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飛翔安全的回到了林霧書院,隨著他的回歸,三國之間在割路江附近的爭奪也開始拉開了序幕,殘酷的戰場上再一次開始了生與死,名譽與信仰的較量。
「鮑真,你要做的便是在這裡,這裡,和這裡安營紮寨,歡迎唐明聯軍的到來!」嚴涵在地圖上指了幾個地方,讓後用手中的筆畫了幾個圈。
「遵命老大!」鮑真握著腰間的劍笑了笑,招呼也忘記打上一個,便退出了帳篷,集結自己的部下去了。
嚴涵笑了笑:「好了,我們不管他了,他就是這個樣子;你的人佈置在這幾處,注意匯報情況,如果唐明聯軍不如我們所想的老實,我們也有時間重新部署。」嚴涵指了地圖上幾處吩咐著:「還有,按照老規矩你和那個傻子呆在一起,以免他壞事。」
「是,將軍!」施寧施了一個軍禮,走出帳篷。
嚴涵一個人在帳篷裡笑了笑,自語道:「來吧,我正等著你們進攻呢!」
戰場無疑是將軍們展現自己價值的最大舞台,不過卻是士兵們失去自己生命的儀式。
「韋將軍,後秦現在形勢如何?」在唐明聯軍的陣營之中,後唐太子李閻基正坐於一處帳篷之中,這做帳篷裡坐滿了後唐與後明間所有掌軍人物,但是為了不暴露出自己的目標,帳篷的樣式與其他的沒有任何區別。
「如我們所料,後秦的軍力佈置就是這幾處,沒有改變;而糧草的安置,雖然他們掩蓋的極好,但是卻難逃我們探子的耳目,『千秋』『亞拉』還有『漣水』,這三處連海最近的城市中的居民都早已被調開,現在已經裝滿了他們的糧草,或許後秦是故意配合我們行動的,這兩處城市,是我們預先想要破壞的。所以,現在我們只需要再分出一路士兵,進攻這座千秋城,我們這次的計劃便能完滿結束。」說這話的不是別人,就是那林霧書院中所見到的韋伯,韋伯說著,自信的笑了笑,今天後秦所佈置的局勢清晰的說明,最後的勝利一定是屬於唐明聯軍的,除非後秦會如同後唐與後明一樣來個計中計,不過這樣的故事卻是不可能發生。
「各位有什麼看法?」唐太子李閻基對著在座之人問道。
「我想知道後秦的戰艦現在正停泊在什麼位置,等待著我們行動?」席中一人問道。
「嗯,馬將軍說的不錯,這裡,後秦的船隊正停在這裡!」韋伯指了指割路江後畔的一處水灣道,而馬寶,馬將軍則是後明的一個有名將領。
「那個位置?那個位置對我們可是不利。」馬將軍有些凝重的皺起了眉頭。那個後畔水灣中停泊戰船,只要一開戰,水灣中的船便會衝出來,從側翼夾擊唐明聯軍的船隊,到時候,腹背受敵,兩國聯軍連割路江面都過不去,形勢定會嚴峻不已。
「那假如我們的真正艦隊在這呢?」韋伯指了指後秦所停留位置的一旁。
馬寶一陣疑惑的眼神望向韋伯。
韋伯自信的笑了笑:「我們這次佈置在正面的船隻,實際上是由貨船改造好了的,加大了它的防禦力度,而那裡正是我們戰艦停留的位置。」
一聽韋伯之言,馬寶雙眼中的疑惑頓去,化為了一片喜色。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過這樣卻要苦了正前方的兵士們了。」馬寶道。
韋伯之計是讓正面突擊的部隊引出後秦的海軍戰船,而後藏於其後的唐明聯軍戰船再繼而露面,呈現反包圍之勢,將後秦的海軍盡數誅滅於湍急的割陸江面。
韋伯搖了搖頭,無奈說道:「這能有什麼辦法,戰爭中為了以最小的投入獲得最大的回報,就一定要有一小部分人會被當作炮灰,不過我們會盡力減少傷亡的。」
馬寶其他的將領沒有說什麼,都默認了。
割陸江上各國將領都在積極佈置著自己的軍士,戰爭本就是一場搏弈,圍獵更是一種藝術。
而雲夢飛翔呢?在內功到達了像雲中期之後,他也不急於突進了,丹田不穩,可是需要很大的一段時間去慢慢調養,現在的雲夢飛翔正在學術塔中研究著整個大陸的秘史,一翻看書籍,他便沉迷在了新鮮知識的海洋中。
根據秘史的記載,他們賴以生存的這塊土地被有些人稱為大陸,九州大陸!
