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古名黟山,唐代時,傳說古代軒轅黃帝曾在這裡修真煉丹,得道升天,於是在天寶六年(公元747年),由唐玄宗親自下令,改名為黃山。
黃山雄踞風景秀麗的安徽南部,是最著名的山嶽風景區之一。山體偉特,玲瓏巧石,萬姿千態。譽稱「天開圖畫」,以偉奇幻險著稱。風景區內重巒疊嶂、爭奇獻秀,有千米以上高峰77座。三十六大峰,巍峨峻峭;三十六小峰,崢嶸秀麗。「蓮花」、「光明頂」、「天都」三大主峰,均海拔1800米以上,鼎足而三,高聳雲外,稱為「三天子都」。黃山美在奇松、怪石、雲海、溫泉「四絕」。這裡春、夏、秋、冬四季景色各異,無愧「人間仙境」之美譽。
黃山巍峨挺拔,雄奇瑰麗。古人評為「具有泰岱之雄偉、華山之險峻、衡岳之煙雲、匡廬之飛瀑、雁蕩之巧石、峨嵋之清秀」,「集天下奇景於一體」。難怪明代大旅行家徐霞客在游罷黃山後,發出了「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岳」的讚歎。黃山有如天造的畫境,毫不雕飾的天姿國色。
黃山以奇松、巧石、雲海、溫泉「四絕」名冠天下,遍佈峰壑的黃山松尤其獨領風騷,百齡以上的古松數以萬計,著名的有迎客松、送客松、臥龍松等31棵。黃山巧石有名可指的也有120多處,著名的石景有金雞叫天門、松鼠跳天都、猴子觀海等。黃山雲海氣象萬千,黃山溫泉,水質清純,可飲可浴。
入夜十分,黃山雲海忽然間想沸水一樣翻滾波動起來,一道金光閃過,只見雲海中伸出來一條大道,一直連到黃山主峰天都峰上。雲海中慢慢走出了兩個人來,正是汪韋和滕龍二人,原來這隱雲閣正是隱身在這氣象萬千的黃山雲海之中。
滕龍跟著汪韋通過大道,來到了天都峰上,回首望去,來時路已然不見。滕龍望著雲海,心中感慨萬分,對汪韋說:「大師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之事,如果以前,我怎會想到這雲海之中,還有這樣的奧秘!看著雲海,真是壯觀啊!」
「呵呵,師弟,不要說是你,就是師兄我,也沒下山過多少次,大多數時候,都是去後山去玩,連這次,我也只不過出山三次而已!每次出來,看到雲海,我的心中都是別樣的激動!」汪韋點頭感慨道。
兩個停留片刻,在滕龍的催促下,汪韋帶起滕龍,馭劍而行,直往北方飛去。滕龍的心裡默默祈禱,希望母親平安無事,希望佳兒也平安無事。想到馬上就可以看到趙佳,滕龍的心情激動了起來。
千里之遙,馭劍行來,也不過半個小時而已,只是滕龍在空中看不清家中的地方,足足用了三個小時,才找到自己家門前。懷著激動的心,走進家中,才發現家門是虛掩的,推門進去,聽到的不是母親的詢問聲,而是老鼠四散的聲音。雖然房中黑暗,可是一年的修行已經讓滕龍在黑暗中視物如白晝。
家中滿是蛛網,桌上已經蒙上了厚厚一層灰塵,看來已經許久無人住過。滕龍飛快的找遍幾間房屋,都沒見到母親的身影,心中大急,他怕母親被張儀抓走,心中幻想著母親被抓走的淒涼,被折磨的樣子,心中一痛,急火攻心,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汪韋大驚,連忙把滕龍服地坐好,沉聲說:「七師弟,功行丹田,無人無我,天地之間,無形無色!」
當下運功幫助滕龍整理體內四處亂衝的法力,滕龍脖子上的王玉也散發出溫暖的光芒,兩股熱流讓滕龍感覺異常舒服,運起隱雲心法,漸漸進入入定當中。
天色大亮時,滕龍悠然醒轉,感覺體內法力充沛了許多,彷彿有些什麼地方不一樣了?連忙觀察自身,卻找不到不同之處。
「恭喜師弟,你終於突破了開光境界,現在修為已經是融合初期了!」汪韋站在他身前,笑著對他說。
「啊,是嗎?多謝師兄相助!」滕龍心中大喜,可入眼看到房中淒涼景象,心中感傷又起,一年之隔,已經物是人非!
