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他有什麼話要說了,金銀財寶現在對我來說就是廢話,我現在的目的就是要讓我的紅顏知己們感受我左丘一涯的好,我得讓她們懂得什麼叫浪漫,讓她們在離開我的時候說同樣的一句話,「我不後悔嫁給你,如果有來生,我依然想嫁給你!」
我想這就是一個男人最大的幸福了。
回到府上,阡陌竟然領著姐妹們在給百姓分發財物,夫差一戰毀了齊國十萬兵馬,齊國那幾年的處境和當初越國初敗一樣,百業凋零,民不聊生,喪失了重要勞動力,老弱病殘臉上唯一的顏色就是菜色。我望著阡陌點頭讚賞,天下只有這個女人最懂我的心。我對她招招手,示意她過來。她把手上的東西遞到西施手上,輕纖的走過來,裙子在隨著腰際搖動,看著風情萬種。
「幹嗎?又想什麼心思了?」阡陌一過來就被我拉著跑了好遠,被我的情緒感動,她嬌聲問。
「這次我們一起去探親!」
「范郎在齊國也有親戚?我怎麼沒聽說?還有啊,你不是說帶我們去世外桃源嗎?怎麼到齊國來了?」
「我們到齊國來第一是帶著你們這些很少出門的女人遊玩,第二是探親,第三呢,范郎再娶個妹妹你不會不高興吧?」
「我當然不高興了,不過只要范郎高興我就高興了,嘻嘻。」
我拉著阡陌的手一會彼此向相反方向扯著,一會把她扯進懷抱裡,一會把她的手放在我胳膊裡,像二十一世紀的戀人一樣挽著。阡陌在我的百般折騰下,笑掉了歲月的滄桑,笑褪了十幾年的光陰,孩子般天真爛漫,幸福的女人生命裡永遠只有春天。
「范郎!你看前面那人是文大夫!」阡陌搖著我的手道。
「文種?恐怕早就被勾踐的屬鏤劍殺了,這小子魂遊過來了?」
「不是啊,真的,快!他進巷子了!」阡陌倒很固執,文種那財迷色迷,還有命到齊國?要是不利慾熏心,他就不是文種了,還是跟著她追上去。
一條巷子挺長,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你看錯了吧?不可能是文種!」
「真的是!我的眼睛看東西特准!怎麼這麼快不見了?」阡陌拉著我追了一陣,停了下來,「算了,不管了,走吧!」
轉過頭我有點鬱悶道:「唉!文種那個死不開竅的,恐怕死得很慘。」
「喂喂!前面是誰呀?幹嗎說我壞話?」
「文種!」我和阡陌同時轉過頭,只見文種吊兒郎當的朝我們走過來。
我衝上去一把抱住他,死而復生的感動,道:「小子!沒死啊?活著?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當然活著,你算得還真準,果然勾踐那小子不仗義,不給大臣任何封賞,大伙都冷了心,諸暨老將軍帶著老伴回鄉了,你岳父也辭官躲在府裡,每天提著個鳥籠四處轉悠,還有洪塵休、蘇苦辛那些小輩,看見你走了,竟然都都往舊都搬去了。說那裡空氣好,誰不知道諸暨是山城啦?明眼人都知道,撤了。我想既然不封賞就算了,我每天陪著我大小老婆們過得也挺開心,可是大王竟然聽信羋改那小子的謠言,誣陷我叛國投敵,竟然親自給我送去了一把寶劍,屬鏤寶劍啦,我和伍子胥真有緣。不過能有我這條命還是感謝你送給我的赤丹珠,我讓我那黃臉婆趕緊戴孝,白天把我埋到山上,晚上親自把我挖出來,就這樣,我就來投*伍封了,冒充他親戚。還真是他親戚,和他父親是刎頸之交。」文種說得老淚縱橫。
「英雄所見略同!我們正要去看看伍封!正好你給帶路。」
文種望著阡陌沮喪的道:「還是不如你,你連老婆都帶出來了,可是我呢?孤身一人,給大王賣命二十二年了,他得到了國家,可我自己卻一無所有。還有許雲翹那騷娘們原來早就和羋改勾搭上了,羋改那小子為了那娘們竟然背後捅刀子。真他媽紅顏禍水。」
「兄弟,有命就有一切,明天我幫你把大夫府搬過來,再送你一屋子珠寶,你想要什麼樣的美女,拿銀子換去。」
「白日做夢!算了!不開玩笑了!走!帶你去見王孫封!」
跟著文種穿過一條條街道,轉到都城最繁華的地方,文種指著房簷上燙金的牌子道:「這是王孫封的醫館!沒想到父親當相國,兒子還會行醫,真是各有千秋啊。這醫館的名聲可大了,專治疑難雜症。前幾天還有個挺漂亮的姑娘,可惜呀是個傻子,整天捏著左手發呆,那雙眼直愣愣的,看著怪嚇人的,說過幾天,哦,就今天十八了,她爹娘急呀,想把她治好了給她找個婆家,也來找他治病。」
