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現在?」伊斯利驚訝的開口了。不過,他也沒有等待雅羅爾的回應——儘管他的感知範圍遠不如雅羅爾廣闊,卻好歹也是個深淵。所以,在往某個方向極力的拉伸了感知之後,也感受到了妖魔的痕跡……
因此,立刻就皺了皺眉。
——儘管這個城市的人看不見,這些妖魔的距離,在感知上來說,卻並不是特別的遠。
「不但包圍了這座城市,而且,還很有紀律。」雅羅爾冷冷的看著公爵父女,「控制妖魔不是你們能夠做到的,和你們的眼裡,那些邪魔外道的組織合作,才能做到這一點吧?」
公爵父女都沒有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意外出現了。這座鐘樓的下方,出現了很大的喧嘩之聲,這個聲音,是如此的大、如此的有規律,他們也不能不注意了……
「神使……神使……」
「多謝神使救命……」
這一類的話語,還有某些祈禱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著。讓塞玲娜陡然就瞪大了眼。伊斯利在呆了呆之後,也明白了些什麼,把目光轉向了走上來的人類戰士。
「這是加莫裡司教的意思。」走上來的格古沉穩的說到,「開始大家把雅羅爾夫人當作了女神。但是這樣一來,伊斯利和這一位的事情就無法解釋了。為了安定民心,才這麼說的,把你們說成了神使,這樣的話……」
「即使以神使的名義,來讓這些平民來離開聖城也沒用了。」伊斯利很明白加莫裡司教的用意,但是這麼做,真的也沒用了。「因為,妖魔已經把這裡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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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什麼?」格古似乎一時間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的樣子。
「妖魔……你說妖魔?」朱蒂也掙脫了哥哥的手,尖叫起來,「為什麼?喂,你說,你騙人的,對吧?」似乎總算是反應了過來,剛才的惶恐加上現在的這個消息,讓她有些崩潰了……掙扎著,她就往雅羅爾和伊斯利的方向掙了過來。
而之所以說是「掙」,是因為,她的哥哥艾維斯,在她掙脫了那一下之後,又陰沉著臉拉住了她。甚至,在她的聲調有上升趨勢的時候,摀住了她的嘴巴。
「妖魔已經遠遠的包圍了這裡,儘管很有紀律,但是我毫不懷疑,如果有人想要離開這裡,就會立刻被殺死。」雅羅爾說到。隨即輕歎了一聲,「我從來都不知道,這塊大陸上有這麼多的妖魔。」
「現在的狀況,應該怎麼做,你還是盡快去通知加莫裡司教吧。」伊斯利把話接了過來。臉色也不是很好。「那麼艾維斯,你的情報,也說一下吧。雅羅爾……」
雅羅爾轉過了身,「我知道。奧克菲他們,我去把他們領來。不要和露西埃拉的人起衝突就是了。看起來……他們的行動很快就要開始了嘛。」她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迪爾博亞,「露西埃拉的傷,好得這麼快麼?」
「這個,似乎不是你們應該管的事情吧?」迪爾博亞沉著臉,沒有洩露任何的情緒。
阿加莎,也是準備要打入組織內部的覺醒者之一。而且,還是頂級的覺醒者。現在損失掉了,他自然是不可能高興得起來的。
「那麼格古,幫一下忙吧。大概,我們這裡有四個大劍要進來。從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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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大劍?格古的眼睛睜大了。
他到底是個沉穩的人。那個消息給他的最開始的衝擊已經過去了。很快的,他就已經考慮起應對的方法來了。聽到有大劍要入城,呆了呆之後,立刻就點了點頭。生死存亡之際,他也顧不得什麼邪魔外道了。現在,聖城能夠多得到任何一份力量,那也是好的。
因此,他沒有注意到綠柯那不可置信與驚喜交雜的表情。轉身就下去了。
到南門去,給幾個大劍的到來疏通道路。
而雅羅爾,則望了望四周。剛才的戰鬥,已經讓四周的建築都毀了。道路也都被掩蓋。滿地都是斷裂的柱子和牆壁等物體的殘軀。可是,這些自然不能阻擋雅羅爾目光。
她能夠清楚地看見,剛才,那些人類都還艱難的在那樣的道路上前進著,一幅要來朝拜的樣子。直到趕來的文森特司祭阻止了他們。即使是如此,這些人類,也依然停留在了原處,用著瞻仰的目光看著這邊。
如果她也想要走出去,只怕會有些麻煩呢!縱使是那些明顯死了親人的人,似乎也都在指望著她再次「救人於水火」的樣子……她可沒這個本事!