汪韋看著憂愁的滕龍,連忙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來,說:「師弟你別擔心了,伯母的下落我到是知道了,可是我很奇怪,你怎麼有一個魔門的兄弟呢?」
滕龍一聽,心中有些疑惑,看到師兄手中的書信,連忙奪過來,看完信,臉上露出了笑容,看著一臉疑惑的師兄,於是便把如何救了血殺,如何與之成為兄弟的經過說了一遍。
汪韋聽完,沉思良久,才說:「沒想到魔門之中,也有如此男兒!二師叔總說魔道中人沒有一個好人,而師傅總說人不可只看表面,今日之見,師傅所言確實不虛!如若有緣,我到真想與他結交一番!」
「好啊,我想如果血殺知道一定會非常開心的!我娘的下落已經知道了,等等我們就去接他老人家!」滕龍想了想,又說:「大師兄,我想去趙府看看趙佳!不知道她現在過的好不好?」
「師弟啊?你還真是情根深種啊?我們修練之人應該絕六欲,斷七情啊!」汪韋看著自己的小師弟,好心提醒到。
「大師兄,難道修練就一定要絕六欲,斷七情嗎?如果有一天為了修煉,讓你和大師嫂分開,你會嗎?」滕龍反問了一句。
「這個……」汪韋沉默了許久,心情有些沉重的說:「師弟告訴你一句實話,當初我和你師嫂只是為了修為的進步才合籍雙修。如今已經快二十年了,我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如果忽然間失去她,我想我會很不習慣。如果一定要選擇,我想最後我會選擇她而不是修煉。這分開才一夜光景,我已經不少次想起她了!哎,師弟,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師兄尊重你的決定!」
「呵呵,師兄,我認為修煉只是提高自己本身的能力,吸收天地元氣增強自己的修為法力,所以我不認為修煉要絕六欲,斷七情,只是要有個度,就像我們吸收天地元氣的時候,境界也要跟著一樣。如果我們只重情慾,則和凡人一樣;如果我們無情,那麼我們如何有心?如果無心,我們如何體會天道!……」滕龍停頓了一下,說:「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我不敢和別人說起,千萬是師傅,不然師傅該認為我不用功修練了!」
汪韋反覆思索著滕龍的話,心中忽然多了一絲明悟,還有一些迷惑,聽到滕龍最後的話,連忙說:「師弟,我不敢說你說的是對還是錯!但是我個人很認同你的話,我不會告訴師傅的!」
「呵呵,多謝師兄!哎,我們修為尚淺,先不要理會這麼多了!師兄,我想今晚潛進趙府偷偷查探趙佳的情況!」
「好,師兄陪你去!不過你現在有些別的事要做!」
滕龍有些疑惑,問道:「什麼事?」
「呵呵,你已經到了融合期了,自然可以融合靈劍,以後就可以馭劍而行了?難道你要師兄天天帶著你嗎?你不覺得那樣我會很累,而且你自己飛不是更爽一下嗎?」汪韋有些玩味的看著小師弟。
「啊?呵呵,我怎麼給忘記了,師傅在我來時,已經送了我一把靈劍呢?可是我該怎麼收了靈劍呢?」滕龍笑容才起,又換上了愁容。
「呵呵,你查看你腦海中師傅給你的本門心法,很快就可以掌握了!」
「啊,知道了?師兄等我!」滕龍立刻盤坐,運起心法,查詢掌握靈劍的方法!