「哦?聽著怪可憐的,治好了嗎?」阡陌*在我臂膀上憐憫的問。
「治好了,也沒治好!」
「怎麼講?到底治好了沒有?」
「王孫封說,她這病叫前世姻緣病,滿了十八歲,找著了意中人,病自然就好了!」
「人家不是愁嫁才來治病的嗎?嫁了,人家還來找他幹嗎?」
「那倒是,難道伍子胥的兒子是個騙子?」文種也鬧糊塗了,「你看病人排隊排這麼遠,都那麼相信他,盛名之下應該相符。」
文種搖搖頭,又點點頭,「喂!你們看!就是那丫頭!看看,是不是挺漂亮?」
「是蠻漂亮的!」阡陌認真的看了看肯定了文種的話。
對面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長得頗有姿色,牽著一個左手握拳,雙眼直勾勾看著自己左手的女孩,水靈靈的今天十八歲?
「阡陌,這兩人我好像都見過!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夢裡!前世!」阡陌沒好氣的道。
「對!真在夢裡,前世她為我跳了河。」
阡陌看我一驚一咋說得跟花癡似的,下意識摸了摸我的額頭,這陣子是太多事太奇怪了。她也雲山霧罩的分不清真假,好在我也不是常人,她定定神走過去,和那兩人說了幾句話,那兩人竟然興沖沖的跟在她後面往我這裡走來。
「大師!病人給您帶來了,您肯定能治她的病。」阡陌慧黠一笑,雙手握在腹部,擺動著臀部,調皮的孩子般。
那對母女的目光停在我身上,只見那女人雙淚齊下,雙膝一軟結結(手機ap)實實跪在我面前,阡陌一見慌了,連忙拉著她道:「他還沒治好您女兒呢,別行那麼大禮!」
女人一把抓住阡陌的手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吳國攬月公主的侍女綠霞呀,當初公主要殺我,是他救的我,我跪謝他的救命之恩。」
「哦!那你起來說話,不必行那麼大的禮。」阡陌拉起女人。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摧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沈沈楚天闊。」我望著女孩,念出了記憶中的柳詞,我暈這詞怎麼是我寫的?
女孩抬起了頭,那雙眼睛發著智慧的光,朦朧著淚眼,對道:「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念完我們前世今生的定情語,女孩舉起左手,緩緩的伸開,上面赫然印著四顆心,裡面寫著四個紅色大字『左丘一涯』。
阡陌看清了女孩手上的四個大字,心領神會,道:「范郎!阡陌又要張燈結綵給你張羅婚事了!」
「真的?」文種兩眼放異彩,「可惜我的家不在這裡,不然我讓她們全都來給你捧場。」
「文兄!為了慶祝你的新生,我給你送件大禮!走!我們先去謝王孫封,也請他到府上去喝酒。」
當日我讓神燈送走了在小土地神那裡借的珠子,把文種的大夫府給他搬到了齊國,為了犒賞他二十二年的辛苦,我把勾踐宮裡的寶貝給他拿了一半,再把東施的地下情室裡的東西給他搬到府上,還有那莽洞裡的珍寶,全都給了他。文種從來沒想到我如此富有,送他那麼多稀世珍寶,喜得眉開眼笑,一個勁的說我夠朋友,比勾踐那王八蛋慷慨大方。從此如願的過上了逍遙的日子。
當晚,齊簡公送來豐厚謝禮,還把那個最小的寶貝給了我,是個扣子大小的小魚兒,我捏在手心那玩意一滑,竟然鑽入了我的肌膚,當時感覺渾身輕鬆一截,頭腦異常清醒,我也沒太在意!
我呢帶著我的紅顏們各國走了走,當她們全都厭倦了紅塵的時候,把她們帶到了孫武指引的那個世外桃源,在哪裡我陪著她們度過了她們的餘生!
當她們全都歸位以後,我突然想到要創一番霸業,便帶著子樹殺向一個全新的世界!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