兩百多個,除軍官外,全隊是我們人的有十三個,全哨的只有一個。持之以恆的話,很快就會有整個都是我們人的營出現了。」
奧柯爾點頭說:「嗯,這是潤物細無聲,也是慢工出細活的事,不用急,留在領地的安達這傢伙沒有搞出什麼事吧?」
列文笑了笑:「沒有,除了訓練您的家臣團外,就是埋怨您不帶他出來。」
奧柯也笑了:「呵呵,帶他出來有什麼用,他的身份是我的家臣,第五戰兵營根本沒有給他指揮的部隊,而參謀的工作有你就行了,帶他出來反而會讓他憋氣呢。」
「安達自己也是知道的,只是氣悶不過而已。大殿這招控制軍隊的方式實在是絕了,全軍上下都是大殿的家臣,身份地位大家一樣,就只有職位高低而已,想要帶領這樣的軍隊叛亂,下面的士兵軍官絕對會第一個殺掉主官的。」
列文感歎道,雖然是在背後說康斯,不用如此保持大殿的稱呼,但他就怕說慣了康斯的名字,一不小心在外面說出來,那可就完蛋了。在飛渡半島直接稱呼上司,特別是家督的名字,那絕對是死罪。
奧柯爾笑道:「呵呵,現在你知道我大哥是如何的厲害了吧,你看看,這次動用八萬傀儡伏擊他,不但毛都沒傷一根,還讓他一把火燒個精光了,換作我可是絕對做不到這個程度的。」
列文蓮一變,立刻跑到帳門口探頭張望了一下四周,然後縮回來擔心的提醒道:「主公慎言,小心隔牆有耳。」
「沒關係,我在帳篷休息的時候,周圍都有我們的族人布下崗哨,不會有人聽見的。」奧柯爾不在意的說。
「可是這些崗哨只能防止普通人,那些神出鬼沒的密衛卻不是他們能夠提防的。」列文緊張的說。
奧柯爾大笑道:「哈哈,你啊,居然相信那些誇大其詞的流言?威傑不是說過那些密衛根本沒有那麼神秘嗎?他們能夠隱身和神出鬼沒,都是使用了障眼法,以及預先佈置了機關才達到這樣效果的。
「你還真以為他們能夠真正的隱身,飛天遁地的啊?真要這樣,豈不是神魔鬼怪都是存在的?」
「主公,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惡魔和傀儡確實存在啊。」列文滿臉嚴肅的勸告道。
「呵呵,惡魔和傀儡?嘿嘿,你無法接觸族長秘傳,所以不清楚情況,告訴你吧,這惡魔和傀儡,都是些精通密藥的神秘人士通過藥物製造出來的。」奧柯爾說出的話,讓列文整個傻了眼。
「啊,主公,這,這惡魔和傀儡居然能製造出來?那我們族裡有沒有這樣的能力?」列文已經興奮得滿臉通紅了,要是有這樣的能力,隨便就能拉起數萬傀儡兵,這樣一來,哪裡還需要寄人籬下看人眼色行事啊!
奧柯爾搖搖頭:「沒有,這樣的藥物非常複雜,而且產量也非常稀少,就是那些神秘人也無法大量製造,不然他們早就橫行這個天下了。」
「那現在怎麼弄出這麼多傀儡來?難道他們解決產量的問題了?」
列文皺眉問道。
「那只是稀釋了藥量,歷史上的傀儡可沒有這麼輕易可以解決的,而且數量也沒有這麼多,按照計算,用來製造這八萬傀儡的量,最多可製造一萬真正的傀儡。」奧柯爾解釋道。
「啊,那怎麼不就製造一萬真正的傀儡來啊,這一萬傀儡絕對能滅掉大殿的!」列文吃驚的低聲說道。
奧柯爾擺擺手:「嘿,這個別想,現時段失去大哥這面旗幟的話,雷家絕對會四分五裂,誰也不服誰的,我們這些野心家別說趁勢而起,恐怕第一時間就會被周邊勢力吞個精光。「而且再說了,他們也不願意謀害大哥,據說是不願意給其他勢力幫忙,他們甚至還表示要暗中保護大哥呢。」
「保護大殿?這意思是說雷家有他們的敵人存在?而這敵人就是希望雷家四分五裂好讓他們渾水摸魚?」列文滿是震驚。
「當然,他們這些神秘人物各有派系,各有各的利益,表面看起來像是一夥的,其實暗地裡恨不得對方死個精光呢。」奧柯爾點點頭說。
「主公,我們牽扯上這樣的神秘勢力,會不會惹來麻煩?」列文擔憂的說。
「麻煩肯定會有,不過估計數十年內我們和他們沒有衝突,等和他們有衝突的時候,我們應該早就強大起來,不用在意他們了。」奧柯爾神態自信的說道。
