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南宮飛就廢除了不准隨便下山的禁令,准許弟子下山。雖然修真之人不需要吃喝,但是修煉之人大都是從凡人開始修煉。雖然沒有了餓的感覺,但是一種潛在的心理需求還是有的。聽到可以下山後,他們好像都忘記了有一個刺客在虎視眈眈看著他們的事情。四五天沒有進過酒肉了,早已經按捺不住了。這些弟子就開始陸陸續續地湧向了燕京城的酒樓。
燕京城內最大的酒樓,喜來樂酒樓,老闆的名字就叫喜來樂,自己也是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但是很明顯看出來他對做生意的熱情大過修真。自從幾百年前進入了元嬰期獲得了無限壽命之後,他就把自己的全部心思都投入到了生意裡面。經過幾百年經營,喜來樂酒樓成了整個燕京城最大的酒樓。能在喜來樂酒樓吃飯,那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但是喜來樂酒樓的消費也很貴,基本非大富大貴之人是不會來這裡吃飯的。而且這裡的菜色和味道獨具風味。所以雖然貴,但是很多有錢人和達官貴人經常來這裡吃飯喝酒。
這天無極宗的幾個弟子來到了這喜來樂酒樓,同為修真者喜來樂當然知道無極宗的威名,見到這幾個無極宗的弟子來到這裡,臉色開始不自然起來,因為這無極宗的弟子來這裡吃飯喝酒,除了最開始的幾次給過錢後,後面的吃飯喝酒基本不給錢了,不是不給而是掛賬。面對這樣的情況,喜來樂也曾山找過秦風,整頓過幾次還是一樣。秦風也有難處,別人不是不給你錢啊,而是掛賬,並且只要你喜來樂來一次,那賬就給你結一次。賒賬的事情別的店又不是沒有。但是秦風不知道的是這無極宗的弟子在付賬的時候都只付一半。所以名為賒賬,實際那就是吃霸王餐一般。要是只是在普通的吃喝最後給錢的時候只給一半,於喜來樂來說倒是沒有關係,關鍵是這些人來了後都是往最貴的菜點,而且特別能吃,一頓頂別人兩頓。要不是這些人還能給一半錢,估計就能把喜來樂給吃垮了。所以喜來樂看到無極宗的弟子來吃飯就頭疼。接待,那是虧本的買賣,不接待,又得罪不起。自從告了幾次狀以後,秦風雖然整頓過,但是效果不大。
喜來樂看到無極宗的幾個人進來後,心裡雖然不樂意,但是還是要打起笑容。連忙叫小二過去招呼。自己則是躲到了酒樓的後院,眼不見為淨。
小二也知道這些人的作風,但是掌櫃的吩咐又不能不照辦,只好強帶笑顏去招呼這幾個人,這一次來喜來樂的有四個無極宗弟子。表面看他們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誰知道他們背後卻是吃飯只給一半錢的無恥之徒呢。
四個人落座後,其中一個看起來是領頭的人對著店小二說道:「小二,按照爺次吃的菜色給爺來。爺好幾天沒有聞過你們這的酒肉味了,甚是想念,菜要快知道嗎?」小二聽了這個人的話,有些磨磨蹭蹭地說道:「幾位爺,這個……這個你們次吃的菜色本店這次沒有準備,還在採購中。還要過會才能買回來,所以幾位爺是不是可以換一換別的菜啊?」這小二也是看不慣這些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平時見到這些人表面都是很恭敬,今天卻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平時自己想都不敢想的話。說完後店小二也是非常擔心,怕這些人發火把自己給揍一頓。這喜來樂雖然是修真者,但是手下的人卻不是啊。
幾個人一聽這話,頓時就變臉了,那領頭的惡狠狠地說道:「怎麼了,怕爺不給錢啊,爺吃飯哪次沒有不給錢的啊?你喜來樂也是一個百年老店了,你說店裡沒菜誰信啊?快去給我準備,別讓爺久等。」
「幾位爺,確實是沒有啊,要不你就只能等會了!」店小二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是非常堅持地說道。