很快,他就找到融合靈劍的方法,仔細一看,心想:「天啊,竟然這樣簡單!」
滕龍拿出師傅賜給的靈劍,劃破指尖,點了一絲鮮血上去,不到十分鐘,滕龍已經把靈劍成功的收入身體裡,又仔細看了一下馭劍飛行之術。心中大喜,拉著師兄,就要練習馭劍之術。
幸好汪韋知道此處練習太過惹眼,連忙拉著他走到不遠處的樹林,然後馭劍而起,一飛沖天。滕龍也默念法決,只見靈劍寒光一閃,自他身體飛出,來到腳下,滕龍感覺身體一輕,有股力量讓他直衝而上,忽然而來的失重感讓他差點從靈劍上掉了下來。還好他學過馭風之術,馬上擺好了身體,向汪韋追了過去。
漸漸地,滕龍的馭劍技術已經比較熟練了,開始學師兄一樣,站立於靈劍之上,右手背後,左手輕放腰間,長髮隨風飄揚,衣衫『咧咧』聲響,加上滕龍本身的淡淡書生氣息,整個人看起來瀟灑從容,說不出的寫意。
忽然,汪韋腳下的靈劍速度更快了起來,滕龍奮力追了上去,卻怎麼都追不上,追了許久,心中鬱悶,放慢了速度。汪韋『哈哈』一笑,滕龍臉上的興奮已經不見,展現的是一副有些鬱悶的模樣。
「師弟啊!追不上我了就鬱悶啊!呵呵,想知道我怎麼追上你的嗎?」汪韋看著滕龍,臉上浮上淡淡笑容。
「我不知道,我才學會啊,師兄故意讓我出醜嘛!」
「呵呵,師弟不開心了啊?師兄逗你呢?好了,我告訴你吧!你已經和靈劍融為一體,它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你可以把你的法力加到靈劍上,速度就可以更快了!」
滕龍心中一亮,把所有的法力全部用在了靈劍上,靈劍猛然前衝,由於速度過快,一下就把滕龍拉的整個身體向後倒去,滕龍連忙調整重心,這才適應了過來,又練習了一會,也就學會了。
師兄弟兩個人一直鬧到天黑才回到起飛的樹林裡,汪韋看著滕龍,忽然說:「師弟,你的靈劍叫什麼名字?」
「啊?我沒給它起,師傅到是告訴過我,我給忘記了,我該給它起個什麼名字呢?」滕龍沉默了下來,搜腸刮肚,想了一個又一個名字,總是感覺不好。就在這時,腦海裡閃過一個人的臉龐,他忽然想好了靈劍的名字,對著汪韋說:「師兄,我的劍名字叫『佳龍』!」
「佳?趙佳之佳,滕龍之龍?取你們兩個的名字是嗎?呵呵?」汪韋楞了一下,也就明白了過來。
「是的,呵呵,好聽嗎?不知道師兄的劍叫什麼啊?」
汪韋臉上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想了想,說:「我和你邵師姐的劍是一對的,她的劍叫『雲韋劍』,我的劍叫『雲嬗劍』,其實寓意和你差不多,不過我們取隱雲閣的雲字為首!」
「哈哈,原來師兄和我一樣啊!好了,我們不聊了,天已經黑了,我們去趙府吧!」
「好,走!」
趙府已經上燈,趙將軍坐在書房裡,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憔悴,女兒已經失蹤了一年,雖然後來有人留言說,女兒被她收為徒,可是卻從未見過,心中不免掛念,失去了孩子的家,彷彿少了幾分快樂!每當入夜,他總是思念女兒,有時候他甚至懷疑,當初他的決定是否是對的。想起最後一次看到女兒時,她那冷漠的眼神,趙將軍就感到心中一痛。
最可恨的是,自己那所謂的未來女婿竟然前兩天過來找女兒,自己告訴他實話,他卻認為自己在騙他,對我說話竟然也是滿面嬌狂,全無對長輩的尊敬,真是氣煞他了。
「師弟啊?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她住哪裡啊?」一個黑影跟在另一個黑影身後轉了又轉,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師兄,嘿嘿,不好意思,我並不知道她住在哪裡?你看我不是正在找嗎?別擔心,我們會找到的!」
後面的身影猛然一楞,長歎一聲,只好繼續跟在後面,這兩人正是汪韋與滕龍。汪韋跟著滕龍在這偌大的趙府左轉右轉,就是不見滕龍停,一問才知道他竟然不知道趙佳這在哪裡?心裡這個氣啊,卻又無奈,只好繼續跟著。
