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庫德的代言人立刻嚇得臉色大變,忙跟著喊道:「住手!都給我住手!大人三思啊!」
此刻他心中可是慌張至極,這個囂張無禮的傢伙居然是清月城少主?
以前看到的清月城少主不是這個人啊!難道他們亂說?
這不可能,這樣假冒的事在任何地方都足以剿滅全族了,看他們理直氣壯的樣子,難道真的是清月城的少主?那麼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是清月城主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聽到這個代言人的叫喊,同時也清楚了那個精瘦漢子的身份,除了威傑、雷特、雷凱依舊一臉興奮準備廝殺外,那些飛渡半島出身的水手,個個都把手從兵器上放了下來。
雖然帝**出身的水手依然按住刀柄,但看他們的神色,剛才那準備廝殺的氣色已經蕩然無存了。
感覺到情況穩定了,那些戒備的清月戰艦水手也放鬆下來,鬆開弓箭,甚至開始勾肩搭背,對著眾人嘻嘻哈哈的指指點點。
彼庫德的代言人也看到情況緩和下來,立刻第一時間轉移話題,他禮貌的問道:「對不起,不知道這位殿下是……」
那精瘦漢子很是明白彼庫德的代言人這樣詢問是什麼意思,得意地說道:「原來那個傢伙得病掛了,本少主我……」精瘦漢子說到這,想起什麼的臉色變了一下,突然回頭給手下啪啪兩個耳光。
看到這,彼庫德的代言人心中一笑,看來這個粗魯的傢伙原來的身份是私生子呢,難怪以前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如果不是清月城主只剩這麼個繼承人,相信以他私生子的身份絕對無法成為少主的。
對於原來那個少主是不是真的得病掛掉,代言人並不在意,反正這混亂地區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在代言人暗笑的時候,聽到那清月城少主氣憤地對不知道怎麼回事正發愣的手下吼道:「你們兩個笨蛋!丟盡本少主的臉面!沒看到這小子是用左手按住佩在左邊的腰刀嗎?這個動作像要襲擊本少主的嗎?」
這兩個倒霉的手下,雖然知道自己主公是遷怒,但也只好一臉巴結的點頭稱是。
聽到這話,再看到康斯的動作,在場的人都鬆了口氣,而威傑、雷特、雷凱則一臉不敢相信的望著康斯的手。
就在他們垂頭喪氣準備把手放下來的時候,那精瘦漢子突然驚呼:「天哪!絕世美人!」
抬頭一看,發現他正色迷迷的望著聽到情況剛從船艙內趕出來的相文。
雷特、雷凱條件反射的立刻趕上幾步挺身把相文擋住。
這可是歐克大叔交代過多次的,不然雷特、雷凱就算有變化也沒有這麼快的反應。而威傑則和彼庫德的代言人做一樣的動作。
彼庫德的代言人一拍腦袋,這次麻煩了,只看那少主的神色,就知道他是色中惡鬼,而且肯定已經下定決心,對相文是誓在必得。
那兩個少主的跟班當然知道自己主公的喜色,立刻跑上前來去推雷特、雷凱,並且還不乾不淨的嚷道:「***!你們擋住我家主公的視線了,你們這兩個傻大個還不快滾開!」
清月城少主吞吞口水,一眼炙熱的盯著康斯,語氣有點陰森的說道:「小子,本少主我知道那美女是你的人,把她讓給本少主我,本少主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康斯當清月城少主不存在,保持左手按刀的動作,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歎口氣自語道:「也許,我並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連必需的忍讓也做不到。」
清月城少主先是皺眉:「什麼?忍讓?」然後自以為是的笑了起來:「嘿嘿,沒錯啦,我們怎麼都是合作夥伴,不必要為區區一個女子影響關係,只要有錢,還怕什麼美女……」
話說到這,就覺得脖子一痛,然後發現自己眼中居然出現了天空,這是怎麼一回事?
