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心江湖淚 第二卷 當愛慢慢走遠 第四十七回 聖誕了,活動了
    兩人又是感慨了一番,然後由劍無影作東,幾人開始了正式的晚餐。

    依然最近的胃口很不好,看到桌子點的那麼多酒,眉頭又皺了起來,道,「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劍無影打趣道,「不會喝可以學嘛,大不了一醉,我背你回去。」

    經不住幾個人的連番勸說,依然還是喝了,而且還喝的不少。

    酒入腹中,如一團烈火,灼的他渾身發顫,他一杯又一杯,劍無影和不驚風是典型的東北大漢,見他灌酒如水,頓時好勝心起,也開始灌了起來。

    兩個女子終於發覺了不對,濛濛趕緊勸解道,「林依然,你不能再喝了。」她第一次叫他為林依然,是否有著別的意思。

    依然渾身一震,多少年來,沒有人這樣呼喊過他了。

    他似乎也感覺自己醉了,肚子裡一陣翻騰,腦袋卻出奇的清醒,他也知道再喝下去就要倒了,而他不能倒,因為他不能讓濛濛出一點亂子。

    依然跟三人簡短地告了別,便拉著濛濛打了車回到了自己的小臥室。

    「你沒事。」濛濛半扶著依然,焦急地問道。

    「哇」地一聲,依然俯在了路邊,痛苦地吐了起來。

    淚水也流了下來,璀璨的星光和煙花,在空交相輝映,倒映著這個落魄的人,只是一個——落魄的人。

    面前遞過一張白紙,依然道了聲謝謝,便站直了身子。

    「你早點睡,今天沒赴小梅的約會,不好意思了。」

    濛濛關心地搖頭道,「沒關係,我跟她說了,你還好。」

    依然笑笑,道,「你林叔是最堅強的,什麼都擊不倒。」

    他娘嗆著身子,走進了自己的小屋,躺到了床。

    他本不是愛喝酒的人,然而他今天卻喝了許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這酒,勾起了他的思念,而思念一旦被勾起,就如同一個陷入沼澤的人,只能不斷地繼續往下陷,直到身體被吞沒。

    坐在屋頂,隱劍只一個人,孤單單的,他買來的房子像個宮殿,夠大,夠氣派,尤其是屋頂的高度,不是一流的高手是絕對不去的。

    院子中的玩家也習慣了這個組織者,平凡的外表,紅色的衣飾,從未見他動過武,也沒有見他用心經營,只是對於這些玩家,他相當的照顧,她們不知道他的名字,因此只叫他紅衣,紅衣,隱劍新的代號,一個等待的名字。

    他的目光常常在這些玩家中穿梭,期望能夠找到熟悉的影子,然而一日又一日,總是懷抱希望,而後再次失望。

    聽說再過兩天就可以申請幫派了,屆時就能夠安排修煉的項目,這的確是最吸引這些玩家的地方,沒有幫派願意把唯一的修煉項目浪費在裁縫,只有隱劍這個人除外。

    聖誕的夜裡,遊戲也推出了一個活動,就是幫助郭靖鎮守襄陽,據說歷時10天遊戲時間,而蒙古兵是數不勝數,殺人奪寶更是不亦樂乎,遊戲規定,在這個活動中,玩家死亡將有可能掉落身的裝備,這是隱劍入遊戲以來第一次聽說可以暴自己東西,伴隨著巨大的危險,利潤當然也是豐厚非常的,蒙古兵不但給予及高的經驗,平時難得一見的B更是混雜其中,殺蒙古兵還可以得到功勳值,以此換取郭靖一方的武功或者金錢,還有許多的江湖豪客也會參與,玩家如果有辛得到某高手的青睞,也有可能從此步入高手的行列。

    隱劍之所以知道這些,並不是他最近轉性,瀏覽了官方的網站,而是那些自詡高手的兄弟們全部齊齊給他發了短信,勾勒出的戰場及具誘惑性,就連剛剛回去估計酒還沒醒的不驚風和劍無影,也拋來了綠色的橄欖枝,希望勾引得他去見識一下。

    隱劍嘴拒絕,畢竟次萬梅山莊前無辜地殘死在西門劍下,也是如此的言語。但心裡畢竟瘙癢難忍,最終還是敵不過強烈的好奇心,決定去看一下。

    京城基本沒有什麼玩家,其實系統中的城市,除了襄陽都是如此,隱劍剛從驛站來到襄陽,頓時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人山人海這個詞,根本無法形容目前襄陽城內的景象!

