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旬,勾踐的整張臉紅得像關公,一拍手,大家都靜了下來,眼睛卻齊刷刷的看著門口,有什麼好看的?我順著他們的目光,只聽見環珮叮噹,接著一排粉衣少女姍姍而來,個個國色天香,香氣四溢,文種直愣愣的看著,目不暇接,嘴半天合不上,口水都快流了出來,胥犴一改往日雄風,眼睛色咪咪的盯著面前的美女,直吞唾沫,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靈姑浮倒是沒有他們那樣誇張的表情,神情自若的啃著一條雞腿,心想這還像個英雄,正在心底誇他,他的表情突然變了,雙眼發楞,舉著的雞腿也忘了啃,整個人像被使了定身術,見鬼了?我一轉頭,心裡一驚,感覺身上的某一部位發生了質的變化,瞳孔也放大了,天哪,這嫦娥啊?下凡了?
一襲白紗的仙女婀娜多姿的邁著碎步款款挪動,袖子遮著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高挑的個子,勻稱的身材,頭上的鳳釵金光閃閃,顫顫危危,柔柔的勾起人無限憐愛,絕色美女對著勾踐拜了拜,只聽見傍邊仙樂齊鳴,仙子們翩翩起舞,舉手投足間,香風揮灑,衣袖拂面,文種拉著拋到他頭上的香袖聞了聞,牽著那粉紅不願放手,站了起來,魂不守舍的走進花叢,隨著她們起舞。勾踐哈哈大笑道:
「英雄愛美人,美人愛英雄,這些美人都是賞給諸位的!」
胥犴剛才還在為文種的放肆擔心,聽見勾踐發話,騰的站起來,生怕落了後,差點把面前的東西撞翻,衝到美人堆裡去抓美女,美女們看見他一把白鬍子都躲躲閃閃的往我面前跑,求助的眼神望著我,看沒有希望,轉頭往對面的英俊少年哪裡跑,有大膽的直接就往勾踐身邊圍過去。勾踐望著胥犴,把倚在自己身上的兩個美女推過去,說,
「去吧,不要怕他,胥將軍老當益壯你們兩個恐怕都餵不飽他!」
胥犴一把抓住兩個紅衣少女,摟在懷裡就著酒勁一邊狠狠的咬了一口,道,「將軍我厲害嗎?」兩美女尖聲驚叫,摸著紅腮上的齒印,掛著晶瑩的淚花,怯怯的連連點頭,順從的*在胥犴胸前。胥犴這才心滿意足,擁著她們出去了,文種靈姑浮他們野都早已出去,一會聽見一聲慘叫驚得我後背發涼,接著傳出女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心裡賭得慌,酸酸的,媽的這才是『戰士軍前半生死,美人帳下猶歌舞』呢,軍營裡的女人都成慰安婦了。一個人呆呆的正襟端坐,還不適應剛才的鬧劇,現在這慘叫聽著也夠心寒。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我征的那些女兵,本意是讓她們征服男人,卻不知道已經背離了初衷。女人哪,你的名字叫脆弱,任人蹂躪。
士兵們開始進來收拾殘局,疑惑的眼神看著我,我笑笑站起來準備往外面走,感覺什麼東西把衣服壓住了,下意識一拉,我笑了,原來白衣美女坐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雙手緊緊抓著我的衣角,可憐兮兮的望著我,眼裡淚珠兒啪嗒啪嗒的直往下落。心一顫,問:
「怕嗎?」
「嗯……」美女頓時由流淚變成放聲大哭,像抓著救命稻草的。
「沒事,我不會傷害你,從今天開始你是我范蠡的女人!沒人敢欺負你!」我憐惜的抱著她也回到帳篷,輕輕把她放在床上,她依然在不停發抖,很像即將上屠宰場的羔羊。
「別怕,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的!你休息,我出去!」
她緊緊的抓著我不願放手,哭得更加厲害,「別走,我怕!」
「好,不走,陪你!」我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她,心中無限感傷,卻毫無異念,女人在我心中永遠是用來憐愛的,不是用來傷害的。我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心不干情不願的,兩情相悅男女之間才有樂趣,否則豈不是禽獸不如?媽的,那些將軍們正在幹著禽獸不如的事,可惜我沒有能力挽救她們。女人在春秋不過如同奴隸和貨物,任人買賣,任人宰割。
默默的抱著她聽著彼此的心跳不知道過了多久,估計她又驚又嚇,也哭累了,要放下她,可她依然死死抓著我不放手,而且和我貼得越來越緊,這讓我想起了西施,那丫頭就是如此依賴我,只不知她怎麼樣了。
「你叫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戰場上?」
「奴家叫樓蘭紫煙……」說著開始泣不成聲,好像有無限傷心,理不出頭緒。
原來紫煙生在一個以砍材為生的人家,自幼父母雙亡,和哥哥相依為命,後來哥哥娶了嫂子,嫂子生性刁蠻,處處看她不順眼,在哥哥面前挑撥離間,剛開始哥哥還為她說說話,但慢慢也開始厭煩,和她疏遠了,更不幸的是一次哥哥上山打柴,遇上山洪暴發,從此沒有回來,嫂子耐不住寂寞勾引野漢子,她不但管不了,還被嫂子看成眼中釘肉中刺,一次家中來了幾個男人,一進門眼睛就直勾勾的看著她,她端著嫂子盛給她的一碗剩飯跑到外面埋頭吃,一邊想著失蹤的哥哥,邊吃邊流淚。感覺有人走近自己,面前一黑失去知覺,不知道昏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她被眼前的慘境嚇得魂不附體。
嫂子圓睜著眼睛跪在地上,胸口的心被掏了出來,地上流滿鮮血,那幾個男人一個死在屋裡,手緊緊的勒著自己的脖子,一個倒在門口,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還有幾個死在屋後面的草地上,背上的脊骨被重物壓斷了。原來嫂子想把她賣了,得一筆錢,又可以獨霸家產,和姦夫過神仙般的日子。村裡的老人說看見哥哥的鬼魂了,嫂子的姦夫睡一晚上起來就瘋了每天喊著『鬼!鬼!』,跌死在一個山崖裡。
她不敢住在村裡,怕那些鬼魂來找她,就流浪到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