那時候那領頭的人旁邊的一個人站起來指著店小二罵道:「媽的,給你臉不要臉啊,今天我大哥來你這吃飯是給你們老闆面子,不要不識相,快去給爺去準備。再敢說半個不字,立馬把你店給拆了。」
正在後院的喜來樂,聽到前面鬧哄哄的好像發生了什麼事。他怕那幾個無極宗的人鬧事,於是急忙跑出來看看。一跑出來就聽到了剛才那人的話。雖然喜來樂聽了這話很生氣,但是誰叫他們是無極宗的人。惹不起。喜來樂只好走過去陪著笑臉說道:「原來是牛皮大哥你來了,你來了也不通知一聲,我好親自接待啊。」
那領頭的人原來姓牛叫牛皮。聽到喜來樂叫自己牛皮大哥臉色一變。旁邊的那人看到牛皮臉色不對,急忙教訓喜來樂道:「喜來樂,你是不是活膩了,你怎麼說話了。還不給牛大哥道歉。你店是不是不想開了啊!」喜來樂得到這人的提醒才發現自己剛才一時給說錯口了。於是連忙賠罪。
那牛皮見喜來樂道歉,那臉色開始變得有點緩和了。而剛才提醒他的人對著喜來樂發難道:「我說喜來樂,剛才你得罪了我牛大哥,是不是這次的飯錢就給免了啊?算是賠罪好了。」
喜來樂一聽完了,這明顯引自己套的啊。但是要是這次免費了,估計下次其他人來了也得找各種理由免費。這事可不能做。但是不能做還不能對他們發火,於是陪著笑臉說道:「丁大哥你還真會跟小弟開玩笑啊,小弟這店雖然開的時間長,但是利潤也不高。要不這樣,我給牛大哥,丁大哥你們打個八折怎樣?」
喜來樂的要求是完全的合理的,但是卻被這個姓丁的人給拒絕了。而且還威脅他不免費就拆店。兩幫人在僵持著。兩人的糾扯也讓大堂幾桌正在吃飯的人感到有些不正常。而且也都知道喜來樂的底細。喜來樂自己就是一個修真者,而如今對這幾個人卻是恭恭敬敬,沒有一點辦法,就知道這些人是喜來樂惹不起的。而且他們的樣子好像是有衝突。於是也都想著趕快走。這些吃飯的人正準備結賬走人。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
「吃飯給錢天經地義,老闆已經給你們打了折扣了,你們還要求老闆免費,是不是太過分了點了。」這一句話讓兩幫人都停了下來。喜來樂的心裡一沉,這是誰有這麼大膽子敢這麼說話啊。千萬別惹出麻煩來啊。而這句話聽在那牛皮的耳朵裡,那就是對他的挑釁。可以說是對無極宗名頭的挑釁。他在這裡吃了這麼久的飯,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過話。
於是牛皮站了起來對著大堂裡幾桌正在吃飯的人惡狠狠地說道:「是誰在說話,有種就站出來,不要藏頭露尾的。」
「我就在這裡有本事你自己來找啊!」這一次讓牛皮知道了出場人的位置。那是一個背對著他們,身穿黑色長衫的人。離他們有四五個桌子的距離,那正在大堂最偏僻的角落。一般人都不喜歡坐那裡。找到了聲音的來源,牛皮就帶著同來的三個人走了過去。
牛皮直到這個黑衫人的背後,牛氣沖天的說道:「你是誰?不知道這裡是無極宗的地盤嗎?」那黑衫人聽到牛皮說這裡是無極宗的地盤,手一用力,手中的酒杯就碎成了粉末。頭也不回地說:「無極宗是什麼,我都沒有聽說過。不要以為你們是無極宗的人就可以吃飯不給錢。」說話的語氣裡面透漏出一絲不屑。那牛皮見黑衫人竟然在聽到無極宗後還這麼囂張是
,竟然比自己還囂張,那還得了,大怒道:「你是不是活膩了?在無極宗的地盤還敢這麼囂張。看來今天不教訓你一下你是不知道爺的厲害了。兄弟們誰先,給他點顏色瞧瞧!」
「是嗎?要給我顏色看,我怕到時候你會下不來台,甚至丟了性命,那可就划不來了。今天大爺我心情好,不想殺人,識相的就老老實實地給我坐下吃飯,然後再老老實實地把錢付了。不吃飯就給大爺我滾出去。不要打攪大爺我喝酒的雅興。」那黑衫人的語氣突然一變,而且說話的時候還透出一陣陣的殺意。
這殺意就像是一道魔咒般讓四人同時打了一個機靈,也讓喜來樂感覺到一絲恐懼,暗道:高人啊!