彼庫德的代言人張開嘴巴,傻愣愣的看著清月城少主的頭顱飛了起來,剛才只看到康斯右手從身背探過握住刀靴的尾部,身子略微左側,然後左手向外一抽,上橫側揮,寒光閃過,那清月城的少主頭顱就離開了身子。
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終於明白康斯做了什麼事的彼庫德代言人,剛不受控制的大喊一聲:「啊……」
還沒喊完,他身旁的凱爾特的代言人就打斷道:「喊什麼喊,現在是砍人時刻了!」說著一臉興奮的抽刀跳上了清月城的戰艦。
看看四周,早就沒人了,邊上清月戰艦上響起的喊聲,讓他知道人去了哪裡,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彼庫德代言人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嘀咕一句:「砍個屁!我可是文官!」說完看都不看一眼甲板上的屍體,逕自往船艙裡躲去。
雷特、雷凱反應不夠快,相文一看到那什麼少主的腦袋飛空,立刻興奮的大吼一聲:「殺啊!」抽劍從雷特、雷凱兩人頭頂跳過,光芒一閃,削斷那兩個清月城少主跟班的氣管,然後跟著康斯跳入旁邊的清月城戰艦。
當然,相文不是第一個跟上康斯的,第一個跟上的是威傑,他看到那清月城少主腦袋飛起的瞬間,就扭頭朝旁邊的戰艦跳去,不過還是落後於後來居上的康斯一步,沒有獲得第一個攻入敵軍戰艦的功勳。
雷特、雷凱反應過來,只能無奈的看了一眼一臉痛苦加迷惑神色、雙手捂著自己喉嚨咯咯叫著的兩個傢伙,歎口氣後,抽刀大喝一聲:「殺!」
也衝進了清月戰艦內。
那些水手們,反應明顯比他們更慢,等那艘清月城水軍旗艦上響起了廝殺聲,他們才反應過來。
帝**出身的民兵水手,二話不說衝向了戰艦,而那些流寇俘虜水手則遲疑了一下後,再明白不殺光敵人,就算自己逃走也絕對會完蛋的事實後,才凶殘的撲向了清月城的戰艦。
這些水手雖然覺得自己主公如此輕率的挑起戰爭,很是不可思議,而且只是為了個女人就得罪合作夥伴,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不過一些沒頭腦的卻很欣慰,他們只注意到相文是康斯手下的身份,認為康斯可以為一個手下發動戰爭,可謂是極端護短。
可以遇到這麼護短的主公,可是自己這些人的幸運了。所以大部分的水手都是嗷嗷叫著的衝上清月旗艦,戰鬥力不可思議的增長了三成。
衝上清月旗艦的康斯,隨手就把身邊那些還在發愣的水手砍倒。
對於自己突然殺掉只是口出狂言的一個勢力繼承人挑起戰爭,康斯並沒有怎麼在意,他也沒有思考砍死一個勢力的繼承人,特別是自己還需要這個勢力的關係,到底對不對。
也許會有人說他魯莽、不分輕重,難聽點更可說狂妄自大。
但對康斯來說,或者應該說是康斯的潛意識裡,人只分為友軍、敵人、陌生人這三種,那個清月繼承人要打自己手下的主意,那麼他就是敵人,既然是敵人,那麼就消滅他,一切的理由就是這麼簡單。
如果這個清月繼承人換成帝國皇帝,提出這樣的要求呢?康斯也不知道自己會怎麼處理,也許會服從命令拱手把相文送上,也許會跟今天一樣;真要確定,那只有到時才能知道康斯會怎麼樣做了。
雙方旗艦的戰鬥很快讓所有船隻注意到了,大家只是一愣,然後就開始搏殺。
戰鬥一開始,康斯這邊佔了上風。
雙方旗艦對戰的成績不用說,康斯帶隊的衝鋒隊人人強悍無比,輕鬆的殺得清月旗艦上的水手雞飛狗跳。
而其他船隻上,一開始清月城水軍的傻蛋,從每艘戰艦上跳了四五個水手去康斯船上檢查。
雖然康斯這邊為了運貨,水手不多,不過怎麼也有二十來個,而且對方還把他們都叫到了甲板,所以雙方一開打,這四五人對戰二十來人的結局就不用說了。
不過在清月水軍反應過來的時候,康斯船隊就暫時落於下風,畢竟人家是戰艦,作戰水手足有七八十人。
只是別忘了,康斯帶來了所有修復的海船,也就是八十餘艘,而清月水軍只有二十艘,四艘對戰一艘,水手兵力相當。
對戰一會兒後,清月水軍的戰況開始節節下降,拚死抵抗的清月水軍在心中罵娘不已,特別是凱海這個傢伙。
凱海現在顧不得什麼上下之別,早就開始詛咒那個少主的祖宗十八代了,要知道自己這些人都是清月水軍中精銳的精銳,自己更是最為精銳的旗艦艦長!