兩人又來到一處燈火輝煌的地方,這是一個小院,滕龍和汪韋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誰知還未接近,就聽到一聲輕喝:「何方高人光臨,何不獻身相見!」
滕龍和汪韋大吃一驚,一道劍光向他們藏身處劃了過來,當下也在顧得隱藏形跡,閃過了劍光,好在那靈劍也只是逼出兩人,並未追擊。
燈光搖曳,房間裡走出兩個人來,滕龍看著房間裡第二個走出來的,身穿儒衫的年輕人,雙眼冒出了怒火,竟然是張儀。領頭的道士滕龍並不認識,只見領頭的道士望著兩個人問道:「不知兩位是哪個門派的?我是長生道派王鯤,你們呢?」
汪韋一聽,心裡一驚:「長生道派?不是師弟的仇家所在嗎?師傅曾經說過這長生道派現在乃是修真第一大派,聽這人說話,果然狂傲!可是我該怎麼回答呢?」
其實這王鯤就是以前的王道長,上次因為他的失誤,讓張儀中了『百陰拳』,被掌門師兄臭罵了一頓,這次出來打探那魔門小兒的消息,又被掌門派了出來,心中本已羞怒交加,看著眼前的兩個小輩,他看的出來,功力遠遠不如他,所以說話極其狂傲,想要我對你客氣,那需要你有實力,既然我修為最高,該你們尊敬我才是。
就在汪韋不知如何回答之時,張儀看著滕龍,感覺此人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畢竟滕龍修煉了一年,身上的氣息有些改變,而以前張儀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所以一時沒認出來。可是當他看到滕龍的眼睛時,那種眼神他曾經見過,張儀盯著滕龍,陰狠著嗓音,說:「你是那賣青菜的小子!」
「哈哈,你終於記起我來了,哈哈,有仇不抱非君子!你給我去死吧!」滕龍聽到張儀的聲音,再也忍不住,手中劍訣一領,『佳龍劍』直衝張儀而去,王鯤看了一眼,不過是剛入融合期的小子而已,知道張儀可以自己應付,便轉過眼神,看著汪韋,汪韋感覺一陣壓力向自己衝了過來,連忙運功抵抗。
張儀看著滕龍,心中也怒火沖天,奪妻之仇,百陰之傷,全和這小子有關,特別是那百陰之傷,讓他痛苦了將近兩個月,心中越想越恨。看到滕龍竟然使出飛劍,心中一楞,隨即冷笑一聲,說:「臭賣菜的!竟然還沒死,學會修煉了,你他媽真命大,就你這點修為,還敢出手,今天我必讓你不得好死!我看誰還能救的了你!」
隨即單手一領,張儀放出自己的靈劍,在半空中和滕龍鬥了起來!雖然滕龍的修為進步的很快,而且剛又有新突破,但是還是比張儀差了一個境界,才一開始,就被張儀的靈劍壓的喘不過氣來。
滕龍心中暗恨,嘴上卻並不說話,將全身的修為都放了出去,可是依然被張儀吃的死死的,慢慢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張儀陰陰一笑,說:「臭賣菜的,沒力氣了吧?想跟我鬥,你還差的早,我也玩累了,你給我去死吧!」
張儀手中靈劍一緊,『佳龍劍』立刻倒飛而回,緊接著,張儀的靈劍逼了過來,滕龍努力想避過,怎奈劍光太快,滕龍的雙腿還是和身體分了家,鮮血狂噴!
張儀發洩般長嘯了一聲,一掌打在滕龍小腹丹田上,滕龍感覺丹田『轟』的一聲,爆炸開來,在空中吐著鮮血,落在聽到聲音趕來的趙將軍的腳下,張儀冷冷的看著落在地上的滕龍,眼神裡散發著報復後的快意。
汪韋看著師弟的雙腿與身體分離,吐著鮮血摔在地上,心中大急,狂喊一聲:「七師弟!」
汪韋猛提法力,抵抗著王鯤的壓力,吐出了一口鮮血,放出『雲嬗劍』衝向張儀,王鯤那裡能讓汪韋得逞,猛然大喝,「著」,用自己的靈劍擋住了『雲嬗劍』!
這王鯤已經是元嬰後期的高手,而汪韋才是靈寂後期,雖然只差了一層境界,可是這元嬰是個坎,元嬰前和元嬰後是無法比擬的!隨著『雲嬗劍』回到汪韋手中,還沒反應過來,王鯤就已經飛到他背後,偷偷摸摸的印了一掌上去,汪韋感覺胸口大痛,又吐出了一口鮮血,也是受了重傷,恰好落在滕龍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