    入目處盡皆玩家衣衫,放眼顧滿是金鐵兵戈,襄陽城內的噪音更是直衝雲霄,怕是百萬大軍也沒有這個聲勢!隱劍再抬頭,連屋頂也站了密密麻麻的人,更有不甚者好不容易搶了一塊地方,卻被別人擠了下去,在密密麻麻的腳底下,只能聽見一聲痛徹心扉的哀號,便再看不到他站起來了。

    隱劍自己的身體,也開始扭曲變形,當然是被人擠的!如此場景,恐怕蒙古兵來個百萬,也不能撼動襄陽分毫!

    隱劍欲邁出一腳,但發覺此舉無疑甚是艱難,他急中生智,猛得運起情風決,將周圍玩家推了開去,而後身子一飄,在眾玩家的頭就那麼直直得向城門飛去!

    江湖中,論輕功,風神腿號稱第二,絕對沒有誰敢稱第一,以氣輕身,體化為風,這是御空憑虛,輕功的至高境界。即使是墨飄零的血海飄香,在空中向前飛行也只能持續數十秒,其間還要不斷換姿勢,以便打出氣流控制飛行,時間再長他就要借力了,比如點一下某個玩家的頭顱,而此刻的隱劍,卻是飄飛在眾玩家的頭頂,身子動都不曾動過,只有聶風的風神腿,才會如此瀟灑。

    襄陽城內的玩家頓時瘋狂了,隱劍一身白衫,滿臉落寞,週身湧出一股淡淡的傷感,讓無數人為之抓狂,羨慕之聲不決於耳,嫉妒之音沖坼城內!

    隱劍如今運功心如雪花,雖然達不到西門吹雪的無我境界,但忘我還是可以的,更兼他內力渾厚,又有清心盤龍兩大寶玉相助,根本不愁內力耗光的危險。

    襄陽城樓在望,那城樓高有20多米,樓梯口有重兵把守,想要去就只有靠著輕功直接躍,而有這種輕功的人江湖中卻是及少的,因此城樓的玩家遠沒有城內多。

    隱劍單手一擺,前傾的身子忽然拉直,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毫不借力地向飄去,而後輕輕落在了襄陽城牆最高的一點——城的亭頂!猶如羽毛一般毫不著力,徹底顛覆了牛頓的萬有引力學說。

    「隱劍,我愛你!」身後襄陽城內的玩家忽然爆發出一聲整齊而巨大的呼喊,這呼喊無疑發自女性,發自肺腑,將那些「裝B」,「這人是誰」,等等統統壓下,嘈雜的環境更加嘈雜,隱劍始終沒有回頭去看一眼。

    謠雨閣的三層內,一個碩大的包廂中,青衣,大頭佛,劍無影,不驚風,印雪寒,水柔,雪凝,謠雨,甚至墨飄零,雨落忘川,緋鞠,湘琴全部都在一起。

    幾人已經相互熟識,在今天這場盛會中秉著團結力量大的原則進行了第一次強強聯手,正在討論殺兵大計,自然看到了這一幕。

    雨落忘川原本庸懶地坐在裡面,一副出塵的模樣,此刻再也忍耐不住,本來想『靠』一聲,但念及有許多女玩家,此舉無疑大大降低他苦心維持的形象,是以好不容易才忍住,但「真會裝B」卻是忍無可忍,還是被他說了出來。