可現在自己這個最精銳的旗艦艦長不是在指揮艦隊作戰,而是在和敵軍肉搏!一想到這,凱海就雙眼噴火,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讓他冷靜的是一把幾乎把他身體刺穿的利刃。
凱海在和對方對砍一刀後,忍不住想起這次被新任少主兼新任水軍統領集結起來的事情。
當時自己還以為有大戰,但沒有想到是前來向盟友耀武揚威一下的,自己雖然覺得不妥但也無所謂,反正自己是臣下,少主怎麼說就怎麼做了。
可誰能想到會遇到盟友反叛的事?不過按照以前的慣例,就算盟友反叛自己也可以一下子把他們解決掉,別看他們數量是自己的四倍,但足以不讓他們近身的滅個乾淨!
現在這麼淒慘,完全怪那兼任水軍統領的白癡少主,居然命令所有戰艦擠進對方陣型中,而且還要和對方搭舷,然後派人登艦檢查!
最離譜的是,堂堂一個清月水軍統領、清月城少主的他,居然親身上陣!不但搞得自己這邊的利器根本無法發揮作用,還讓自己完全沒有了退路。
少主戰死,自己身為旗艦艦長只能陪葬!
但自己根本就不想這樣沒有任何價值的死去啊!怎麼也應該是在戰艦對戰艦的海戰中陣亡,才對得起自己這個旗艦艦長的身份吧?
要知道本來依靠攻城弩和投石車這兩樣利器,平時作戰敵方連自己的邊都沒靠近就被自己送進了海底,從來就沒有像現在這樣,被敵方攻上來進行肉搏戰的!
自己指揮戰艦依靠攻城弩和投石車進攻那是一流,但這肉搏,好多年都沒有經歷過了。
雖然身體還保持著旺盛的體力,雖然自己還能和眼前的敵人拚殺得旗鼓相當,但拚殺的技能早就荒廢了大半,而自己這個對手,卻還只是眼前入侵旗艦這麼多敵人中最弱的一個。
要知道邊上那個外表美艷柔弱,但殺人卻乾脆俐落的女子,就比眼前這個男子厲害。
不過幸好那美女和那兩個瘋狂的巨漢沒興趣搶有了對手的敵人,只是自己現在很緊張啊,因為自己時刻要注意那個喜歡偷偷摸摸背後殺人的小鬼!
唉,怪只怪當初那個死鬼少主下達命令時自己貪生怕死,所以沒有以下抗上拚死反對,不過誰能想到這樣的情況?
當時想來這批傢伙是自己主公的合夥人,而且是看自己主公臉色行事的合夥人,自己少主戲弄一下他們根本沒有問題,最多就是發怒向自己主公投訴罷了,誰能想到對方居然會叛盟襲擊自己?
現在怎麼辦?
眼前這個敵人自己只是勉強能夠應付,可是那個全場中最恐怖,殺人時神情輕鬆自在就像在郊遊,而且殺人像殺雞一樣輕鬆的年輕人已經注意到自己了,相信很快就會過來解決自己的,該怎麼辦?真的要這樣在肉搏戰中死去嗎?
凱海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年輕人突然用奧特曼帝國語喊了句:「投降不殺!」
早就知道那年輕人是頭目了,不說他一喊話,那個美女、那兩個喜歡把敵人分屍的巨漢,以及自己這個對手,還有那個喜歡背後殺人的小鬼全都停手的緣故,單單看那兩個巨漢殺得興起,也仍不離開防護那年輕人的有效距離就知道了。
凱海鬆口氣之餘,也在心中激烈的做著爭鬥。
自己到底要不要投降呢?雖然自己的妻子是主公安排的,但多年下來怎麼都有感情了,自己投降的話,妻子絕對會被處死的!