但是這牛皮四人卻沒有喜來樂那麼醒目,自從前段時間有弟子被殺,而後又被禁令不准下山。這幫人早就憋在心裡想報仇,都以為自己修為到天了。今天遇到一個不開眼的敢管自己的閒事,正好給他們解解悶。也不管剛才這人傳過來的殺意就能讓自己打寒戰,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牛皮還是牛氣沖天的說道:「今天我就要看看是你滾出去還是我們滾出去。弟兄們給我!」說完帶頭就朝著近在咫尺的黑衫人的後背一拳打過去。本以為這一拳一定能打中對方,沒有想到眼前一花,那黑衣人竟然不見了,再反映頭一看,發現這黑衫人正坐在桌對面笑著看著自己。不禁感覺到了黑衫人的嘲笑讓自己在幾個人面前大丟面子。頓時惱羞成怒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一起!」
幾個人聽了牛皮的話後才從剛才這黑衫人突然一下躲開牛皮一拳的驚人速度中清楚過來。一起嚎叫著朝黑衫人包圍過去,四個人從四個不同的角度同時出手,封死了黑衫人的退路。要想躲開就只能從桌底下鑽過去。但是黑衫人怎麼可能從桌底下鑽過去。
只見黑衫人左手突然伸向朝自己攻過來的牛皮的手,一下子抓住牛皮的手,然後用力猛地往自己這裡拖過來。居然只用左手就輕鬆的將牛皮旋轉起來。這一過程雖然寫起來看似很長時間,實際那就是一剎那的事情。現在牛皮就成了那黑衫人手的兵器了。抓著牛皮旋轉,另外三人也同時收手。第一怕自己被旋轉的牛皮打倒,第二是怕自己打到牛皮,其實最重要的就是怕被牛皮打到。現在牛皮可是成了別人手的玩物。怎麼用力也掙不脫,只好大聲叫嚷道:「快放爺下來。不然無極宗和你沒有完!」
那黑衫人聽到牛皮說無極宗和自己沒有完,冷笑道:「和我沒有完,哈……哈,今天我就讓你完在這裡。說完一用力狠狠地把牛皮摔在地。這一摔把牛皮摔了個足實的。只摔得眼冒金星,頭暈目眩。半天躺在地動彈不得。其他三人見牛皮被黑衫人摔在地不動了,還以為這一下就被摔死了。齊刷刷的三人手中出現了三把劍。那個姓丁的無極宗弟子暴怒道:」小子,你今天鬧出了人命,就別想走了,給爺把命留下來。」說完三人同時持劍朝黑衫人刺過來。
旁邊看戲的喜來樂一看三人拔劍了,知道大事不好了。大聲喊道:「三位住手,有話好說。」但是這話只能是說給自己聽了。那三人根本就不理會他。
眼看那三人的劍就要刺到黑衫人了,就在這時,那黑衫人又突然消失在三人眼前。那速度比這三人快太多了。就在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錘子出現在黑衫人的手,接著快速的朝著三人敲過去,乓乓乓三聲傳來,三人就被黑衫人三錘給錘死在當場。甚至三人都沒有看到自己是被什麼兵器所殺,就這麼充滿遺憾地走了。
黑衫人緩緩地朝著牛皮走過去。這喜來樂見黑衫人還要殺牛皮,急得跳起來說道:「爺,你還是快走,一會無極宗的人來了,你就走不了了。這人的命我替他給你求情。你已經殺了三人了,我這店只怕也開不成了。」那黑衫人聽了喜來樂的話,回頭看了一眼喜來樂後,對著躺在地的一臉驚恐的牛皮說道:「下次別讓我再碰到你,這次算你好運。」說完回頭準備走。就在這時候牛皮還是一臉不服氣的說道:「有種留下姓名,等我們藍魂師兄來了之後,有你好果子吃。」
黑衫人聽到牛皮說藍魂,雙眼中透出強烈的恨意,一雙眼睛也變得通紅。暗道:「藍魂,你終於來了。」
「回去告訴藍魂,多年前的故前來探訪。」丟下這麼一句話後,黑衫人走出了喜來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