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個人的身,永遠散發著灼熱的光芒,讓人親近,讓人愛惜。
印雪寒笑了笑,不管喝酒的幾人,只是對雨落忘川道,「看樣子你跟他的關係很好。」
雨落忘川嘿嘿一笑,仍舊是那麼的懶散,「學的時候,我把他給帶壞了。」
印雪寒細細一想,果然隱劍的一些動作和眼前的男人有些相似,對一切都莫不關心,但隱劍在遊戲江湖中多了一些執著,對朋,對情人。
「聽起來似乎很有趣。」印雪寒來了興趣。
雨落忘川正探出頭來,準備大談他得意的歷史時。
恰巧隱劍聽到這裡,也轉頭道,「雪寒你要注意,這傢伙以前有個綽號,叫做色魔,人品極其低劣下流,骯髒齷齪,你要小心。」
雨落忘川終於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他的笑容再也沒有了,只見他怒喝道,「你這完全是嫉妒我的風姿,我要告你誹謗。」
隱劍哼了一聲,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湘琴的腦海中仍舊是華山絕頂雨落忘川神秘而漠測的一幕,聽到這裡,再看雨落忘川的臉色,不禁笑道,「你們真是石徒倆,簡直一樣的…有趣。」
隱劍再次接過話道,「我這算什麼有趣,你要見有趣的人,讓雪寒介紹一個叫做不驚風的給你認識,絕對比我有趣多了。」提到不驚風,隱劍又笑了。
湘琴問印雪寒道,「那人真的很有趣麼?」
印雪寒也笑了,她道,「湘琴妹妹,不驚風這個人呢,確實很有趣。」
幾人的對話很沒有營養,這一桌的人自然受到了不少人的關注,但卻沒有人敢來打擾,因為隱劍的背,多了一把刀,一把叫做雪飲的刀…
打開了門,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這幾天,依然一直窩在屋子裡,除了遊戲,就是睡覺,只是每天都會有人送東西過來,他也偶爾聽到濛濛的呼喊,只是他沒有心思回答。
他打開門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濛濛。
她穿了一件淡藍色的毛衣,正笑西西地看著依然。
「謝謝!」依然吐出這兩個字,他的聲音跟以前決不相同,似乎多了許多沉重,再沒有以前的輕鬆喝玩鬧了。
如果是以前,濛濛不會覺得有異,但自從依然把她當作朋以來,就一直是快樂的,很少有這麼落魄的笑容,尤其是這落魄映在那英俊的臉,更顯得幾絲憂鬱。
「林叔,你說話不算話哦。」濛濛仍舊是那麼的開朗,彷彿微笑永遠掛在她的臉。
「你說要教我練拳,可是都過了這麼多天了,你都躲在屋子裡睡懶覺。」她一臉氣呼呼地看著依然。
依然賠禮道,「對不起拉,濛濛,離過年不是還有不少時間嘛,我們現在開始嘛。」
濛濛這才轉笑,道,「這才對嘛,今天我想去買點東西,你陪我一起去好嗎?」
依然覺得慚愧,正好也想出去透透氣,不禁點頭同意。
洗了個熱水澡,依然換了一身隨意的衣服,他肩寬腰細,穿起衣服自然有種傲然的氣勢,再加英俊的面容,柔弱地貼在臉的長髮,真的很吸引人,只是他臉色昏暗,眼神渙散,顯然氣色不太好。
濛濛等了半天,見他一身潔白,不禁笑道,「林叔,明天就是聖誕節了呢,小梅要請我們去吃飯,你去麼?」
依然搖頭道,「誰是小梅啊。」
濛濛白了他一眼,道,「次KTV和我們一起唱歌的那個啊。」
依然這才記起,想說不去,但看濛濛那麼熱情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絕,也只有點頭道,「好啊,那就去。」
濛濛高興地歡呼一聲,她的快樂讓依然也跟著高興起來,這種青春特有的活力,他已經不再擁有了…
路很寒冷,依然只穿了一件貼身的黑色毛衣,顯得身材單薄而頎長,濛濛好奇問道,「林叔,你不冷嗎?」
依然搖了搖頭,道,「我練武,皮厚,這點冷算不了什麼,再說了,以前我就在那裡賣唱,這點冷已經習慣了。」
他指了指那個拐角,不少乞討的人都在那裡,也有彈著吉他的,濛濛看著看著就笑了,道,「你也跟他們一樣嗎?」
依然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個陌生的大城市,我就坐在那裡,每天看著人來人往,每天聽著汽車的喧囂,倒也能感悟不少東西。」
「你真是個天才。」濛濛由衷地讚歎道。
依然又笑了,笑的很落魄,似乎從那個屋子出來以後,他便一直是這個笑容。
濛濛拉過他的手,穿過喧鬧的車流,依然跟著她走,見她如此興奮,實在不知道要幹什麼。
周圍的車輛被迫停下,不時有人伸出頭來大聲呼喝,濛濛仍是一臉笑,直直穿過大路,他們已經來到了廣場,濛濛來到了一個彈著吉他的人面前,拿出兩章毛澤東,道,「大哥,能借你吉他用一下嗎?」
那人抬眼看了看濛濛,趕忙將吉他讓了出來,濛濛接過遞給依然道,「林叔,你彈首歌給我聽嘛。」
依然看她那企望的眼神,不由笑了笑,接過了吉他,坐到了那人本來坐的位子,吉他質量不怎麼好,但依然的技藝嫻熟,那吉他一到他手中幾乎就活了過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