不過兵器掉落的聲音讓為難的凱海清醒過來,抬眼一看,殘存的幾個旗艦水手已經扔掉武器跪在地上投降了。
看到所有敵人都把目光望向唯一抓著兵器的自己,凱海能夠明白這些人眼中的含意,他們眼中都是躍躍欲試,並且希望自己不要投降的意思,特別是剛才自己那個對手,正滿臉通紅的警告著自己。
只是這警告不是要自己不要輕舉妄動,而是要自己不能丟掉兵器,因為剛才自己的表現讓他臉面無光,希望自己違背那個年輕人的命令,可以讓他挽回臉面。
察覺到這些眼色,凱海心中一抖,兵器落下,跪倒在地。
不用說,凱海被那個對手偷偷的踹了一腳,因疼痛咧著牙吸氣的凱海心安定了下來,畢竟自己活下來了。
康斯看到敵人投降,直接扔下一句:「留下一個帶人看著他們。」然後轉身衝向了其他正在戰鬥的戰艦。
跟著康斯來的這麼多個彪悍人物,那個凱爾特的代言人,也就是和凱海對戰的傢伙,只能自覺地留下擔任俘虜看守的長官,沒辦法,和其他人一比,他的彪悍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有了康斯率領的這隊衝鋒隊加入,整個戰鬥很快結束了。
清月水軍在肉搏戰中一敗塗地,二十艘戰艦全部被康斯船隊俘虜,清月水手單單戰死的人員就超過一半的編制,幾乎人人帶傷。
雖然戰果輝煌,但康斯船隊的損失也很巨大,起碼每艘海船的編制就沒了一半。
人手不夠的康斯船隊只好集中人手在幾艘船上,剩下的只能拖著走了。
此刻才冒出來的彼庫德的代言人,發現己方大獲全勝,而且還把對方的戰艦全都俘虜了。
他整個人傻了,雖然知道自己這邊能夠勝利,畢竟自己這邊人多,但沒有想到居然能把戰艦俘虜過來,難道那幫清月水軍還沒有接受戰敗即自沉戰艦的教導嗎?
像帝國和聯盟的海戰,戰後海面上絕對不會有對方戰艦存在。不過彼庫德的代言人很快就自己解釋清楚了,這飛渡半島是混亂之地,上面的民眾對上司的忠誠心沒有這麼牢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戰敗了也不自沉。
只是彼庫德的代言人現在沒有心情像其他人那樣歡呼勝利,而是心情沉重的走到康斯面前說道:「康斯大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已經和清月城成為死敵了,我們的走私活動根本無法進行下去,兩位大人為這行動可是花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和金錢,現在……
唉!」彼庫德的代言人搖搖頭歎了口氣。
威傑、相文都聽出這個代言人是在指責康斯,並且詢問康斯怎麼給省府長和師團長交代,畢竟現在誰都知道走私活動根本無法進行下去了。
雖然兩人心中很惱火代言人對自家大人的不禮貌,但又知道這是實情,可是難道要把相文送給那個什麼狗屁少主來維持走私活動?他們很想這樣大聲反駁,但卻也明白,他們的身份無法說出這樣的話。
康斯沒有辯解,只是笑了笑,下達了一個命令:「全體回航。」後就不再吭聲。
彼庫德的代言人,對此也是抱著認可的態度,畢竟現在不回去幹什麼?殺了人家繼承人還想跟人家做生意?不砍死你才怪。
只是代言人並沒有注意到旗艦上少了幾個人,而遠處的海面上,數個尼爾的直系手下正奮勇的往岸邊游去,看看他們臉上興奮激動的神情,像是在期盼著什麼似的。
雖然船隊的人手不夠,擁有動力的只是開頭幾艘船,但因為順風順水的原因,百多艘海船的康斯船隊,還是比來時更省時的回到了康斯領碼頭。
面對一臉疑惑康斯這些人怎麼這麼快回來的領地民兵,康斯連船都沒下就下達了命令:「立刻組織所有戰鬥人員全副武裝登船!」
彼庫德的代言人立刻被嚇了一跳,他慌忙問道:「大人,您這是要幹什麼?」
康斯笑了下說道:「既然清月城已經成為我們的敵人,那麼我們只有先下手為強。」
「您是準備進攻清月城?」
彼庫德的代言人吃驚極了,這個康斯大人實在是太亂來了,好端端的把人家繼承人砍頭,接著就準備攻打人家,怎麼會變成這樣?本來此刻自己這些人應該在清點貨物才對啊。
凱爾特的代言人則是一拍掌,滿是興奮的說道:「太好了,我這就去向師團長大人稟報,師團長大人肯定會派兵來協助大人作戰的。」
彼庫德代言人狠狠地瞪了凱爾特代言人一眼,緊接著對康斯說道:「康斯大人,您知道沒有軍部的命令擅自對外開戰,要受到什麼樣的處罰嗎?」