所以,在她的身邊,空間陡然裂了一個口子,她的身形,頓時就不見了——儘管,這種場景再次被當作了一個「神跡」,她卻也顧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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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保護這個城市?」迪爾博亞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伊斯利,「伊斯利,我一向不相信流言的。但是你的作為還真是讓我驚訝。這座城市,沒有任何保住的可能性。僅僅是在這裡戰鬥,餘波就足以毀掉這裡……剛才,你的那位妻子和阿加莎的戰鬥你也看見了。她盡力的控制了阿加莎的破壞力,可是結果呢?保護人類……甚至在沒有可能的情況下保護人類……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當然,這不是我的作風。」伊斯利也轉頭打量了一下四周——人類,實在是太脆弱了!
是的,雅羅爾已經盡力控制了阿加莎的破壞力。然而,那個戰場,方圓數百米之內,卻都已經成為了廢墟……
而阿加莎的臨死一擊,和他們的迎擊,更是讓那戰場到他們這邊的路上,也成了大片的廢墟。不少人被妖力衝擊的旋流給捲飛了,導致了重傷……就不更要說之前的那個戰場連累的人類了……
人類,真的是太脆弱了呢。
「只不過,保護人類,是某些大劍的生存信念而已……顯然,比起某些口中保護著人類,暗地裡卻引來了妖魔的貴族……這些被人類蔑視的大劍,在這方面,要做得好太多了!貴族的正義和榮耀,還真是高尚的存在呢!」
儘管他沒有看著公爵父女,但是這樣的一番話,瞬間就讓塞玲娜的臉變得蒼白……
雖說她對於自己的做法堅信不疑。這樣的一番話,卻無疑還是敲到了她的痛腳——她無法否認,那包圍著聖城的妖魔……是她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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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趕來的人,有奧克菲、蕾西雅、埃拉、阿納斯和查理森。儘管那個基地的人很多,但是無疑,並不是人人都適合來這裡的。
而即使是伊斯利,也沒有料到,居然事情會這麼快就發生。他原本的打算,是找一部分人來開闢從聖城到北方的路線的。而這一批人,無疑,是最合適的。他們都不見得有多少保護人類的信念,對於保護聖城不是多麼熱衷。但是,除了查理森,卻都對北方都著比較深的感情。
到北方去進行戰爭的準備,自然,他們就可以擔當重任了。
儘管在他們當中,實力最強的目前還只是奧克菲。但是,只要有了奧克菲的感應來避開黑獄軍。現在的北方,有這樣的實力就足夠了。
讓雅羅爾感到奇怪的,只有其中一人。她沒想到,這樣算不上安全的路程,為什麼安德努森會跟來。而為什麼,迦那多又會同意他跟來……
尤其是,遠遠的看到了他們之後,雅羅爾立刻也就看見了,安德努森那驚慌失措、無限惶恐的表情……
明明……他是那樣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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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雅羅爾。」看見了他,奧克菲就立刻問開了,「到處都是妖魔……儘管它們已經盡力的避開我們了,但是還是隨處可見……怎麼這麼快就爆發戰爭了?」
「只有包圍,沒有進攻不是麼?」雅羅爾緩緩地降落到了地面上。「你們當中,有大部分是大劍,那麼很明顯,他們也會把大劍們放進來。這應該只是……限制離境的措施吧!」
說著,她順手接住了往她……不,她肩膀上的小火跳過來的小寶。
「大小姐!大小姐!大事不好了!」安德努森哭喪著臉,撲了過來。在雅羅爾輕巧的躲開之後,撲到了地上……而雅羅爾,雖然躲開了這個不良妖魔的襲擊,卻也敏銳地發現了,這個妖魔現在,並沒有什麼不良的心思……
他的妖力震動,表明了,他心裡的感情,和他的表情一樣,都充滿了惶恐與害怕。甚至……是絕望……
「出什麼事情了?」雅羅爾皺眉看著坐倒在了地上的、似乎不肯起來了的,一臉沮喪的妖魔,「小寶的食量,沒有這麼可怕吧?」
「不是小寶的問題。」妖魔稍稍平靜了下來,咕囔著,「真的是出大事情了啊……」
「他非要跟著我們出來,又不肯說是什麼事情。」查理森在一邊接口到,「後來,迦那多聽了他的理由以後,就立刻讓他和我們一起上路了……要保護它和小寶,可是蠻費勁的事情呢!」
確切的說,因為聽說小寶是很重要的一種動物,他們很擔心,小寶會被安德努森拐走……
「我哪有這麼壞?」妖魔垂頭喪氣,「我們妖魔一族,出大事情了……看看那些妖魔就知道了吧?我們妖魔的根本,被你們那個見鬼的組織控制住了啊!」