    另外幾位男性深有同感地點頭,大頭佛鄙夷道,「這小子鋒芒太露,遲早要遭報應。」

    不驚風跟他混的最是投機,竟然不知從哪拽出一句古文,道,「於我心有慼慼焉!」

    「這孩子,經常告訴他要低調,就是不當回事,我們這些高手都不拋頭露面,他卻在外面顯擺,真是不懂一個高手應有的內涵。」說這話的是劍無影,他滿臉的惋惜,似乎對隱劍沒有遵從他的教導甚感失望。

    就連一向沉默的青衣,也忍不住『草』了一聲。

    唯一沒有出聲的兩位男性同胞,緋鞠和墨飄零,此時正滿低頭沉思,墨飄零是因為自己的話被別人搶先說了,覺得不該重複,正在想新的措辭,但一時半伙實難想出更具挖苦意義的詞語,是以頗顯痛苦。緋鞠則是暗歎,我一個真正的劍客,差點也著相了,還好這幾人的表情夠無恥,點醒了我,不然恐怕也要成為其中一員,在仔細看了一眼他們,發現這些人的臉就差用筆寫嫉妒這兩個字了。

    幾位女性的目光直直看著那遠處飄然的一攏白衣,風吹起他的頭髮,掀起他的下擺,直若天外飛仙,更何況聯想到那正面一張英俊而落寞的容顏,她們的眼睛中竟然都是小星星。

    幾人實在難以忍受,此屋內具是江湖中絕頂高手,比之N的一流絲毫不差,竟然被群芳視若無物,頓時再難忍住。

    不驚風大喝一聲,將眾位女性驚的回過神來,卻見他雄渾的內力外放,飄然地從窗口一翻,樓頂的玩家只覺得從腳底忽然飄了一個物體,而後頭頂彷彿被人用錘子砸了一記,差點滾下樓頂,卻聽一個聲音道,「借你的頭一用。」

    不驚風的輕功仍是太行輕功,練到高級也還不錯,更加他內力渾厚,雖然技巧有所不足,但如此前進也不是很難,只是苦了那些給他當墊腳石的玩家,他一路行過,污言穢語不斷,南方話,北方話,各地方言盡皆朝著他的身招呼。

    「這個狗日的是誰,讓老子知道他的真名,非把他給宰到0幾。」

    「格勞資滴,日你個先人板板,我草你XX,你TD…」

    「辣塊媽媽的,你生兒子沒屁眼,生女兒少個洞,草…」

    不驚風沿著城牆的扶臂踏了去,於這些話直若未聞,末了竟然回頭笑道,「感謝各位的熱烈,感謝諸位的歡迎,我一向主張低調…」

    話沒說完那喝罵的聲音更加劇烈和不堪了,不驚風無奈地聳聳肩,道,「都說了,不要這麼熱情,哎,名人難啊。」言罷竟然失落地朝著城牆中間走去。

    此刻,其他幾人也紛紛使出了自己的招數,顯然要比刻意做作的不驚風強許多,他們雖然也點在玩家的頭,但不像不驚風為達顯擺,毫不保留釋放自己的內力,因此玩家感覺不到頭的疼痛,青衣抓著雪凝,印雪寒帶著謠雨,緋鞠拎著大頭佛,雨落忘川提著水柔,一行人連成一排呼嘯而過,聲威巍巍壯觀,更有甚者認出來人,大聲驚呼起來,幾人出場,所遭喝罵卻比不驚風少了許多。

    墨飄零最為閒致,他懷中摟著湘琴,卻只偶爾換換腿,扇子扇扇風,卻不用借助玩家的頭頂,在城牆下也只是借助牆的石臂一踏,便飄了去,瀟灑及了。

    值得一提的是緋鞠和大頭佛,大頭佛雖然內力不錯,掌法很強,輕功畢竟差了這些人許多,緋鞠後背重劍,身體倒還靈敏,在城下,他首先放手一擲,將大頭佛拋向半空,玄鐵重劍如此份量,都被他如使臂指,如今盡力拋一個人,其所達高度也是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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