「我不會表明身份的。」康斯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
「呃……那您知道對方的底細嗎?清月城還有多少艘戰艦?有多少士兵,這些您都知道嗎?您這樣貿然帶著部隊前去進攻,很容易讓對方打個全軍覆沒的啊!」
彼庫德代言人苦口婆心的勸導著康斯,在他看來,康斯這刻出兵簡直就是亂來,如果走私活動無法進行,最多就是沒有外快罷了,只要待在帝國境內,諒那清月城主對他們也無可奈何。
而且就算開戰,康斯被人滅了他也無所謂,但是最怕就是那些跟著康斯去的,有著帝**籍身份的民兵,被對方俘虜了。
一旦讓對方得知身份,只要對外嚷嚷一下,自己上司和自己這些下面的幕僚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為了自己著想,一定要制止康斯發動這場戰爭。
「嘿,誰說我們不清楚清月城的底細了?」看彼庫德代言人不順眼的相文立刻插嘴說道:「難道你以為我們俘虜那些清月水軍,就是把他們當祖宗似的一路好吃好喝的侍候著?我們才沒有這麼笨!告訴你,清月城的情況我們早就搞清楚了!」
「什麼!所有情報你們都弄清楚了?我怎麼……」彼庫德代言人說到這立刻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自己只是彼庫德省府長進行走私活動的代言人,像這軍官領地私自對外開戰的事,還真是沒有資格過問呢。
同時,既然知道了對方的情況依然決定開戰,那麼說明康斯怎麼都認為有獲勝的機會,這點常識就連彼庫德代言人這個文官,也是懂得的。
因此他沒有繼續追問,只是歎口氣說道:「唉,既然大人胸有成竹,那麼在下祝大人旗開得勝,請容許在下先行離去,這麼重大的事情怎麼都要通報省府長大人一聲。」
凱爾特的代言人也向康斯告別,不過他臨走時還提議最好聯合師團長派出的軍隊一起出動,但在康斯委婉拒絕後,也不再多話。
他和彼庫德代言人想的一樣,康斯既然敢這樣做,絕對是勝券在握,既然這樣,那自己也不用多事給師團長找麻煩,反正勝了好處少不了地方師團的。
在康斯送走兩位代言人的時候,他剛才的命令已經傳達到整個康斯領。接到命令,留守的康斯手下頭目,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第一時間執行命令。
在海邊訓練騎兵的僕從兵,接到命令後不用怎麼準備,直接整隊衝到碼頭,然後就連人帶馬登上船隻。緊接著的就是時刻注視著情況的猶安,他也動作迅速的帶著留守的民兵衝上了船隻。
而最慢的,應該是在代言人走後才押著俘虜下了船的威傑等親衛,不過倒沒有人嘲笑他們動作緩慢,因為他們在押送俘虜的同時,還要從當地的俘虜勞工中挑走一大批的優秀水手。
這些水手的加入,讓半癱瘓的船隊立刻恢復狀況。當然,少不了可以控制那二十艘戰艦攻城弩、投石車的俘虜,凱海就是其中一個。
船上這些參加戰鬥的士兵、帝**出身的民兵和流寇出身的水手都不用康斯擔心,讓康斯關注的是大草原出身的僕從兵。
雖然他們也開始學游泳,但沒坐過船的他們避免不了出現狀況,這不,船還沒有開動,只是隨著海浪輕微的抖動,就讓他們臉色難看起來。
康斯看到這些草原大漢雖然渾身不自在,但還是強忍不適的拉著坐騎待在船艙內,對這些,康斯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拍拍幾個僕從兵的肩膀就轉身離去。
康斯非常清楚,這些僕從兵可謂是康斯領武力的基礎,沒有了他們,康斯領的戰鬥力起碼要下降一半。
而這些草原漢子默默跟隨著自己,即使戰死在遠離他們故鄉的異土也無怨無悔,對他們如此對待自己的感覺,自己無法表示感激。
不說他們不會接受自己的感激,單單把這些感激表露出來,就足以讓意思變味了,所以自己只能把這些心情放在內心深處。
康斯領的民兵絕大部分都是正規軍出身的,所以速度迅速,不一會兒,一百來艘海船就裝滿人員。
雖然有點超載,但在流寇水手的保證下,康斯把手一揮,船隊就這樣浮浮沉沉的再次駛向飛渡半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