整個大陸的局勢很不穩定,根據《九州秘史——國語》中所述,從記載開始,最長一個國家的統治也只是持續了三百多年時間,平均每過二百年左右的時間,便會換上一輪。
《九州秘史——江湖》中還記敘了江湖中各門派的出現到滅亡。譬如:雲夢山莊便是在三百年前由一個叫做雲夢彥的人所創,建於雲夢澤之上,如今第一百二十三代莊主雲夢中將其發揚光大,成為江湖中三大莊院之一。
如果不是在學術塔中翻閱,雲夢飛翔也根本不可能知道雲夢山莊居然有了這麼久遠的歷史,而整個九州秘史所記的年份也有幾千年,幾千年間他記載了九州大陸上的一系列變化。
整個九州的歷史,在一千年前叫做尋道時代,八百年前被人們稱為真武時代,而後一直到現在整整持續了八百年的時間,都被稱作名譽時代。
而在這學術塔中,雲夢飛翔所能到達的最高層都沒有記載超過名譽六百年前的東西,也許想要查看更久遠的歷史,就需要換一個更有力的徽章吧!
斷崖劍客,名譽時代四三九年人,二十四歲揚名天下,憑借手中一把斷崖名劍,江湖中難有敵手,被譽為當時最有實力接近真武之人,三十七歲時突然消失,原因不詳,而後沒有再在江湖中出現,一顆讓人無法正視的彗星散發完光芒之後衰落。
雲夢飛翔看到這裡輕輕的合上了書,斷崖劍客,還真是可惜,看來沒有人知道他是在為了追求武極破虛的巔峰中折損的。
「飛翔,這是午飯!」一個溫和的婦人提著一個飯籃來到了雲夢飛翔面前。
「謝謝雲姨。」雲夢飛翔接過了飯籃,對著那雲姨裂開嘴笑了笑。
「好了,你快吃吧,看起書來連飯都會忘記吃,對了你已經在這站了三天了,可應該休息一陣了。」雲姨笑著,幫雲夢飛翔將飯菜從菜籃子中一份份拿了出來,從沒有見過有那麼一人看書能夠到達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地步,不過面前卻是出現了一位。
「嗯,好的!」雲夢飛翔忙不迭的點著頭,應承著。
雲姨是學術塔的管理員,不過為人卻是極好,見到雲夢飛翔在學術塔中一戰就是幾天,不吃不喝,便時常將自己的飯菜都提到雲夢飛翔面前和他一起食用,用雲姨的話講「現在這樣愛書的小孩不多了,要是餓死一個可就真少一個。」
「怎麼樣,今天有什麼發現沒有?」雲姨承著飯問道。
「嗯,雲姨我想問一下真武時代以前的記載呢,這幾層裡怎麼沒有?」雲夢飛翔反問道。
「真武時代?那要在上面幾層才能夠見得到呢」雲姨笑了笑。
「那雲姨能給我講一講真武時代的事情嗎?」雲夢飛翔接過了飯說道。
「好啊」雲姨答了一聲,停了下來,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緒:「真武時代,如其名所意,那個時候武學是當時整個大陸的總體流派,那時候還沒有什麼門派之分,很多習武之人聚集在一起研究的目的都是為了一個,那就是為了最終達到武極破虛而去。」
「哦,那就是說在真武時代沒有什麼爭端?」雲夢飛翔問道,既然那時還沒有門派之分,也就不會有爭端……
雲姨笑了笑:「爭端肯定是有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端,不過在那時爭端不像現在一樣,動刀動劍,那時候動的最多的是自己的嘴,以理讓對方認錯,以德服人」
「嗯,這樣很好啊,那為什麼真武時代會結束了呢?」雲夢飛翔問道。
「因為有人產生了野心,他想要將整個大陸的習武者都控制在他的手中,所以開始拉黨結派。」雲姨說道。
雲夢飛翔點了點頭,只要有一個人將慾望表現出來,其他的人或真或假的就會以他為借口開始導演自己慾望的好戲:為了壓制他所以我們立派,為了幫助他所以我們立派。
「真武時代之後,武者之心漸漸被權勢,金錢所蒙蔽,所以便稱作名譽時代,在真武時代以前,九州大陸上達到無極破虛的人,最少每十年都會有一兩個,可是在真武時代之後,卻是八百年都再沒有破虛的人。」雲姨搖了搖頭,雲夢飛翔見雲姨的表情,不禁想起了某一日在與公孫武交談時,他那歎息。
「一個也沒有?」雲夢飛翔奇怪的問道。
「一個也沒有!」雲姨點了點頭:「不過有幾個接近的人,我們將他們稱為接近真武之人,八百年間有四個!第一個叫做風劍子,嗜血劍派傳人,第二個不知其名,人們稱他為斷崖劍客,第三個,第四個,你是聽說過的,他們是劍神.風雲無忌與刀魔.鮫!」
風劍子?這個稱呼好像在怎麼地方聽說過,雲夢飛翔心裡疑惑卻是想不起來。
「不過我覺得還有第五個!」雲姨沒有停下,望著雲夢飛翔怔怔說道。
「誰呀?」雲夢飛翔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