「數十年沒有衝突?」列文一臉的疑惑。
「很簡單,他們需要數十年的工夫讓惡魔和宗教深入人心,然後才會建立宗教國度,所以在這段時間內,我們和他們可以為盟友。
「我們付出的只是領地內民眾的信仰,而獲得的卻是他們的幫助,在我們尚且弱小的時候只能如此做了。」奧柯爾解釋道。
列文還是很擔憂:「可是……」不過話才說到這,帳外一個衛兵稟報道:「營官閣下,威傑總長拜見。」
奧柯爾低語說道:「噢,威傑來了,呵呵,也是時候來了。」說到這提高音量喊道:「快快有請。」
威傑一臉臭臭的走了進來,奧柯爾忙站起笑道:「威傑兄弟,怎麼這麼有空來找哥哥啊?」
威傑哼了一聲:「有空?我可是帶著情報人員滿山亂轉呢,這還是抽空來你這的。」
說完,他逕自坐下,然後皺著眉頭說道:「老大啊,他們不是說只是阻擋一下主公,怎麼搞出這麼大陣仗來?
「他們不但把主公差點害死了,還完全滅絕了龍占城的全體軍民!十二戰兵營更是全軍覆沒!整個龍占郡也是十室九空!早知道事情搞得這麼大,我根本不會答應他們!」
奧柯爾拍拍威傑的肩膀笑道:「哎呀老弟,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我們的主公如此厲害,本來以為營地的埋伏能讓我們主公亂上一段時間,誰能想到一個紮營後挖廁所坑的條例會讓他們前功盡棄呢?
「而後面佈置的那些更是完全沒有用處,我們主公只是一個衝鋒就衝出來了,他們還向我們抱怨呢,好不容易搞出來的傀儡就讓我們主公一把火燒光了,他們可是心痛得很啊!」
「心疼個屁!除了那裝備精良的武士是他們的人外,那些農兵不全都是我們龍占郡的民眾!他們幾乎把龍占郡的壯丁一掃光了,我都還沒找他們晦氣,居然還敢抱怨!信不信我一個報告打上去,讓主公滅了他們啊!」威傑氣憤地說。
「呵呵,不用生氣,他們只是發發牢騷而已,哪裡真的和我們計較啊,他們也怕得罪老弟你啊。」奧柯爾忙勸慰道。
「哼,諒他們也不敢。」威傑有點傲然地說。
不過威傑很快愁眉苦臉的歎氣:「唉,這次麻煩大了,沒了九龍占郡的人口,而且讓主公懷疑我們情報部、家臣團和軍隊有內呢。你說主公會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來啊。」
看到威傑一副膽戰心驚、不知所措的樣子,奧柯爾心中暗笑,不過料卻是一副愕然神色:「懷疑我們?懷疑我們什麼啊?內?我們做出背叛主公的事情了嗎?」
「當然沒有!我們怎麼會背叛主公!」威傑立刻滿臉嚴肅地搖頭。
「是啊,主公不但是你的恩主也是你的君主,而主公是我的君主之餘,更是我的結拜大哥。
「我們和主公的關係密切得不得了,可以說主公榮,我們就榮,主公恥,我們就恥,完全一體化!
「這樣一來完全可以說背叛主公就等於背叛我們自己,我們會背叛自己嗎?完全不可能嘛!」奧柯爾講得是天花亂墜,舌燦蓮花。
威傑很是認同的點著頭,但他還有有點擔心地說:「可是要是被主公知道我們勾結外人,肯定會……」
奧柯爾不等他說完立刻打斷道:「肯定會什麼?主公靠什麼來知道我們的情況?情報部門?你是情報總長,你不上報的話,主公怎麼可能會知道?」
「可是密衛卻掌控在相文大姐手中啊!」威傑擔憂地說。
「嗯,不知道你和相文小姐的關係如何?」奧柯爾笑咪咪的問。
「當然關係很好了,相文大姐特別照顧我的。」威傑有點得意地說。
「這不就得了?相文小姐知道的話,大不了訓斥你幾句,就算把情況匯報給主公,按照主公護短的格,了不起就是把我們叫去臭罵一頓,反正我們又沒有背叛主公,他怎麼捨得重罰我們這些他的親信、他的兄弟呢?」奧柯克攤開雙手說道。
「嗯,你說的是,只是我們弄到的那些……」威傑還是有點顧慮。
「呵呵,上位者只在乎下面的人是不是對他忠心耿耿,有沒有背叛的意,其他的都不甚在意的,我們藉著主公給予的權力給自己弄點好處,又算得了什麼?
「只有你才膽戰心驚的,你看看雷特、雷凱這兩人,人家送什麼他們就收什麼,而且還大大咧咧的告訴主公,主公不也笑笑讓他們收下了事?
什麼責怪都沒有啊。
「只要我們對主公忠心耿耿,沒有背叛的意,我們怕什麼啊?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有背叛的意哦?我可是會大義滅親的。」奧柯爾打趣道。
威傑並不在意奧柯爾後面這句嚇人的話,他自認除了相文大姐,自己就是雷家裡面對主公最忠心的人,就算自己死也不會背叛主公的,他敢保證,背叛的念頭就是自己睡夢中都不會出現。
想想也是,自己只不過是利用情報部門的權力撈點好處而已,又不是自己獨吞,自己下面的屬下也佔了不少便宜啊。「可是龍占郡的人口沒了九,而且十二戰兵營全軍覆沒,這怎麼也交代不過去吧?」威傑還是不想這麼簡單放過那幫傢伙,他們實在是做得太過了。
「嘿,一幫賤民而已,他們的生死我們何必在意。那些戰兵營也不是主公的親信,更不是精銳,死了就死了,還怕招不到人嗎?」
奧柯爾說到這,看到威傑蓮一變,立刻改口:「當然,我也認為他們做得太過了,他們也對此表示歉意。
「除了約定中的東西外,還加了一批道歉的禮物,已經送到我們府上去了,等到休息的時候回去看看,他們說包我們滿意的。嘿嘿,其中就有我們男人最喜歡的貨物哦。」
威傑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舔舔嘴唇:「嘿,希望有上次那樣的好貨色。」
說到這,威傑就一副既往不咎的樣子,語氣平淡地說道:「哦,既然他們這麼有誠意,那麼原諒他們也不是不行,不過下不為例。」
「這是自然,以後這段時間也沒可能再搞出這麼龐大的事情來。」奧柯爾點頭說道。
閒聊幾句,威傑起身準備離開,不過他突然停步扭頭問道:「他們運走的東西是什麼?」
奧柯爾皺眉想了一下後搖搖頭:「不清楚,他們搞得神神秘秘的。怎麼?你好奇了?」
「當然好奇,誰不想知道他們願意拿出近十萬的傀儡兵,來兌換的東西是什麼啊!可惜我派出監視的人消失了。」
說到這,威傑一臉傲然的說道:「哼!我的人肯定是被他們滅了!告訴他們,對這點我很不爽!要他們看著辦。」
「當然,我會轉告他們的。」奧柯爾笑著送走威傑。
威傑離開之後,奧柯爾和列文相視一笑,列文搖搖頭說道:「這傢伙太得意忘形了。」
「呵呵,不但得意忘形,而且還青出於藍勝於藍呢!誰能想到一開始,一千枚金幣放入手中就驚慌失措的他,短短時間內就變得貪婪得嚇人呢?」
「呵呵,這也多虧主公引發了他心裡的貪婪之心啊。」列文巴結道。
「哼,凡是人就會有**,更別說年紀輕輕就手握大權的他,稍微引誘一下,絕對就會自甘的。不過他對大哥的忠誠之心始終不變,實在是佩服大哥的御下之術啊。」奧柯爾感歎道。
沒辦法不感歎,如果自己手下遇到這樣的收買,早就把自己這個族長的代祖墳都給挖出來賣了。
「嘿嘿,您不用太過在意這點,只要他越陷越深,那麼總有一天他是不得不背叛的。」列文笑咪咪的說到這,突然有點好奇的問道:「主公,那些傢伙運走的是什麼?」
「噢,你也好奇?」
奧柯爾說著搖搖頭歎道:「唉,可惜我也不知道啊,我的駐地並不在這裡,我等於只是牽線人,根本沒有可能知道他們運送的是什麼,不過可以確定對他們而言是關乎生死的……」
列文恭敬的低頭稱是,不過他的眼睛卻流露出疑惑的神態,誰叫自己這個主公藏有太多秘密呢,不敢相信他是否真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